曾子軒到我家的春節之後,我知道了他父母反對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他來我家里其實是想跟我見最後一面,希望跟我談清楚然後分手,他怕電話中講不清楚。可人就是這樣,相隔兩地一切都靠想象的,覺得沒有什麼解決不了,可是見面後,他又心軟了,反而痛下決心來跟我一起說服他父母。
于是2005年的五一假期,我從s市火車站坐了足足20個小時的火車到b市火車站去跟他匯合,然後一起到他老家去拜見他的父母。那是我第二次轉多趟車到一個地方(第一次跟一個女同學到她們黃土高坡上的家鄉,到西安火車站後共轉了3趟汽車加一趟三輪車到她那有著窯洞的家),這次從b市火車站轉了1趟火車,2趟公共汽車到曾子軒那個有著四合院的家鄉。
他父親在b市一個建築院當工程師,那時已經六十多歲,是退休後被返聘回去的。他父親在b市接了我們之後,一路領著我們回去家鄉的。在那沒有空調,路不平就顛簸的厲害,窗戶一打開灰塵就往鼻子沖的中短途中巴車上,我坐在曾子軒父親的後面,望著他光光的頭想的是,現在一頭濃密頭發的曾子軒是否老了之後也像他父親一樣成為禿頭呢?是否也會頂著個大大的啤酒肚呢?我越想越擔憂,完全忘記這個家里的家長還沒認同我呢。
花了近一天的地方,終于在天黑前到了位于h省省一個小縣城的鄉下的曾子軒的家,他家是北方典型的四合院,從門口進去,中間一個主屋,兩邊是連成在一起的小屋,每邊各2間,只有中間的主屋是青磚蓋的,吃飯睡覺的地方,兩旁的都是泥磚,用來放雜物,中間圍成的院子地面上鋪了水泥,平時我估計用來曬稻谷或者小麥,玉米等農作物。
曾子軒家里他媽媽,他大姐和2個小孩(大的女孩12歲,小的男孩5歲多)在家里已經等著我們吃晚飯,晚飯是簡單的面條加2個菜(土豆絲和西紅柿炒蛋)。這里落實了曾子軒學校里整天背著個大水壺像家里缺水的印象,這邊果然嚴重缺水,而這樣導致的是晚飯後我無法沐浴洗澡,只能用一小盤的水進行全部的洗漱過程。
我簡單收拾後,我從行李包里面拿出了我給他姐姐兩個小孩帶的巧克力,他母親說︰“我們鄉下的小孩吃不慣巧克力。”,然後讓兩個小孩去睡覺了,我看著他媽媽高大健壯的身軀上的長臉,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了,但是這趟奔波的長途路途讓我只想早點休息,還沒有展開跟他母親談判,我當時是信心滿滿的,以我的口才,我還能說不過一個鄉下的老太。其實那是我是大錯特錯了,我以為所有的母親都像我那個嘴硬心軟的母親,抵不過孩子的執拗。
曾子軒家的主屋也只有2間房,一間他父母住的,另外一間,他們三姐弟小時候睡的地,屋里有一個跟屋子一樣長,寬約2米長的炕。他大姐大他10歲,20歲就出嫁了,他二姐只大他2歲,從小跟著他爸爸在b市讀書,也就是說這個屋主要是他在睡。當天晚上,曾子軒在客廳的躺椅上睡覺,而我就跟他大姐以及她的2個小孩在那個炕上睡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