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萱裝作蘊怒道︰“我感覺你說話越來越不正經了,竟敢拿姐姐開玩笑,姐姐什麼時候嫁人,是自己做得了主的事情嗎?真是的……”
任飛嘆了一口氣,說道︰“姐,你的婚姻大事,你做不了主,那誰做得了主?”
“你呀,都那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感情這種事情,你應該知道是看緣份,誰能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嫁人呢?”
任飛無法回答,只能默默點頭。
常常听人說,老大傻,老二尖,家家有個壞老三。
所謂老大的“傻”包括著關心,照顧弟弟妹妹的奉獻精神。就如同任飛的姐姐任萱,她不傻,對于兩個弟弟的關心與付出,她是心甘情願的。
老二的奸是因為夾在老大老三的中間,充不了老大,裝不了老小,只能是半桶水晃悠。任飛本人倒是不奸,只不過性格比較低沉,也懶得爭什麼。
老三則是由于有父母親的疼愛,哥哥姐姐的照顧,一般就是有點任意妄為的調皮鬼。正如任飛的弟弟任鋒,在學校里在家里,小錯不斷,大錯不犯,讓人傷透腦筋。
人的性格,是由各種因素長期燻陶所形成的,並非一朝一夕之間能夠改變。
任飛從小就喜歡和姐姐一起玩耍,姐姐特別寵他,什麼活都不讓他做,父母也是如此,三弟任鋒是沒救了,反正他也沒個心思讀書,別打架斗毆鬧事,對任父任母來說,就算是阿彌陀佛了。所以,任父任母對任飛抱了很大的期望,他們幾乎從不讓任飛干活,他們只要任飛肯讀書就行,這也導致了任飛從小到大都是一副悠哉悠哉胸無大志的樣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梅城市到韶安的汽車,每天只有一班。
從老家坐車到市區,就已經錯過了當天去韶安的班次。
沒辦法,他們只能在梅城市暫住一宿。
任飛和姐姐,在賓館開了一間雙人房,又在梅城市風景區逛了一天。
男女有別,本來任飛想多開一間,反倒是任萱覺得沒必要亂花錢,索性只開了一間房。
一人睡一張床,親生姐弟也不需要避諱什麼,各自躺在床上,聊小時候的往事,聊現在的趣事,和對未來的展望。
任飛在任萱眼里,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弟弟,她從不把任飛當成年男子看待。而任飛對姐姐,更是敬重的不行,從來不敢忤逆姐姐的意思。
房間里有空調,是適宜睡覺的溫度。
夜有些深了。
燈滅許久,四周一片黑暗,只依稀有車燈的光亮,從大馬路映射進來,稍縱即逝。
“姐,答應我,別那麼快嫁人。”任飛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非常認真,他太在乎姐姐了,他對姐姐的感情,深入骨髓。
姐姐嫁人,就如同父親嫁女兒,只有三個字能夠形容︰舍不得。
姐姐躺在床上,听到任飛一本正經的撒嬌話語,忍不住噗嗤一笑。
“傻瓜弟弟,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比咱爸咱媽,還關心姐姐的終生大事。”
“姐,我是真的舍不得你,你以後要嫁人,一定要嫁給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好嗎?”任飛懇求一樣的語氣說道。
姐姐嘴角微微上揚,想要對任飛微笑,卻看不清他的眼楮。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很幸福,能有一個如此關愛自己的弟弟。
任萱柔聲道︰“好,姐姐答應你。”
“弟,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坐車呢。”
“嗯嗯,就睡了。”
從梅城市,坐到韶安市,需要9個鐘頭。
坐到韶安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屁股都坐麻了。
剛一下車,張學森就開著天籟轎車,等在車站大門口。
張學森站在車子旁邊,左手叼著一根煙,右手拿著手機湊到耳邊,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講電話。
任飛也一直搞不懂,他哪里來那麼多電話要講。
“這里!”張學森一眼就認出了任飛,向任飛招手叫喊。
“這幾天生意怎麼樣?”任飛打了聲招呼。
張學森瞧見任飛身邊,還跟著一位嬌小溫婉的女人,立刻來了精神,他誤以為任飛一見自己就問生意,不是任飛的作風,他是故意要在這位嬌俏女人面前裝大款,張學森斷然不會想到,眼前這位女人,是任飛的姐姐。
張學森故作深沉道︰“還行,每天流水線就有好幾萬。”
任飛埋汰道︰“流水線個逼逼蛋,你在我姐面前裝個屁啊。”
“啊?她是你姐?”張學森滿臉訝異。
“廢話,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張學森啞口無言,面露秐w br />
任萱微笑道︰“你好。”
張學森反應過來,忙恭敬地說︰“哦,你好,姐姐好。”
畢竟是兄弟的姐姐,張學森不敢怠慢,嘴巴甜得跟吃了蜂蜜一樣,左一聲姐姐,又一聲姐姐,搞得任萱臉都紅了。
剛好到了晚飯時間,張學森無論如何,都要自己花錢請他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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