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飛的詢問下,羅瑞宏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他,而此刻,劉秦雄和羅瑞宏、溫原三個人在學校外面的大排檔喝酒澆愁。
嚴格意義上來說,劉秦雄不算是真的被打,只能說是互毆,和劉秦雄發生摩擦的是兩個學生會的干部,這兩個人今天下午去寢室樓檢查衛生,劉秦雄衛生工作沒搞好,被他們一頓狠批,跟領導批評下屬一樣的口氣,直把自己當成國家干部,一副高高在上。劉秦雄本來心情也不太好,一時激動,愣是和他們吵起來,直至發生拳腳相向。
了解大致情況後,任飛立馬開著車,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那間大排檔。
幾杯酒下肚,劉秦雄眼眶泛紅,哽咽著哭訴︰“今天發生的事情,真讓我心寒,401寢室竟然沒有一個人幫我,都眼睜睜看著我和人動手打架,連最起碼的開口拉架的情分都沒有,呵呵。”
“寢室所有人都在?”任飛忙問。
劉秦雄苦笑著搖搖頭︰“不是,寢室只有b哥和駱駝,楊進和陸廣不在寢室,他們打球去了。”
“阿飛,你以前告訴我,男人有三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我呸!同窗有個屁用,我們還同寢室呢,虧我還把他們當兄弟!操!估計我被人砍死,他們都不會有所謂!”劉秦雄憤憤不平地說,又自顧自干了一杯啤酒。
任飛一直認為,人往往都是經不起考驗的,所以,他不喜歡考驗任何人,一來怕失望,二來怕失去,即使他知道,有些人終歸是要失去的。
不過,听劉秦雄這麼一說,任飛也覺得,b哥和駱駝確實太坑爹了,不說劉秦雄是同班同寢室,就算是普通朋友,遇到這種情況,也應該幫忙拉架啊。
“有傷到哪里嗎?”
“沒有,就是心里憋著一口氣,一直咽不下。”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需不需要兄弟們幫忙,教訓一下那兩個學生會的?”任飛關切地說道。
實際上,任飛說話的本意,並非真的要幫劉秦雄出一口氣,而是想撫慰一下他被寢室友情傷透了的心。
“是啊,秦雄,你只要說一句話,我們兄弟幾個一塊上!”羅瑞宏激動地附和一聲,響應任飛的號召。
溫原點點頭︰“沒錯,秦雄,有什麼想法你就說,明的不行,咱們可以來暗的。”
听了他們三個人說的話,劉秦雄滿腔憤慨委屈的心情,一下子全都釋懷了,他強忍著眼眶里打轉的淚水,舉起手中的酒杯,感激地說︰“謝謝!真的謝謝!幸好在我失落無助的時候,還有你們這三位兄弟,干了!”
“干了!”溫原和羅瑞宏同時舉起酒杯。
唯一沒有動杯的,是任飛。
“阿飛,愣著干嘛?干杯啊!”羅瑞宏忍不住催促道。
在他們三個詫異的目光中,任飛笑而不語,不急不忙,讓服務員再拿一個空酒杯過來,然後滿上啤酒。
任飛左手一只酒杯,右手一只酒杯,對劉秦雄說︰“秦雄,你說錯話了。”
“阿飛,我沒听懂你的意思?我哪句話說錯了?”劉秦雄疑惑不解地問道。
任飛幽幽地說︰“你忘了學森,他也是我們的兄弟,他今天沒來,我替他喝一杯。”
羅瑞宏恍然大悟道︰“是啊,阿飛說的沒錯,秦雄,你把學森這家伙忘記了,我們時光機樂隊是五個人一體的,我相信,如果他在這里,絕對會撐你。”
溫原笑道︰“秦雄,喝完這杯,你要再罰一杯。”
劉秦雄也不好意思起來,同時,他心里還帶著一股感動之情,撓著頭,笑呵呵地說︰“沒問題,我說錯話,你們要喝多少杯我都樂意。”
酒的唯一好處,不僅僅是亂性,而是能讓人敞開心扉,搭起一條溝通的橋梁。
劉秦雄沒有想過要報復那兩個學生會干部,他主動認栽,畢竟自己有錯在先,他之所以難過和氣氛,是因為室友駱駝和b哥的冷眼旁觀。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有些時候,是不是朋友,真的需要你遇到事情的時候,才能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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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學期結束,暑假快要到來,幾乎所有學生,都在忙碌認真地準備期末考試,沒有人想要掛科。
讓任飛意外的是,“飛哥淘衣紡”的生意出奇地好,訂單最多的一天,能夠賣出10多件衣服。
期末考試對于任飛來說,難度不大,他現在只需要花點時間溫故知新、查缺補漏,考的都是基礎題,及格實在容易,更何況學校的老師,也有專門地劃出考試的重點內容,任飛復習起來,可謂是事半功倍。
所以,他能夠花更多的時間,在“飛哥淘衣紡”店鋪,以及《極品家丁》的創作上。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學校學生全面進行自主自習,根本不需要上課。
任飛也樂得自在,一個人呆在出租屋里悠哉悠哉。
林惋𠉴撰魚菺}際緣鬧厥映潭讓饗源罅誦磯啵 畏墑鞘粲 0分萬歲”的樂天類型,她則是要拿學校獎學金的學霸一族。
都說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所以,考試前夕,她選擇大部分時間在學校自習室渡過,理由是學校自習室足夠清淨容易進入學習狀態,沒有像任飛這樣的色狼老是打擾她。
風平浪靜的校園,終于還是掀起了一片水花。
一天中午,韶師“校園之聲”欄目,重磅推廣了一支樂隊的原創單曲,這支樂隊不是自己人,是別人,是鄒城的“黑馬樂隊”,他們創作了一首新歌《相信奇跡》!
任飛一度以為,鄒城和那個被自己用啤酒瓶砸破腦袋的死胖子,會在學期結束前找個機會偷偷教訓自己,誰知道,他們沒有采取武力報復,反而采取優雅的“文斗”,以此來對抗自己,以及時光機樂隊。
知道這個消息,任飛忍不住呵呵一笑。
黑馬樂隊原創的《相信奇跡》這首歌,是他們作為“黑馬”成員的一個精神寄托,他們從不把自己當成根正苗紅的白馬,他們固執地認為他們是一群橫空出世的黑馬!
“相信奇跡?這首歌怎麼樣?”任飛饒有興致地問道。
“簡直狗屎!這特麼也能叫歌?”
劉秦雄、羅瑞宏、溫原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表示對這首歌嗤之以鼻,紛紛要求任飛重出江湖,寫一首新歌,教他們重新做人。
鄒城畢竟不是專業人士,無論是作詞作曲都欠缺音樂人的天賦,《相信奇跡》這首歌吹破天也只能算是一首食之無味、棄之不可惜的“樂色(垃圾)”,這首歌在韶師的反響,和時光機樂隊相比,隔著一條浩浩蕩蕩的馬克思主義道路。
《相信奇跡》?任飛琢磨著,既然他們寫的是這種勵志歌曲,那我也要寫一樣類型的原創歌曲,一出手,就要361度全方位,直接把他們爆出太陽系。
忽然,他靈機一動,想起了楊培安的成名曲《我相信》。
最近大家伙都在集中精神,焦頭爛額地忙著準備期末考試,任飛覺得自己是時候寫一首歌,鼓舞撫慰一下他們不安緊張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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