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誰，想干什麼，綁我來又什麼都不說是幾個意思？”
弗恩對著空蕩蕩的建築工地吼著，帶著點恐懼，但並不是很慌張。
長期從事販毒這個高危行業，總有點定力與經歷。
“nzt－48從哪里拿的，告訴我，你就可以走了！”
謝頂男難得說這麼長的一段話。
林殊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一直覺得他可能有點結巴才沉默寡言來著。
“我很想告訴你，但是……啊……哦，謝特……”
弗恩話只說到但是，謝頂男什麼也沒說就直接在他臉上揍了一拳。
“我不是fbi，只是個毒販子，能告訴你當然會……啊……啊……草……”
弗恩明顯沒吸取經驗教訓，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謝頂男一拳捅在他的肚子上，接著又在鼻梁上來了一拳。
兩行鼻血直接留了下來。
“想清楚再說話。”
謝頂男簡單粗暴的威脅。
為什麼不是扇耳光？
林殊在一邊看著的時候忍住吐槽的欲望，每次看電影的時候都有一種疑問。
東方電影一般都喜歡扇耳光，而西方則是拳頭招呼，不知道腫麼會這樣。
“听我說，伙計……”
弗恩明顯反應過來了，立馬解釋道︰
“如果我不做備案告訴你，他們不會再給我一粒nzt－48，你也一樣！
我需要制造商的授權，他們才研制出新藥，正在擴大份額，多一個代理商不難。
相信我，只要一天！”
謝頂男聞言看了一眼大亨杜克，卻見大亨杜克在看著新來的掮客凱文。
林殊明白大亨漢克的意思，現在是他利用與弗恩的了解與默契做出判斷的時候，這也是他能來到這里的原因。
哪里有什麼默契！
林殊思索了一會，覺得弗恩的解釋沒有什麼破綻，順著他的意思也能讓劇情順利走下去，但他又不能一點作用也沒。
林殊點了點頭，右手在耳邊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又指了指戴在左腕上的廉價機械表。
“一個電話不用整個晚上，現在就可以！”
林殊的意思很明顯，謝頂男見大亨漢克微微點頭，出言道。
“我的上家不是boss，他需要請示，相信我，你想要誰獲得授權，一天，他就能得到授權！”
林殊聞言，給大亨漢克做了個外面說話的暗示。
“如果你想得到制造商的授權，最好按照他說的做……”
林殊在離弗恩很遠的地方給漢克直接說出自己的結論，見他眼神微微眯起，解釋道︰
“我和弗恩認識很多年，他是個很識時務的人。
如果你只想得到制造商的信息，直接去聯系，當然不必這麼麻煩。
只是，我個人認為，制造商或許不會喜歡這種不太友好的接觸。
最糟糕的結果就是，你會因此得不到一顆nzt－48，這個可能性並不小。”
大亨漢克聞言看向不遠處弗恩，謝頂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也沒閑著，一頓暴力拷打試驗解釋的正確性必不可少，只看弗恩能不能堅持下去。
“所以，你的建議是什麼？”
大亨漢克不緊不慢地問道。
“放他回去聯系，能夠簡單收獲何必用搞得太復雜，我倒覺得，你讓誰來獲得這個授權是個大問題！”
林殊緩緩地說道，拿出手機當著漢克的面給弗恩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自然是接不通，等了幾秒林殊神色自若得把電話掛斷了。
“你是想說你麼？”
大亨漢克大量著林殊，帶著點開玩笑的意思，仿佛沒有看到林殊的動作。
“當然不是！”
林殊拒絕的語氣很堅定。
漢克想直接聯系制造商買藥才搞出這麼多事情，他作死才會這麼想。
“需要合適的人選，普通人恐怕很難讓制造商授權。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林殊自己都不知道這話對不對，但用來把自己摘出來效果應該不錯。
“我知道了，年輕人！”
大亨漢克拍拍林殊的肩膀，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語氣親切勸告道︰
“年輕人，看看這個城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不要像我們這些老頭子，總做些無聊的事情……”
“好的，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拜！”
林殊聞言知道是時候離開，也沒多說，干淨利落的走人。
之後的事情漢克明顯不想他再參與下去，再留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林殊沒有去別的地方，在小舅子弗恩住的那棟樓對面的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安安靜靜做個美男子。
不見弗恩回來，林殊心里不安。
好在不到半個小時，弗恩就狼狽地出現在林殊的視野里。
林殊在弗恩換了一身便裝，給附近的干洗店送完衣服後，給他去了一個電話。
這回電話很快接通。
“嘿，哥們，剛才給你電話怎麼不接，事情辦完了，我在你家附近的可可咖啡店，要來喝杯咖啡麼？”
林殊帶著輕松愉悅的語氣打著招呼，三顆nzt－48按理會給他帶來近五百美元的提成，一般的中層收入者都沒他來錢快。
林殊當然沒把nzt－48換出去，出門帶的錢足夠他支付給弗恩。
“哦，等我，我正好有事找你，在那兒別動！”
弗恩掛斷電話，不一會就帶著一臉的傷坐到林殊對面，傷口連基本的處理都沒有，看起來只是用水洗趕緊過。
“嘿，怎麼回事，哥們……”
林殊激動的站起來，不可思議的叫道。
“坐下！”
弗恩語氣平靜的說道，只是眼中無可遏制的憤怒直接出賣了弗恩的此時的心情。
“凱文，我要你仔細回憶下，你的客戶里，誰和能源巨頭漢克集團有關系！”
“好吧……”
林殊依言坐下，很是努力回憶了一番。
謝頂男就是漢克的司機，我也剛見過漢克本人。
“我不知道，哥們，沒有客戶是做能源這塊的，來錢太慢，除了那個謝頂的混蛋，我和你說過，他雖然在買，但從來沒吃過，很明顯，他身後有人，但我不知道是誰！”
林殊想了一會說，停頓了下，林殊眉頭一鎖，帶著憤怒低吼道︰
“是漢克集團的人干的，他們想干什麼？”
“凱文，做好你的事，不要表現得像我家里人一樣，這不會給你帶來更高得提成！”
弗恩撇撇嘴，糟糕的心情下完全沒顧忌凱文的面子。
“好吧，這是你的，用我送你去醫院麼？”
林殊尷尬的笑笑，從上衣內袋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弗恩，里面是一千九百二十美元，弗恩的藥錢。
“不用，又不是第一次，我知道怎麼處理！最近注意安全！”
弗恩完全沒有心情再停留在這里，匆匆走人。
林殊胳膊支在桌子上，雙手手指交叉抵在鼻子下面，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看起來，大亨漢克是把身份告訴了弗恩，並沒有讓弗恩看到是誰參與了這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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