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重湖疊𤢂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
江南,自古以來便是中原最富饒的區域,無可匹敵。最是的溫柔鄉,直叫英雄兒郎斷了魂腸,不再尋覓天涯路。
端親王的兩位公子,便被分封在江南一帶。常年離京,二人早已改做江南人。大公子名曰寧遠,年過二十五,自封江南公子,最喜煙柳之地。久而久之,時人也送稱hao為花街公子。
本是貶義,但寧遠得知後,不過哈哈一笑,“好!這名字妥當。這以後,我就不住在府內,倒不如,在百樂街旁,買一處民宅得了。”
因著無所事事,寧遠的日常生活,便只能在煙柳之地流連忘返,醉臥美人鄉。不僅如此,待二公子寧�也被派到江南一帶時,他更是拉著寧�一同玩耍。數年間,二人硬是將江南一帶的煙花巷一一查看。
“那怎麼可以,大哥,你可不能只顧著自己,有這民宅,得你我二人平分。”寧�正坐在寧遠的左手側,懷里摟著妙齡女子,正在之余飲著美酒。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若說寧遠只不過尋花問柳,那這寧�,便是風流成性。偶爾,寧遠還能同江南士子們談論詩詞,附庸風雅,但寧�,卻只知道看姑娘,一如不見,便會茶飯不思,如隔三秋。
“行,到時候,你我二人各一間,剩下的空房間,咱們裝滿姑娘。”寧遠舉杯,一飲而盡,好一個暢飲之意。“听說了嗎?最近鳳尾樓又來了一批新姑娘,咱們什麼時候去瞧一瞧?”
“行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寧�有個癖好,喜歡新姑娘,听到鳳尾樓的消息,眼楮里頓時閃出一道光,猛然推開懷里的妙齡女子。
“哎呀,二公子又變心了。”妙齡女子面帶紗巾,猶抱琵琶半遮面,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雖是打趣,卻也是調侃,“你且說說,人家才跟了你多久?”
“哈哈,二弟就是這般性格,莫見怪。三水姑娘,你倒不如往我這里來,我保證,三個月內不變心。”寧遠一邊說著,一邊朝一旁挪出半個位置,色眯眯地看著三水。
三水倒也挺配合,估計磨蹭掉半邊上衣,微微露出xiong bu以上的特殊位置。扭動著小蠻腰的同時,還不忘低聲細語,道,“那二公子,我可過去了。”她伸手,故意隔著手絹的厚度,撫摸著寧�的臉。
“大哥,你這可不厚道。有道是,兄弟妻,不可欺。”寧�哪里肯放過嬌滴滴的三水,見她有起身之意,趕緊做出反應,一個反抱,便將她重新用入懷中。
三水有著白里透紅的皮膚,那猶如嬰兒般的觸覺,真叫寧�愛不釋手。因著她有過人的魅力,便成了寧�身邊屈指可數的、能帶入廳堂的姑娘。
“誰跟你厚道,我可是認真的。”三水向寧遠跑去媚眼,那勾魂的神情,竟讓寧遠在最短的時間里起了不該有的反應,身體的燥熱,讓寧遠不由得動了動喉結。
“行啊,你越來越有能耐,敢當著我的面,勾引大哥。”寧�閱女無數,自是明白三水的意圖是什麼,“你信不信,我在這里就辦了你。”
“可不信。”三水雙手攀在寧�的後背,柔軟的身體似無力,與寧�的軀體有著親密接觸,“剛才,你可是有說,準備去找新姑娘。我看吶,你沒有這麼好的體力。”
“哈哈,二弟,我看這三水姑娘的嘴,是越來越犀利了。”寧遠又喝了一杯酒,才壓住身體的不適感。早知如此,剛才,便應該隨便抓個姑娘到這里陪著。
就在這時,有一小廝出現在門口,見寧�與三水的親密舉動,趕緊捂住雙眼,背過身,道,“大公子、二公子,有京城里的聖旨到了,請二位到正廳听旨。”
“京城?聖旨?有意思。”寧遠放下酒杯,與寧�對上眼神,嘴角那一抹不屑的笑容,顯示著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活動。自從到了江南,二人便和京城斷了聯系,連述職時,也盡可能找足借口拖延時間。
也難為啟泰帝,還能抽個時間,想到遺落江南的二人。
“呸,早不來,晚不來,真掃興。”寧�正解開三水的第一層衣衫,剛挑起的火熱,卻不得不強壓了回去。沒辦法,他只好摸了一把三水的〞qiao tun〞,道,“三水,你等著,我一會兒回來。”
“真是奇怪,這並非述職時間,怎會有京城的消息。”走在大廳的走廊上,寧遠不禁提出疑問。客居江南多年,寧遠還是第一次在特殊時間段里,接到緊急聖旨。
“趕緊領了聖旨,我這可等不及。”寧�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大汗。一想到三水那婀娜多姿的身體,寧�哪里還能騰出時間,搭理聖旨。
聖旨是從江南總督處傳給二人,宣旨者見二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方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聖上龍體有恙,特令二人回京探望,不可延誤。”
簡短的旨意,卻讓二人面面相覷,心里更是一陣嘀咕︰京城有端親王在,為何啟泰帝生病,還得急招二人回京?這實在是不按常理出牌。
宣旨者將聖旨遞給寧遠後,便在小廝的陪同下轉身離開。待大廳內只剩下二人時,寧遠這才打開聖旨,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只不過,他發現了異樣之處︰落款,並非啟泰帝的名hao,而換成昭文太子監國。
“皇上這是得了什麼病,竟要那黃毛小兒監國。”論備份,昭文太子得叫寧�一聲王叔,故而,他便也不太將昭文太子放在眼里,“那小不點兒,能懂什麼?”
一想到昭文太子不諳世事的模樣,寧�便從心眼里表示不服氣。他有什麼資格,能擔任監國的重責,無非就是憑借著血統。而論血統,誰又不是皇家子弟?
“我看,此事大有文章。”寧遠不解寧�的心思,只皺著眉,認認真真地思考著聖旨背後的意思,“二弟,一會兒你別去和三水姑娘鬼混,我們得換一身衣服,去總督府問問情況。”
“啊?非得一會兒去嗎?我這可好……”寧�的話音未落,寧遠被給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直叫他把更多的怨氣壓了回去,“行,我知道了,那你等等,我去換衣服。”
“速度快點,這事不簡單。”寧遠一邊催促道,一邊從背後推了寧�一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