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您都和百姓們一起。您也需要人服侍的。”潘愛子連忙往前爬了爬,像只小狗狗一樣拉著他的衣角,可憐巴巴的樣子,“主子,您就讓奴婢去嘛。”
太子看著她,這麼乖巧的樣子,心里輕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
潘愛子連忙歡呼萬歲,蹦了起來,拉著他的袖子又是叫又是跳的。萬歲,呃,這個被傳到父親的耳朵里,又是一場風暴吧。不過,太子嘴角含著笑,她高興就好。
于是,一個時辰後,潘愛子就進了城門了。
有個人先請太子過去處理一些事。潘愛子就在原地等他。等到太子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潘愛子蹲在一個老婆婆的面前,端著藥在喂她,臉上帶笑。老婆婆的嘴角沾上了藥汁,她還用自己的手絹去幫她擦。太子一瞬間,有些愣了。
“婆婆,你放心,這個藥喝了就會好了。這些大夫可都是有名的哦。”太子走近了,听見了潘愛子對那老婆婆說的話。
這聲音似乎不太像平時潘愛子對自己說的語氣,溫柔了很多。太子不禁清了清嗓子,引起那個小丫鬟的注意。
潘愛子這才注意到太子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連忙放下了手里的碗要給太子行禮。那老婆婆的眼楮有些昏花,看到了太子,又看到了潘愛子的動作,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官,連忙掙扎著要起來給太子行禮。
太子連忙蹲身下去輕聲地說︰“老婆婆,您好好地養病吧。無論是什麼藥,皇上都想著大家呢?這藥材已經來了,大夫也來瞧了你們了。別擔心,您的病會很快好起來的。”
潘愛子從來沒見過太子對別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那老婆婆也是知道這兩人非富即貴的,拉了太子的手,淚眼婆娑地道︰“我知道,我都是知道的。你們是好人啊,菩薩會保佑你們的。”
太子他又寬慰了一下老婆婆,然後就站了起來,帶著潘愛子四處巡視著。他們大概走了四分之一個城,又坐了馬車去了另半個城看。病了的人都集中在了相對而言較大的屋子里面,有專門的人照看著。那熬藥的鍋就在旁邊,一處有一兩個大夫在旁邊守著。
巡視完了以後,潘愛子就和太子坐上了馬車往住處去了。
太子靠在椅背上,看著潘愛子,嘴角微微噙了笑容。他閉了眼養著神,這些日子他也沒有怎麼睡覺,有些累了。
到了落腳的房子,潘愛子先下了車,回轉身來扶太子。太子本來想要將手交給她的,在要接觸到她的手的同時,他突然收回了手,自己下了車。
潘愛子看到他的動作,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這個是什麼意思,自己伸手去扶他,居然被他這麼嫌棄了?
周圍還站了那麼多的人誒。潘愛子咬了咬下唇,低下了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心里卻是灰敗的。
太子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對,不過也沒有多想,往屋里走去。潘愛子要上來伺候,太子站住腳說道︰“讓月紅來伺候吧,你先回房去吧。”
周圍的人頓時就看向了潘愛子,有嘲笑的有不解的。潘愛子覺得委屈極了。太子半天沒有听到她的聲音,轉頭看到她退下去的樣子,直覺覺得不對,但是想著這也不是說話的時機,就先讓她下去了。
潘愛子趴在床上,下巴放在交疊的雙手上,嘴撅了起來,滿肚子都是委屈。
自己冒著危險去跟著他巡視,他卻連扶自己的手都不肯,也不要自己去服侍他。這算是什麼?他之前還自己,自己還以為他,以為他真的對自己有什麼別的想法。她不禁有些懊喪地拉過了被子把自己的頭都蒙住了。自己當時說的那些話,現在听來還真是諷刺,這不是自作多情是什麼?
“小雲,太子爺讓你過去給他磨下墨。”外面響起了一個丫鬟的聲音。
不想去行不行啊!潘愛子用被子將自己的頭完全蓋住,很想假裝自己沒有听到。可是,外面的聲音不依不饒。潘愛子很無奈地一下子就翻身而起,直接跳下了床,沖到了那個梳妝台前氣呼呼地梳著自己的頭發。
她走到了太子的書房門口,里面一個小丫鬟出來,說道︰“小雲姐姐,太子在里面。”
潘愛子對著他道了聲謝,然後就屋子里面去了。她進去的時候,太子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額頭,似乎在閉目養神。他听到了潘愛子進來的動靜,抬起頭來看了看她,指了指自己旁邊的那張小幾,說道︰“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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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不想要看到自己啊。潘愛子咬著嘴唇在旁邊磨著墨。屋子里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只听得到寫字和磨墨的聲音。潘愛子也不抬頭,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呢。
“好了。請問主子還要磨多少?”潘愛子將一硯台的墨放了回去,然後沒好氣地說道。
太子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听了潘愛子的話,輕聲地說︰“不用了,你先在一旁坐著吧。那邊有些果子,你吃吧。”
潘愛子坐了回去,心里還是堵得慌。她坐在那里,心里有些不舒服,偷偷抬起頭來看太子。太子低著頭,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似乎有往自己這邊看來的跡象,潘愛子連忙低下了頭。
屋子里響起了一聲低笑,接著是一陣腳步聲。潘愛子知道他是向自己走過來了。但是,她現在很不想和他說話。
那雙鞋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卻久久沒有聲音響起。最後她沉不住氣了,抬起頭來,正要說話,一個黑影朝著她直接砸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潘愛子一下子站了起來,正好接住了太子。她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太子,非常的感慨︰他怎麼睫毛這麼長?
“主子生病了!”潘愛子一听到了那個大夫的話,頓時就一蹦三尺高了,那聲音傳了出來,差點沒把屏風前面的大夫嚇了一跳。
那總管皺了皺眉,還是對著大夫道;“大夫,你可診治清楚了?這主子到底有什麼不適。”
“草民不敢有所欺瞞。太子爺怕是染上了這瘟疫了。”那大夫的話,瞬間揪緊了潘愛子的心。
接下來的大夫和管家說的話潘愛子都沒有听到了。她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到了太子得了瘟疫這一嚴重的話題上面。太子,怎麼會!她的手頓時抓緊了自己的裙子,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
總管送了大夫出去以後,就回過身來,將屏風後的潘愛子叫了出來。
潘愛子低著頭,完全是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總管見了她這樣,心里倒還是欣慰了不少,不枉費太子如此的待小雲啊。總管想到剛才的大夫說的話,臉色沉重地對著潘愛子說︰“小雲,方才大夫的話你也都听見了。太子的身子從上次受傷後就沒有完全地復原,如今這連日的奔波勞累,這才染上了瘟疫。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別人再知道!”
潘愛子听到了最後一句,抬起頭來,點了點頭,說道︰“所以管家您的意思是,讓我照顧主子?”
“是,那大夫我已經將他給留下了。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要將這人心穩住。你剛才是全部都听到了的。所以,這件事由你來是再合適不過的了。”總管的聲音充滿了凝重。
“可是,太子這麼久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面,大家也是會懷疑的啊。”潘愛子覺得他這樣的做法就是欲蓋彌彰。
管家的臉色顯得憂心忡忡︰“能瞞多久是多久。你要知道,太子的身邊,並不都是太子的人。若是他們拿不出鐵證,這件事也最多不過是猜測。我等會兒以一個借口將月紅調出去,你整日里一個人服侍太子就是很名正言順的了。”
這話,怎麼怪怪的?潘愛子雖然覺得這話有些窘,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想問個問題?”
“什麼?”管家有些愣住了。
潘愛子糾結了一陣,說道︰“那個,我,在這邊的話,能洗澡嗎?”
管家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陣,最後忍無可忍了︰“若是你服侍的不好,就不可以。”說完,他拂袖而去。
潘愛子的目光落到了床上躺著的人的身上,輕嘆一口氣︰怎麼,你也會生病嗎?
每天輪番地送藥上來,潘愛子看著一碗又一碗的黑汁,聞到那味道,都覺得心里一陣惡心。可是,太子還得將這些藥一碗一碗地喝下去。潘愛子每次在喂他藥的時候,看著他靠在那枕頭上,蒼白的臉龐旁邊垂下幾縷發絲,更顯得他整個人瘦削不已。
潘愛子看了,只覺得心里一陣說不出來的感覺,卻是有些軟軟的,潮濕的。她將那藥一勺一勺地遞過去。太子有時候會睜開眼楮看她,只是那目光也有些虛弱,偶爾會張開口想說什麼,卻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多數時候他是昏迷著的。她會叫他張嘴,他每次都是乖乖地張嘴。
這一舉動,一度讓潘愛子完全忘記了他去巡視了之後對自己很過分的那些事,而覺得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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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晚上這些就在太子房間的外面床上上夜,預防著他要喝水什麼的。其實,更多的應該是怕他出意外或者是讓其他的人來打擾他吧。
這天晚上,潘愛子喂了太子藥,將他的唇角擦干淨後,就將藥碗交回了。那管家在門口親自接了托盤,輕聲地問道︰“太子爺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要不要換個大夫看啊。”潘愛子覺得這藥吃的好象都沒什麼作用。
總管想了想說︰“若是明天還是如此,我就再找個人來看看。沒什麼事你也先歇下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潘愛子就關上了門,長舒了一口氣。這時,一陣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正好吹熄了那燈。她走過去關了窗,回身來想點燃燈的時候,突然,她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房間里有人!不對,是除了自己和太子外,有第三個人。
“你是誰!要干什麼!”潘愛子的聲音里充滿了戒備,她的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耳旁的簪子。
黑暗里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你覺得,是你的手上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你的命重要,還是你主子的命重要!”
這個聲音!潘愛子絕對不會忘記。她听到他出聲,自己反而平靜了下來。雖然黑暗里看不清,她還是朝向那聲音處看去,冷笑道︰“原來大皇子就是這樣待你的親兄弟的?不知道皇上見了,會有什麼感想!”
“膽子不小嘛,現在都敢威脅我了。”大皇子的聲音帶著些壓迫,他竟然低笑了起來。
潘愛子卻是全身都處于警戒狀態︰“你到底來干什麼!這外面可都是人,若是你真做了什麼,今日你也不會那麼輕易脫身的。”
大皇子倒是不期然潘愛子竟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說道︰“若是我真對太子做了什麼,你就是不讓我脫身又如何呢?難道,那時候,你們誰還能攔住我不成!”
潘愛子默了,他說的的確沒錯。但是,她最討厭這種以身份去壓人的人了。她冷笑一聲,說道︰“你當然不怕。我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若是全天下的百姓都在傳太子如何大皇子如何的時候,你想,皇上又會怎麼樣!”她從小不是被嚇大的!姐姐看宮斗文的時候,你還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面玩泥巴呢。大皇子听了她的話,眉眼間沉了沉,突然語氣輕松了些,說道︰“果真是齊國的第一女子,這說話的氣勢就是不同!也罷,我只不過來瞧瞧我的弟弟,也被你說的如此不堪。既然這麼不受歡迎,我走就是了。”說著,他真的就直接走到了門口,拉門出去了。
潘愛子等他走了以後,連忙沖上去把門關好,然後又點燃了燈。等到屋子里面重新出現光明的時候,她機警地將周圍全部掃了一遍,確定這屋子里面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她才長出了一口氣,額上都出了汗。她就不懂了,怎麼這些人都喜歡翻窗戶。
她長舒了口氣後,習慣性地往床帳看去,卻對上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她先是吃了一驚,差點沒尖叫起來,後來臉上一陣欣喜,說道︰“主子,您醒了嗎?”
太子點了點頭,看著她,一雙眸子漆黑漆黑的,映著兩簇燈火。潘愛子注意到他的臉色不對,突然間想了起來︰莫不是,方才自己與大皇子說話的時候,太子已經醒過來了吧。可是,他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是什麼意思。潘愛子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就這麼默默地看著他。
太子看了她半晌,目光突然變地溫柔了許多。他輕聲咳了咳,然後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都天黑了嗎?我睡了多久?”
潘愛子看著他,半晌後,自己還是沉不住氣了,說道︰“難道方才我與大皇子說的話,太子您不感到好奇嗎?”
听了她的話,太子似乎想說什麼,誰知道一張口,他竟然沒有預兆地咳了起來。他本來臉色是蒼白的,這一咳,直咳地滿臉通紅。
潘愛子心里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連忙去了桌邊倒了一杯水,然後遞到了太子的身邊,一邊幫他拍著背,一邊給他喂水。
太子就著潘愛子的手喝了幾口水,才覺得好了許多,只是一張白淨的臉上全是潮紅。潘愛子還要給他倒水,太子擺了百手,自己靠在了那枕頭上面,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潘愛子被他盯著看了許久,那股子不自在簡直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她忍不住低下了頭,站在床邊,手上拿著杯子。那樣子,真的只有一個詞能形容︰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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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忘記,當時我去他那里把你接出來。”太子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
“啊?誰那里?”潘愛子抬起頭來,目光里有驚訝,似乎是已經忘了那回事。
太子听了她的話,心里卻沒來由地松了些,說道︰“我們幾兄弟之間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要不父皇也不會發這麼多次火了。所以,他和我都很清楚對方的底牌。”言外之意是,你剛才威脅他的那些,也不過是小兒科了。要是真的要對質的話,兩人能拿出更多的東西讓對方翻不了身。
潘愛子听了他的話,不知道為何,從話里竟然就听出了一絲解釋的意味。他,好象不在意那話里說的齊國什麼什麼的?他怎麼就那麼篤定?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了她的腦海。她瞬間就明白了,不驚訝不是因為他篤定,而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所以說,自己那麼費盡心思藏的自己是什麼剛過門的寡婦之類的事,怕是他更是知道了。潘愛子想到這里,心里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低下頭一句話不說。
太子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屋子里的氣氛一瞬間有些詭異,卻是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潘愛子居然先開了口,說道︰“既然主子都已經查到我來自于林家,那主子為什麼還肯收留奴婢。而且,如果奴婢真是齊國人,主子就不怕奴婢對您做出什麼事來?”還帶自己出來當他的貼身丫鬟。
“怕。”太子很快給了她一個很準確的答案。
似乎是听出了話語里的肯定意味,潘愛子的心落了一半卻又浮上了一層失落。果然還是不可能不在意。所以,這個時候,就該是攤牌的時候了吧。她的手在自己的身側握成了一個拳頭,還是自己開口說離開吧。
“所以,我在等你,自己說出來。”太子的聲音,直接讓沉浸在思緒里的潘愛子呆掉了。
“回大皇子,通過下官這些日子的巡查,這城里的瘟疫已經沒有再擴散開來的趨勢了。那些得了病的最嚴重的人,據大夫們所回報,也是在康復之中了。”青州的知州正在躬身向著那最里面的主位的大皇子回報著。
大皇子的手上翻查著卷宗,似乎在認真听那人說話,又似乎根本沒有在听。等到那知州說完,他的手指將那些卷宗全部合上,目光里卻是絲毫不饒人的凌厲︰“那出城的流民呢?為什麼這方面沒有一個人管過。”
那知州本來以為自己這些日子每天起早貪黑地做事,不說自己得這位皇子的稱贊,至少也能將之前關城的過給抵了。誰知道,這位皇子一開口,就是這麼的不講情面。他頓時就愣在了那里,頭上還是一頭的冷汗。
大皇子的目光就這麼冷冷地凝視在他的身上。半天沒有見他的反應,直接面無表情地將那些卷宗擲回了桌上,端起茶道︰“花些時間來巡查做這些面子上的工作,不如做些實際的事。張大人,以你進士出生的本事,不該只是做到這種地步就夠了的。”
那知州已經是冷汗涔涔,連忙跪在地上,聲音也有些膽怯了︰“還請大皇子息怒,屬下這就去將那流離失所的人都給記錄在案,定會安排好他們的食宿,請大皇子放心。”
大皇子清淡地應了聲,然後轉頭來,對著另一邊的主位上那個表情輕松自在地喝著茶的太子道︰“不知道太子爺對這事的處置可有什麼看法沒有?”
“大哥的處置一向是很公允。這可是再好的不過了。幼弟不過是路過此地,見此處城門關著,也不知是何故。既然遇到了,也只好勉力管了管,還好大哥來的及時。”太子的一副笑容當真是讓人覺得他什麼也不懂的,“既然事情也差不多辦妥了。幼弟請大哥去那最知名的酒樓喝上兩盅,兄弟好久沒在一處喝酒了。”
“太子說的是。那我們這就去吧。”大皇子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兄弟情深地走了出去。潘愛子跟在兩人的身後,見了兩人的形容,只覺得渾身一陣冷顫,這就是睜著眼楮說瞎話的超高境界了吧。自己那些,頂多是在巫婆面前跳大神。只是,她微微皺了眉頭看著兩人,希望這次出去,這兩人說的話別那麼的綿里藏針,很費腦細胞。兩人別出事才好。
可是那生活卻像是恰恰想與他們開個玩笑似的,這剛坐下不久,就出了一件事。
事情也是很簡單的,他們去的酒樓是江州最大的。那老板見這一行人的穿著打扮,非富即貴的樣子,連忙將他們往樓上讓去。
那江州的知州還在忙個不停,大皇子也不許其他的百姓跟著。潘愛子在後面撇了撇嘴,這簡直就是惺惺作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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