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薄︰前夫復婚請靜候

第93章 示意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胡金枝 本章︰第93章 示意

    不知所措的潘愛子在薛謹之的示意下,坐到近旁的一把交椅上,雙手交叉塞于袖中,暗自極力穩住狂亂的心跳。

    瞧著薛謹之今日的架勢,怕是要追究到底了。這也難怪,前些時候,她小產落了胎,而今皇後也沒了孩子,若是再不整治,他定是怕這皇室會絕了子嗣,難以對歷代先皇交代了。

    就在潘愛子惴惴不安之際,小柱子懷里抱了個透明的器皿,自其眼前經過,雖是短暫一瞥,卻也驚得她頓時面上失了血色。

    只見器皿內盛著一些透明的液體,在液體的包裹中,是一具渾身血紅,皮膚通透的嬰兒,模樣極其猙獰恐怖,顯然是在死之前受了不少的罪。

    後脊陣陣發寒的潘愛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面上不動聲色,心下情不自禁的念了幾聲佛號。

    一個又一個的太監和宮女被傳入房內,問過之後,無比嚇得三魂失了七魄,出去之時,皆是手腳哆嗦,雙目無神,怕是定要好幾宿噩夢纏身了。

    “許恆。”

    听到小柱子喊許恆的名字,潘愛子的心頓時被提到了嗓子眼,攏于袖中的雙手暗握成拳。

    瞧著適才審訊的陣仗,依著許恆那膽小怕事的性子,怕是什麼都會一股腦的往外說,畢竟,有時候身體上的折磨並不可怕,內心的恐懼才是足以毀天滅地的。

    怎麼辦?怎麼辦?假如許恆當真招架不住,究竟該如何行事?

    正思量著應對的法子,面色蒼白、渾身哆嗦的許恆便顫巍巍的步入室內,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臉幾乎貼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許公公,這椒房宮的布藝桃花可都是你準備的,適才管香料分配的公公已經說了,當日你去領取桃花粉時,可是遠遠超出了預計的……”

    說話之際,小柱子慢步走近許恆,突然厲聲喝道︰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宛如驚弓之鳥的許恆經他那麼一嚇,頓時癱軟在地,除了身子抖的越發厲害外,倒也不曾開口招認或者辯解什麼。

    “許公公,你抬起頭來瞧瞧,這是什麼?”

    听得小柱子的語聲突然變得柔和,許恆緩緩抬頭去瞧,當看清小柱子手中捧的是什麼東西時,其雙眼因為極度驚恐而睜大到極限,情緒異常激動失控的叫嚷道︰

    “啊!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

    慌亂間,視線掃過潘愛子的臉,然因心底懼怕,終究不敢多做停留,然他這一細小的舉動卻不曾逃過小柱子的眼楮。

    正當小柱子欲乘勝追擊,再逼問時,坐在椅子上的潘愛子忽然站起,雙膝跪倒在地,面有不忍之色對薛謹之道︰

    “皇上,常言道,人死之後,入土為安。小皇子夭折已屬不幸,而今受這般罪,您讓蓉兒姐姐情何以堪,讓小皇子如何安心上路啊?”

    “子兒,你快些起來,地上涼。”

    懷里擁著公孫蓉兒,薛謹之也不便起身相扶,只得出言道,然見她堅持跪地不起,輕嘆一聲,有些無奈道︰

    “朕知道你心地善良,瞧著這些奴才被這般折磨于心不忍,可若是今日查不出個究竟來,往後無論是皇後,還是你,若是再懷上子嗣,豈不要再受此等惡罪?”

    垂首靜默片刻,潘愛子再度抬頭望向薛謹之時,眉目間流露著淡淡的淒涼傷感,當真是發自內心,語聲則輕柔道︰“皇上,嬪妾這幾日閑來無事,便經常去靜妃姐姐那走動,听她說說佛理,獲益良多,也知母子情緣,終究不能強求,該你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哪怕費盡心思,也終究是留不住的。倒不如讓夭折的皇子們安心上路,好再去尋個好去處。”

    見潘愛子字字句句皆是情真意切,薛謹之不免有些動容,思索片刻,喟嘆道︰

    “也罷。皇後,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朕答應你,會給你個交代的。”

    听得薛謹之如是說,潘愛子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氣,而埋首在薛謹之懷里的公孫蓉兒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免的落得個不識大體的名聲。

    經薛謹之哄勸一番,情緒平復下來的公孫蓉兒安靜的閉上雙眸,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室內眾人悄無聲息的退到房外,薛謹之吩咐小柱子好生伺候著之後,便同潘愛子朝椒房宮外行去。

    待得薛謹之與潘愛子兩人徹底消失于椒房宮外,小柱子方轉身步入房內,掀開帳幔,行至床頭,恭敬輕聲道︰

    “娘娘,他們已經走了。”

    側轉身子,視線隨意地落在室內的某個角落,公孫蓉兒語聲不含半分情緒道︰

    “適才你可察覺到什麼異樣了?”

    &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回皇後娘娘的話,奴才適才暗中小心留意,發覺風夫人在見到許恆進來時,神色有異,依著奴才的猜測,此事風夫人定難逃干系。”

    聞言,公孫蓉兒眉目間閃過一絲戾氣,心下恨不得將潘愛子千刀萬剮。

    她那夭折的孩兒是她與皇上聯系的唯一紐帶,寄托著的除了她對皇上的愛之外,還有她們公孫家的榮華富貴以及她自身的地位,可恨的是潘愛子就這樣將她的希望硬生生給毀掉了。

    “小柱子,依你之見,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回皇後娘娘,依奴才之見,眼下我們也沒有真憑實據指正事情就是風夫人所為。不過老話說的好,‘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那些個奴才,看了皇子真身,估摸著當真動了手腳的,必定會有所行動的。皇後娘娘只需靜待便是。”

    正如潘愛子所想的那般,小柱子素來心思縝密,用皇子尸身來恐嚇那些宮女太監,也是他想出來的法子,目的就是逼下手之人自亂陣腳,而今公孫蓉兒听他說的頗有道理,沉思片刻,頷首應下,靜默半晌,方道︰

    “那就交由你去關注各宮的動靜吧!”

    “是,皇後娘娘好生休息,奴才告退了。”

    小柱子答應罷,轉身關門離去……

    雪越下越大,很快,整個皇城便再度白茫茫一片。

    揮退左右,單獨與潘愛子走到湖邊的薛謹之望著已然結冰的湖面,靜靜出神,背影略顯寂寥與落寞,少了幾分往昔的瀟灑與霸氣。

    強忍著徹骨的寒意,與薛謹之並肩而立,看著遠處走廊內的燭光倒映在冰面上,泛出模糊不清的光暈,潘愛子的腦海里不期然浮現出初次在宮中與薛謹之相遇的情景。

    那時候的他,是她心目中簡簡單單的謹哥哥,是一個會為了她,與珠寶店的老板大動干戈的謹哥哥;是一個為了能夠讓她活的自由自在,委屈自己去臨幸那些他不愛的妃子的謹哥哥。

    可嘆命運弄人,她將自己交給他時,前世的冤孽一並回來,從此他們二人的關系變得不再那麼簡單,她步步為營,步步算計;他為了他的江山社稷,與她越走越遠,兩人就像水下的魚兒與天上的飛鳥,能夠相望,卻已無法交集。

    “子兒,適才在椒房宮,我那般待皇後,你心中是否不高興了?”

    側首,溫柔的視線落在潘愛子嬌嫩的小臉上,薛謹之輕聲道。

    多日不見,驀然覺得,他的子兒長大的。

    以前的子兒,雖然也是心地善良、見不得他人受苦,但從不會懂得用佛理之類高深言語來規勸人,現在的她比之往昔安靜了許多,雖然眉目間靈氣未減,然那直率的性子卻是收斂了許多,究竟他是該喜還是該失落。

    輕輕的搖了搖頭,潘愛子雙手交疊放于嘴前哈氣取暖,之後才笑道︰

    “沒有。子兒與蓉兒姐姐乃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而今見她受這般苦楚,謹哥哥待她好也是應該的,子兒不會不開心的。“

    溫暖的大手似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包裹住潘愛子冰涼的雙手,薛謹之語聲溫和帶著些許愛憐道︰

    “子兒,借著這次調查皇後之事,我一定會對你和你那逝去的孩子有個交代的,也讓那些膽敢一再毒害皇嗣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瞧見薛謹之深邃雙眸中那濃濃的煞氣與殺意,潘愛子嬌小的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暗自穩了穩情緒,方鎮定道︰

    “多謝謹哥哥。謹哥哥,外頭冷,子兒想早些回去歇著了。”

    不怎地,潘愛子心底隱隱覺得,薛謹之所說之言,並非像他表面說的這般簡單,好像還在琢磨著別的什麼。

    “恩,這雪越下越大了,你的身子骨弱,是該早些回去歇著了,走吧。”

    唇角綻放出一抹寵溺的笑,薛謹之始終不曾松開潘愛子的手,語畢,便轉身拉著潘愛子往籠香閣處行去……

    次日,大雪初停,雲散霧霽,天空幽藍得像一泓秋水,令人心曠神怡、躍躍欲飛。

    依著潘愛子的吩咐,有小宮女在庭院內的涼亭之中擺了些許瓜果與零嘴,並且焚了一爐甜香。

    亭中大理石案上還擺了棋盤與兩盒棋子,玉質的黑白棋子晶瑩通透,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只是瞧著便知觸手溫潤。

    用罷早膳,閑室內有些窒悶的潘愛子吩咐了金粉去紫微宮請靜妃後,便獨自坐于涼亭的石案旁,照著手旁的棋譜,擺了一局珍瓏,蹙眉細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潘愛子的思緒,回首而望,只見金粉上氣不接下氣的沖入亭內,雙手插腰,身子半彎,臉紅脖子粗道︰

    “姑,姑娘,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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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玩著手中的棋子,潘愛子不急不躁道︰

    “什麼事如此驚慌?莫急,你慢慢道來就是。”

    “適才奴婢去紫微宮的路上,瞧見許公公被人強行押往椒房宮了,瞧小柱子胸有成竹之態,怕是已經查出些什麼了。”

    滿腹疑惑的潘愛子將手中的棋子丟入棋盒內,起身就往籠香閣外走,金粉不敢過問太多,只是靜默不語的緊跟其後。

    主僕二人緊趕慢趕行至椒房宮外,只見寒竹立于宮門處,瞧著神態模樣,似是料到潘愛子回來,早已恭候多時了。

    “皇後娘娘神機妙算,你果真來了,哼!”

    听罷寒竹所說之言,潘愛子的心猛地一沉,隱隱覺得,似乎從昨夜她踏入椒房宮內起,就已經掉落了皇後所設的陷阱。

    不過眼下情勢未明,她也已無路可退,唯一的法子就是勇往直前,靜觀其變了。

    假裝沒有听出寒竹的言下之意,潘愛子淺淺一笑,柔聲道︰

    “蓉兒姐姐與我自幼一起長大,定是知道我放心不下她,所以才會命你早早在宮門外候著,咱們進去吧,免得讓她久等。”

    冷眼瞧了眼潘愛子,寒竹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徑自往椒房宮內走。

    “姑娘,瞧這仗勢,奴婢怕凶多吉少,倒不如讓奴婢去請皇上……”

    “不必了。”

    簡短的打斷金粉的提議,潘愛子腳步平穩的向前邁進。即便皇後當真發現了什麼,也不敢對她私下用刑,畢竟,她要顧全她那所謂的賢良淑德的名聲。

    帶著惴惴不安的金粉步入椒房宮主殿,掃了眼四周,視線最終落在床上,正閉目養神的公孫蓉兒臉上,潘愛子好像沒有看到跪在地上、渾身抖的厲害、似乎隨時會暈厥過去的許恆,笑語嫣然的徑自走向床旁︰

    “蓉兒姐姐,一夜不見,你的精神好多了,子兒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些許了。”

    斜靠在床柱上的公孫蓉兒以眼神示意小柱子,令其將室內無關人等一律帶出室內,待得室內只剩潘愛子、以及跪倒在地的許恆之後,方一掃先前病懨懨之態,眸光銳利如刀鋒的射向潘愛子,吐字如冰道︰

    “許恆,將你剛才所說之言,一字不漏的再說一遍。”

    潘愛子的心一沉,面上的笑頓時僵住,攏于袖中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表面卻依舊鎮定自如,好似根本不受影響。

    匍匐在地的許恆抬頭膽怯的瞄了眼潘愛子,又快速低頭,面露忌憚之色,根本不敢開口。

    “昨兒夜里,你被噩夢驚醒,醒來時,嘴上念叨著什麼皇子饒命,不是你做的,一切都是誰指使的啊?”

    听著公孫蓉兒平穩的語聲,恍然大悟的潘愛子只覺得如墜冰窖,寒意直透心扉。

    原來如此,昨夜公孫蓉兒故作大方,卻早已布置好一切,都怪她一時大意,才會誤中了她“引蛇出洞”的詭計。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昨夜被審問過的那些奴才,回了各自宮所之後,必定都被監視了。許恆膽子小,經不住嚇,看眼前這情形,應是全招認了。

    “皇後娘娘不必刻意為難一個奴才,嬪妾承認,是嬪妾要他在布藝絹花上多灑些桃花粉的。”

    潘愛子的供認不諱,令公孫蓉兒與許恆皆面露詫異之色,與此同時,房門被人用力踹開,滿面怒容的薛謹之漆黑深邃的眸中有著傷心、失望、以及滿滿的難以置信。

    薛謹之的突然出現,著實讓潘愛子心驚不已,斜睨了眼公孫蓉兒,剛巧看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原來,一切又是一個局。

    “為什麼?你能告訴朕為什麼嗎?”

    潘愛子只覺得眼前一花,領口便被一只剛勁有力的手緊緊抓住,布料勒著脖子,讓她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心下則淒苦不已。

    眼前一臉怒容的男人,就是她一直搖擺著要不要愛的謹哥哥,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只是憑著听到的,一味質問。

    清澈明亮的雙眸漸漸溢滿淚水,一滴淚水滑落在薛謹之的手背上,像是被燙到了似的,薛謹之手上緩了些力道,也讓潘愛子能夠可以順利的呼吸。

    “謹哥哥,為什麼你要這麼待子兒,究竟子兒做錯了什麼?”

    “朕適才明明听清,是你讓許恆加重布藝桃花上的花粉分量,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

    “布藝桃花上的花粉過量確實是臣妾所為,那只不過是臣妾知道蓉兒姐姐喜歡聞桃花的香味,故而好意為之罷了,難道這也錯了嗎?”

    面露茫然受傷之色,潘愛子蹙眉解釋道。

    “難道你不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道桃花粉過量,會致孕婦落胎一事嗎?”

    薛謹之厲聲的責問,驚得潘愛子溢滿淚水的雙眸忽地圓睜,拼命搖頭道︰

    “臣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臣妾親手害的蓉兒姐姐沒了孩子?不,不是這樣的,不是,啊……”

    就在潘愛子深深自責、情緒異常激動之際,一抹欣長的身影自門外奔入,力道極大的將其從薛謹之的手中搶過,護在身後。

    心下兀自糾結著該不該相信潘愛子所說之言的薛謹之蹙眉望向來人,面露不悅之色,沉聲道︰

    “皇弟,你做什麼?”

    “皇兄,請恕臣弟冒昧,敢問夫人犯了何事,你要這般待她?”

    薛謹之並未答話,只是目露揣測懷疑之色,在薛靖與潘愛子身上來回掃了一眼,倒是依靠在床上的公孫蓉兒溫聲道︰

    “王爺,其實也無大事,只不過是子兒她行事莽撞,無意令本宮小產了,皇上因在氣頭上,所以喝斥幾句而已。”

    此番言語,雖然說得輕描淡寫,深明大義,但卻是極厲害的。一則,逼得薛謹之不得不對潘愛子從嚴管教,否則往後後宮將難以管治;二則,也凸顯出了公孫蓉兒的大度,可謂是一舉兩得。

    “皇後娘娘,臣弟還是有些事不明,還望皇後娘娘詳細說明。適才臣弟在外听到,說是什麼桃花粉過量,才會害的皇後娘娘小產。臣弟知道,食用桃花粉過量,確實會令人腹瀉,導致身體虛弱,但聞桃花粉,會令人腹瀉,臣弟當真不曾听說。”

    經薛靖三言兩語一說,薛謹之原本陰郁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些許,私心里,他終究不希望是潘愛子害公孫蓉兒小產的,故而薛靖說話之時,他由著他說。

    倒是公孫蓉兒,听得薛靖如是說,臉上落落大方的淺笑不由僵了僵,心下暗惱不已,嘴上則附和道︰

    “王爺說的極是。其實子兒妹妹也是好意,只是這幾日刮的都是北風,想來應該是風把桃花粉都吹到了糕點上,本宮又不小心誤食了,才會……唉,都怪本宮太不小心,才會……”

    說著,公孫蓉兒的眼圈再度泛紅,淚水止不住的掉落。

    “皇兄,請恕臣弟斗膽直言,夫人即便再機靈聰明,也斷不可能算到這幾日會刮什麼風。正如皇後娘娘所說,小產之事應當純屬意外才是。”

    神情復雜的望著極力為潘愛子洗刷冤屈的薛靖,薛謹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是知道薛靖對潘愛子的情,當初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潘愛子怕是早已成了他的弟媳。如今瞧著薛靖對潘愛子這緊張之態,顯然是余情未了。身為男人,並且還是帝王,自己的妃子被別的男人覬覦,是絕對不允許的。

    見薛謹之神色有異,心有余悸的潘愛子小心翼翼的自薛靖的身後探出楚楚可憐的小臉,怯聲聲道︰

    “皇上……”

    話未完,嬌弱的身子便有些不穩的搖晃數下,直直往後倒去,幸好薛靖反應快,伸臂將她攬入懷中,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皇兄,夫人身子虛弱,不如讓臣弟先送她回去歇著吧。”

    望了眼淚眼婆娑的公孫蓉兒,薛謹之心下雖極不願薛靖送潘愛子回去,然權衡再三,終究還是默不作聲,點頭答應了……

    外頭不知何時已然風雪交加,薛靖抱著潘愛子剛步出房門,就被風雪撲了個正著,即便身上有厚厚的狐裘,畏寒的潘愛子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下嬌小的身子。

    察覺到潘愛子這一細小的異動,心知她只是假裝暈厥的薛靖未免彼此尷尬,只是無聲的加重雙臂的力度,好讓她能夠越發貼近自己,以自身的熱度給予她溫暖。

    雙眸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借著微弱的天光,看著薛靖那幾近完美的臉部輪廓,潘愛子心下頓時五味雜陳。

    薛謹之口口聲聲說會愛她,會呵護她一輩子,到頭來,卻對她心生懷疑,而薛靖,這個被他明里暗里不知拒絕過幾次,也傷害過幾次的男人,卻始終如一、全心全意的守護她,每當她有危險時,他總是能夠及時出現,救她于危難之中。

    她不值得他這麼付出的,真的不值得。

    也不知過了多久,薛靖正要抱著潘愛子穿過御花園,一直假裝昏厥的潘愛子忽地睜開雙眼,面若冰霜道︰

    “王爺,這里四下無人,你可以放本宮下來了。”

    雖然貪戀擁抱潘愛子的感覺,薛靖終究還是依言照做,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

    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潘愛子穩住身形,雙眸直直注視著薛靖嬌美的桃花眸,直截了當道︰“今日多謝王爺出手相助,愛子銘感在心,但愛子奉勸王爺一句,往後不要再將精力花費在無謂的人或事上了,免得為自己招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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