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薄︰前夫復婚請靜候

第84章 贊許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胡金枝 本章︰第84章 贊許

    拓跋君豪很難將眼前所見似仙子般純真干淨的身影與昨夜那冷淡凌厲的女子相結合起來,濃黑的劍眉微微蹙起,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之色。

    不怎地,見潘愛子面上燦爛奪目的笑因為見著自己而突然消失,拓跋君豪的心瞬間被不快和郁悶所填滿,然面上卻似無事人般波瀾不驚。

    待得秋千蕩的越來越低,潘愛子腳尖踮地,穩住秋千,方站起身子,快步走向拓跋君豪,語有責備之色道︰

    “作為一個影衛,難道還要本宮教你怎麼在宮中隱藏,而不被人發覺的法子嗎?”

    若是不在宮中,抑或拓跋君豪心中不曾藏有進宮的真正目的,潘愛子這樣的態度,怕是早惹惱了他,而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隱忍下心頭的怒意,目光平淡似水,拓跋君豪不緊不慢道︰

    “夫人要在下查探的事情已然查清,那夜在……”

    話未完,忽听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未待潘愛子反應過來,拓跋君豪挺拔寬大的身子便似一只怪鳥般拔地而起,輕巧的落在屋頂,並且整個身子緊緊匍匐著,底下人即便細巧,也很難辨出屋頂上有人。

    片刻,只見夏蟬領著一名年約四十出頭的男子,出現在潘愛子的眼前。

    “微臣見過夫人。”

    那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往前跨了一小步,卑躬屈膝的行禮道。

    “不必多禮,有話進屋再說吧。”

    說話之際,潘愛子很自然的從袖中抽出一方香巾,借著擦拭額頭薄汗之際,朝夏蟬示了個眼色,夏蟬會意,在往房中行走之時,壓低嗓音對那中年男子道︰

    “好生記得之前我和你所說的話,保管有你好處。”

    “夏蟬,你嘀嘀咕咕的和他在說什麼呀?”

    滿臉困惑的潘愛子坐到桌邊,很是好奇的問道,只听得夏蟬狡辯道︰

    “沒有什麼。”

    但凡在宮中待久了的人,都懂得察言觀色,那中年男子見潘愛子很是信任夏蟬,幾乎對她所說的話沒有半分懷疑與猜測,心下遂越發信了夏蟬所說的,這籠香閣名為風夫人當家,實則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掌權的話語。

    認了人,見過面,潘愛子正尋思著用什麼樣的理由打發走中年男子,忽听得院內響起太監尖細的通傳聲︰

    “皇後娘娘駕到!”

    微微蹙眉,思及公孫蓉兒之前所為,潘愛子立刻暗自戒備,面上則若無事人般嘴角噙笑,表情輕松愉快的領著夏蟬迎出房門。

    陽光下,只見身著一襲鳳紋紅裙的公孫蓉兒發簪金鳳餃珠簪,眉目如畫,比之從前,越發的雍容華貴,也越發的讓人感覺難以親近。

    沒有謝思琴虛假的熱情與關懷,見著潘愛子,公孫蓉兒只是以一國之母的身份,語聲甚為溫婉道︰

    “妹妹小產,身子勢必虛弱,其實無需親自出來相迎的。”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適才太醫已為嬪妾把過脈,嬪妾已經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低眉垂眸,似是不敢直視公孫蓉兒,潘愛子模樣甚至拘謹不安道。

    “沒事就好。本宮此次來籠香閣,是受你叔父所托,他想進宮來見你。本宮怕你不願,所以特來問你的意思。”

    聞言,潘愛子心下冷笑連連。

    依著公孫蓉兒的性子,以及如今的地位,竟然為了這等小事親自跑來征詢她的意見,想必對上次的事還抱著希望,她又怎會令其稱心如意,而為自己再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呢。

    “皇後娘娘,嬪妾不要見他,他根本不是我的叔父,他是假的,是假的。”

    情緒過分激動的潘愛子猛地抬起小臉,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妹妹,即便他不是你叔父,但也養你長大。常言道,親娘沒有養娘大,難道你想背負忘恩負義,不孝的罵名嗎?”

    公孫蓉兒說話的語氣依舊溫婉平和,仿佛根本沒有看見潘愛子激動的情緒。

    “他是騙子,我不要見他,不要。”

    淚水似斷了線的珍珠般,滑過潘愛子嬌嫩的小臉,落在地上,融進濕潤的泥土之中。

    就在此刻,身著龍袍,頭戴金冠的薛謹之突然出現在籠香閣的大門處,潘愛子失控較弱的哭泣模樣完全落入他漆黑深邃的雙眸中。

    “皇後,你在做什麼?”

    隨著一聲厲喝,薛謹之身形一晃,輕柔的將潘愛子簌簌發抖的較小身子攬入懷中。

    “臣妾見過皇上。”

    盈盈一拜,即便親眼目睹心愛之人摟著別的女子,心頭苦澀不已,出身王爺府的公孫蓉兒面上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平穩表情,以禮相待,隨後方溫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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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皇上,愛子妹妹的叔父想要進宮探視她,臣妾特來相告,誰料妹妹听到叔父二字,便……”

    “哼!你無需多言,派人告知季林,朕不殺他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若還想和風夫人沾親帶故,小心他人頭不保。”

    冷冷打斷公孫蓉兒的話,薛謹之說罷,擁著潘愛子,轉身往房內行去,徒留公孫蓉兒在院內靜靜而立。

    似碎金一般的陽光落在公孫蓉兒溫婉秀美的容顏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暈,模糊了她面部的真正表情……

    陪著薛謹之在室內坐了一會,外頭突地烏雲四合,狂風驟起,眨眼間,豆大的雨點便 里啪啦的落下,想到拓跋君豪還貓在屋頂,潘愛子不由微微蹙眉。

    憑著薛謹之對外界事物的靈敏,倘若拓跋君豪承受不了暴雨的敲打,徑自躍下屋頂,勢必會被發覺,屆時,可就凶多吉少了。

    “子兒,難道你還在為你叔父的事悶悶不樂嗎?倘若你當真那麼厭惡季林,朕這就下旨,殺了他。”

    聞言,潘愛子的心猛地一緊,抬起白淨純真的小臉,清明明亮的雙眸望著薛謹之認真的俊眼,慌道︰

    “謹哥哥,千萬不要。那個人雖然假冒是我叔父,但他將我養大也是不爭的事實。愛子不想被人背後說我是忘恩負義之輩。謹哥哥若是當真心疼愛子,就取些錢財,叫人打發了他便是。”

    “恩,就照你的意思辦,別悶悶不樂了,好嗎?”

    薛謹之柔情似水的眼神就像一束強烈刺目的光,照的潘愛子不敢去直視,而微微垂下眼瞼,心頭則升起絲絲歉疚感,甚至對復仇有了動搖。

    然而,腦海之中,一個清晰的聲音尖銳的響起,迫使她不得不去面對前世所受的苦,內疚與動搖很快便再度消失在茫茫仇海之中。

    “謹哥哥,我沒有悶悶不樂,只是擔心金粉的身子。自從上次,未經謹哥哥允許,我將她從浣衣局領回之後,她的身子便一直不好,適才還無端端暈了過去。都怪我不好,要是當初不送她去浣衣局,她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般了。”

    說著,潘愛子長長的羽睫微微抖動,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龐,落在淡粉的桌布上,暈染出神色的水痕,瞧著讓人心疼。

    “傻丫頭,這根本不管你的事。放心,我這就命人去喚太醫,替她診治。”

    “皇上,適才給夫人把脈的柳太醫還在房外候著呢,奴婢斗膽相薦,不如就讓他去給金粉把脈吧。”

    靜默一旁的夏蟬聞得聖言,機靈道。

    據她所知,那金粉身子健康,根本不可能有病,雖然不知道自家夫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直覺告訴她,金粉的病讓柳太醫看,是最好不過了。

    果真,夏蟬話音剛落,就接觸到潘愛子遞來的贊許的眼神。

    “也好,那夏蟬你就帶那柳太醫去給金粉把脈吧。”

    “是,皇上。”

    待得室內只剩下潘愛子與薛謹之二人,潘愛子方愁眉舒展,甜甜笑道︰

    “謝謝謹哥哥。”

    “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眸中盡是柔情蜜意的注視著潘愛子嬌嫩的小臉,薛謹之無比溫柔道,倒是听得潘愛子眸中浮現困惑之色,小嘴也跟著張合道︰

    “無緣無故的,謹哥哥為什麼要謝我啊?”

    “因為你的夢解決了困擾我多久的難題。”

    “夢?解決難題?”

    明知薛謹之指的是她找王靜所說的夢,潘愛子單純的臉上卻露出越發困惑不解的神情。

    “哈哈……”

    倘若薛謹之得知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的局,不知會有何反應?是勃然大怒,將她千刀萬剮,還是會一笑泯恩仇,繼續呵護著她?

    笑聲漸歇,薛謹之察覺到懷中的人兒過于安靜,遂低垂下臉,深情款款的望進潘愛子略微有些失焦的雙眸,百般憐愛道︰

    “子兒,在想什麼?”

    “哦,我只是在想,如果夢能為謹哥哥解決難題,那我以後就多睡覺,多做夢。”

    回過神來,潘愛子甜甜一笑,脫口而出的是很幼稚的話語,卻深深打動了薛謹之的心。

    在後宮之中,有的只是算計和欲望,而他薛謹之何其幸運,得到了一個全心全意為她的女子,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啊!

    初次,薛謹之覺得身為九五之尊真好,若他不是天子,或許這一世就會與他的子兒錯過了。

    “傻丫頭。”

    用食指輕輕的刮了刮潘愛子秀挺的玉鼻,薛謹之很是寵溺的低喃道。

    故作羞澀的潘愛子低垂眼瞼,心下五味雜陳。

    曾經,公孫蓉兒也曾喚過她傻丫頭,到頭來,她們卻勢成水火;曾經,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林也曾喚過她傻丫頭,結果卻是她們要生離;曾經,她喚煙兒傻丫頭,煙兒卻與她死別。

    所以傻丫頭三個字承載著太多不好的記憶,而每次薛謹之喚她做傻丫頭時,她就會忍不住心驚肉跳,生怕哪一天,不幸會毫無預兆的再度降臨。

    室內,潘愛子與薛謹之“情話綿綿”,屋頂,拓拔君豪卻被風雨所折磨。

    沒來中原之前,他也是天之驕子,幾乎不曾吃過什麼苦,若不是擔心底下人辦不好事,他必定不肯遭被日曬雨淋這樣的罪。

    也不知在屋頂待了多久,拓拔君豪只覺得渾身血液都要冷掉之時,就見潘愛子嘴角含笑,送薛謹之出門,那樣純真幸福的笑讓他看著很是刺目與礙眼。

    他為了她,艱苦的匍匐在屋頂,她卻不曾給他露過一絲一毫的笑容,這樣不識好歹的女人,對他來說,簡直是罪大惡極。

    就在拓拔君豪雙拳緊握,幾乎咬碎一口鋼牙之際,忽听得風雨中響起潘愛子清脆甜美的聲音︰“喂,你下來吧!”

    為了避嫌,潘愛子側首望向一旁,言語含著幾分歉意道︰

    “大雨之下,要你隱藏在屋頂,實在是難為你了。”

    拓跋君豪銳利如鷹隼的雙眸定定的敲著潘愛子嬌美的側臉,片刻,大手往臉上一抹,硬聲硬氣道︰

    “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

    “恩?”

    將視線落回拓跋君豪的臉上,潘愛子面有困惑之色,當下有些反應不及。

    “我叫拓跋君豪,君子的君,豪情萬丈的豪。”

    似是為了讓潘愛子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名字,拓跋君豪身形晃動,靠近潘愛子,一字一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听到對方的呼吸。

    “放肆,你若再這般無禮,本宮立刻命人將你抓起來。”

    感覺像似被人輕薄了一般,潘愛子滿面漲紅,憤怒的威脅道,卻換來拓跋君豪不屑、甚至帶著嘲諷的笑。

    “夫人,你我現在同坐一條船上,我若出事,你也不會好過。再者,我是男人,所以我很清楚,當男人知道自己所愛的女人背著他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這條鏈子算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之物,記住,千萬別輕舉妄動,否則我就抱著你一起死。”

    甩玩著手上的鏈子,視線曖昧的拂過潘愛子白淨脖頸上的那一抹紅色,拓跋君豪甚是放肆道。

    “卑鄙。”

    所以的怒意與憎恨,化作簡單的兩個字,自潘愛子的口中吐出,隨後,嬌嫩的小臉上便是面無表情,語聲平靜淡漠道︰

    “你究竟想怎麼樣?”

    簡單的幾個字像重錘一般敲打在拓跋君豪的心上,令他幡然醒悟。

    此次進宮,他的目的不是與人結怨,而是要摸清中原皇宮的底細,以圖大計。而今也不知怎地,竟然似中了魔般與風夫人正面起了沖突,為往後行事埋下了隱患,真是實在不該。

    勉強扯了扯嘴角,剛毅的線條柔和些許,拓跋君豪語聲沉穩道︰

    “我並不想怎麼樣,只想好好活著而已。”

    靜默不語的凝視著拓跋君豪剛毅的俊臉,想要從其臉上探詢出別的信息,然令潘愛子略感失望的是一無所獲,但不知怎地,她總覺得拓跋君豪有事隱瞞,當下卻不露聲色道︰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替我辦事,必定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頓了頓,潘愛子方又道︰

    “我讓你打探的事,打探的如何了?”

    “回夫人的話,在下發覺那湖畔邊留下的三個大小不同的腳印之中,有一個是屬于男子的。還有,這是在下在湖畔撿到的,想來是那二人其中一人不小心遺落的。”

    語畢,拓跋君豪自腰間摸出一小塊令牌,遞到潘愛子面前。

    因著曾經掉落在泥地上,銀色小令牌表面的刻痕中塞了些許污泥,經雨水一澆,不斷有泥水滲出。

    潘愛子接過小令牌,就著袖子將令牌上的污泥和雨水擦拭干淨,定楮一看,當下心中便斷定那夜所听到之事,乃是他人栽贓嫁禍之舉。

    在皇宮之中,為了便于各宮主子能夠清楚的辨別所有宮女太監的身份,故而每個宮女太監進宮之時,都會被分到一塊小小的令牌,而每一塊令牌上刻的都是他們所伺候的宮殿。

    攤平在潘愛子白淨柔夷上的銀牌上面刻著的是紫薇宮三字。

    若是旁的宮殿,潘愛子或許還是會懷疑那夜那二人所說之言的可信度,但紫薇宮這三個字卻徹底打消了她心頭的懷疑。

    王靜避居紫薇宮,素來不與外界來往,倘若她要爭權奪利,當日又何必自請前往紫薇宮。

    唯一的可能便是,宮中有嬪妃定然氣惱她,王靜,以及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嬪受寵,故而想要來個一箭三雕。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微微蹙眉,極力思索,卻也不曾想到什麼相符之人,潘愛子最終決定,敵不動,我不動。想來對方若是沒有看到她有所行動,必定會采取別的法子的。

    “你渾身都濕透了,回屋換身子干爽的衣物。”

    與拓跋君豪淡淡說罷,潘愛子拿著小銀牌,轉身徑自朝主臥行去……

    時光如水,緩緩流逝。

    平靜的過了兩三個月,眼見得秋風起,黃葉落,又是一年秋來到。

    在過去的兩三個月里,薛謹之只要有空閑,都會待在籠香閣陪潘愛子嬉戲;而有關小產之事,僅限于那日拓拔君豪給的消息,其余再無任何進展。

    淡淡的桂花香漂浮在空中,沁人心脾。

    潘愛子神態自然的坐在秋千上,低眉垂眸,似是在沉思,夏蟬則靜默不語的伺候一旁,至于拓拔君豪,因著無事可做,竟大咧咧的躺在走廊扶手上閉目歇息。

    驀地,棲息在梨樹上的鳥兒像是被什麼驚到了一般,尖叫著沖向雲霄。

    拓拔君豪機警的睜開雙眸,以順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身形宛如流星一般撲向潘愛子,鋒利的寶劍將數條毒蛇砍得稀爛無比。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一切又都在電光石火間結束,望著地上淌血的蛇,潘愛子白淨嬌嫩的小臉煞白無比,淡淡的血腥味令其忍不住作嘔。

    “姑娘,快些回房。”

    自驚嚇中反應過來的夏蟬,顧不得害怕,扶著潘愛子就往房內走,還不忘回首對拓拔君豪交待道︰

    “務必查出這些毒蛇從何而來。”

    回到房內,喝了杯茶,待得情緒平靜下來,潘愛子的嬌嫩的唇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終于還是來了,薛謹之出宮才兩日而已,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便按耐不住不了。

    會如此沖動,而又不計後果的,放眼整個皇宮,也就只有柳蓮鶯那蠢貨了。只不過,似她那般愚蠢之人,又怎麼會想到一箭三雕的法子呢?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要利用柳蓮鶯,來個借刀殺人。

    “夏蟬,你速去告知拓拔君豪,只要讓他盯著柳蓮鶯,必定有所收獲。”

    “姑娘,眼下室外安危不明,留你一個人在這房內,奴婢當真是放心不下啊!”

    望著滿面擔憂的夏蟬,潘愛子心下頓時一暖,在這後宮之中,除了薛謹之,再無旁人關心她的死活了,但薛謹之的關愛她不能要,也要不得,所以夏蟬的關心對她而言,顯得尤為彌足珍貴。

    心下暗道了聲謝,潘愛子秀臉一沉,不耐道︰

    “速去,誤了大事,你可吃罪不起。我的安危,你無須顧慮,我自有自保的法子。”

    夏蟬躊躇片刻,最終憂心忡忡的行禮告退。

    待得夏蟬一離開,潘愛子便匆匆跑到樓上,打開床邊的箱子,自里面拿出一只小小的錦盒,將盒子內的袖箭綁到手腕上,然後又塞了一粒宛如彈丸般大小的紫色珠子在腰間的緞帶內……

    一切準備妥當,忽听得身後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  ”聲,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腥臭味,潘愛子本能的回首而望,白淨通透的小臉立時失了血色。

    不知何時,二樓地面上多了一條長約兩尺,頭似三角,通體烏黑發亮的毒蛇,一雙寒光閃閃的眼楮此刻正緊緊盯著潘愛子,上半身筆直豎起,時不時吐著紅色的蛇芯,似乎隨時都有撲上來的可能。

    在深山中待過幾年,對蛇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潘愛子極力穩住心神,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毒蛇,除了帶有袖箭的手臂以極緩之勢抬起之外,身子的其余部分紋絲不動。

    心下暗暗後悔,再未弄清楚狀況之前,為何適才要讓拓跋君豪那麼急著去抓放蛇之人,而今身心困境,當真是苦不堪言啊!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辰,那蛇似乎厭倦了與人對峙的無聊戲碼,慢慢繃緊身子,大有飛撲之勢。

    潘愛子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尋常野生的毒蛇,若是察覺不到危險,都會自動的離去,而眼前的這條蛇分明是經人專門訓練過,用來殺人的。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拿定主意,潘愛子正要啟動袖箭,忽听得樓下傳來薛靖的語聲︰

    “夫人,請問你在樓上嗎?”

    靈機一動,潘愛子以順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藏在腰間緞帶內的紫色珠子塞入嘴中,然後以撕心裂肺、驚慌恐懼的嗓音呼喊道︰

    “啊!蛇!”

    那毒蛇果然中計,飛撲向潘愛子。

    下意識的抬起手臂,只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正當潘愛子想要將蛇甩掉之際,只覺得眼前有一道綠光閃過,手臂上的蛇被綠光帶走,硬生生釘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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