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殿前,一個大太監帶著兩個小太監侍奉在門口
如果沒記錯,其中一個就是明末的大太監,王承恩
王承恩原本是曹化淳手下的太監。後來曹化淳回家養老,王承恩就繼任做了司禮監掌印太監司禮監掌管
北京城剛剛被攻破的時候,崇禎帝是相當落魄,崇禎登門拜訪成國公等一干勛貴大臣的時候,都被拒之門外,說來這些人都已經打算好去給李自成**了,哪里還會管這個過氣的皇帝
不想就這樣死在北京的皇上帶著幾十個太監,騎著馬,扛著一把三眼銃,穿著承恩的靴子,想要突圍出城,卻被宮門守衛的士兵亂槍打了回去,幾十個太監一哄而散。只有承恩冒死上前,告訴衛兵這是皇上,怎奈衛兵依舊不放,還要開槍,走投無路的崇禎帝只好掉頭回宮
傷心絕望的皇上回到宮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到崇禎帝自縊煤山,都只有這個太監寸步不離地跟在身邊,最後陪著皇帝一起上路
“王公公”張世澤走到門前向王承恩叫道
“國公請進,皇上就在里面”
王承恩恭敬地行了個禮,向張世澤說道
“多謝公公”
張世澤稱謝,顯然崇禎已經吩咐過了,張世澤就直接進了文華殿
張世澤進殿,崇禎帝批閱著奏章,見張世澤進殿,就停了下來
“臣張世澤叩見陛下”
張世澤一進大殿就行了大禮
“愛卿請起”
崇禎說著站起身來
張世澤起身看向皇上,這才是他第一次真正的面見君王
只見崇禎帝花白的頭發,面色憔悴,面容枯槁,顯瘦的臉上滿是焦慮的表情,甚至還有些疲憊,不過張世澤一來,崇禎還是打起精神,站直身子面對著張世澤,保持著帝王的威嚴
“朕今天才敕封你做都督僉事,英國公就來見朕,朕很欣慰,愛卿有什麼事情要上奏嗎?”
崇禎帝語氣平和,帶著贊賞的語氣向張世澤問道
“陛下,臣有事要向陛下奏明,因為形勢危急,臣剛剛上任就想做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所以要向陛下稟明”
張世澤進門前還有些緊張,但是見到崇禎帝以後心情卻平復了下來
崇禎帝有刻薄寡恩的名聲,但是現在見到了本人,張世澤倒覺得是個崇禎還算是個平和的人
“愛卿但講無妨”
崇禎笑道
“陛下任命臣做北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執掌直隸衛兵,臣自當盡責,但是直隸地區瘟疫盛行,士兵多病,戰斗力低下,所以臣想派遣將領南下招募新兵,以充實直隸防衛力量”
張世澤也不拐彎抹角,一上來就直奔主題說道
“要募兵?愛卿……國庫空虛,已經沒有多余的銀兩可以調用,這個恐怕不行”
崇禎听了皺了皺眉頭說道
“愛卿剛剛上任,恐怕還不知道一些關節,愛卿身為英國公,是我大明功勛之後,我就直說了,如今國庫空空如也,軍餉都難以為繼”
崇禎語氣中滿是無奈地嘆氣道
在歷代的帝王之中,張世澤對崇禎帝有著特別的好感,一句話說明,這是個好皇帝
就像後世很多人評價的一樣,崇禎帝不是亡國之君,大明卻亡在了崇禎手里
“陛下好像很焦慮的,有什麼事可以和臣說說嗎?興許臣可以出出主意”
張世澤看到崇禎一臉的愁容,當即就問道
“當然可以,愛卿願意為朕分憂,真是,難得!”
听到這話,崇禎笑了,是發自內心的漏出了笑容,張世澤甚至感到崇禎的眼角滲出了一點淚花
崇禎感覺自己心里滋味很是難受,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在心里翻滾
是感動,還是悲傷,崇禎覺得自己說不清楚,也許更多的是辛酸
國事日加艱難,然而大臣們遇到事情卻都推三阻四,沒人願意出謀劃策,崇禎感到無比的心累
“愛卿有心為朕分憂,朕就和愛卿說說吧,朕也有些累了,愛卿就隨朕在殿前走一走,朕把國事說給你听听,你現在也是朝中重臣了,朕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崇禎走下台階,來到了張世澤身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
“是,陛下”
張世澤答應一聲,跟著崇禎走出了文華殿
文華殿前有廣闊的廣場,崇禎在文華殿批閱了幾個時辰的奏折了,心里也已經煩悶不已,現在張世澤來了,正好出來走走散散心
“愛卿今年年歲幾何了?”
君臣兩人走出文華殿,崇禎卻沒有立馬說起政事,反而是先問起了張世澤的年齡
“年歲,哦哦,臣今年二十一歲,陛下”
張世澤愣了一下,很快又答道
“二十一歲,還跟年輕啊”
崇禎笑道
“英雄不在年少嘛,陛下,先祖隨成祖皇帝征戰之時也是少年英氣,臣雖然還年輕,也做好了為陛下平賊蕩寇的準備”
張世澤當即就一本正經地扯道
“不錯,愛卿忠心可嘉”
崇禎听了龍顏大悅,對張世澤夸贊道
雖然現在這也只是一句空話,但是在崇禎听來還是讓人高興
張世澤粲然一笑,並不答話
不過崇禎繼續說了下去
“愛卿,流賊做大,孫傳庭兵敗,賊軍流竄向東,群臣無一人有平賊之法,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說到李自成的亂軍,崇禎帝表情很嚴肅,李自成自從洪承疇被調往遼東,孫傳庭下獄,就再也沒人能遏制亂軍的瘋狂擴張,短短兩年時間,就從死灰復燃,到擁兵百萬,可以說實力暴漲
如今孫傳庭全軍覆沒,左良玉畏懼怯戰,中原已經再無人可以遏制李自成的發展
南方的張獻忠雖然也很強大,但是李自成是燃眉之急,心腹大患
也是崇禎最為關心的事情,自然也最先問道
“臣不敢妄言”
張世澤有些心存芥蒂,說錯了話不是件小事情,伴君如伴虎,即便自己是英國公,也可能被投進大獄
“愛卿只管直言就是了,今天的言論,朕都赦你無罪”
崇禎帝無奈地一笑,擺手道
“臣覺得陛下太過心急,不該催促孫傳庭速戰”
張世澤說道
“大明拖不起”
崇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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