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子才說，“我剛剛去找醫生問了腎源的事，前陣子匿名配型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是配型成功的……”
說到這，文苒又有點說不下去了。
電話那頭的胥辭沉默了一下，“沒事，那才幾個人呢！腎源庫那邊的數量相比起來可大得多了，我們還有大把的希望，不是嗎？”
這些，文苒當然是懂的，不過，她心里郁悶，總是要找人吐一吐，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嗯……我知道……”
“乖，別想太多，蓉姨會沒事的。”
這些話，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安慰話，並無任何改變事實的作用。
然而，這些由胥辭說出來，听在文苒耳里便相當熨帖，低落的心情亦因此而回升了不少。
胥辭似是感覺到她的心情轉變，沉吟了一下，便直接換了個話題。
“苒苒，你接下來有什麼事？”
文苒接下來其實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沒，就想著去超市轉轉，補充點食材。”
她已經一周沒下廚，冰箱里面，除了水和一些飲料，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正陪客戶在看廣告設計大賽的作品展，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文苒的心先是雀躍，但立即冷靜下來。
“這不太好吧，你陪客戶，我一個不相干的人跑去干嘛？”
胥辭卻說，“沒什麼不好的，展品你應該都看得懂，本來，這些就和你專業相關。而且，我正好缺個懂這方面的助理，你知道的，喬楊在這方面也是外行。”
文苒有些心動，但仍在猶豫，又听到胥辭說，“怎麼樣？你來的話，我會輕松了一些。”
文苒會猶豫，不是她不是想去，而是怕打擾胥辭，這下听說可以幫到他，便趕緊應了下來。
黃叔按胥辭發過來的地址把文苒送到目的地，文苒下了車走了幾步，遠遠便看見胥辭邁著大長腿從展館那邊向自己走過來。
文苒小跑著迎了上去，她微微喘著氣站在胥辭面前，仰起臉看著他。
“你不用陪客戶嗎？其實，這展館我來過，我自己可以找到你的。”
胥辭摸摸她的臉，確認她沒有被冷著，才說，“有喬楊在，不會怠慢他們的。”
喬楊私下是有點二有點不靠譜，但工作起來，卻是十分盡職盡責，而且很出色。
“關于廣告設計，我和喬楊都不太懂，這位李總，臨時非說要來看這個展覽，還好有你在！”
文苒頓時覺得自己肩負重任，不過，她低頭看看自己裹著羽絨服像粽子一般衣著，再看看胥辭一身精英的打扮，不由得擔憂起來。
“不過，我只是個剛剛入門的初學者，懂的只有皮毛，而且，你看我這身衣著打扮……”
胥辭偏頭認真打量她幾眼，順便伸手幫她把拉鏈又拉上一些，確保沒半點風能鑽進去。
“你這打扮怎麼了，很好啊！”
文苒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在你眼里，哪怕我披塊破布，你也覺得挺好的，不是嗎？”
明明文苒只是說笑，胥辭卻認真地說，“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那是沒關系，在外見人的話，破布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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