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是有人在這里的話,必定能夠發現,這道黑白相間的身影,竟是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哈士奇!
這還是這條狗四腳著地的情況下……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條哈士奇……竟然會說人話!
只見哈士奇搖了搖狗頭,似乎有什麼地方想不通的樣子,一臉懵逼狀。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離家出走了,這回那杜小子要是不過來接我,我絕不回……嗯?”
就在這時,哈士奇原本就很大的狗眼突然圓睜,看向下方的一台車子的車牌,偏了偏頭︰
“四個八,這誰的車啊?這麼牛逼?”
“比杜小子的車豪華多了……”
……
……
在哈士奇疑惑的時候,侯氏兄妹正在樓下逛超市。
沒錯,兩人確實是在逛大超市,但是這樣的大賣場,整個南州也為數不多。
藍海大廈,這個一棟樓,全是大貨架。
里面的商品包裝上沒有一個中文字,全英文日文法文的包裝上,貼著印著中文的的粘紙標簽。
菜市場里賣幾塊錢的一盒土豆,在這里的標價是五十八元。
普通超市幾塊錢可買的牛奶,這里至少要一百多塊。
這樣的超市,一般冷清得幾乎沒有人,放眼望過去,一副潦倒的樣子,服務員永遠比顧客要多。
清冷,卻不蕭條!
而現在,侯靖方就正在這個超級市場里,他拿起一盒六只裝的草莓,掃過六十六元的價格,毫不猶豫的丟進了購物籃里。
接著又拿起一瓶價格四十多元的純淨水放進去,隨後又拿起了兩支牙膏。
看著他神情自如的逛著超市,侯月止不住跺腳,一把拉住侯靖方的胳膊︰
“哥,你怎麼還有心情買東西啊,你沒看小蝶現在和那個蕭楓都粘成什麼樣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感覺到緊張?”
“小月,你還是耐不住性子!”
侯靖方一邊推著車子前行,一邊向妹妹輕笑開口︰“蕭楓有那麼一點過人之處,小蝶賞識他是很正常的事,吃飯聊天也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你覺得,他敢在姜叔叔面前玩花樣?”
侯靖方淡淡一笑︰“未免幼稚了一點!”
“可是蕭楓跟小蝶的關系更密切了!”
侯月雖然知道哥哥的有理,但她實在難于忍受小蝶和蕭楓這樣眉來眼去。
她抓住侯靖方的衣袖開口︰“咱們不想盡辦法拆散他們,萬一兩人燃起愛情怎麼辦?”
“到時,你可就成圈子里的笑柄了。”
侯月不忘記刺激侯靖方︰“整個南州的年輕一輩都會認為你被一個窮小子戴綠帽子!”
侯靖方一推臉上的金框眼鏡,依然保持著應有的平靜︰
“小月,你不要去想那些自我煩惱的事,正如你所,全南州年輕一輩都知道小蝶是我侯靖方的女人。”
“如果她真被蕭楓搶走了,發生了白雪公主跟馬夫的故事……”
“那你覺得我跟姜家,誰更會被恥笑?”
在侯月微微一怔時,侯靖方又補充上幾句︰“或許我會被圈子里的人挪揄戴了綠帽,但那只會是針對我個人無能,而姜家卻會是整個家族被人譏嘲。”
“小蝶跟了蕭楓,姜家威望絕對受損,再也難于面對各方權貴。”
到這里,侯靖方又望著妹妹開口︰“你覺得姜叔叔會允許這種恥辱出現嗎?”
“畢竟,現在姜家已經成長到南州三大家族之一了,不像以前那般弱小,各方面的事都要考慮了。”
听到哥哥這番話,侯月心里放松了不少,伸手拿起一包紙巾丟入推車後回道︰
“也許他們兩人最後不會在一起,但期間還是難免會發生火花,你能忍受,小蝶純潔的身子被蕭楓在床上蹂躪?失去處子之身?”
“小蝶會是這種沒自律的人?”
侯靖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有點低估她了!”
接著他話鋒偏轉︰“不過咱們雖然不能硬拆蕭楓和小蝶來往,但我們可以不斷給他制造麻煩,讓蕭楓疲于應付減少溫存。”
侯月目光亮起,扭了扭屁股追問︰“怎麼制造麻煩?”
侯靖方沒有直接回答這問題,只是拿起一盒煙丟進去︰“樹敵。”
“給他樹敵,樹很多的敵!大大的敵!”
接著他又一指旁邊的滾圓木瓜,對侯月很認真的開口︰“你拿兩只木瓜吧,能讓你的胸翹一點。”
侯月一挺胸口︰“不用了,夠翹夠大了。”
侯靖方搖了搖頭︰“去做的永遠沒有真的好,听話。”說著,直接拿了兩個木瓜丟入車中。
結賬時,侯靖方丟出一張價值五千元的購物卡,就大搖大擺的從大賣場出來,隨後就領著侯月走向外面停車場。
就當他們靠近侯靖方的路虎時,忽然從黑暗中竄出兩名凶神惡煞的男子,手里握著一把匕首喝道︰
“快把錢拿出來,不然我們捅死你。”
喊話之人是個大胡子,顯得猙獰可怖,他的目光還在侯月裹著絲襪的雙.腿來回掃視。
如果這里不是大賣場停車場,他們需要速戰速決打劫這些富家子女,他還真有興趣把侯月按在車上,用勇猛讓她啼叫求饒。
他不擔心兩人喊叫或者反抗,做這事已是輕車熟路,更是打點好地方片警。
上次還直接在警察辦.證大廳停車場捅傷一個奔馳女,結果只是在警察局呆了一個星期就出來,因此他們對行動顯得很淡定很囂張。
刀花輕挽,殺氣騰騰。
“打劫打到我的頭上了。”
嘴角勾起一抹譏嘲的侯靖方把推車放倒妹妹手里,接著就在對方訝然中一扭脖子沖了上去。
匪徒手里的匕首剛剛揮到一半,侯靖方就已殺至,一個提步側踹,左腳如離弦之箭一般,狠狠的踹在大胡子的胸膛上!
“呃!”
那大胡子悶哼了一聲,往後飛出兩米遠,躺在地上不住的扭動,口里往外滲出紅色的血沫子。
一擊之下,他的胸骨已經被震裂!
那大胡子躺在地上,只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好似震裂了一般,心里直呼踢到鐵板了。
而這時,侯靖方已經踢飛另一名人的武器,捏住他脖子往轎車後尾箱一磕。
砰!
一股鮮血頓時從踫撞處飆射出來,洋洋灑灑,隨後侯靖方就把這具重傷的軀體丟在地上。
也就各自一招,兩名劫匪就徹底失去戰斗力。
“哇!哥,你身手越來越厲害了。”
侯月雀躍起來,臉上盡是崇拜,侯靖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推車的東西全部放入車內。
期間又瞄了一眼受損的攝像頭,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笑意。
待車子容納所有東西後,他讓妹妹坐在後座,自己親自開車。
“嗚!”
車子發動,兩名躺在地上喘氣的匪徒心神一顫,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車子調轉車頭向他們駛來。
大胡子死命掙扎卻依舊太遲,車輪直接從他的膝蓋壓了過去, 嚓一聲。
大胡子的膝蓋瞬間碎裂,成了終生廢人。
“啊——”
絕望的嚎叫從他口中傳出,憤慨、無奈和淒然展現的淋灕盡致,隨後另一名匪徒也被壓爆了膝蓋,身子在地上不斷撲騰。
坐在駕駛座上的侯靖方一推眼鏡,笑容依然溫潤,在無盡的淒厲喊叫聲中,來回幾個碾壓。
十余秒後,車子才揚長而去。
一地血腥!
侯靖方做事向來狠絕,絕不允許存在報復因素,而且他想發泄心中的憋屈。
反應過來的侯月臉上並沒有什麼不忍,臉上相反有一絲興奮。
她也沒有斥責哥哥的狠辣行為,更多的是對哥哥崇拜和敬佩,感覺他越來越有一種殺伐果斷的氣勢,而且這也讓她對哥哥擊敗蕭楓更有信心。
只是她忽然見到哥哥身軀一震,順著他的余光向上望去,正見不遠處的一個天台,正站著一條賊大的哈士奇,後者似乎正睜大眼楮把慘案全部記下。
侯月身軀止不住顫.抖一下︰“哥,有狗見到了!”
“狗主人會不會在附近?”
“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侯月雙.腿止不住夾緊,她再任性再刁蠻,還是會忌憚殘存的法律。
有些東西沒踫他人撞破,自然可以用耍賴和背景來支撐底氣,但如被人當場抓住,還是難免掠過一絲畏懼,擔心兩人明天就被警察丟進監獄。
侯靖方深深呼吸一口氣,拍拍妹妹的大.腿寬慰道︰
“沒事,相隔這麼遠,也有可能是條流浪狗呢。”
“就算有主人看到了,這麼遠他看不清什麼,就算能看清,我們也是正當防衛。”
“以咱們家勢力和人脈,這凶案還是擺得平的,我會讓人馬上洗掉有關視頻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用去害怕。”
向來崇拜哥哥的侯月竟然徹底放心︰“好!”
遠離血案現場的她已經恢復了幾分清明,見到哥哥一如既往的自信,想到哥哥的手段和人脈,她心里就祥和安寧了很多。
她扭開一瓶玻璃牛奶咕嚕喝起來,接著話鋒偏轉︰“我會設法給蕭楓樹立敵人的。”
“我踢了宋東陽,最近有個追我的東瀛大少,也就是劍道部的人。”
侯月露出一抹微笑︰“或許我可以利用利用他!”
“嗯,你自己做主!”
侯靖方心不在焉回著妹妹,思慮找人洗掉錄像之余也要把狗主人挖出來。
這起事件于他來可大可小,如是暗地里 作,那慘案就如大海中的浪花很快消散。
可如果被人捅出去,自己怕是要遭受巨大輿論譴責。
畢竟當今社會仇富仇官已到極端,稍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掀起波瀾,侯家容易被推上風口浪尖。
而且杜先生已經回到南州,若是這件事讓引起民憤讓他知道,保不準會借這事向侯家發難。
發難還算是輕的,嚴重的話,怕是整個侯家都不會繼續出現在南州……甚至江南!
這樣一想,事情變得有些復雜。
“媽的!還真是陰溝里翻船。”
侯靖方低聲呢喃,隨後踩盡油門 了出去。
他要讓黑裝男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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