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6、袁紹，你是智障嗎？
次日，辰時過半。
伴著朝陽升起，地上的積雪逐漸融化。
劉辯和孫堅、曹操、公孫瓚等人居于後方。
袁紹集結各個諸侯麾下，共計四萬大軍，以高覽為主將，于函谷關前陳兵列陣。
袁紹麾下雖有顏良、文丑以及佷子高干，可他三人皆不在身邊。
至于張 、曲義，目前還在韓馥麾下。
牽招，曾給車騎將軍何苗當馬仔，此時已然回鄉，尚未投靠袁紹。
酒鬼淳于瓊，乃是西園八校尉之一，‘討董’結束之後，才投靠袁紹往河北創業。
此時，身披盔甲、腰間懸掛寶劍的袁紹騎在馬上，望向立于城頭的郭汜。
袁紹道︰“西涼蠻子，速速下關與我一戰！”
“原來是你袁紹！”郭汜道，“相國有令，看在你汝南袁氏的份上，不想與你為敵。”
雖然袁紹集結了四萬大軍，但董卓仍舊不懼。
只是，袁紹的身份不容忽視，也是他董卓不敢輕易得罪的。
不過，董卓如是說，顯然給足了他袁紹的面子。
關下眾將士、諸侯聞言，心底無不歡喜，更加敬佩袁氏的名聲。
然，若換做平時，袁紹對此必然是高興的，畢竟‘袁氏’讓他賺足了面子。
可眼下被劉辯逼上梁山，心底反而提不起半點歡喜。
“既然不想與我為敵，何不速開城門，讓我迎回陛下！？”袁紹拱手道。
就在這時，董卓忽然出現在城關，高聲道︰“袁本初，死心吧！陛下是不可能歸還的，哈哈哈……”
董卓笑聲未落，轉身走下城關。
……
待董卓鑽進等候多時的馬車，剛好看見滿臉淚痕的小皇帝劉協。
董卓疑惑道︰“帶你去看外面的世界，是好事，為何要哭泣？”
此時的劉協雙目赤紅，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劉協突然想回去，不想去看外面的世界。
可近日來，劉協再一次見識了董卓的手段，故而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不敢言語。
“你是帝王，是君主，怎麼能哭呢？”董卓試問︰“難不成，想和你那個王兄一樣？”
幾在同時，車輪轉動，整支隊伍繼續向前，直奔長安。
然，董卓話音落下，急忙改口道︰“不對，你那個王兄如今可不簡單。
他不僅殺了我的一眾愛將，還收攬的白波軍楊奉的麾下。
白波軍那是什麼人？黃巾軍余孽！
他想做什麼？難不成，想要推翻漢室而自立？”
董卓話音至此，瞳孔不由得微張，“皇帝啊，弘農王如此狼子野心，早晚要除掉！
還好，我及時將你帶出洛陽，否則必會遭到殺身之禍！”
劉協雖然久居深宮，可對前些日子發生的事，還是知道的。
故而，劉協知道董卓在騙他。
王兄怎麼可能會竊取漢室江山呢？
……
隨著董卓大軍開動，有士卒傳回來消息，命郭汜死守。
然，此時郭汜面對關下袁紹的怒罵，反倒充耳不聞。
怎奈，郭汜越是不回應，袁紹反而動員麾下的一眾將士放聲辱罵，只為逼-迫下關決戰。
郭汜的脾性過于小暴躁，可為了遵從相國的命令，堅持不為所動。
于是，袁紹麾下這一罵，就是三天。
在這三天里，劉辯等人絲毫沒有興致守在後方觀看，反而回到軍帳等候佳音。
至于袁紹，真心一點辦法都沒有，唯有將希望寄托在激怒郭汜上。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董卓傳來消息，聲稱已經進入長安。
郭汜對此，心底如釋重負之余，難以忍耐袁紹麾下的辱罵。
次日清早。
袁紹仍舊陳兵列陣，鍥而不舍的進行辱罵。
只是，不消盞茶時間，城門忽然打開了。
“吱嘎……”
隨著沉重的城門打開，飛熊軍卒一窩蜂似的涌-出，手執各種兵器沖向半里外的袁紹軍陣。
袁紹以及麾下將士們，對于敵軍下關迎戰異常興奮，無不手執兵刃迎了上去。
結果，這一仗足足打了一天。
袁紹率領的四萬大軍，已然不足三萬，倉皇率軍逃脫。
若不是劉辯得到消息，及時派出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高順的陷陣營阻截，袁紹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毫不掩飾地說，袁紹雖然率領四萬大軍，可多半士卒沒有經歷過戰場磨煉。
當然，諸侯聯軍對戰汜水關的牛輔，可打頭陣的卻是人家孫堅！
憑借單兵戰力，孫堅麾下的小卒頂他人麾下兩個，還綽綽有余。
換句話說，袁紹率領的將士就是給飛熊軍做陪練去了。
……
入夜，戌時三刻。
狼狽不堪的袁紹，來到中軍大帳面見劉辯。
劉辯面對袁紹，面容冷若冰霜，不發一語。
不多時，袁紹不見劉辯開口，拱手道︰“稟大王，袁紹無能，導致萬余將士喪命。”
“無能？”劉辯道︰“本王以為，你袁本初有些本事，結果竟害得萬余將士喪命！”
啪！
劉辯怒拍面前的胡案。
“你是智障嗎？”劉辯怒極，“說，本王當如何處置你？”
智障？
這是在辱他袁紹。
不過，看得出來，劉辯是真的怒了。
“大王息怒！”頃刻間，帳內其他太守、刺史紛紛躬身作揖。
“爾等休要為他求情！兩軍交戰，豈能兒戲？”劉辯話音未落，冷眼看向袁紹。
袁紹沒有想到，這小娃娃竟會辱他是智障！
汝南袁氏乃世家大族，世人皆對袁家人恭敬萬分。
是以，袁紹從未遭到他人如此侮辱。
如今，竟被一個小娃娃侮辱，簡直奇恥大辱！
什麼？
劉辯是廢帝，是漢室唯一的正統王侯？
袁紹恭他、敬他，他劉辯是大王。
若不恭不敬，他劉辯什麼都不是。
殊不知，即使劉辯沒有了解史料，對他袁紹也不爽。
更何況，袁紹自持名門望族、目空一切，劉辯豈會不知他的心理？
此時，袁紹緊-咬牙根，忍著心底的憤怒，道︰“在下無能，不配掌兵，特請大王允許，袁紹即刻返回渤海。”
劉辯知道‘汝南袁氏’的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更加知道袁紹若回了渤海，將會對冀州牧韓馥用兵。
為了打壓袁紹，劉辯道︰“渤海就不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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