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有些冷清,不復以往的熱鬧,可能是由于進城費的原因吧,導致周邊村子的商販只能望而止步。
陳然緩緩走在最前面,劉嫣然和婉兒好像也釋放了天性,不時駐留街道兩旁的攤位前。
逛來逛去三人也買了不少東西,不過都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頂多幾十文的小物件,一些小首飾什麼的。
陳然可不舍得給她們買太貴的東西,不然瘦猴跑這一趟可就得不償失了。
“糖葫蘆嘍,十文錢一串……”
這時一個扛著冰糖葫蘆的小商販從三人身邊經過。
陳然扭頭看了一眼劉嫣然,見她盯著即將遠去小商販,眼里明顯透漏出渴望得目光,不由追上小商販。
“唉,賣糖葫蘆的你等等,給我拿三串。”
想起當初第一次在船上見劉嫣然糖拿著葫蘆俏皮可愛的樣子,陳然把手里的糖葫蘆遞到劉嫣然面前,笑道︰
“你好像很喜歡吃糖葫蘆吧?”
劉嫣然抬頭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陳然,眼里平靜如水,淡然如陌。
低頭考慮了一會終究還是抵不過內心的渴望,緩緩從陳然手中接過糖葫蘆,對他輕微點點頭表示感謝。
“嗯?”陳然愣了一下︰“這意思是感謝我?”
由于陳然正想著劉嫣然點頭的意思,卻忘記了婉兒。
只見婉兒一臉委屈,嘴巴嘟著直接扭頭看向別處,輕哼了一聲……
“呵呵……”
陳然見婉兒委屈的樣子不由輕笑一聲,隨即趕忙把糖葫蘆遞給她,佯裝自責道︰
“哎呀,忘記婉兒了,別生氣,來,這一串給你。”
“哼,這還差不多……”婉兒接過糖葫蘆時再次輕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反客為主了?”
陳然望著婉兒的笑容,不禁一愣,隨後便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只要威脅不了自己,隨她們去吧……”
逛了小半個時辰,幾人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府衙門前。
此時陳然雙腿已經累的開始打顫,看到府衙門前的台階,不由分說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看到婉兒和劉嫣然性質依舊不減,陳然翻了個白眼,心里不禁吐槽一句︰
“古代女人逛起街來同樣不可小覷啊……”
“喂,別坐在府衙正門前,不然被捕頭看到,可是會被打的。”
婉兒見陳然坐在府衙正門前,只得和劉嫣然一起停下,善意的提醒了一下陳然。
“我靠,還有這麼一說?”
陳然趕緊扭頭看了看身後,見門前沒人,悄悄松了口氣。
然後又心虛的左右看了看,便急忙站起身把屁股挪到獅像旁邊。
隨即又使勁擦了擦旁邊的台階示意劉嫣然也坐下。
不過,也不知劉嫣然怎麼想的,就好像沒看到陳然的好意,直接依靠在石像望著遠處的攤位發起了呆。
得,陳然只能尷尬的撓撓頭,對著婉兒干笑一下。
時間緩緩流逝,休息了十幾分鐘後,陳然感覺差不多了,便準備起身離開。
可誰知當他剛站起身,一輛馬車從前方緩緩駛來,本來陳然並沒有在意。
但是,誰知這馬車卻直接停在了他面前,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停在了劉嫣然面前。
“什麼情況?巧合嗎?”陳然滿臉疑惑。
片刻,劉宏宇走下馬車,然後走到陳然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疑惑的陳然,突然開口問道︰
“小子,你就是陳然?”
“啊?”陳然直接愣住,隨後驚疑道︰
“你是?”
不等劉宏宇介紹自己,這時劉嫣然來到陳然身邊,對劉宏宇微微躬身,恭敬道︰
“然兒見過大伯。”
“大伯?”陳然立即驚醒,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待退到台階處,陳然便戒備的看著劉宏宇。
“嗯,然兒近來可好?那小子一路上沒有欺負你吧?”
劉宏宇就好像沒看到陳然的戒備一般,笑著對劉嫣然點了點頭。
“靠,什麼情況,這劉家的人都特麼神經病啊?”
陳然額頭上冷汗直冒,想不通劉宏宇到底想干什麼。
“大伯為何要把堂兄趕出家門?他好像並沒有做錯事吧?”
劉嫣然並沒有回答劉宏宇的問話,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呵呵,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就不要問了”
劉宏宇笑了笑,沒有解釋,隨即便看向陳然接著道︰
“只能委屈你們接下來還得跟著他一段時間了。”
劉嫣然听到劉宏宇的話,扭頭看了一眼陳然,然後低頭思考了起來。
而陳然這時也從兩人的對話中分析出了不少東西。
第一,劉嫣然和劉子毅跟著他,是有意為之。
並不像他自己所想,劉嫣然和劉子毅是他的護身符……
第二,這劉家人絕對醞釀著一些陰謀。
可是,由于信息實在太少,他根本猜不到這陰謀是什麼。
但最起碼陳然知道了監視他的人就是這個劉嫣然大伯派的人。
要不然,劉宏宇根本不可能會認識他,知道他的名字……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我就一平民百姓,沒必要這麼玩我吧?”
知道劉宏宇沒什麼惡意,陳然索性放下戒備苦著臉走上前問道。
“普通人?”劉宏宇搖了搖頭︰“不見得吧。”
“我去……”陳然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就不是普通人了。”
“呵呵,普通人會想到聚集乞丐練兵自保?普通人敢夜闖府衙把巡撫的女兒劫走?”
劉宏宇眯著眼笑了笑,說出了陳然所做的瘋狂事情。
而陳然看著劉宏宇眯眼的樣子,頓時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透明人一般,沒什麼秘密可言。
苦澀的笑了笑,陳然只得無奈問道︰“得,你給個準確話,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放心,我們對你沒什麼惡意,你只需要保證然兒和毅兒的安全就好了。”
劉宏宇笑著拍了拍陳然的肩膀,然後便對思考的劉嫣然繼續道︰
“我還有事就不多說了,你們早點離開金陵,不要多待了。”
說著話便直接朝著府衙走去,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
劉宏宇拍了拍額頭,折身回到陳然面前,然後前傾身子附在陳然耳邊小聲道︰
“忘了告訴你,官誥的期限是四個月,你最好趕快前往登州,不然的話你就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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