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些考得再好，也拉不開距離。
語文數學慘敗的何小花看著倒數第五的成績，如同落湯雞一般窩在座位上。
那麼辛苦，那麼辛苦，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她就不相信，自己都可以跳級讀上初中，還斗不過語文數學。
于是，何小花在學習計劃中，將政治歷史之類的課程時間劃去一半，她決定以後每天寫一篇作文，寫幾句英語句子，把上星期的數學作業重新寫一遍。
日子忙碌而充實，何小花依舊每天在教室和食堂來回，何永焱每天傍晚和班里的人出去玩，順便給天天燒腦袋的妹妹加餐，當然，是運氣好的時候。
基本上五天才能抓到一條蛇。
這天，運氣極好，到河里居然抓到了兩條大魚。
“阿勇，走，去你家做魚湯。”
“走，我要魚頭，誰也不行和我搶。”
“紅燒的好吃，永焱阿，不要做成湯。”
“有得吃就行，吵吵什麼，我妹還等著喝湯呢。”
“阿焱，你三句不離妹妹，怎麼就不把她叫出來。”
“就是，整天抱著書，我看她都有點呆了。”
“臭二子，你說誰呆呢，有種單挑來。”
“誒呦，腳下留情。”
說著，就蹦走了。
一路到何大勇家里，幾個人處理魚，切蔥姜，燒火，分配得井井有條，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干。
“我說阿樹，你這幾天都在想什麼？我看你上課沒什麼精神頭。”
“阿？我啊。我不想讀書了。”
這話一出來，大家都驚訝看著他。
“我哥回信了，他在泉州那里，一天就有二十塊錢，我也想去，可是爸媽都不讓。”
“誒呦我去，這麼多呢。”
“是啊，我堂哥表姐商量著後天一起過去，就我留這里，天天看那破玩意兒。
讀書不就是為了賺錢，現在有賺錢的路，我不去還呆在這里做什麼。”
這話確實是，有哪個青年不想多賺錢，二十啊，何小燕割十天的松油才那些。
何永焱也有意動，但一想到何小燕，何爸爸就想著要多讀書。
何爸爸說了，他因為有讀書才能去當大管事，一天三十，認識字和基本數學的，一天二十五，那些挖煤的，一天二十二。
所以，讀書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就那自己爸爸給林春樹洗腦。
林春樹听了，如痴如醉。
何爸爸是那時鎮里唯一的高中生，當年他回來種地，不少人嘲笑他，尤其是鎮長哥哥家去縣里賺大錢之後。
現在一听，讀書果真是有用的，不然煤礦山為什麼他當大管事。
然後，他開始啪嗒啪嗒打算盤，計算如果現在去泉州會賺多少錢，如果讀書出去以後會花多少賺多少。
發現讀書似乎不能賺更多錢。
何永焱開始何爸爸式說教，鎮里的管事當然掙不了多少錢，大城市里的人才能賺錢，開啟何爸爸式忽悠。
他從小知道大老板能賺錢，經理能賺錢就是從何爸爸式忽悠得來的。
林春樹雖然沒有那麼堅定，但至少暫時留下來，不打算學哥哥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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