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整,許沫然在寢室里收到霍于寒的信息,短信的內容大抵就是告訴她車停在校門口左轉往前一點點,示意她現在出來。
許沫然不緊不慢地把課本往書包里收,既然她逃避不了,索性也不逃了。
走到校門左轉的小路上,許沫然環視了一眼周遭環境,待看見身後空無一人後她才安心大步朝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走去。
而此時,路邊還停放著一輛大紅的賓利,車內的安瑤在看到許沫然上了霍于寒的車時,握方向盤的手驀然收緊隱隱約約能看到泛白的指尖。
不知是源于嫉妒心還是源于好奇心,她查了許沫然的電話號碼,本想收工後約她喝杯咖啡,不料卻在校門口發現了霍于寒的車子。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向高傲冷情的霍于寒竟然會親自來接那個女孩放學……
她怒目瞪著前頭那輛車子,情緒使然她氣急敗壞地拍打著方向盤出氣。
她竟然輸給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不甘心!
許沫然上車關車門的動作一氣呵成,她的手還未從車門上放開,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便迅速地握住了她的胳膊,一個用力把她往自個懷里拉……
還來不及反應的許沫然瞬間跌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里,一股濃郁的酒精味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肆意竄入她鼻間,想報怨又不知從何說起。
許沫然難受地蹙了蹙眉,她抬眸對上霍于寒那雙深邃的黑瞳,欲要從他懷里退出來,誰知頭頂傳來一道低糜暗啞的嗓音,“小沫別動,嗯。”
坐在駕駛位的範銀空看到自家**oss索抱的這一幕,面有些難看,楊樺示意他開車,不然這熊孩紙都知道要生悶氣到幾時。
許沫然被腰間那只大手灼得渾身不自在,她低聲喃喃道︰“究竟是喝了多少?”
坐在副駕駛位半醉的楊樺在听到霍太太的抱怨聲後,小聲接道︰“從下午開始喝了三場,全是沒法推掉的應酬,太太您就體諒一下先生。”
這話許沫然怎麼听著有些變扭呢?
也罷也罷,跟喝醉酒的人有何道理可講?
範銀空駕著車,嘴角扯出一抹輕嗤的笑容,薄唇逸聲而出︰“禍水就是禍水。”他還在為許沫然替他求情的事情耿耿于懷。
許沫然清澈的眸子望向開車的少年,這家伙嘴抽了是不?竟嗤笑她是禍水,她真懷疑他是不是瞎!沒看到她是被強抱的那個人嗎?
這絕壁不能忍!
“小銀子,你媽是不是女人?”許沫然的性子說來就來,前世背各種鍋,今世她拒絕背鍋。
坐在一旁的楊樺不厚道的笑了,許沫然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小銀子這名字其實還挺好听的。
範銀空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他家boss,低聲不悅的質問道︰“你叫誰小銀子?”
許沫然揚了揚精致的下顎,理直氣壯的回他︰“你!”上次挨了他一腳,還替他求了情,許沫然這會倒是想好好折磨折磨他。
“不要叫我小銀子,這麼娘~炮的名字跟我的氣質一點都不符合。”範銀空礙于霍于寒在,不敢大聲吼回去。
“這麼愛吃醋,你不是娘~炮是什麼?”許沫然挑了挑眉,這人心理素質還挺好,被氣成這樣子車還能開這麼穩。
“誰愛吃醋了!”範銀空黑著臉問道,這女人是不是跟他有仇,為什麼總喜歡懟他!
“都把我說成禍水了,不是吃醋是什麼?”許沫然鳳眸狡黠的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