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叫什麼名字?”衛晟盯著舞台上那名男子問。
那名男子剛要張嘴回答,卻被衛晟攔了下來。
衛晟給盧新一個眼色,盧新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碩放在舞台上。
“既然她是邀月坊的人,那你們一定知道她的名字了吧?”衛晟盯著那名男子道︰“你們邀月坊也不可能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她的名字吧?”
這時盧新從圍觀的女子中挑出了兩個人。
“你們三個人同時在紙上寫下她的名字,”衛晟對男子道︰“如果你們寫對了,這戲你們當怎麼玩還怎麼玩。不過,”衛晟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嚇得那名男子差點跪在了地上。
“如果你們寫錯了,”衛晟盯著他道︰“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衛晟一說完,便讓三人上前寫名字。
兩名女子不斷地去看那名男子,可是盧新故意站在她們的中間,讓她們無法和男子的眼神接觸。
而那名男子,此時拿起毛筆的手都是抖的。更別提全身都打顫了。
李央這時很想上辦法上前去解釋這件事情。可是他又非常的了解衛晟。他認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錯過。而且,如果因為自己的求情而把自己也給拉下水,下場可能會更慘。他站在一旁雖然干著急,卻也不敢上前。
三個人拿著毛筆,手抖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有寫下來。
衛晟此時卻沉靜的很。他開始在舞台上打量那個大水缸,輕輕地去敲那個水缸的缸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接著,衛晟便拿起了剛才士兵扔掉的水盆一下子又扔進了大水缸里。
“嘩啦”一下的聲音,嚇得那名男子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開始不停地求饒。
“求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
衛晟轉身看向李央,“這個邀月坊原來是個黑坊啊!”
李央忙解釋道︰“這個,這個,我根本不知道啊!我們到了栗涼後,邀月坊可是做了很多貢獻的,我……”
李央解釋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你的意思是,對我們有貢獻就可以放任他們胡作非為了?”衛晟依然沒有放過他。
李央又開始解釋︰“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衛晟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
李央一听衛晟的聲音變了,一下子跪了下來,“請大將軍息怒,我馬上去查!”
“哦?”衛晟提高了聲音,“你是說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去查?”
“我,”李央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吩咐手下道︰“來人啊!把這個邀月坊給我封了。所有管事的都給我帶走!”
本來正玩得開的士兵們,一听到這話,全都一副沮喪的表情,不情不願地來到舞台上把那名男子給押走了。
“我可以走了嗎?”容錦打著顫開口道。
李央看了眼她,見衛晟也看向她,怕衛晟先開口,忙搶著道︰“不行!將軍,她可是被害一方,怎麼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呢?”
衛晟還未開口。容錦盯著李央道︰“李將軍的意思是,事實擺在眼前,我這個被害人非但不能離開,還要和迫害我的人關在一起嗎?”
“你,”李央絞著腦袋道︰“你要上堂作證啊!你不去作證,我怎麼定那些人的罪呢?再說,還要寫官文,姑娘總要講一下經過啊,按個手印什麼的,那些審判的流程難道不用走一遍嗎?”
“要走流程,李將軍大可以派人通知我。”容錦忍著自己的怒氣,“難不成李將軍還怕我跑了不成?”
“我怎麼知道姑娘住在什麼地方?”李央不禁小聲地咕噥了一聲。
“李將軍說的也有道理,”衛晟一開口,本來李央還害怕衛晟不替自己說話呢,現在听衛晟這麼一說,反倒放下心來了,“就麻煩姑娘跟我們去官衙一趟。竟然案情清楚,那就明日一早就升堂吧。”
李央本來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這已經是深夜了,明日一早就升堂,那不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嗎?
衛晟卻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離開了。容錦則由盧新帶著回了官衙。
第二日一早,衛晟便早早地在大堂上等著了。
李央沒有辦法,只得快速地把案情審問了一遍,當堂就定了邀月坊那三個管事的罪。只是邀月坊的老板卻並沒有抓住。
“邀月坊的老板?”衛晟听到士兵稟告後,不禁問,“昨日他不在嗎?”
李央想了想道︰“這個邀月坊的老板好像一直都不在店里,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
“他是梁國人吧?”衛晟接著問。
李央猶豫著回答道︰“是的。”
“那,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嗎?”衛晟又問。
這次李央搖了搖頭。
衛晟冷笑道︰“原來老板是誰都不知道,李將軍也敢去邀月坊?”
李央站在那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那這三個人,”衛晟站起來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李央忙道︰“是,是!”
當三個人被推出官衙的時候,街道上已經圍滿了很多的人。因為這是新朝官衙第一次審判犯人,而且判得還是死刑!
本來李央判的並不是死刑。可是听了衛晟的那一番後,他已經覺得並不能再留這些人了,于是直接押上了刑場!
雖然這三個是梁國人,可是並不是好人。這次抓過容錦,說明之前他們趁著戰爭的動亂不知搶了多少的姑娘送給南廣國的士兵們。因此百姓們看到邀月坊的這幾個人被押了刑場,全都歡呼雀躍。
李央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最難受的就是明明那名女子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可他就是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了,他怎麼能忍?他心里十分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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