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妥協
他們辛辛苦苦一生行善積備，靜心禮佛，結果連個功果都難以評定，成仙了道遙遙無期。
可一個滿手殺戮一身血腥的大魔頭，只要放下屠刀，積滿功德，便能夠成仙成佛，這無論如何都讓人難以接受。
第一次，兩個密教法王對于佛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感到一股森冷的寒意。
只要內力高強，晉階先天，一定程度上可以減緩衰老。
可是像楊盤這樣，二十幾年容顏不老，還是極為罕見的。
另外，倘若楊盤真的如同猜測一般在收集功德成仙了道的話，那麼成佛成仙就不是幻想，而是確有其事。
摩納法王自幼出家，也曾經夢想成佛做祖，哪怕是成為羅漢比丘也是好的。
“王爺，我們密教就算是盡起高手也奈何不了這魔頭分毫，接下來的一切就要王爺自己定奪了。”摩納法王說了一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金輪法王雖然是蒙古國師，但也無法否認摩納法王的話，因為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密教所有的高手加在一起也不是楊盤的對手，那如神似魔的刀法，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明知不敵，密教豈會自找死路去得罪楊盤？
摩納法王和金輪法王當日沒有出手，也是為了給雙方留下一絲余地，不至于讓密宗徹底惹上這位天下第一強者。
“我能怎麼辦？”窩闊台現在十分為難，答應了楊盤的要求，那會寒了手下人的心，人心要是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不答應的話，後果更加嚴重，鬼知道楊盤會不會親自殺過來？
無論哪個選擇都不好，窩闊台只感覺自己實在太難了。
金輪法王到底是國師，有幾分政治上的天份，他開口道︰“王爺不如順其自然如何？”
窩闊台十分聰明，他一听就听明白了金輪法王的意思。
“對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正忙著攻打襄陽的準備呢。”窩闊台反應極快，立馬便體會到金輪法王要傳達的意思。
－
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有些事情說得做不得。
最終如何做，還是要看情況而定的。
楊盤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十五萬蒙古人的性命來償還漢人的血債。
楊盤已經殺了有四萬的樣子，還差十一萬左右。
五天之後，楊盤來到了蒙古中軍大營前，手持青龍刀，一句話都不說便殺了進去。
蒙古中軍大營共有大軍二十萬！
楊盤一邊殺一邊數數。
“嗚——嗚——嗚——”軍號響起，軍營中的士兵們立即開始著甲拿兵器迎敵。
弓箭手一隊一隊地集結，看到襲營者之後，都將目標鎖定為楊盤，拉弓射箭。
楊盤將一只手旋轉青龍刀，阻擋箭雨，另一手拿出了四把飛刀，輕輕一擲，發射了出去。
四柄飛刀便殺了幾十個弓箭手。
楊盤忽然之間將青龍刀旋擲了出去。
飛出去的青龍刀就好像割草一樣，收割著蒙古士兵的首級。
楊盤本人則是騰空而起，八柄飛刀，一手四把，同時擲了出去。
八柄飛刀射完之後，楊盤又拿出了八柄。
八柄又八柄，周而復始，一共射了十輪飛刀出去，共八十把飛刀。
這八十把飛刀就殺了上千名弓箭手！
這樣的殺戮效率，把蒙古士兵給嚇得不清。
就在此時，青龍刀又旋轉著飛了回來。
楊盤接過青龍刀，沖進了人群，一刀劈開了盾牆，繼續砍人。
楊盤以長柄青龍刀，施展如意天魔連環八式，別有一番威猛之氣。
一套江湖魔刀，被他用成了戰場殺刀。
刀氣縱橫之下，所過之處盡是殘肢斷臂，人頭滾滾。
楊盤簡直就是在開無雙割草啊！
原本中軍營帳有二十萬大軍，可是昨天，窩闊台帶走了八萬人馬，前往襄陽城頭，觀察襄陽防務，看看有沒有機會攻入襄陽。
留了十二萬大軍在營帳之中充當預備力量。
其實，說白了，窩闊台是帶著蒙古高層將領們出來避難的，現在中軍大營之中，只有一位高級將領以及下面的中層統領。
－
這名留守的高級將領就是不相信楊盤單槍匹馬殺進來的一位蒙古貴族。
可現在他親眼看到楊盤一個人提著大刀在殺人，這才明白什麼叫恐怖！
這世上真有人能夠以一敵萬？
簡直就是做夢一樣。
這怎麼可能？
楊盤的影子則在汲取鮮血，源源不斷地恢復楊盤的耐力。
遠在襄陽城外十里地的窩闊台，此時也接到了緊急軍情匯報。
“果然不出所料，來人，安營扎寨，我們在此地盤桓幾日。”窩闊台並沒有帶著兵馬回去動搖，反而在這里安營扎寨。
夜晚時分，窩闊台把金輪法王和摩納法王叫到了自己的營帳里，屏退左右。
“這是本王白天接到了緊急軍情，你二位看一看吧。”窩闊台把中午得到的軍情報告拿了出來，讓金輪法王和摩納法王看。
照理來說，這類軍中機密情報，哪怕是兩位法王之尊，又或者是以國師的名義，也一樣無權察看的。
現在空泛台竟然把情報專門給他們二人看，這確實十分怪異。
“王爺這是什麼軍情，要是涉及機密，我們二人是要避嫌的。”摩納法王有自知之明，他只是客卿，又不是將軍，根本沒有權利去看這些軍情的。
“這個情報恐怕你們二位都需要看一看，並不涉及蒙古的軍事機密。”窩闊台回答道。
摩納法王接來一看，頓時呆了，面無表情地把它交給了金輪法王。
金輪法王看了，也是差不多一樣的反應。
“王爺真是料事如神啊，想不到這個楊盤竟然真敢一個人沖進萬軍軍營之中，大開殺戒。”摩納法王難以想象，這是什麼樣恐怖又強大的存在。
這一殺就是一天一夜。
楊盤自然是用了一點兒手段，把軍營用一種類似鬼打牆的迷蹤陣法給封了起來，不能進也不能出。
楊盤硬生生地殺完了整個軍營十二萬大軍！
並且將他們的尸體排列成字。
等到兩天後，窩闊台帶著人馬回來之後，看到軍營中的尸體……
－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無奈
這些尸體組成的字，需要站在箭樓之上，俯視下去。從左到右分別是︰“第一次違背約定，只殺五倍，以警效尤。第二次，十倍，第三次，一百倍。事不過三，超過三次，滅族。”
配合軍營之中規程如山的尸體，窩闊台只覺得憋屈和委屈。
隨即便有一種全身無力的感覺涌入心頭。
要知道窩闊台可是鐵木真的繼承人，蒙古帝國的未來大汗，豈能受制于人？
可是面對楊盤留下的警告，他只能夠沉默，不敢有絲毫違背。
滅族？
要是其他人說的話，窩闊台只會以為此人瘋了，堂堂的蒙古帝國，控弦之士超過百萬的強大帝國。
地跨亞歐兩洲，真正的龐然大物。
從來不受威脅。
可面對一個非人的存在，十二萬士兵的尸體擺在眼前，就不得不相信了。
滅族的威脅擺在眼前，只不過是因為不遵守當初的協定，真的是得不償失。
窩闊台還是第一次無比痛恨那個死掉的兀阿魯！
要不是他，何至于此？
“來人啊，把這些尸體給埋了！然後我們撤軍！”窩闊台下令道。
事後，窩闊台把軍中高層都叫到了營帳之中，再次三令五申道︰“此次南征之前，我就嚴厲地警告過，不準濫殺百姓，不準屠城，不準肆意妄為。竟然有人不信邪，不僅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還連累了這麼多的同族，簡直就該千刀萬刮！”
“中原之地，歷史悠久，底蘊深厚，傳說無數，奇人異士數不勝數，他們的底蘊深不見底，根本不是其他小國可比的。對待他們，不能亂來，否則後果不是我們能夠承擔的。如今這個時代，中原那些傳說都沒有出現，只憑這位武功天下第一的魔刀楊盤。一個人就能夠鎮壓我們整個蒙古，以前你們總是不相信，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了。”窩闊台認真地說道。
－
“幾天前那些由尸體組成的字，相信你們都看到了。我們殺了四、五萬左右的漢人百姓，這個殺星就殺了我們十五萬以上的士兵，這個損失，是我們西征十年都沒有付出的巨大損失，現在只是因為不遵守約定而犧牲了。”窩闊台越說越氣憤。
“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此次南征，我們在戰場上怎麼打都行，但任何人不能把刀兵加于普通漢人的身上。更是不得屠村屠城。這一次是五倍，下一次就是十倍。我們有多少精銳士兵可以讓楊盤殺下去？”窩闊台明確地認慫道，“相信你們也不想被人殺到蒙古腹地去吧？”
“哼，他敢？大不了我們也殺十倍漢人報復回來。”一個蒙古貴族強勢無比地說道，他可不想受這種威脅。
“你瘋了嗎？漢人有千千萬，我們蒙古人有多少？誰先被殺光？”立即便有人站出來反駁道。
這可是戰爭，不是兒戲，更加容不得意氣用事。
楊盤是真有能力把蒙古滅族的。
要是因為意氣之爭，使得蒙古真被滅族，那就真是笑死人了。
“父汗辛苦打下的江山，不能因為這種無聊的意氣之爭而毀滅得一干二淨。”窩闊台現在十分冷靜，同時也能夠做到能屈能伸，保持著最大的利益化選擇能力。
“本王再一次重申，不能在中原濫殺無辜百姓，否則本王會將你們全家都送去見長生天。”窩闊台惡狠狠地宣布道。
在場的蒙古將領們只能夠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他們知道窩闊台不是開玩笑的，是認真的。
而且那個楊盤也實在太可怕了，一個人就殺光了十二萬士兵，最詭異的是，竟然無人逃跑嗎？
要知道戰場之上，吃了敗仗，就會發生潰敗。
面對這種潰敗，哪怕是幾十萬大軍合圍，也不敢保證能夠留下所有人。
可現在卻是十二萬士兵，連同將領都沒有逃出來。
－
蒙古退兵了，南征計劃虎頭蛇尾，讓大宋摸不著頭腦。
只有武林之中，有一點消息傳出，還是因為丐幫在北地的勢力龐大，消息靈通才打探到一些消息。
只是這些消息太過悚然听聞，讓人難以置信而已。
黃蓉拿著丐幫打探來的消息，呆了整整半柱香。
“師父真有這麼強大嗎？就算是歐陽鋒也做不到吧？”黃蓉接觸到的高手之中，除了師父就要屬歐陽鋒莫屬了。
歐陽鋒的強大，是黃蓉最熟悉的。
黃蓉可是清楚，別說是歐陽鋒了，就算是五絕齊上，也做不到殺光十幾萬蒙古士兵的創舉來。
可是情報上卻顯示，楊盤一個人殺了蒙古十幾萬士兵，讓蒙古損失慘重，不得不退兵。
黃蓉叫來了郭靖，將情報交給了郭靖。
郭靖拿來仔細翻看了之後，開口道︰“蓉兒，這是真的嗎？”
“是的，靖哥哥。”黃蓉肯定地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大宋有楊前輩這樣的絕頂高手存在，蒙古人就不敢再輕易南征了。”郭靖開心地大笑道，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靖哥哥，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我師父此人真的是隨心所欲，他不像是那種在乎宋國延續的憂國憂民之人。”黃蓉開口提醒道。
“那楊前輩為什麼要出手呢？”郭靖也感覺到楊盤似乎真的不是那種在乎朝廷，在乎皇權的人。
“我倒是猜測，師父之所以會出手，是因為蒙古人那邊不知道因為什麼惹怒了師父，師父才會出手報復的。”黃蓉回答道。
“有道理，也不知道蒙古人是因為什麼才得罪了前輩。”郭靖好奇地問道。
“這我哪里知道啊。”黃蓉嬌嗔道。
“蓉兒，你說我們要是去請前輩出山，他會不會來襄陽坐鎮呢？有他老人家在此，蒙古人絕對不敢南下一步。”郭靖開口問道。
明天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