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爽!”
跑到老槐樹下面的石碾上,唐四方解氣的大叫一聲。
昨晚的郁悶一掃而光,心情別提多痛快了。
陳小春忙著給四個混混銅板,來的晚了一些。
等他到來的時候,唐四方躺在碾子上快睡著了。
“你心真大啊,就不怕那家伙找上來?”
陳小春平拍了拍唐四方的肩膀,擔心的說道。
唐四方做起來,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高興的說道︰
“放心吧,那種人一看就是官宦之家,這種下九流的地方就絕對不肯來的。”
話說完,唐四方又遺憾的說道︰
“不過客棧的柴房是不能住了。相信不久他們就能找上門。滿月樓門口的生意也做不下去,只能重新找個地方了。對了,讓你租的庭院找到了沒有?”
“沒呢,哪那麼湊巧啊。”
陳小春嘟囔著回答。
現在是正德年間,不是21世紀。
房屋市場和房屋中介沒有那麼發達。租住一個庭院得花些時日才行。
“唉,今晚要在你娘那里湊合一晚嘍。”
唐四方無奈的說道。
陳小春天生膽小,立馬嚇得大叫︰
“這怎麼行,這不是給我娘找麻煩嗎!”
唐四方拍拍他的肩膀︰
“你豬啊,那種人怎麼肯屈身去飄香院這種地方。放心吧,你娘那里安全的很。”
唐四方預料的沒錯,靠著楊大人的幫忙,唐四方在客棧的窩點和飄香院的地點很快就被找出來了。
礙于面子,永福郡主嚴令朱喜不能去妓院惹事。除非唐四方自己跑出來。
當今皇上無子,興王這個皇上唯一的親堂弟說不定會有什麼便宜砸在頭上。興王府的招牌不能被妓院污了。
至于朱喜,永福郡主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堂堂的看家護院跟一個街頭混混糾纏在一起,簡直是丟人現眼。
朱喜本人臉上郁悶,但心里美滋滋的。
他在永福郡主心中的頑劣形象再次加一,探子的身份更加安全了。
唯一不爽的是,他咽不下這口氣,等把永福郡主抓起來之後,一定把唐四方從妓院里面提溜出來,狠狠的修理他一頓。
陳小春他們下手的時候很注意分寸。
綠珠挨了打,身上淤青不少。
但永福郡主就是象征性的挨了幾下,休息兩天就完好如初。
被唐四方這一折騰,永福郡主更加不喜歡出門。唐四方在冥冥中幫了永福郡主一個大忙。
唐四方偷摸的跑出去好幾次,一來是為了租房子。
二來是拿著自己的象棋去東門市場擺棋譜。
這里是來往商人和城內市場的集中地。
一上午的收入也在上百文銅錢。
危機雖然沒有解除,但錢還是要賺的。
不是還有陳小春這個放哨的在嘛。
一連一個星期,唐四方都沒有被朱喜和他的手下撞見。
自從朱喜被敲折胳膊之後,他躲在滿月樓治了七天,現在都沒有好利索。
寧王大公子沒有了這個內應,只能干瞪眼,卻一點辦法沒有。
永福郡主此行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借著散心的名頭跟楊升這個巡撫接觸。用以打探一下湖廣地方官的口風。
明朝中期以後,地方藩王沒有權利結交地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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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內心早就蠢蠢欲動。
正德無子,寧王府虎視眈眈,他內心的波瀾比他裝出來的平靜要大的多。
作為藩王,帝都的抵報和私下的信息暢通無阻的傳達到他的耳朵里。
正德春秋鼎盛,但是頑劣不堪,身體垮掉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正德接下來幾年還是生不了孩子,按照大明兄終弟及的原則,皇帝的寶座大概率是交到他的手里。他怎能不未雨綢繆。
帝王家的孩子沒一個是草包,心思之縝密遠超史書上的記載。史書是人寫的,只要是人就有既得利益,真實性一定要打上問號。
巡撫楊升是朱厚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