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
這小牛鼻子,明明他是走在前面的,離門更近,卻舍近求遠,叫我敲門。
“你沒長手嗎?”我很是有些無語地問。
“長了。”
衛虛扭過了頭,嘿嘿的笑了一笑,道︰“不過敲門這種沒有含金量的事,還是由你來干比較好。”
“憑什麼啊?”我問。
“就憑小道我比你有本事,本事大的人,指揮本事小的,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天經地義都給我扯出來了,這小牛鼻子,他到底還要不要點兒臉啊?我要不是看著他小,武功比我還高,我能讓著他嗎?我早就抽他了!
突然之間,我好像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嘴巴在會說,在強大的武力面前,好像都是沒有屁用的。
光是說得過,那是不行的。畢竟這世道,很多時候,誰打得過,誰說的話才是真理。
“咚咚咚!”
我走到了門口,輕輕地敲了三聲門。
“誰啊?”屋里有人,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請問楊嚴生在嗎?”我問了一聲。
“嘎吱……”
門開了。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
陽春三月穿軍大衣,這玩意兒,他不覺得熱,我看著都熱啊!
“找我有什麼事?”看來穿軍大衣的這位,就是楊嚴生。
“听說你這里有藥,那種吃了之後可以幫助人睡眠的藥。”我道。
“我就是個鋼筋工,不是郎中,沒有你說的那種藥。”
否認?楊嚴生居然直接選擇了否認,而且還否認得如此的干脆利落,臉色上那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
“要是沒有,你拿給田桂芳,讓王明德吃的那藥,是什麼玩意兒啊?”
既然已經挑明了,自然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嘛!
“田桂芳是誰?王明德又是誰?”
裝蒜!楊嚴生居然在這里跟我裝蒜?難不成他以為,裝裝蒜就能蒙混過關嗎?
這兩個人,看來是來者不善,他們該不會已經查到,王明德的自殺,跟我有關系吧?
楊嚴生這有點兒不打自招的意思啊!看來王明德的自殺,果然跟他是有關系的,而且那關系,不止是給了一點兒藥那麼簡單。
“田桂芳都承認了,你就不要再裝蒜了。”
我冷冷地瞪了楊嚴生一眼,問︰“那到底是什麼藥,趕緊從實招來!”
田桂芳承認了?藥的事,只有我和她知道,她要是沒承認,這兩個家伙是不可能知道的。既然木已成舟,我再怎麼否認都是沒用的。
“就只是普通的安眠藥。”
楊嚴生承認了,不過他說的這鬼話,我是不信的。
“什麼樣的安眠藥有那麼好的效果,打雷都打不醒?”
我呵呵地笑了笑,淡淡地道︰“雖然田桂芳只是個村婦,沒多少文化,但西藥和中藥在外形上,差距那是很大的嘛!”
來之前衛虛就跟我分析過,楊嚴生給王明德吃的那藥,不僅可以讓其沉睡,甚至還可能讓其產生幻覺,甚至對他的魂魄,都是會有所影響的。
“西藥有安眠藥,中藥一樣是有安眠藥的嘛!”楊嚴生這是在強行洗白嗎?
一個死不承認的人,不管你怎麼問,他都是不會承認的。
既然不會承認,我索性也懶得再問了。
“咱們走吧!”
我看向了衛虛,還以為他會說點兒什麼,結果他居然跟我來了這麼一句?把我搞得那是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出?
衛虛轉身出了門,我自然也只能跟著出去了啊!
我倆剛一出門,楊嚴生便“咚”的一聲,把大門給關上了。
“什麼都沒問出來,就這麼就走了?”我用懵逼的小眼神看著衛虛,問。
“不走你就能問得出來嗎?”衛虛問我。
“楊嚴生給我的感覺有點兒怪,我能看到一些他的內心,但卻不能完全看透。”
我把眉頭微微地皺了那麼一皺,道︰“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是個高手,很不好對付的那種。要想從他嘴里問出有用的東西,很難。”
“既然問不出來,就算是把口水都說干了,那也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衛虛頓了頓,說︰“問不出來,那咱們就不問了,直接用眼楮看。”
“用眼楮看?”
我用懵懵的小眼神看向了衛虛,問︰“怎麼用眼楮看啊?”
“王明德的命,很可能是那楊嚴生故意害的。故意害人性命,必然有其目的。既然楊嚴生是有目的的,那麼接下來,他肯定是會有所動作,肯定是會想著做點兒什麼的。”
衛虛頓了頓,道︰“楊嚴生是一條毒蛇,咱們要打,也得在其露出七寸的時候,才能動手打!要不然,蛇沒有打到,反而被咬了,那可就不劃算了。”
“那咱們現在是要打道回府了嗎?”我問衛虛。
“小道我是可以打道回府了,但你不行,你還有跑腿的任務。”
這小牛鼻子,居然又要安排我去跑腿?
“跑什麼腿啊?”我問。
“去買些香燭紙錢之類的回來,另外還得買一些符紙,最貴的那種。”
衛虛大大方方地從兜里摸了一疊百元大鈔出來,足足有一千多塊,一把塞進了我的手里。
“不再是兩百塊了,今天你這小牛鼻子,挺大方的啊!”我笑呵呵地道。
“小道我一直都很大方,還有就是,不許叫我小牛鼻子,我比你大。”衛虛一臉認真地說。
“比我大?鼻孔比我大嗎?”我問。
“跟你這樣的人,簡直沒辦法進行愉快的交流。”衛虛無比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便邁著步子,離我而去了。
沒法跟我愉快的交流,說得好像我跟他交流起來很愉快似的。
來了一輛空車,我正準備招手,結果被走在前面的衛虛搶了。
這小牛鼻子,他是回家,我是去辦正事,還跟我搶出租車,你說他這有意思嗎?
老廟子這里住的都是窮人,打車的很少,因此出租車那是相當的難等。在那輛空車被衛虛搶了之後,我足足等了十分鐘,都沒等到一輛空車上來。
不得已,我只得甩著火腿往外面走。
沿著馬路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我終于是遇到了一輛空車。
衛虛那小牛鼻子,我就知道他回去之後肯定不會干正事。這不,在我拿著香燭紙錢什麼的回去的時候,他正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在那里看奧特曼。
“奧特曼你看了幾集了啊?”我問。
“五集。”衛虛笑呵呵地道。
“如此說來,一回來你就在看這玩意兒,是吧?”我冷冷地問。
“是啊!”衛虛很不要臉地點了點頭,道︰“反正也沒什麼事,自然只能看一下奧特曼,打發打發時間嘛!”
“沒事干你還跟我搶出租車?”
我沒好氣地白了衛虛一眼,說︰“不要臉!”
“今天晚上我們很可能要大干一場,小道我回來,除了打發時間之外,更重要的是要養精蓄銳。要不然,今晚若是搞出了什麼ど蛾子事,你能應對得了嗎?”
這小牛鼻子,不僅恬不知恥,還信口雌黃!
“搞ど蛾子事?你今晚想要搞什麼ど蛾子事啊?”我問。
“不是小道我要搞ど蛾子事,而是那楊嚴生,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是會搞些名堂出來的。”
衛虛頓了頓,說︰“你去把筆墨給小道我拿出來,把墨給小道我磨好!”
叫我磨墨?小牛鼻子居然叫我磨墨?他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兒嗎?
“讓我跑腿也就罷了,你還要我給你當書童啊?”我一臉無語地問。
“你難道不願意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