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下去拿吧!”衛虛說。
“我自己下去,你呢?”我問。
“小道我得留在上面保護艾小嬋啊!再則說了,不就拿一壇子老酒嗎?難道你力氣那麼小,還抱不動啊?”
這小牛鼻子,讓我一個人下去,我總感覺他好像是在坑我啊!
“下面沒鬼吧?”我有些擔心地問衛虛。
“你這腦袋可是纏過騎馬布的,就算有鬼,那也會嫌你晦氣,躲得遠遠的。”衛虛這小牛鼻子,又跟我扯騎馬布。就好像不扯這一茬,他就過不去似的。
“磨磨蹭蹭的,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在床上的時候。我沒有吃她這塊天鵝肉,讓艾小嬋生了怨念,還是怎麼的。反正我能感覺到,此時的她。好像有那麼一股子無名火。
艾小嬋都生氣了,我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
如此一想,我趕緊便拿著那支蠟燭,灰溜溜地往著酒窖下面去了。
原以為在往下走的時候。會很陰冷呢!哪知道,在下了那麼一段之後,頓時就有一股子暖流撲面而來。
這酒窖里還挺暖和的啊!
下到底之後,我的眼前出現了好幾個酒壇子。這些個酒壇子。全都有一人多高,一個人肯定是抱不動的。
我拿著蠟燭找了一圈,在大酒壇背後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藏著的小酒壇。這酒壇子只有二三十公分高。我抱得動。
涼,酒壇子冰涼冰涼的。
不過我沒管,而是直接把它抱了起來,抱在了懷里。
剛一抱起酒壇子,便有一股子陰風吹了過來,把我手里拿著的那蠟燭上燃著的小火苗,吹得一晃一晃的,感覺像是隨時可能被吹滅掉。
我哪里還敢耽擱,趕緊就抱著酒壇子,往著梯子上去了。
還好,蠟燭雖然晃得很厲害,但並沒有滅掉。被嚇了個半死的我。終于是抱著那一小壇酒,從酒窖里走了出來。
“看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兒,就好像里面有鬼似的。”艾小嬋說我。
“有沒有鬼我不知道,反正我剛才在酒窖里的時候,突然起了一股子陰風,差點兒把我手里的蠟燭給吹滅了。”我心有余悸地道。
“起陰風不一定是有鬼,也有可能是有殘留的鬼氣。不過這至少能證明,有東西進過這酒窖。就是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進去偷酒喝的?”衛虛說。
“你要陳年老酒,該不會就是為了驗證,那東西有沒有偷酒喝吧?”我有些好奇地問衛虛。
“剛才在院子里,你聞到味兒了嗎?”衛虛問我。
“什麼味兒?”我一臉懵逼地問那小牛鼻子。
“酒味。”衛虛說。
“沒有。”我搖頭道。
“也對,現在你的鼻子里,只能容下艾小嬋的味道。別的味兒,你都是聞不著的。”衛虛笑呵呵地道。
“我說你這小道士,還有沒有一點兒道家之人的風範啊?”艾小嬋沒好氣地說了衛虛一句。
“道家之人不說假話,我剛才說的全都是事實。要不你問問衛虛,現在他那鼻子里,除了你的味道之外,還有別的什麼?”
衛虛這小牛鼻子,是變著方兒要把火往我的身上引啊!
“扯犢子扯夠了沒?要是扯夠了,咱們聊點兒正事。”我指了指那壇被我放在地上的酒,道︰“酒我已經抱出來了,接下來怎麼搞?”
“就算要搞。也不能在這里搞啊!”衛虛嘿嘿地笑了笑,說︰“咱們得去院子里搞。”
“我說你們兩個,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兒。搞啊搞的,听著讓人惡心。”艾小嬋沒好氣地道。
“要是覺得惡心,你可以閉著耳朵不听嘛!”我說了艾小嬋一句。
“我耳朵又不聾,你以為我想听啊?”艾小嬋瞪了我一眼,意思是我要膽敢再說她,她立馬就要生氣給我看。
衛虛指揮著我。讓我把那酒壇子放在了院子的正中間。
“點香吧!”衛虛說。
我去拿了一炷香來,直接就要用打火機點。
“這麼點是不行的,太沒誠意了,多半點不燃。”
衛虛這烏鴉嘴。他還真是的,說點不燃,當真是點不燃。我拿著打火機啪嗒啪嗒的按了好幾下,那該死的香,它就是不燃。
“怎麼搞啊?”
香點不燃,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兒,我是不知道的,自然只能問衛虛那小牛鼻子啊!
“你說怎麼搞?又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當然是借用你的一毛之力嘛!”衛虛嘿嘿地笑了笑,說︰“不過這是在艾家大院,你這一毛之力,得艾家的人來借,那才有用。”
“什麼意思?”感覺衛虛那小牛鼻子,像是要搞事情,因此我便用機警的眼神打量起了他,追問了他一句。
“如此簡單的話,你都理解不了嗎?”
衛虛給了我一個白眼,道︰“咱們三個,誰是艾家的人,這還用明說嗎?至于借你的一毛之力。那就更簡單了啊!直接拔你一根毛,用來當引線,把香給點燃不就得了嗎?”
“惡不惡心啊?”艾小嬋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出這主意的是衛虛,就算是惡心,那也是衛虛惡心啊!這女人,她就算再搞不清楚對象,也不應該用如此嫌棄的眼神往我這邊看嘛!
“這就惡心了?”
衛虛白了艾小嬋一眼,道︰“你倆都在一張床上睡過了。你還幫他那什麼過,扯一根毛跟那比起來,可差得遠。”
說完這番屁話之後,那小牛鼻子立馬就把身子給轉了過去。
“小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們兩個自便吧!”
衛虛沒有在說話,他就那麼背對著我倆站著。
至于艾小嬋,她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凶巴巴地道︰“愣著干什麼?趕緊滾過來!”
叫我滾過去?是她家這破事。要借我的一毛之力。我一毛錢都沒收她的,她還凶我?搞得好像她吃了多大的虧,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這事兒,就算是吃虧。那也是我吃虧啊!
“憑什麼是我滾過來?到底是誰幫誰,你搞明白沒有?”我問那女人。
“滾不滾過來?”
女人有的時候,就是喜歡不講道理。而男人呢,往往拿這種不講道理的女人沒什麼辦法。所以,在艾小嬋這話說完之後,原本很不想滾過去的我,在猶豫了那麼片刻之後,最終還是乖乖地滾了過去,滾到了她的跟前。
“再過來一點兒。”那女人說。
我現在離她最多只有半步,要是再靠近一點兒,那不就得踫著她了嗎?
反正我又不吃虧,索性就又往前移動了一小步,還一把將艾小嬋摟在了懷里。
這女人的動作還挺熟練的,我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把手伸進去了。就在我正感受那白嫩指尖的觸踫所帶來的美妙之時,突然就有一股子鑽心的疼痛戳傳了過來。
衛虛不是跟她說好了是一毛之力嗎?這該死的臭女人。居然直接給我扯了一撮下來。
這一撮,得有五六根。
“干嗎扯那麼多啊?”我倒吸著涼氣問。
“萬一一根不夠,不還得再扯嗎?與其扯兩次,不如一次就扯個夠。”
當真不是她自己的,她扯著不痛啊!衛虛這小牛鼻子,坑死我了。
不知道是衛虛這香有問題,還是真的需要那一毛之力。在弄了一根毛做引線之後,我用打火機輕輕地一點,便把那香給點燃了。
“剩下的下次還可以用嗎?”我問衛虛。
“不需要下次,今晚就可以用完。”衛虛嘿嘿地笑了笑,然後對著艾小嬋道︰“你去拿三個酒碗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