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是公麝鹿香囊中的干燥分泌物,麝鹿從2歲開始分泌麝香,存積于臍部的香囊之中。至于麝香石嘛!是麝鹿香囊里分泌出來的,像玉石一樣的玩意兒。那東西,結合了玉石的靈性,與麝香的香味兒。總之,是天地造化而得,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衛虛在那里跟我解釋了起來。
“可遇而不可求,不就是證明,麝香石很難得到嗎?那麼難得到的寶貝,怎麼百寶軒會有啊?”我感覺這百寶軒,有些不簡單。因此便問了衛虛一句。
“正是因為有各種外面見不到的寶貝,百寶軒才能稱之為百寶軒。”那小牛鼻子白了我一眼,道︰“要不然你以為,百寶軒這名字。是可以隨便叫的啊?”
在我跟衛虛正扯著淡的時候,任洛從里面那間屋子走出來了。她的手里,拿著一坨如白玉一般的東西。看上去那是一個晶瑩剔透,可以說比玉還要溫潤。
“給你。”任洛把那玩意兒遞給了我。
“這就是麝香石?”
我接過了那寶貝。頓時就有一股子刺鼻的幽香,竄進了我的鼻子。這香味還挺嗆人的,反正我在聞了之後,立馬就“阿嚏阿嚏”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怎麼這麼嗆人啊?”我問。
“誰叫你吸得那麼猛的?”任洛沒好氣地看著我。道︰“看看你那貪婪的樣兒?”
這姑娘,怎麼老是喜歡嫌棄我啊?難道我就那麼遭人嫌棄嗎?
剛才在聞這麝香石的香味的時候,確實有點兒太大口了。這一次,我得慢慢的。細細地品。
在不那麼著急之後,再品這麝香石的香味兒,我頓時就感覺,自己的鼻子,慢慢地變得通透了。
此時,我的鼻子里,只有麝香石的味道,別的那些雜味兒,立馬就蕩然無存了。
“過猶不及,差不多得了。”在我正沉迷在麝香石的香氣之中的時候,衛虛那小牛鼻子,很不合時宜的跟我來了這麼一句。
一鼻子的香味兒。當真是讓我有些舍不得放下這麝香石了。
不過,衛虛都說過猶不及了,我自然得識趣一點兒啊!
我把麝香石還給了任洛,她拿著回了里面那間屋子。
“怎麼樣啊?”那小牛鼻子賤呼呼地問我。
“一鼻子的香味,別的味道,一點兒都聞不到了。”我道。
“麝香石的香味兒,在進了你的鼻子之後,會一直留在你的鼻腔之內。要想一直擁有它,你得試著去引導那香氣,學會控制它。該放的時候放出來,該收的時候收回去。”衛虛說。
“怎麼放?怎麼收啊?”我實在是有點兒不懂。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小道我的鼻子沒你的那麼靈,自己試著弄吧!如果把那些香味弄沒了,就讓任洛,再把那麝香石借你聞聞。”衛虛說。
我鼻子里的那些香味兒呢?剛才它們都還在,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蹤影了呢?
什麼味道?
在鼻子里的香味兒消失了之後,我仿佛聞到了一股子腐臭的味道。這腐臭之氣,有點兒像是朽爛的木頭散發出來的。
腐臭之氣里面,似乎隱隱約約地透露著一股子松香的味道,難道那腐爛的木頭是松木。松木這東西,是可以用來做棺材的。
之所以會想到棺材那里去,是因為我聞到了死人的氣息。
是那東西嗎?
從這味道來判斷,他應該是從墳里跑出來的。安葬他的那口棺材。是松木打造的,此時已經完全腐爛了。其的尸骨,自然就和泥土混雜在了一起。
“我聞到了那東西的味道了。”我道。
“除了味道之外,還有沒有聞出別的什麼?比如,他是從哪里來的?”衛虛問我。
“不出意外,應該是墳塌了,他自己跑出來的。”我說。
“自己跑出來的?”衛虛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地道︰“不像啊?”
“怎麼不像?”我問那小牛鼻子。
“自己跑出來的。頂多是一只野鬼。野鬼這東西,雖然也有厲害的。但一般來說,不會凶成這樣。而且,野鬼喜歡胡走亂竄。不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除非,這百寶軒里,有吸引他的東西。”衛虛說。
“你之前不是說過,只要是鬼,都是喜歡古物的嗎?百寶軒里,那麼多的古玩,全都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雖然這些東西從人的手上過過,用人氣沖淡了那陰氣。但古董這玩意兒,畢竟是在墳里埋了那麼多年的,上面沾的那些陰氣,是不可能消得一干二淨的。”我道。
“人有貪念,鬼亦是有貪念的。”
衛虛頓了頓,道︰“你說的這個,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咱們還是先把那東西找到,看看他到底是要搞什麼ど蛾子吧?”
既然已經聞到那東西的味兒了,要想找到他,于我來說,自然不是一件太難的事嘛!
在衛虛說完這話之後。我立馬就用我的鼻子,仔仔細細地在那里聞了起來。
順著那味兒,我走到了一個角落里。
“味道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我指了指牆邊放著的,那灰不溜秋,不起眼的陶罐。
古玩這東西,瓷器一般比較名貴。因為在古時候,不管是皇帝老兒,還是名門望族。都喜歡用瓷器。至于陶器這種東西,那是平頭老百姓用的。
陶器便宜,接地氣,在普通人家里。家家戶戶都有。這年頭,出土的也多。
或許正是因為這陶罐不值錢,所以才連貨架都被上,直接就被扔在了牆邊。不過。這屋子里的寶貝,放眼望去,都是不錯的貨色。
這個陶罐,雖是擺在地上的。但看上去,多少還是有些另類,有點兒格格不入。
“它怎麼被擺在了這里?”衛虛指了指那個陶罐,問任洛。
“我也不清楚。”任洛搖了搖頭,道︰“自我記事起,這陶罐就被擺在此處了,我媽不讓動,我也一直沒動。”
“你媽不讓動?”衛虛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任洛,問︰“她不讓動,你就沒有問問她,這陶罐有什麼說道嗎?”
“問了,她不講,還讓我不要問。”任洛說。
原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陶罐,讓任洛這麼一講,立馬就變得玄乎了起來。
任靜萍不讓動,還不告訴任洛這是為什麼。由此可見。眼前的這個陶罐,肯定是有秘密的嘛!
“有什麼想法沒?”我問衛虛。
“小道我能有什麼想法,就算是想有想法,那也得在你用鼻子聞了之後,才能產生嘛!”這小牛鼻子,又想讓我用鼻子聞。
我發現,自從我這鼻子變得好用之後,他做的事兒好像越來越少了,我做的反而越來越多了。
以前他還做個法事,看個風水什麼的。現在倒好,他什麼都不做,全都叫我用鼻子聞。不管是聞得出來,還是聞不出來,都讓我聞。
“那東西就在這陶罐里面,我把鼻子湊過去,不會出什麼事吧?”那畢竟是鬼,我有點兒怕他偷襲我,因此便有些擔心的,問了衛虛這麼一句。
“有小道我在這里守著,能出什麼事?再則說了,你那腦袋,可是纏過騎馬布的。就陶罐里的那家伙,不敢拿你怎麼著。”
這小牛鼻子,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怎麼看怎麼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死不了吧?”我確認了一句。
“哪兒那麼容易死?”那小牛鼻子白了我一眼,道︰“你福大命大的,不容易死。就算要死,也不能在我面前死,不然小道我沒法向呂先念交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