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陰公主在那可好？”陳夫人細聲說出。
“哪里好，受苦受累不說，還要遭人眼色看。”皇後輕撫著額頭說，語氣滿是心疼，她的兒在那受苦受累，女孩子學什麼修仙，這下好了，在那天天一人過。不過，她去了也好，到時候能幫她哥。
“這話如何說？平陰公主是古樓國的公主，到那也應該是人上人。”陳夫人詫異道，听皇後娘娘的意思，平陰公主在那過得並不好。
“嫂嫂有所不知，這人吶，到了那不管你在人間什麼身份，都是瞧不上的。到那就是低人一等，在修仙界那些大家族的人才會過的好。”皇後說著。
“原是這樣。”陳夫人確實不知，一是這凡間能上去的人不多，主要是靈根太差，她就知道親家的小姑子從小就修仙，只是見過也並不是那盛氣凌人之人。
阿九靜靜的坐著听，她知道一些，姑姑回家也會跟她說些她在天御派的事，她覺得姑姑修仙並不快樂，雖然會活那麼久，不像凡人短短幾十年就沒有了。
“阿九姑姑可回來過？”皇後娘娘話鋒一轉，問阿九。
“這段時間沒有。”阿九也擔心，這段時間姑姑都沒給她送信，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皇後喝了一口茶，優雅的擦著嘴，說“阿九，你姑姑回來後，還多麻煩你跟她說多照顧照顧平陰，這可是你表妹。”皇後輕笑著說出。
知道皇後的意思，阿九點頭。
一個太監，擺著碎步走到皇後身邊輕聲說“娘娘，陛下來了。”
皇後眼里明顯閃過傷心，還是坐著。不過陳夫人就帶著阿九侯在門前，等著皇上進屋。
“臣婦參見皇上。”恭敬的跪在地上。
“原來，是，是右相夫人來了，平，身。”皇上很瘦弱，說一句話就斷斷續續的。捂著手帕咳嗽著，透過帕子看著跪在地上的阿九。
皇後手青筋暴起，佷兒媳他竟然也要多看幾眼？慢慢的開口道“皇上，您怎麼有空過來了？”這些天都被那些狐媚子迷住了，天天睡這個宮睡那個宮，丹藥也不迷了，愛上女色。這些天天天催她督促選秀之事，她是一國之母，這事還真是得由她來做，這個大度之人她得做。
“朕來看看皇後，也不知右相夫人來了。”皇上坐著說，臉色慘白。
皇後不悅，別以為他不知道他什麼心思，看著嫂嫂在這沒說出又要自己盯緊選秀這事。“本宮讓嫂嫂進宮的，好久沒和娘家人絮叨絮叨。”
阿九不敢抬頭看，她總感覺有道視線在有意無意看著自己。
皇上听完皇後說完的話，點頭終于收回目光，說“既然皇後這里有客，朕先走了。”
一行人又齊刷刷跪下恭送。
直到皇上沒見著身影才起身。
“若語，帶阿九去御花園瞧瞧。”皇後說著，她有話跟嫂嫂說。
“是。娘娘”阿九跟著叫若語的宮女出了晨宮。
陳夫人知道這樣肯定有事，靜靜地等著皇後說話。
皇後揮揮手，站在身後的宮女太監都離開了。才開口說話“嫂嫂，皇上迷上了女色。這身體是越來越不如以前。”
就這句話讓陳夫人心里一聲咯 ，靜靜地听著。
“這一屆選秀，咱陳府也派一個姑娘來，沒有直系，弄一個遠房的也成。”皇後玩弄著戒指說著。
“听娘娘的吩咐。”陳夫人正色道。
皇後點頭，想起什麼說“對了，易經喜歡的那女子已經上了名單，你讓他悠著點，別妄想。”皇後說著，她最近知道她嫂嫂哥哥心情都不大好，因為易經。她也沾了左相的情，現女兒也是他們陳府的媳婦，那就讓他們好好過日子。
陳夫人忍不住問“這是娘娘選的名單還是？”
“本宮選的，本來想著為嫂嫂解決一樁事，也有本宮自己的想法，鄭穎燕本宮見過，公主的陪讀。容貌好看，是個沒腦子的，放宮里來適合。”皇後笑笑。
陳夫人也笑了，這還真解決了她一樁心事。這下易經應該沒想法了，難不成它還要跟姑父搶女人？不過這搶也搶不過。“多謝皇後娘娘。”
“本宮支開阿九也是因為這事。”皇後說。
“阿九是個通透的人，想必也知道皇後娘娘您有事和臣婦說。”陳夫人說著。
“嗯，看得出來。”這阿九話不多，讓人覺得很安靜，很舒服。
御花園里，百花齊放，開的讓人眼花繚亂，紅的，粉的，紫的，堆在一起煞是好看。
“少夫人，您在這坐會，等會就回宮。”宮女還是按照陳府的叫法叫著，她也是陳府出來的丫鬟，從皇後入宮後就一直跟著，皇後很重視陳府，這一個佷媳婦兒來都是派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宮女跟著，這如何不重視。
阿九點著頭，在宮里少說話是最好的。
她還是小時候來過皇宮，長大後便沒來過，娘常常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阿九以前不懂，直到小時候入宮參加晚宴後才明白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後來，每年的皇宮晚宴她都沒有參加。因為害怕，現在，心里頭也是提著的，生怕出一點差錯。
“少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花？”宮女提議道，這少夫人也太安靜了，讓坐著就坐著。
“不用。”說出兩個字，看著湖面發呆，她在想晚上該怎麼辦，他會不會來跟她談和離的事？事到如今她竟然害怕了，不舍的了。今日，她的腦袋都被這件事佔領著。
摸著手腕上的金鐲子，又想起了陳易經送給鄭穎燕的首飾，她心里怎麼就這麼不甘呢。
當初若是沒有听到那番話，見到他就好了，也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不會有這麼多傷心難過，她還是待嫁閨中的阿九。
只是，人生哪里有那麼多早知道，如果，若是。
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她不快樂，他也不快樂，只是要對面，也終究會傷心。
錯誤的選擇，今晚上就要結束了。
阿九心里很苦澀，她不知道黃連的味道，大概也如此時的心情差不多。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