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管天,巫族管地,同樣是兩方霸主,相比起妖族天庭的奢華,巫族的大本營就顯得低調了很多,除了祖巫殿建造得輝煌之外,其他地方倒是相當樸素。
見得部落中人巫混居生活舒適,司年滿意的笑笑,正要進去,便听得身後一個聲音喝道“兀那道人,在門口張望什麼?”
司年回頭一看,便見一面色有些稚嫩的青年正瞪著自己,神色有些緊張
“吾來尋你們祖巫”司年友好的笑笑,見這青年還不放心,沉吟下道“你就去說人族聖師司年拜訪。”
“聖...聖師?”青年歪著頭打量了下司年,見他身著明黃色道袍,顯得有些單薄,頭上梳著發髻,兩邊發帶垂下,顯得仙風道骨,並不像見過的妖族那麼丑陋,便小心的問“你真是人族聖師?”
“難道你還見過其他人族聖師?”見這青年如此小心,司年挪揄的笑笑
就在司年笑容剛落下。突然那青年沖到他面前,直接跪了下來,仰起臉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聲音有些激動“真是聖師,太好了!求聖師收我為徒!”
這什麼情況,司年被嚇得愣了,見這青年眼神堅定,無奈開口“你先起身,在這跪著成何體統。”
“聖師不答應,我便不起身!”青年執拗的看著司年,言辭懇切“我叫刑天,是人族與巫族所生的巫人,從小便听得母親講訴聖師之事,現下終于見到您了。”
“刑天!”司年嚇了一跳,這青年面色稚嫩,看外形不過十八、九歲,居然會是傳說里威風凌凌的煞神?到底是傳言有誤還是自己認錯了人?
“聖師?”見司年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刑天有些揣揣,當即“咚咚咚”磕了三個頭“求聖師收我為徒!”
見刑天如此誠懇,司年只得無奈的點頭,“你先起身,這件事暫且放放,先帶吾去見祖巫。”
刑天面色欣喜的起身,便帶著司年進了部落,在他看來,司年沒拒絕,便是答應了,可他又怎知,司年現下卻在掙扎,若面前這青年真是日後那舞干戚的刑天,日後那因果自己便要接下,這可如何是好?
巫族部落並不常見外人,見得刑天帶著一道人進來,都爭著過來瞧瞧,有些人族見得這道人面容與自己家里日日祭拜的聖師畫像相同,當即跪了下來,口呼“拜見聖師!”
部落中人族不少,一時之間聲音不絕于耳,刑天神色自豪的看了眼這些跪拜的人族與巫人,朝他們擺擺手便引著司年朝祖巫殿而去。
二人剛到殿外,便見一獸頭人身的男子走出來,看見二人愣了愣,朝刑天問道“外面在吵什麼?”
“祝融祖巫,這位是人族聖師,今日特來尋你們”
“人族聖師?”祝融上下打量了下司年,撇撇嘴“模樣還看的過去,只是身板太弱,估計不夠我打兩下。”
見祝融如此說,司年笑著搖搖頭,朝祝融一拱手“祝融祖巫,吾這次乃是受後土祖巫所托,前來交代一些事。”
“後土妹子?”提起後土,祝融立馬渾身燃起熊熊烈焰,厲聲問道“吾那可憐妹子已經身死,她托你交代什麼?”
後土身死化輪回之事,司年本就有所虧欠,是以語氣也多了些悲切“吾受後土所托,前來送還一滴祖巫精血。”
“刑天,守在殿外”祝融听完立馬拉著司年腳步急切的進了祖巫殿
......
殿內,其余祖巫正愁容滿面,妖族已經越來越勢大,現下後土身死更是給了他們沉重的打擊,十二都天神魔大陣少了後土便只是笑話,這要他們拿什麼與妖族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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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周身寒氣愈見濃烈,掃了眼眾人冷冷開口“即使少了後土,我們還有十一人,大不了與妖族拼了!”
“玄冥,就屬你最沖動”從殿外走來的祝融哈哈一笑,對眾人說道“我們巫族有救了。”
“祝融,你少說風涼話”玄冥冷哼一聲,轉過頭便看見了祝融身邊的司年,面色一寒“祖巫殿重地,你帶個外人來做什麼?”
其余祖巫也回過神來,紛紛朝司年看去目光不善,祝融忙將司年拉到身後,無奈開口“沖動什麼,先听我說完,這是人族聖師,他身上有後土妹子的精血。”
祝融說完便讓開了身子,司年這才得以窺見祖巫殿全貌,只見殿內分兩邊坐著其余祖巫,上方是一方血池,血池上是一顆巨大的心髒正咚咚的跳動著。
帝江是祖巫中出生最早的,是以一直是祖巫領袖,听得祝融之言,便緊盯著司年語氣急切“祝融說的可是真?道友真有後土妹子的精血?”
被二十雙眼楮盯著,司年覺得渾身不舒服,當即掏出一滴後土精血,精血一現,一股濃郁的濁氣便撲面而來,其余祖巫一見便笑了出來“天不絕我巫族!”
“後土身化輪回吾便在一旁,這一滴精血也是她托我送來祖巫殿,想來你們應該知道其用處。”
提起後土,帝江也是一嘆,收了精血便道“我巫族承盤古精血與濁氣而生,若有這滴精血,再配以其余十一滴精血便可再造一不遜于祖巫的大巫出來。”
“正是如此!”句芒也笑了,朝司年一拱手“此行多謝道友,想來後土妹子定是不忍見我巫族垂危,才讓道友送來這滴精血。”句芒說完便神色肅穆的朝輪回方向一拜,其余祖巫也跟著一拜。
煩心事解決了,眾人面上也有了笑容,祝融一拍司年便道“吾觀道友法力也是高強,不若出去比劃一二,你看如何?”
“還說我沖動,司年道友是巫族恩人,怎能一來便如此欺負他”玄冥瞪了眼祝融,朝司年笑笑“道友對我巫族有恩,吾等也不知如何報答,不若這些材料便送給道友吧。”
司年還未開口,便見玄冥從祖巫殿內拿出一堆材料法寶,其中不乏一些先天靈寶,忙擺手道“些許小事,如何能收如此貴重的禮物。”
共工哈哈一笑,指著那些材料說道“我巫族不修元神,這些東西也是平日看不慣妖族行徑搶來的,丟在這里也沒用,今日送給你,也是我等一番心意。”
丟在這沒用才拿來送人,這話說得司年面皮一抽,看著這些法寶材料,又暗自腹誹巫族真是暴遣天物,這些東西拿出去都足以讓外面一些修士瘋狂了
見司年收了這些東西,祝融才笑道“走走走,出去比劃比劃,這些年快悶死我了。”
司年想了想,也點頭,一來想試試這祖巫到底如何威猛,二來自己身上還有後土精血,打好關系後想來也可讓他們幫忙。
二人就這樣在所有巫族的注視下打了起來,起初司年還不好下手,待見得祝融來勢洶洶,也不敢大意,掏出青藤鞭使壞的照著祝融肩脖處使勁抽,一時間只見漫天鞭影紛紛抽向祝融,起初祝融還不以為意,不過次數多了,饒是他身體強橫,也暗自叫苦。
“哎哎哎...停手,別打了!”再一次被抽的祝融連忙求饒,司年有青蓮寶色旗護身,握著鞭子又讓祝融進不了身,這一頓下來,只有祝融被打,而司年卻毫發無損。
“噗呲”遠處觀望的共工指著祝融哈哈大笑,其余眾人也都笑了出來,巫族重武力,雖然司年佔了法寶之力,但也是勝了祝融。這一下,立刻贏得了巫族眾人的好感,刑天更是崇拜的看著他,眼神熾烈,心道,自己一定要讓他做自己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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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呲牙摸著自己被抽的地方,見眾人都笑話自己,面色一紅不滿道“有本事不用法寶來比比,哼,定不會輸給你。”
見祝融還想比,帝江忙笑著擺手“好了,司年道友是我巫族恩人,況且他是修道者,又怎能不用法寶,難道你同妖族爭斗之時還規定不能用法寶?”
“妖族那些扁毛畜生又怎能同司年道友比”祝融滿臉不屑的哼哼
司年也一笑,朝祝融拱手“若不用法寶,吾定不是祖巫對手,這場倒是勝之不武了。”
見司年主動給自己台階下,祝融大方的擺手“沒事,沒事,就是你下手太黑了,就朝著同一地方打,真痛。”
“哈哈哈哈!”眾人又笑了起來,領著司年進了祖巫殿
進了殿內,司年想了想便開口道“不瞞祖巫,其實作為謝禮,後土祖巫也是送了我一滴精血,但是卻不知如何煉化,不知你們可有方法?”
“這樣啊!”祝融滿不在乎的說道“就同你們煉化法力一樣,吃下去就行了。”
巫族已經拿到了一滴精血,是以也不在意司年手里還有,燭九陰嘖嘖一笑,面上意義不明的看司年“煉化了祖巫精血之後,肉身便會強橫無比,非尋常法寶能傷,不過這過程嘛...有些痛苦。”
些許痛苦算什麼。司年不在意的笑笑,也不介意這是祖巫殿便吞下了一滴精血,進行煉化。
祖巫一見司年如此迅速也愣了,玄冥嚇了一跳“他怎麼說煉化就煉化了,這...不會有事吧?”
“哪會有事,不過些許疼痛而已,想來他還是能承受的”祝融笑笑,便不再管,只是摸著傷口一陣齜牙。
卻說司年吞下精血後,身體內便是一陣氣血翻滾,濃濃的濁氣也蔓延整個身體,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誰說的這只是有些痛苦,司年痛的冷汗直冒,全身直顫,心神不斷控制著法力將那一精血包裹,慢慢化在自己血液里,精血中蘊含的血氣何其龐大,司年不敢全部化開,只能一點點的剝離。
祖巫也不介意司年佔了地方,反而饒有興趣的觀察司年的情況,雖然知道方法,但從未有修道者煉化過祖巫精血,他們也想看看司年煉化完畢後,身體能達到何種程度。
......
時間如白駒過隙,司年便在這疼痛與掙扎中終于將後土那滴精血完全煉化,剛睜開眼便見一雙大眼緊緊盯著自己,下意識便一拳打了過去。
“哎喲”被一拳打中的祝融立馬捂住眼楮,疼的直叫喚
听到這聲音,司年才知道自己打的是誰,忙起身拉著祝融道歉“對不起道友了,吾剛醒來,還以為有人偷襲呢。”
“我這真是.....干什麼非要來看你醒了沒有”祝融捂著眼楮不滿的看司年
“呵呵呵...”司年搔搔頭,頗有些不好意思,忙送過去一道甲木之氣幫祝融止疼,不過片刻,祝融便眨眨眼恢復了過來。
“你這力氣夠大的啊”祝融見司年雙眼熠熠奪目,身上氣勢比起以往也凌厲了許多,羨慕的嘀咕“想來這下,我還真打不過你了。”
真難為他還想著,司年搖頭失笑“不過是沾了巫族之功”掃了眼空曠的祖巫殿,司年又問道“怎不見其余祖巫?”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祝融面上也現了怒容“他們幫忙去了,也不知那兩只扁毛畜生發什麼瘋,竟然發動妖族屠殺人族。”
“什麼?”司年心中一跳,直覺這件事沒這麼簡單,立馬沖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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