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爺爺家,隨心同樣熟悉,每年至少要來好幾次,寒暑假要送萍萍來看爺爺奶奶,爺爺奶奶生日要隨媽媽來祝壽,都是隨心從小認識的長輩。
朱何兩家相距三百多米,其實很近,大嗓門都可呼喊到。
何爺爺家沒有圍住房屋周圍的籬笆牆,只給菜地擋上了柵欄,以免讓放養的雞去糟害種植的蔬菜。
隨心老遠就看見了何爺爺在打掃屋前的場坪,而何奶奶在吆趕十多只雞離開掃干淨的地面,讓雞群去外面吃蟲子,不要在干淨的地面上拉雞屎。兩老身體很健康,那動作做得干脆利落。
木房子有五個開間,有兩間看出是後建的,兩頭是偏屋,用做廚房。
藍萍的伯伯在縣警察局,兩個姑姑,大姑就嫁在本生產隊,右邊三間就是大姑的家,小姑嫁在隔壁易江縣方向的板橋溪大隊。
隨心騎車過了小河上的公路橋,前行百多米下國道,向右轉進一條機耕路,前行五十米左右就到何爺爺家。
何爺爺、何奶奶都看見了騎車進來的隨心,但七十來歲的老人家眼楮花了,相距一遠,就看不清具體的人,除非很熟悉很熟悉。
“爺爺,奶奶,我來了。”隨心估計兩位老人家基本能看清人了,就喊道。這招呼打得沒新意,翻來覆去就是一句“我來了”。
這下兩老認清了來人,笑呵呵迎著隨心,隨心是兩老看著長大的,更明白楊揚的用心,這年輕人家勢是不錯,說不定就是自家孫女婿呢!
“爺爺,奶奶,這是我晚上才捉的野兔、魚和腳魚,專門送來的。過幾天萍姐就回來看爺爺、奶奶。爺爺,奶奶,我要趕回家,這些放哪里啊。”隨心長話短說道。
老人家雖然會�@攏 不逗妥約合不兜娜死 頁# 裁魘呂恚 嫘乃檔們宄 簿痛 潘嫘男痘趿耍 浼 文棠桃菜盜瞬簧儐爰 鎰鈾錙 幕啊H肥擔 嚼狹礁齠 鈾淥滌諧魷 諳爻巧習嗟憊 氳腦叮 牆 諮矍埃 諭庥斜穡 蕹鋈М統閃吮鶉思業娜耍 故喬茲耍 畝 詞峭餛 耍 餼褪搶媳滄尤碩匝 齙鬧醋擰 br />
隨心得到了何爺爺的夸贊。這三樣好吃的食材是不容易捉到的,而隨心說是他親手捉的,讓何爺爺想不夸贊隨心幾句都不行,因為這些東西太難得到了,何爺爺高興得“呵呵”笑,說有口福了,讓何奶奶怪罪幾句,說有好吃的,孫子孫女都不想了。
隨心自然高興,心想“老小老小”,人年紀大了,反而少了虛偽,返老還童,多了近似童真般的趣味,以後得多關心兩老。
隨心和高興的兩老道別,動身返回塘灣街,他听到了大姑一家的起床聲響,再不走,起碼要耽擱幾分鐘,與他們客套一場。
隨心在六點過七分的時候回到家,只能這麼快,再快就會在別人眼里顯得怪異。在農村,這時候,絕大部分的人家都已起床,隨心看到,不做家務事的一些男人走進了田間,蹲在田頭看黃澄澄的稻穗,臉上的笑是那般舒坦。農民分田到戶後,對豐收更加渴望,因為有沒有飯吃,全靠一雙勤勞的手,農民的心中喜愁各半,真還不大適應眼下這搞單干的形式,二十六年多沒干過了。
隨心拐進自家車道,在掃院子的陳臥東就看見了兒子進來,輕聲問道︰“你去靜枝家了?”
隨心邊把自行車支好,邊小聲回答說︰“還去了何爺爺家,兩老起得早呢!”
陳臥東滿意地看兒子一眼,這兒子無師自通,知道怎麼討好人家姑娘,難怪個個都心甘情願地擁在他身邊。
“辦事要公平。”陳臥東不由得提點兒子道。
隨心心領神會,笑意滿臉滿眼,說道︰“知道。賣完魚,我就去劉惠家、玉華家、小燦家、曉琳家送兔子肉,昨晚上我還跟曉琳爸爸說了,要吃魚蝦和腳魚,讓明剛來家里拿,他們那里不好養,他懂我意思,答應了。”
陳臥東說道︰“我說怎麼打那麼多兔子,你是已有想法了,不錯!”陳臥東順口表揚一句。
“爸爸,我去準備了。”隨心招呼一聲,就開始往新板車上放置水盆、水桶、砧板、菜刀、桿秤等,有了“私家車”就是方便,而且這“私家車”還是量身打造的,實用。
河蝦和螃蟹不能賣了,有自家也不夠吃的趨勢,干脆增加幾個蝦籠,放遠些,要不放到那去賀玉蘭家的小河里,那種大小河流相遇的地方水質比較肥,屬于營養豐富的“污染”水,河蝦肯定多。現在有船,船上放大木盆,用網罩上,蝦籠隨取隨收河蝦,是挺方便的。隨心心中又多了一件事。
甲魚好辦,塞水桶里互相擠著爬不出來,但魚在氧氣不足時要蹦跳,隨心干脆發狠把大水缸搬到板車上,加上幾個大水桶,才基本解決了活魚的生存問題,賣活蹦亂跳的鮮魚,生意肯定要好做得多。
把自行車提進房間,挎上做錢袋的書包,里面的零錢足夠多,和爸爸媽媽揮揮手,就輕松地拉著板車上街去做魚販,這時是六點二十四分,與往日出發的時間持平。而姑娘們還酣睡正香,那就繼續做個好夢吧!隨心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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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今天的裝備煥然一新,水桶、木盆、砧板放在了板車上,更吸引人的是車上有個大水缸,但更被關心的是,今天怎麼只有隨心一個人?沒見那些姑娘“秀女”,這幾天早上,她們成了街上的亮麗風景。
這不,自己第一天上街賣魚時、第一個來照顧了自己生意的蔣老板問道︰“陳隨心,今天就你一個人啦?”潛台詞是那些美女呢?
隨心笑道︰“今天給她們放假,讓她們睡個懶覺。”
這句話最實在,早注意听對話的眾人都會意地笑了,睡個懶覺,人之常情。
街心的老位置真成了自己賣魚的專賣處,有十多個買家在等著了。隨心固定好板車,就開始做買賣。
少了美女收錢,街上的人似乎不適應,隨心注意到,有不少溜達的男子眼里流露出失望之色,當然要有心人才能發覺。
“隨心,你妹妹她們呢?”總有人會為想打听又不好意思問的人幫忙問話,供銷社的王阿姨又來為她女兒買黃辣丁吃。
隨心笑道︰“今天給她們放假,過一個星期天,明早會來。”這也是打廣告,隨心有些明白,上世的“車展”上,為什麼要給每輛名車旁配個“車模”的用意。
隨心敏銳地察覺到,遠近的人們心里都有種放心了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隨心一想也就明白了大眾心理︰雖然無法一親芳澤,但親眼看看、意淫一下也是好的。隨心暗自苦笑,自己是男人,這種齷齪心思的準確性絕對是不離十,唯美的人是極少極少的。
雖然水缸放得高,但隨心很及時地將魚用網兜舀到水盆中,讓顧客方便選擇,身手靈活的人要踩上板車觀看一下水缸里的情況,隨心也同意,但自己要停下買賣來扶持他,口號是“安全第一”,摔了人自己有責任。兩次下來,大家就信服了,看的人看得清楚,水缸里是大小差不多的活魚。
少了人收錢,看似慢了,但實際上不慢,隨心什麼大腦!隨心什麼身手!不著痕跡地忙下來,不到一個小時也就賣完了。
對沒買到魚和腳魚的人,隨心也給予保證,只要他們明天還要,定給他們留著,皆大歡喜下,隨心打道回家。
一邊笑意盈盈和熟人點頭招呼,隨心一邊總結收獲︰甲魚八只41.6斤,收91.10元;魚361.4斤,收214.10元;黃辣丁六十條共91斤,收52.20元;共收357.40元。
這多天下來,共有一千五百多塊錢的收入了。
清點完收入,隨心又想起薛叔華這老丈人一直在自己後面轉游,也不來打個照面的事情。估計他是來摸自己的底,昨晚,曉俐當然會拒絕夏道明和汪明霞要認她做干女兒的事情,這實際上是變相地想要她做準兒媳婦。
薛叔華看好自己,經過今早的觀察,他心里應當有定數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