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影連來人都沒有看清楚,就感覺雙唇被人堵上,原本就混沌的腦中一片空白。
直到唇上傳來清晰的刺痛。白影這才想起掙扎,驀地雙手被對方一把鉗住,被迫的舉過頭頂,貼在冰冷的牆壁上。
此時的白影以一種非常屈辱的方式挺胸站立著,鼻息間是令她熟悉到心痛的男性氣息。
是蕭林夕?
白影的意識頓時清醒,眸中的迷離也盡數散去,掙扎著搖頭,身子不斷的扭動著,卻只能發出一陣悶哼聲。
她的掙扎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扣在他腰間的大手驀地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她一聲驚呼,對方柔軟的舌頭瞬間就竄入她的口中。攪弄著她口腔內的肌膚。
蕭林夕只覺得自己心肺都要氣炸了,親眼看著她和男人跳舞,用自己的美色去誘惑、迎合別的男人,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恨不得將她臉上的媚笑撕碎。
他是瘋了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蕭林夕瘋狂的眸子染著嗜血的沖動,將她的身子狠狠的抵在牆壁上,她被迫的挺胸站立,他的胸膛抵著她的,讓她只覺得一陣被擠壓的疼痛。
驀地他的手掌順著她曲過頭頂的手臂滑至肩頭,手上稍一用力,肩膀上單薄的束縛就已經被撕碎在他的手中,那只罪惡的手已經順著她的鎖骨滑進她的衣服里。
白影一驚,慌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張口就咬在探入她口中的軟物上。對方因為疼痛驟然松開她的唇。她奮力將他推開。
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她胸口不斷喘息著,眸中閃著不堪的憤怒,死死的盯著被她推了一下,身子裝在走廊的另一邊牆上的男人,“蕭林夕,你在干什麼?”
蕭林夕看著她滿目怒色的臉,不由嗤笑一聲,“我倒想知道你在做什麼?”
白影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一只手捂著胸前的差點滑落的衣服,身子靠在冰冷牆壁上,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背脊襲遍全身。
“你拒絕我的建議,我以為你多清高,可是轉眼你卻在這里做這種事情,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肯取悅我。卻願意陪別的男人曖昧?”蕭林夕倏地靠近。冰冷的話語幾乎噴拂在她的臉上。
他幽黯的眸子閃著清晰的憤怒,似乎恨不得將面前的白影生吞入腹。
白影臉上劃過一抹難堪,女人在這個位置上難免會遇到這樣的應酬,吃虧被揩油是肯定的,這也是女人的優勢,但是現在在蕭林夕眼里卻被說的如此不堪。
他是男人,又怎麼懂得女人的艱辛,她在這個圈子里摸爬滾打四年,雖然有潘銳銘的關系,卻依然免不了這樣的應酬,這些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麼。
白影看著蕭林夕臉上的不屑,雙眉緊蹙,氣憤的別開目光,“請你不要用你那骯髒的想法去鑒定別人的行為。”
可是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她剛剛確實是在討好對方,蕭林夕也沒有說錯。
白影深吸一口氣,不想留下來被他羞辱,不再看他一眼就要離開,卻驀地手腕上一緊,蕭林夕再次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抵在牆上,陰鶩的眸中怒火更勝,“我的想法骯髒,那你又是在做什麼?”
他手上用力,狠狠的鉗住她的手腕,任由她單薄的衣料從她胸前滑落,露出里面大片的肌膚。
“蕭林夕,你放開我。”
白影頓時覺得恥辱,手上用力掙扎,然而蕭林夕卻狠狠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他的身子再次覆上來,“與其讓你去討好別的男人,倒不如你來取悅我,你的目的同樣能達到,何樂而不為?”
此時的蕭林夕早已失去了理智,胸腔里怒火中燒,手下的力道也沒了輕重,真不知道這些年她的年齡都長在哪里了,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倔強,偏激。
白影聞言一怔,驀地臉上劃過一抹尷尬,身子掙扎著想要推開他,他冷凝的眸色似乎暗沉了一分,將自己的身子向她身上抵了抵,聲音一片低沉,“白影,你要是再動一下,我現在就辦了你。”
“你......”白影被他氣得臉上青紅一片,憤憤的咒罵了一句,“流氓。”
蕭林夕對她的咒罵完全不在意,陰沉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她的臉上,這樣近距離的凝著她的臉,讓他有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似乎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分別的那四年,沒有任何的牽絆,也沒有任何的隔閡。
她依然是被他寵到無法無天的女孩,依然是他懷里的傻丫頭。
時間似乎是在她臉上停駐一般,還是昔日那張楚楚動人的臉,沒有任何的改變,歲月沉澱了她的曾經的浮躁,此時的她更顯嫻靜優雅,更有一種成熟女性的魅力。
“思思......”
蕭林夕終于忍不住低聲呢喃,他的聲音喚醒了白影的意識,心底微微一顫,她忍不住自嘲的勾起唇角,淡淡的開口,“蕭總,我是白影,你又認錯人了。”
白影在他還愣怔的時候推開他,狀似隨意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盡管那布料早已遮不住她暴露出來的肌膚。
驀地覺得肩膀上一沉,被他推開的蕭林夕卻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去,他卻已經幫她向前攏了攏,遮住重點部位。
“白總,抱歉,蕭某失態了。”蕭林夕幽深的眸中早已沒有剛剛的沖動,好像剛剛發生的都只是錯覺。
白影攏上胸前的衣襟,抬眸望著他那深如寒潭的眸子,她竟然看不出來任何情緒,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沒......沒......”白影語聲顫抖的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垂下眼眸,最後腳步虛浮的匆匆離開。
出了酒店,她卻沒有去開車,她不明白今晚的蕭林夕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不得不承認,當他吻著她的時候,她的心都是顫的,當他用那種熟悉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她真的好想撲進他的懷里,像曾經那樣訴說她的艱辛。
可是她不敢,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怪她當年的決絕。
四年的時間,一切都改變了,她要怎麼告訴他小莫的存在,又怎麼解釋這些年和潘銳銘的關系,而且他們如今的身份,更是可笑之極。
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有婦之夫,真的還能不顧一切的在一起嗎?
還有那個索繞她四年的噩夢,蕭家,就算他真的不在乎,背棄一切了,蕭老爺子會置之不理嗎?
如果他們在一起只是重現了四年前經歷,那麼她誓死也不願意暴露小莫的身份。
順著路邊的人行道不停的往前走,她知道自己此時的形象有多麼的令人遐想,但是她已經顧及不了,此時的她只想讓微風吹散她的酒意和那心底不斷上涌的思緒。
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石頭讓她崴了腳,腳下一個不穩,她便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腳踝處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眼淚驟然涌上眼眶,真好,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流淚了。
眼淚一顆顆的滴落,這是四年來她唯一一次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不用躲在無人的角落,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哭泣。
一雙修長的腿出現在自己視線里,那黑影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線,她下意識的抬眸,卻看到蕭林夕英挺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周身散發著冷凝的氣息。
“潘銳銘呢?這麼晚了他不該來接你嗎?”蕭林夕冰冷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似嘲非嘲的語氣讓白影只覺得寒意徹骨。
白影垂眸,目光不知道望著何處,眼底的淚意讓她的視線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真切,包括面前這道身影。
良久她才幽幽的開口,“他去美國了,他父親在那邊治療,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團找邊號。
“那就住酒店吧,反正都是你們潘氏的。”蕭林夕雙手抄袋,涼薄的提醒,最後兩個字咬得異常清晰。
白影坐在地上,伸手不停的揉著腳踝處剛剛被歪的地方,目光卻一直沒有再看他,“我兒子在家等我,所以我必須要回去。”
“你喝成這樣回去,就不怕你兒子看到什麼不好的一幕。”
蕭林夕忍不住握緊雙拳,本就沉冷的臉色更加陰沉,他覺得自己真是找虐,明知道她已經嫁給了潘銳銘,還生了孩子,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就連看到她一個人走在深夜的街上,都忍不住尾隨,他什麼時候竟然成了這樣。
她都已經放下了,而他卻還遲遲不舍得放手,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
昔日那個沉穩睿智,處事果斷的蕭林夕去哪了?
大概是早就被這個女人折磨致死。
蕭林夕可悲的冷嗤一聲,俯身將地上的白影攔腰抱起,深凝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白影想要拒絕,蕭林夕的冷眸卻倏地掃了她一眼,那不容質疑的神色讓她不敢拒絕,只好報了地址。
一路上蕭林夕開車跟瘋了一樣,車速快的讓白影覺的自己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她卻不敢出聲,他的神情陰沉的可怕。
沒有人敢在他他露出這樣神情的時候跟他說話,四年前就是這樣。
到了地方,白影掃了一眼一片漆黑的房子,驀地皺了皺眉,心下正狐疑,蕭林夕卻突然開口,“自己下車走回去,不用謝了。”
白影斂去眸中的遲疑,推開門下車,卻腳下又是一疼,差點又摔在地上,這個時候一道小小的身影向她撲了過來,“媽咪,你怎麼了?”
“小莫?你怎麼在這里等?”白影詫異的摟著兒子軟軟的身子,皺眉掃了一眼身後一片漆黑的家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