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黑衣女子做的就是不能見光的生意,所以她請來的這些人,是老周的老鄉,而老周的家鄉便是現存中國唯一的母系氏族社會摩梭族。
生長于雲南麗江瀘沽湖畔的摩梭族人有自己的語言交流系統,但是因其語言沒有文字形式,文化傳承靠口耳相傳,現在的年輕人要麼摩梭語發音已經不準,要麼就根本不會講。黑衣女子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找來了當地一些有些年歲的人。一方面原本摩梭人就淳樸,對于海洛因這種東西了解不深,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方面就是他們只會說摩梭人自己的語言,而不會說漢語。這樣簡便是今後出了事情,那麼等到公安那邊掌握了具體的情況,他們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了。
“大周,最近公安那邊怎麼樣?要打點的打點好了沒有?”
“老板,和以前一樣。”
“你上勁一點,我最近心里總是不安心,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老板,你是不是擔心,高……”
在黑衣女子凌厲的眼神下,大周嚇了一跳,話也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跟了這個女人這麼寫年的大周也很難揣摩自己老板的心思,有那麼多機會可以殺了那個女人,可是老板似乎玩上了癮。捉了放,放了捉。次數多了,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老板到底是要干什麼。難道,難道那些傳言是真的,老板和她的關系非同一般?大周不敢再想下去,這麼多年的等待如果真的如傳言一般,那麼……
“想什麼呢?”好听的聲音傳來,似乎剛才的警告只是一種幻覺。
“沒,沒有,屬下多嘴了。”
鉛筆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在白色的紙頭上留下灰黑色的印跡。密密麻麻的符號寫了一張紙carol在看過一遍之後,折疊好紙頭,揣進了衣袋里。
市里的郵局,carol買來幾個信封,把口袋里的紙頭塞進其中的一個信封。
carol的臥室里,一個黑影一閃進來,撕下了carol剛剛用的信紙。
半個小時以後,這張只留下一些書寫痕跡的白紙,便到了黑衣女子的手里。
“趕快把信的內容弄出來”黑衣女子在看了一眼白紙之後,又扔回了黑影的手里。
古舊的辦法,卻是最行得通的。炭筆摩擦著紙張,原本不清楚的印痕此刻一一顯現,只是上面出現的圖案卻沒一個人看得懂。
此刻黑衣女子突然醒悟過來,“糟糕,上當了。”
“什麼?”黑影一驚,等他再去想的時候,發現事情真如黑衣女子所言。
讓那個英國女子離開,不分黑夜白天的在墓園里出現,還有這莫名其妙的信。一切看似無意,卻想一個事先早已經布好了的局。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黑影的慌張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便冷靜下來。跟著黑衣女子這麼多年,就算學不會她的本事,多少也看進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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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留在這里吧,反正她也懷疑你了。不然,你覺得依她的個性,會露出這麼大個馬腳嗎?她精的狠,平時不聲不響,關鍵時刻暗施冷箭,讓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想起carol以前的種種,黑衣女子居然笑了,讓身邊跟隨了她多年的兩個大男人呆在了那里。
“現在也不過是猜測,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萬一她真的不知道,那麼我突然一聲不響的不回去,很有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不怕,那里畢竟還是我的地盤,她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黑影說完之後,黑衣女子思量了幾分鐘,才點點頭。
夜色如同上了濃墨的重彩,黑的連月光都不再那麼明亮。黑影走到門口,看著無光的房子,心里暗笑,果然她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手里的鑰匙,幾次探進鎖孔,卻不知道為什麼門鎖始終打不開。幾次之後,黑影的腦門上都滲出了密密的細汗,“媽的,出鬼了,鎖怎麼打不開了”,嘀咕的同時,鑰匙再次探進了鎖孔,“ ”兩下,門被打開了。一只貓隨著門的打開,從里面一竄而出,嚇得黑影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媽的,今天運氣真背,哪里來了只野貓。”
等心跳不再那麼快,黑影扶著門框站了起來,走進屋子,剛關上門,“啪”一下,屋子里的燈全亮了。黑影才平復下來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時候從身側的沙發上傳來carol的聲音,“扎西,你這一天去哪里了,今天是禮拜天,你還這麼忙?”
听到carol的話扎西才仁干笑了兩聲,“carol,這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
“是嗎?可你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你,你……”扎西才仁想反駁carol兩句,卻一時窮了詞。
“你還沒回答我,你今天去了哪里,怎麼這麼晚回來?”
“你,你是我什麼人,我要告訴你?”
“嘿,奇怪了”說著,carol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扎西才仁的面前,“我是你請來的,你說關不關事?我一沒收你差旅費,二沒收你案子錢,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上哪找你去?所以,你去哪里應該很關我的事吧!”
扎西才仁听到carol的話頓時送了口氣,表情也緩和了許多。原來她還不知道,只是惦記著錢。不過她人也來了這麼久了,好像從來沒有提到錢的問題。今天一開口就說錢,大概以為自己會賴她賬吧!
“那個錢我明天銀行一開門就給你打一半,隨後的百分之五十,等你找到人之後,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我到是好奇,你哪里來的這麼多錢?按照你們西藏地區的生活水平,你應該沒有這麼多的積蓄啊!你又不是富二代又不是官二代,你從哪里找了這麼多的錢?”
扎西顯然沒預料到carol會這麼說,整個人頓時愣住了。就趁著扎西才仁愣神的機會,carol厲聲道︰“賣白粉的收入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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