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好在carol並未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這個上面。幾日之間,居然把小鎮的角角落落都玩了一個遍,葉雅言開玩笑說carol已經是一個地道的本地人了。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她都知道。
幾日後的一天早晨,carol接到了劉大江的電話,說是有了一些線索,讓carol到他的診所去一趟。
劉大江的診所破天荒的在十點之前開門,carol到的時候,劉大江已經沏好茶在等著carol了。經過幾日的調查,事情已經有了眉目,正如carol之前所預料的,這是一個陰謀,而陰謀的主角居然是一個不起眼的人物。
“劉師傅”carol見到劉大江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有戲,所以這聲音未免就顯得興奮了一些。
“來了,坐吧!”劉大江給一個茶杯里倒入茶水,推到了自己的對面,“先喝口茶再說。”
滿滿的清香,入口回味有絲甘甜,“好茶”。
“哈哈”劉大江大笑,“果然心情好,喝什麼都是清甜味啊!”
carol莞爾一笑,“什麼都瞞不過劉師傅。”
劉大江又喝了幾口茶,才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劉師傅的意思是……”
“不錯,正如你所想。事情應該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應了中國的那句老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是什麼樣的仇恨,居然在十年之後還不能消除心中的怨氣,非要在十多年之後殺死這麼多的人才能解仇?”
劉大江張了張口,才發現有些話他真的是說不出口,又獨自喝下兩杯茶,carol也不急,時不時也像小酒一般�|弦渙嬌誆琛 br />
“事情說來有些殘忍”劉大江的話讓carol意識到事情也許比她想象的更加復雜,“十多年前的一天,差不多和現在一樣的時節,還在讀高中的馮夢蕾被人發現死在了一片樹林里,死狀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一個十六七的姑娘,赤身*的躺在樹林里,已經沒有了呼吸。身上全是傷痕,青的、紅的、紫的,一片片、一塊塊,其他的我不說想必你也能猜到了。”
carol點了點頭,卻又听到劉大江說︰“據當年辦案的警察說,那些人連她死了之後都沒有放過她,用利器從她身下,把她的內髒都搗爛了。”
就算沒見過現場,不過光听劉大江講,就知道當時那種慘烈的場面,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能讓人對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下這樣的手。
“後來呢?”
“後來?據說案子被瞞了下來。”
“就這樣?天理何在?”
劉大江長嘆一聲,“公平不過是相對而言,哪里有絕對的公平。何況凶手也不過是一些十六七的少年,被抓起來之後問詢了一番,賠了一些錢,便都給放了出來。和我熟識的那個警察說,其中有一個孩子的父親當時是本地的一個高官,得罪不起,所以……”
“當時不過就是判刑,現在卻個個弄得丟了性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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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診所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中,只有偶爾瓷杯子和木頭桌面的踫撞聲。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很久,忽然被“ ”一下的撞門聲所打破。林伊敏有些焦急的神情,和一頭被風吹的亂七八糟的頭發,讓carol有了不好的感覺。
“發生什麼事了?”搶在林伊敏開口之前,carol先問道。
“貝,貝貝受,受傷了,在,在醫院,搶救。”
“ ”一下,carol從椅子上站起來,“怎麼會這樣?”
“說來話長,你快去醫院看看。”
醫院的長廊,靜的如死寂一般。carol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腳下的步伐不由慢了下來。低低的抽泣聲,並不明顯,手術室上面的燈不再是鮮亮的紅色,而變成了紅黑色,如同干涸了的血液。
carol的遲疑林伊敏並沒有察覺到,她此刻的心里充滿了矛盾。對carol的那種強烈的佔有欲和對貝裳韞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此刻不斷在心里起伏著。很多事情她不敢去深想,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貝裳韞後,林伊敏說不擔心是假。
“貝貝死了”葉雅言說了這四個字之後就沒再開口,甚至連原本的抽泣都停止了,只是那空洞的眼神,讓人看著都覺得心碎。
“雅言”carol抱住葉雅言,試圖給她一些力量,卻發現都是徒勞,自己的任何動作都沒有引起葉雅言的任何反應。
林伊敏靜靜站在那里,縱然再多的淚水也挽回不了什麼。想起和貝裳韞在一起的幾個月,似乎帶給她的一直都是傷害。
“雅言,你說句話好不好,你不要嚇我。”carol的話得不到葉雅言的一絲回應,她真怕葉雅言陷入在這種悲傷的情緒里不能自拔。就算是哭,就算是罵,也比現在這樣靜靜的不說話要好。
“去找一個殯葬公司,商量一下貝貝的身後事吧!”葉雅言出其不意的話,讓carol更加擔心起來。不過,carol此刻能做的也只是配合葉雅言。
白色的靈堂,貝裳韞早年間的一張照片掛在正中間,陽光燦爛,充滿了活力。黃色、白色的紙錢不時化為灰燼,襯托的氣氛更加的悲傷。
已經三天了,這三天carol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也弄不清楚葉雅言和林伊敏是怎麼過來的,甚至連貝裳韞是怎麼死的她到現在還不知道。
劉大江的出現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carol站起來,算是代表家屬還了禮。
“劉師傅,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劉大江點了點頭,把carol拉到了角落里,“估計等會警察會來,這姑娘的尸體今天估計是火化不了了。”
“怎麼說?”
劉大江低低在carol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往carol手里塞了不知道一樣什麼東西就匆匆的離開了現場。劉大江才離開沒有五分鐘,警察便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年後再見吧!大家新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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