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知道要讓這些,熟讀《女戒》思想保守的人,接受這個東西,沒那麼容易。所以,對他們嘴里吐出來的話,也覺得情理之中。
本來今天不一定非要做到讓這些人裸著身子的,但這一幕遲早會有,她便干脆第一次就讓人知道,這種在這些人眼里算‘驚濤駭俗’的做法,完全暴露在這些人眼前。然後,她再想著法子,慢慢讓這些人接受這新的東西。
正所謂破而後立,謀而後動,就是這般說的。
不僅雲溪對現場的反應心里有底,就是那十一個按摩師和試用者,也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所以,對這樣的現場,他們一點都不受影響,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雲溪對是一個人如此波瀾不驚,很是欣慰。
對現場一聲高過一聲的質疑,也沒著急著解釋,而是認真听著他們的話,想著一會兒該如何解答他們的問題。
“咱們這些人在家也沒少讓身邊的丫鬟婆子,替咱們推拿,按摩。那時候才是渾身光裸呢,這些人好歹重要的地方,還遮住了。說到底,大家覺得難以接受,只不過是這推拿的人,不是咱們自己所熟知的。我看這些人的推拿手段,明顯比我家丫頭厲害多了,肯定是專門學過的。”
“剛剛你們沒听到嗎,想要那什麼精油,起到最理想的效果,跟按摩者本身有很大的關系,而且人家也說了,等他們的雲月美容會所開起來後,到時候有一個個小小的包廂,里面只會有一張按摩床,還有一個專門的按摩師,再無其他人。那樣的話,跟咱們再家里讓丫鬟婆子按摩,其實是一樣的,我倒是能接受。”
“不瞞諸位說,我已經體驗過那玫瑰花精油的良好功效了。之前我每次小日子來的時候,疼得連走路都走不了。自從上次無意中得到一小瓶玫瑰花精油,我按著上面的說明用,這次小日子來的疼痛竟然得到了緩解,雖還會痛但至少不會痛得連路都不會走。今天如果不是這試用的名額有限,我本來也打算預約的。後來雲溪雲姑娘跟我說,這東西也不能用得太頻繁,等再過兩天,她再遣人直接到我府里,給我做一次全身的按摩。我現在是巴不得,那天趕緊到來。”
……
雲溪仔細觀察了,剛剛開口說這按摩不入流的,基本都是那些官家夫人和官家小姐。而後頭這些多少能接受的人,則大部分是商賈之家的夫人。
其實,這按摩的確如後面這幾個人說的那般,已經很普通了。只是大家都在家里,讓家里的丫鬟婆子給按摩,沒像她這樣提供專門按摩的地方而已。
這一點也是她當初選擇做會所的一個倚仗,否則一件全新的事情,要讓人接受,可沒那麼容易。而會所只是改變一下這些人享受按摩的一個觀念而已,只有有人先接受,嘗到里頭的好滋味,這東西慢慢就能被人接受的。
還有很重要一點,這揚州不像京城那樣,街上隨便踫到一個人,都是官家夫人。這里佔大部分的是商賈人家,這些人走南闖北的多,眼界本身比較開闊,又不像官夫人那般,被過多的條條框框束縛著,容易接受這樣的新事物。
只要這部分人,先接受了這個東西,讓他們徹底體驗到,這會所能讓他們跟家里的男人,感情更好,相處更和諧。到時候她在許之于利,借著這些人的三寸不爛之舌,幫他們的會所做口語相傳,相信很快這些人就能接受會所了。
商會會長的李夫人,說完那一通話,率先站起身,走到就近的按摩床前,看著白芷一絲不苟地按摩著床上的人,還時不時往手上涂抹精油,而床上的人,表情是一臉的享受,一看就是舒服極了。
想到家里的丫頭替她按摩的時候,雖然也舒服,但無論是那力道,還是對那些穴位的把握完全跟眼前這人無法相媲美。
由于大域朝對普通百姓納妾,並不贊同,老百姓中大都是一夫一妻。
他家當家的,雖然是這商會會長,總管這揚州的商業事件,但再怎麼說也是商人,家里並沒有妾室,他們兩夫妻在房事上其實挺多的。
但是每次行房時,她總有種被逼著的感覺,好像只是為了履行做妻子的義務,壓根沒有一點人家口中所說的那般舒服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很不正常,也看過不少郎中,卻仍舊得不到緩解。
可上次從郁明煙那里得到那玫瑰花精油,看到里面那句,有助于夫妻房事的話,她一下子被吸引了。然後她按照上面說的方法,偷偷試用了,結果那天晚上,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她的夫君見她第一次在他的安撫下,動情,也是開心得緊。
一次體驗到這東西的好處,她便將這東西放在心上了,然後讓家里的丫鬟,跟著試用步驟幫自己推拿,按摩,結果她的情況一次比一次好。
她早就想讓郁明煙,介紹雲溪給她認識了。可惜,郁明煙說雲溪這段時間都在忙,暫時沒時間,得知今天有這個試用會,她趕著來了。
剛剛進場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宴會現場布置,她已經很意外了。
沒想到這後頭的安排,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有商會夫人率先上前,後面的甦夫人于夫人,等這些跟雲溪不錯的夫人,陸陸續續上前,後面的人也跟著上前了。最後,連那些原本把赤身**說得,一文不值的官夫人,也一個個上前,觀摩起了整個按摩過程。
今天來的這些都是每個府里的管家夫人,他們都是手中有權利的人,也享受過按摩之人。再見到這些人的手法後,無一不是眼楮一亮,面帶喜色。
“這些人的手法好高超呀!比我特意招來,懂醫理的那些人,推拿起來還厲害耶!”
“對啊!這些年我的身子骨也是不太好,每到刮風下雨,總是腰酸背疼的。府里也特意請了兩個懂推拿的人,他們的手藝挺好的,這些年也幫了我不少。可他們的手法,看起來還是不如這些人利索,讓我一看就想讓他們試試的沖動。”
“其實,如果真的如他們所說那樣,往後那雲月美容會所,真的是一個顧客一個小包廂的話,我還是很能接受的。畢竟,比起一輩子的幸福,只是半光著身子讓人幫著推拿按摩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
……
隨著那些人動作的深入,被按摩者時不時發出的,舒服的〞shen yin〞聲,以及那些思想比較前衛的人,言語上的支持,大部分人已經從最開始排斥,批評這樣的行為,變成或支持,或默認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還是固執地堅守著自己的看法,認為這樣的行為,太過媚俗。
“這精油听起來是很不錯,真要有他們口中那樣的功效,我也喜歡得緊。可如果買了精油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那我寧願不要買了。”
“我倒是能接受,但若是讓家里的婆母知道,我在外面寬衣解帶的,指不定要以為我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呢?!”
“可不是,畢竟他們上了年紀,接受新事物總比我們慢一些。這樣的行為,咱們乍一听都覺得驚濤駭俗了,讓他們一大把年紀了接受這玩意,還真心不可能。”
“其實大家沒必要這麼快下定論,等一會兒這些人體驗過之後,說了他們的應用體驗,咱們再對這東西進行評價也不遲。倘若真的是世間難得的好東西,我想就算不用對方多說什麼,咱們就上趕著要了。”
最後這人的話,倒是听進了大家的耳里,果真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踫到有疑問的事情時,也會適時的開口問,有時候是問白芷他們幾人,有時候是問那些被按摩著本身。
白芷他們幾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于那幾個試用者,一般的問題,也都很配合的回答,但踫到有些難言之隱的話,就會簡單帶過,比如那幾個小日子時被痛折磨的女子,其實他們的癥狀跟商會夫人一樣,有些性冷淡。
在這個談性色變的年代,他們自然不會把這麼隱晦的事說出來,但同為深受其害的商會夫人卻將這兩人默默給記住了,心想著往後可以試著跟這兩人來往看看。若是能深交,往後踫到這種難以啟齒的事,他們彼此之間也有可以傾訴的人,不至于什麼事都自己憋在心里面。
在所有人心思轉了不知道多少轉以後,歷經將近一個多時辰的精油按摩,總算結束了。
那些原本圍觀的人,坐回了自己原先的位置,準備听這些人的試用分享,當然中途有三四位完全不能接受的人,半路離開了。
只是三四個人佔一百多號人的比例,實在太小,大家基本沒太在意,期待地等著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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