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伊看起來就像是經常干這種事,整個掏鳥窩的動作嫻熟無比。
第一次是在另一邊的小湖岸爆那是她第一次見他掏鳥窩。
那會子,他得知了盤闊的洞很是激動,一撂胳膊一甩手就掏出了一堆小物件,這回他沒了第一次的激動,似是早就知道了這處有個盤闊洞一樣。
但他那掏鳥窩的動作倒沒見猶疑,幾個伸臂,又搗騰出一堆東西來。
比之他們在換邊的母盤闊洞里繳獲的戰利品,這邊明顯更多,而且還有許多她從未見過的東西,沙奕眼都看抽了。
扒拉出來的東西多得一塌糊涂,光鳥蛋就有十幾顆,其中還有三兩顆超級大個的,比西伊的手掌都大上了一圈,有這樣的鳥蛋,估摸著成鳥也是個超級大個,想想現代的鴕鳥蛋,眼下這玩意比之小不了多少,再想想鴕鳥那個頭,一時半會她倒也不知道是該喜悅還是該惆悵了,若是個猛禽,他們可就有得受了,也不知這偷兒一般的盤闊是從哪弄來的蛋,什麼都偷真的好嗎!
除了鳥蛋,還有很多獸皮,質地都還不錯,甚至于還有塊大的,大小都快有她個頭那麼大了,還有部分很小的木質容器,她看不出那是干嘛用的,樣子十分古怪,其中一個容器里還兜著一堆像種子的東西,但它們都已經被泡濕了,相互粘糊在一起。
沙奕想起了第一次掏鳥洞的戰利品,當時他們也是弄出了幾捧碎碎拉拉的不知名植物種子,因為背運撞上了雨季,所以一直放到現在,至今他們都不知道那是些什麼玩意。
西伊仍然在掏著,這個盤闊洞,看起來相當富足,不一會,他便又掏出了幾樣東西來。
那是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但沙奕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些東西中的某些金屬光澤,當下也不做猶豫,伸手就將其他東西給掃開,等到將那幾顆大小不一的塊狀物拿到手里,她差點興奮得跳起來。
跟她先前在尋礦鹽的坡上意外撿到的東西一樣,那是些金屬礦石,甚至于顏色光澤都與她先前撿到的哪些差不離,稍稍不同的是其中有兩三塊呈現出了澄黃色澤跟銀白色澤,似乎是這些金屬礦石中的異類,沙奕看了會,仍是分辨不出來,只好將它們用小塊的獸皮包好,先放置一邊。
此外,她先前撿到的那種類似竹子的樹枝也有,眼下這幾根擰在一起的,形狀倒是沒她撿到的那根好,但它們的韌性很好,稍稍改一下也應該是可以的。
比較特殊的就是西伊最後拽上來的一撮麻線一樣粗細的東西。
沙奕不知道那是什麼,它看起來有點像現代馬匹尾巴上的毛,但又稍稍粗了些,很長,呈淺棕黃,有彈性,但是彈力指數並不大,摸起來倒是格外結實,而且,這東西有一束,量還不少,看著並不像是植物,反而是像些動物的毛。
掃了眼那些被劃拉到另一邊的類似弓箭的樹枝,沙奕突發奇想,這大概可以用來制作弓箭的弦,這種東西,拉扯緊便是繃的,彈力有一定大小,作為弓弦則基本與她認知里的效果是差不離的,完全可以一試。
只是,她在進洞的時候把那撿到的似竹似木的弓箭狀物件留在了浴缸里,眼下想試一試也是不成的,眼下這些完全需要改了形才可以,便只能作罷了。
在她有所考慮的時候,西伊也在挑揀著那些東西,臨了,見她沒什麼動靜,他便作勢要將那堆狀似“淘汰”的偽竹木再度扔回盤闊的洞里。
那可是做弓的原材料,怎麼都不能就這麼給浪費了,想著,沙奕趕忙阻止了他︰“這個很有用的,我需要它,你別把它丟了,沒準你們以後還得指望它捕獵大型動物!”
“這個?”指了指地上幾截形狀參差麻花般的枝子,西伊有些不信,不過倒也沒有將質疑的話說出來,只是稍作了停頓,拉著她的手,示意她看向另一側的林子,“這種枝子在那片林子里有,而且還有很多,還比這些好看些,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沙奕立刻點頭同意,但兩人一轉身便是遇上了那被丟得暈頭轉向的肥碩盤闊,此時,它正搖擺著圓球般的身子,歪歪扭扭往回賺看見他倆,它立刻拍了拍那沒毛的光禿禿雞翅,惡狠狠地叫了起來。
沙奕忍不住堵了耳朵。
盤闊的叫聲還是一如既往粗嘎夸張,不但非常難听還異常刺耳。
西伊則是懶得理會,摟了她的肩,只一腳便將那肥球踹到了一爆肉感的撞地聲也是讓沙奕頗為無語,行走間她忍不住開口問那身形高大的男人︰“西伊,盤闊看起來很好捉,為什麼我從沒見過你們捕獵這種陸行鳥?”
“應該沒有東西會選擇捕獵它的。”西伊幾乎是立刻給出了答案,“太難吃。”
這是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沙奕差點笑抽。
怪不得它們那麼囂張,原是沒有天敵,但她比較好奇的是,它的肉質得是有多難吃,連西伊這種吃土都沒問題的男人居然也會嫌棄至此,也駛奇葩。
兩人沒走到兩步,又一聲粗嘎難听的悶叫響起,不待掉頭,那盤闊又沖了過來。
沙奕卻是瞅著覺得格外好笑,這種陸行鳥,速度沒見得有多快,甚至走路都受了那肥碩身板的影響不穩得厲害,這會子化身膝蓋高的沙包,邁著兩條幾乎看不到雞爪的小短腿,以肉眼可看的“快速”去挑戰一個身強力壯的兩米高遠古男人,畫面實在太美,她光看著都覺得醉得不行,奈何那傻鳥完全不打算醒悟。
最後的最後,它果然被西伊踩在了腳下,後者卻是身形都未動,只將一只腳抬了下便將它踩得死死。
沙奕忍俊不禁。
這種鳥每每都要先折騰得暈頭轉向,受上一遭子罪,才會有所覺悟,就像許多天前,他們遇上的那只母的,非得被揍一頓,扔進河里泡上半宿,才能明白自己的實力程度!
西伊對盤闊毫無耐心跟愛心,玩弄起來倒是興致滿滿,將那傻鳥踩了一會後,在它的掙扎中,他再次捏著它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輪圈。
因著盤闊的偷盜壞習性,外加莫名的攻擊性,沙奕並未阻止西伊對待它的“猥瑣”手段,而是選擇站在一邊看著,反正她也知道,它的生命力強,西伊也不會將它弄死,最多搞得它精疲力竭灰溜溜爬賺再沒精神來搗亂。
然而就在西伊即將把那傻鳥丟出去的那刻,她眼尖地瞥見了傻鳥屁股上一大團火焰似的尾羽。
盤闊是會水的,甚至潛水都沒任何問題,說它是陸行鳥,其實它也算得上是水鳥,而它屁股上的那團鳥毛,用來做箭羽也是不錯的選擇。
想著,她立刻阻止了西伊要丟鳥的動作,轉而示意讓他將它屁股上的羽毛弄下來。
西伊不解,但還是照做了,伸手將那盤闊按到地上,打算直接開拔,沙奕下了一跳,飛快拽了他後腰的骨刀遞給他。
如果直接拔,估計以這傻鳥的德行,非得叫得驚天動地不可,到時候耳膜可受不了,其次,這尾羽雖是空心,但有一定的直徑,拔的話也比較疼,不如割些,減少點它的痛苦,也方便它再長。
回想了下那只藍毛的母盤闊,沙奕記得它好像是沒有尾羽的,光禿禿的尾巴走起路來跟這只有尾羽的沒差,在進大河撈蝦的時候也沒見得它行動不便,綜合思考了下,她覺得眼前這只傻鳥的尾羽就是遮屁股用的,再了不得點的最多就蝕引母盤闊用的,實則沒什麼卵用。
一思量,她干干脆脆地招呼西伊,將它屁股上一圈火紅的尾羽全割了下來。
處理完,沙奕細數了下,它的尾羽數量倒還是可觀的,大大小小整整有三十來根,就目前的試驗階段來說足夠了,等到弓箭理想化制作後,再有需要的話,可以再尋些其他鳥類,畢竟剛剛在這盤闊的洞里也發現過不少鳥蛋。
它是住在這處的,想必這些東西的出處也不至于太遠,到時候他們也可以去找一找。
她細數尾羽的時候,西伊第三度將那肥碩的傻鳥提了起來,這一次倒是沒再輪圈,徑直飛了出去,落地點不偏不倚就在它那小土洞的正對面十來米處。
它卻是用了好幾次才爬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便壓著屁股在地上擦兩下,反復了好幾次,像是嫌棄,又像是不適應,直至鑽到了洞口,由于姿勢不當,它就那麼直直地卡在了洞口,進不去出不來。
至此,兩人也沒再管它,一來它已經認識到自己干不過西伊放棄了報復,二來它雖是卡在了洞口但沒天敵,沒什麼好擔心的,現下比較重要的是要找到做弓的類似竹木的樹。
這塊土地並不大,所以他們也沒走多遠,就已抵達了那處西伊所說的林子。
但這林子里並非只有一種樹木,相反,種類很多,且高度最高的也就十幾二十米,跟之前聚居地山洞那個地方的樹比都不能比,就倒下砸了聚居地山洞的那棵參天巨樹都有五六十米,她還見過其他更大的,好比第一次遇見賽納,西伊帶她去摘野果時,她看到的那棵果樹便是一眼看不到盡頭,那砸洞的樹跟之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前者參天,後者該是入雲了。
此刻,再見這處的樹,她便沒了驚訝感,只是這些樹的品類倒是她未曾在聚居地見過的,葉子形狀奇特顏色古怪不說,還有些甚至長成了類似螺旋的扭曲樣子,更甚的奇形怪狀,枯死的植物也是不計其數。
這應該是不正常的。
樹木大抵就那個樣,除去枝葉不同,外形也不至于差多少,眼前這些,明顯是脫離了它們最原始的樣子,同一類型下,正常的幾乎沒幾棵,大部分都是畸形,在遠遠的外圍看不到,走到內里就都發現了。
沙奕覺得,大概是這個地處的土壤或者是地下水系有問題。
然而這片土地外圍便是河流,且河里的一切水聲類動植物都是正常的,這就充分能排除了水系問題。
至于土壤里會有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了。
這並不是一般的土地貧瘠或者土地酸堿化可導致的結果,根據她以往所學來看,很有可能是土下埋有重金屬離子。
學過化學的人大概都知道,重金屬離子一般都有毒,過量的危害更是可怕,在現代,重金屬污染就是個大問題,現下她有些懷疑是不是這處的地下藏有某種金屬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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