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奕估計他們很可能是去捕獵了,當下也沒表現出驚訝,西伊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他在山洞前駐足了一會,倒沒忙著催促她走,反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將那一葉包野果遞給她,讓她吃些解解渴緩一緩,自己則再度提起其他東西往內里走去。
到了這里,她自然也不著急,只是在正午暴陽下走了這麼些時間,確實也是口渴,她便站住腳打開那一葉包挑了個野果子吃。
不過,她這才剛一口下去甚至都沒來得及咽下那口果肉,另一顆青綠色的果子就出現了她面前。
沙奕吃了一驚,條件反射抬起頭,卻見一個男人放大的笑臉正湊在她面前——是那天那個叫賽納的男人!
他見她抬頭看他,笑得越發燦爛,一邊笑,一邊還上下打量著她,瞅見她那一身“清涼”古怪的穿著後,他的眸色一下暗沉下來。
感覺不妙,沙奕幾乎是條件反射便要逃開去,豈料賽納早有察覺,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那是一股恐怖蠻力,她硬是被捏得倒抽口氣,越是掙扎,那只手的力道就越是大,生生要將她的眼淚捏出來。
賽納卻是絲毫未察覺自己的力道有多大,死捏著不松手的同時,眼中的趣味愈發濃厚,眼神也愈加狂熱起來。
沙奕沒辦法,只得丟開果子來掰他的手,可惜的是,她的小撓小抓對他來說根本構不成傷害,他很是無所謂,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把自己的體重施加給他,他也不過是勾唇無所謂地笑了下,手臂輕揚,她便再次被很輕松地甩回他控制的範圍內。
此刻,沙奕是崩潰的。
她不想跟這個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攪和出什麼來,更不願意弄得人盡皆知,奈何這個男人總是來惹她,她明明沒刨他祖墳,為毛他沒事就來折騰她一下,簡直叫人忍無可忍!
怒瞪著他,沙奕張口想叫,他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副料定她不會張口叫人的樣子。
沙奕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
但她尚且還沒來得及張口,西谷的憤怒聲音便從洞內傳了出來。
聞聲,賽納眉頭一下蹙了起來,沙奕倒是松了口氣。
眼下這情形是不用她再勞心費神了,只要能脫離賽納的掌控怎麼都好,她實在是有點受不住這家伙下手時的沒輕沒重,再者,她跟他根本不熟,她也不希望因為他而破壞了她跟西伊之間的關系,更不願意給西伊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西谷的潑辣很給力,即便是像賽納這樣完全不按套路來的人都有些吃不消,原本他大概並不打算立刻就放手,但自西谷從山洞里沖出來後,他便很無語地松了手,似是很嫌棄西谷的大叫大嚷一般。
沙奕趁機縮回了手,鑽到西谷身後時發現西伊也遠遠地跟了出來。
西伊臉色如常,只面上帶了絲疑惑,看起來他並未發現賽納對她所做的事,沙奕想著,若是如此便將這事壓下來,畢竟他們在一夜前才剛剛為她打了一架,現下里,她不打算把這不大的事鬧大,免得西伊跟他又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一切都證明她想多了,有西谷這個大嗓門在,壓根就沒有能隱瞞下來的事,她就這一思考利弊的剎那,西谷便將整件事一字不漏地跟西伊說了。
西伊瞬息變了臉色,動了動唇卻是有憤怒有猶豫。
或許是考慮到了賽納重傷在身,沙奕覺得這次他與賽納之間的矛盾應該只限于表面的暗潮洶涌,而不可能激化到肢體上的沖突。
但她還是想錯了,即便她對西伊的性子知根知底,她也並不了解賽納,他還是一如前一晚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張口便是極其干脆的一句話,語氣相當不屑,態度上則是極端放浪恣意,且完全是一副壓根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姿態。
說到底,其實這也就是一種挑釁,只不過這種挑釁格外地理直氣壯,令人想不發火都難。
賽納的話她不明白,但她能听出那話中十足的撩撥意味,話音未落她便已覺不對勁,只是還是滿了半拍。
她在心底暗叫不好的時候,西伊已經沖了出去,她想要再阻止卻是不能,只一眨眼功夫他便沖到了賽納面前,一拳擊出直奔賽納面部正中。
賽納的反應並不慢,但他還是沒能完全避開西伊的攻擊,最後仍有半邊側臉挨了那一拳,一擊之下整個人趔趄了好幾步。
沙奕看出了他腳步的拖泥帶水,包括西伊那一擊下他的躲閃,同是有些遲緩,大約是他受傷所致,不過他的確是作死,明知自身重傷還非得來逗弄她,挑釁西伊,分明是自討苦吃,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怪西伊不留情面了,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那也是賽納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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