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

第179章寶寶不說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黑金烤漆冰箱 本章︰第179章寶寶不說

    清朝鬼微微一愣,也有些氣急,“姓易的,我以前就是幫過嬌龍,那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本王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想要本王怎麼樣?”

    “我可不想讓你怎麼樣,反而是想幫你。我猜……你現在一定很想要肉身,卻找不到得到肉身像活人一樣的生存在這個社會的法門吧。”凌軒的威嚴的看著他。

    清朝鬼似乎被說中了要害,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本王想要肉身?本王……本王雖然想有求于你這件事,但……但都沒來得及說。”

    他身上的氣勢,在凌軒面前被打壓的幾乎不存在了。

    “我不是有多大能耐,而是允禮,你的心事都是寫在臉上的。為了你的十七王妃,你也會這麼做的。你想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凌軒銳利的光芒一閃,似乎一時間就穿透了清朝鬼的靈魂。

    那種神機妙算的感覺,讓人頗有幾分危機感和窘迫敢。

    清朝鬼似是被掐中了死穴,身子猛地一顫,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

    清澈的雙眸中越來越糾結,最後閃過一絲頹然,有些哀然的笑了,“恩,本王就是想和她在一起,我听說陰陽兩界只有你能做到。本王……本王想在她家人面前娶她,就像……就像你娶顧星一樣。”

    “我答應你。”凌軒輕輕的說道。

    清朝鬼快速的抬頭,“真的嗎?你不計較我……我曾經是她的人嗎?”

    “你能把妖丹拿回來,證明你已經和她不是一路人了。”凌軒睿智的目光灼灼的看著清朝鬼,忽然明朗一笑,恰似天池里盛開的雪蓮。

    清朝鬼微微一愣,退後了一步。

    半晌,才蹙眉,“你……你怎麼對著本王一個大男人用魅惑術,想要勾引本王,你……你真是不害臊。我看顧星喜歡你,也是因為你對她用了魅惑的伎倆吧?”

    凌軒的手指頭慵懶的放在唇邊,“勾引?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十七,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和嬌龍反目的?我要听實話……不然我可不放心,把你留在顧大王身邊。”

    “本王……本王不告訴……你讓本王做什麼都可以,這件事丟人……寶寶不說!”他好像不太想說這件事,可是雙眼接觸到凌軒明如性子的瞳孔,似乎就跌進去了一半。

    雙目掙扎了一會,便失去了神采。

    看樣子是徹底的被迷惑住了,眼中都是痴迷的表情。

    緩緩的張口,一字一頓的說道,“本王那些妻妾,她們因本王而死,本王心底……心底其實還是有她們的。誰知道……誰知道嬌龍竟然派五通神,附身了那牛鼻子小道士,把我女人都打的飛灰湮滅。難道我不應該找她拼命嗎?死女人居然敢偷襲我……哼!詛咒她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本王當然不會繼續跟著她了……”

    還好清朝鬼說這些之前,提前捂住金花的耳朵。

    金花要知道清朝鬼有這麼多王妃,而且每一個都是被清朝鬼掏空了體內的精元而死的,估計是要嚇得魂飛魄散了。

    “嬌龍不過是想懲戒你,救過顧星,又和我們走的比較近罷了。才會突然對你出手,將你打成重傷,又關押在牢獄之中,其實你沒必要站在我們這一邊。”凌軒充滿笑意的目光狡黠的眯了眯,清朝鬼才如夢初醒的放大了瞳孔。

    “哼,就知道強行用魅術。”

    清朝鬼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看凌軒,“本王一開始可不想和你這個大尾巴狼走的那麼近,看起來人畜無害,卻一肚子壞水算計本王。本王主要還是被顧星還有金花小美人迷得神魂顛倒,才做了違背嬌龍意志的事情。”

    听他這麼一說,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就是清朝鬼一開始就是閻君的人,也就是我的小命分分鐘都握在閻君手里,還好清朝鬼被迷的“神魂顛倒”。

    不然以凌軒當初對閻君的信任,有清朝鬼這麼個眼線安插在身邊,老子早死一百回了。

    “不管是為了誰,嬌龍對你起了殺心,你已經不可能回到她身邊了。”凌軒臉上的表情壞透了,就是一副你不上賊船,也得上的表情。

    我有點憐憫的看著清朝鬼,凌軒要想算計一個人,可能連玉皇大帝都玩不過他。這家伙也不知道腦回路是什麼玩意造的,一肚子別人搞不清楚的壞水。

    簡直腹黑到了極點!

    清朝鬼再次不爽的“哼唧”了一聲,“說的我還想回那個死老太婆身邊一樣,又變態又心狠手辣,還沒有我的花花萬分之一可愛。”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似乎徹底迷戀上了金花。

    那種泥足深陷的,眼里只有金花的狀態,讓他整個陰沉的性格都變得特別可愛。

    “那……那我就把金花交給你了,等……”我停頓了一下,抬頭滿眼希冀的看著凌軒,凌軒正眯了眯眼楮點了一根煙,見我看他,抬眸曖昧的一笑。

    似乎默許了,我接下來說的話。

    想來他是一定會幫允禮弄到肉身,那我也不怕空口說白話,蒙騙清朝鬼了。

    我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等你以後有了肉身,就能去見金花的家人了。這樣金花就能向家人,光明正大的介紹你了。”

    對于清朝鬼來說,這個願望似乎強大到,足以控制住他的整個“鬼”生。

    一提到肉身這個事情,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眸光變得更加凝重。

    他的手緩緩離開金花的雙耳,凝重的看了一眼我,又冷冽的看向凌軒︰“易凌軒,若你能做到這一點,本王願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凌軒笑而不語,似乎早已經把清朝鬼帶進溝里了。

    一使眼色,旁邊的管家就把地上的妖丹,和蠍子的尸身收拾收拾帶出去了。

    “允禮……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還能听見。”金花一直低著頭,此刻抬頭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自己的胸前濕了一大片,唇角不停的顫抖。

    清朝鬼臉上的表情精彩的就像調色盤一樣,整個靈體被雷劈了一樣,頭發都要一根一根的豎起來。

    身子僵硬了,傻愣愣的看著金花。

    眼底是一種說不出的害怕,大概是怕金花听了傷心,會離開他吧。

    可他不說話,靜靜的看著金花。

    金花和他對視了一眼,似乎壓制不住內心爆發的洶涌的情感,一把摟住了允禮的腰肢,“我只想……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那麼多女人,你只留我一條命。為什麼……唯獨獨對我這麼好!”

    “本王……本王說不清。”他重重的抱住金花,霸道的眼中是晶瑩的光芒在流轉,但我知道他絕不會流淚。

    鬼……

    鬼是沒有眼淚的!

    金花顫抖了身體,她似乎腦子還是和從前一樣清醒聰明,“我猜,我猜……你對她們是愧疚的,你想在我身上彌補,對嗎?”

    “不要這樣說,不要離開本王,本王真的不想失去你。”他听到金花這句話,徹底慌亂了,緊緊的摟住了金花的身軀。

    一滴透明的淚,碾過了修長濃密的睫毛,落了下來。

    他竟然哭了!

    我竟然看到一只鬼,為了感情,哭出了眼淚。

    眼淚順著他尖尖的下巴,落在了金花的後脖頸上,金花似乎也發現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滴淚。

    伸手摸了摸,小聲的說道︰“我……我不是要離開你,允禮,我……我真的好喜歡你,你是那樣的風度翩翩,初見你時,你的才情就如同風光霽月一般的驚世絕艷,可我算什麼呢?你的冥妻一個個都要勝過我吧?”

    這個問題,問的好沒道理。

    愛情這個東西,要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就不是愛情了。反正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凌軒到底看上我哪里好了。

    允禮大概是尚未見過糾結小女人的內心,臉上的表情發僵,眼楮里是懵逼的情愫,“本王真的有那麼好嗎?你……你喜歡本王的話,為什麼不早說呢,金花!”

    “你還是先告訴我,為什麼選擇我。”金花很固執也很倔強。

    清朝鬼以前看著挺霸道,挺能言善辯的,眼下卻像個白痴一樣,“本王……本王……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早點知道你對本王那麼重要,本王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讓你受一點傷害。鳳翼那個王八蛋,也……也沒機會傷到你和孩子。”

    金花一提到孩子的事情,整個人就是一顫,臉色蒼白之下推開允禮。

    她表情越是復雜,清朝鬼的臉上越是大受打擊。

    一看就是愛慘了這個看似平凡,卻堅強不屈的女子,他被徹底的吸引了。

    可是這妹子是個糾結的個性,到此刻還看不出清朝鬼對她的用情至深,還在折磨著清朝鬼脆弱的神經。

    “金花,你這個笨蛋,你想玩死允禮嗎?”我大喊了一聲,提醒金花,“他為了你不惜從閻君關押的牢房里逃出來,找中山鬼王要你的地魂,就證明你是他獨一無二的。你干嘛非要和他的冥妻比?”

    大概這一句話,沖破了金花所有的顧慮和防線。

    “學姐,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金花睜大了眼楮問我。

    我看向允禮,想了一下,“他手臂上被牢房里鐵鏈扎出來的傷,應該還沒有好全。現在拉開袖子,也許還看得到。”

    她臉色微微有些煞白,小兔子一樣緊張的雙眼看了一眼清朝鬼。

    咬著唇,緩緩的掀開允禮的衣袖。

    袖子下面的皮肉已經不再滲血,只是多了很多猙獰的疤痕,疤痕十分有規律。皆是關押控制的刑具所造成的,她的指尖順著胳膊往下觸摸。

    唇邊顫抖,似乎能想象他在牢獄中所受的苦楚。

    “本王這都是小傷,靈體上的傷,只要好好調息修養,比你們活人的好得快。”清朝鬼似乎害怕金花擔心她,拉住了金花的一只手。

    金花咬唇沒說話,低著頭閉眼摟住清朝鬼的腰,她顫抖中依舊帶著些許的害怕。

    清朝鬼摸了摸她的後腦勺,似乎在安撫她脆弱的心。

    金花將允禮抱的更緊了,嚶嚶的哭出了聲音,“我……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允禮,真的想不到你會真的這樣的在乎我。我何德何能……”

    有些小女生的情懷就是這般的渺小和自卑,總想著如此優秀的存在,從來不會可能看向自己。

    可是在本大王看來,清朝鬼就是個土包子。

    大概也只有在金花的眼中,他才是那種光芒萬丈的存在吧。

    凌軒抽完一整支煙,眼底閃過了欣慰的笑,“以前陰間的鬼物除非投胎,否則要肉身很難,眼下的確是有法子可以幫你鑄成。允禮只要你好好背表現,幫你弄一個肉身都是小意思而已。”

    “花花,听見了嗎?早晚有一天,本王會得到一具肉身,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你家人的視野中。”允禮此刻的確有些光芒萬丈,他對金花一人無線的寵溺和憐惜,幾乎可以融化世間一切冰冷的東西吧。

    “恩,恩……”金花似乎擔心的比較多,柔弱的身子綿軟的倒在他寬闊的懷中,“允禮,我好怕這只是一場幽夢,夢醒了,你就會離開我。”

    “花花,等我們冥婚了,你就不會再怕這些了。讓你用紅線,永生永世都拴住本王的心,沒有任何東西能破壞我們的紅線。”允禮溫柔的將金花的身子打橫抱起,闊步朝外面走去。

    唇邊一絲清朗的笑意,那般風姿綽約,翩翩風度。

    我去,我居然一直沒發現。

    清朝鬼絕壁是除了凌軒以外,無雙的美男子。

    金花抓了一下清朝鬼身上的衣料,喚了一聲︰“等等……那個,不讓學姐夫幫那個孩子看看腳嗎?”

    “你不說,我還都忘了這件事。”清朝鬼的手指頭,在金花胸口的一朵玉蘭花上輕輕的敲了三下。

    然後,從花生大小的吊墜上。

    應是拉出來一只四五歲的小男孩兒,這小男孩被他領主了後脖頸上的衣料,兩只腳踝上都拴著一只很大的黑色的秤砣。

    秤砣是用一根紅線拴著,硬生生的掛在孩子的腳上。

    腳踝的位置,是鮮血淋灕。

    有新的傷口,也有已經結痂的舊的傷口,全都是被繩子勒出來的傷口。孩子被秤砣拉的,是嚎啕大哭,清朝鬼臉色變了一變。

    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將它放在了地上。

    想來他曾經當過那麼短暫的一瞬間的父親,這個身份雖然很短暫,卻似乎軟化了他的內心。

    對待孩子,溫柔的簡直是變了一個鬼。

    凌軒蹙眉觀察了一眼孩子腳上的秤砣,“你把它弄到我面前來,該不是要我幫它把秤砣拿下來?”

    “恩。”清朝鬼十分高冷的,用鼻孔對著凌軒。

    “這是用來祭祀神農鼎的至陰童子,如果把童子投入鼎中,所有的妖丹效力都會加倍。怎麼在你手中?”凌軒卻絲毫不在乎,雲淡風輕的說著。

    “屁的至陰童子,它是本王撿來的,你愛救不救。不救的話,本王自己領回家,慢慢想辦法。”清朝鬼想抱起那孩子。

    凌軒眉毛一揚,“家,你還有家?”

    言下之意,不過是清朝鬼唯一的府宅,就是我們腳下踩的地方。

    他總不能把小朋友領到寢室里,每天擺個牌位供養吧,這樣夏蘭還不得活活的為這件事給嚇死。

    此刻,那孩子卻看向凌軒,不顧一切的想邁開腿走過去,“凌軒爸爸,凌軒爸爸……”

    這聲音純真而又稚嫩,伴隨著卻是孩子腳踝上被一次次深深劃傷的傷口,因為有秤砣固定在地上。

    它是寸步難行,在靠近凌軒之前,腳踝上就一直鮮血直流。

    紅繩好像會吸食血液一樣,讓它腳下,形成了一灘恐怖的血泊。

    孩子滿臉都是淚水,卻執著的想要靠近凌軒。

    早就听說過,為了對付不听話的小鬼,有些養鬼的道人會在小鬼的腳踝上綁上一只秤砣來限制小鬼的自由。

    秤砣古往今來,代表了陰陽兩極的平衡。

    又稱重無數東西,包括帶血的肉食之物,本身戾氣就很重。加上自帶的重量,還有靈體本身就很輕,所以綁在小鬼腳上摘都摘不下來。

    “哼,哪兒來的野種,居然喊我爸爸叫爸爸。”我肚子里的小崽子有些生氣的冷哼了一聲,好在他緊緊只能和我精神溝通。

    否則,這話說出來,還不被凌軒揍死。

    我撫摸著肚子,無聲的教訓他,“小逼崽子,胡說什麼呢,媽的……野種個詞,誰特娘的教你的。你要被你爹听見了,不揍死你。”

    心卻被這孩子的哭聲和叫聲牽動著,不過的確也奇怪,這孩子居然知道凌軒的名字。不過爸爸就是爸爸,爸爸前面加上“凌軒”兩個字明顯生分了許多,我在一瞬間就恍然明白了過來了。

    這孩子多半就是佘小寶了。

    我驚呼一聲,“你……你是小寶吧。”

    “姐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嘿嘿,姐姐你好漂亮啊。就是手指和腳趾少了幾根,否則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姐姐了。”它觀察了我一眼,哭聲停了下來,居然是一眼就看穿了我靈魂上的缺陷。

    沒想到這小子,一眼就能看穿我的靈魂,少了手指頭和腳趾頭。

    那都是坑逼的楊琳的兒子干的,要不是看在是老同學的孩子,早被我揍死了。

    清朝鬼驚訝了一下,“姓易的,你看起來那麼專一,結果比本王還要花心。本王以前的確是太過風流,但可沒有私生子這麼豪放。”

    凌軒沒說話,也沒有解釋。

    金花也一副關心的樣子看著我,我聳了聳肩表示沒事。

    因為我知道凌軒,應該是不可能有私生子的。

    不是我多信任他,是他跟老子第一次的時候的確很生疏。想來以前也是沒什麼經驗,私生子什麼的概率真的很低。

    我走過去,對那孩子說道︰“凌軒爸爸不方便走路,讓我把你抱到他身邊,讓他幫你看看腳,好不好?”

    “恩。”這孩子很乖,稚嫩的嗯了一聲。

    然後,在我抱起它的那一刻,又小心翼翼的跟我說話︰“那個……凌軒爸爸不許我喊他爸爸,只讓我叫叔叔。一會兒要打我屁股,姐姐,你可要幫我。”

    本來一開始,我腹中那小崽子對這個孩子挺有敵意的,一听好像不是凌軒的私生子。

    馬上又恢復了往日對自己同類的同情心,氣哼哼的又恨起鳳翼了,“那個什麼無心道人真是壞,在小哥哥的腳上綁秤砣,限制小哥哥的行動。”

    變臉變得真快,剛才還叫人野種呢,這會子又喊人家小哥哥。

    把那孩子抱到凌軒身邊,凌軒先摁住手腕給它診脈。

    然後才試圖觸摸綁在腳踝處的紅線,剛接觸到,手指頭上就冒起了黑煙。

    他盯著黑煙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東西是鳳翼用道術加持的,任何邪祟之物都沒法靠近,只能用道法破除。”

    “那怎麼辦?”我問他。

    他眸光沉了一會兒,說道︰“明天送去佘姿曼身邊吧,至少孩子活著,對她的人生也是一種希望。”

    對呀,雖然孩子被秤砣綁了腳,限制了行動的自由。

    可是佘姿曼為了這個孩子,曾經僅憑一己柔弱之力,拼了命的在一群狐狸當中保護佘小寶。

    如今知道佘小寶平安,一定會高興壞了吧。

    “小寶……明天去見媽媽,好不好?”我捏了捏小寶的小臉蛋,用老子以前非常鄙視的溫柔的口吻和它說話。

    小寶很開心,一點都不像是渾身煞氣的至陰童子,“終于可以見媽媽了,姐姐和凌軒爸爸最好了……小寶最喜歡的就是你們了。”

    它在我的側臉上吻了一下,那般的天真無邪。

    如果不是上天奪走了它的生命,它可能現在是一個非常活潑可愛的孩子。每天跟著佘姿曼一起去上幼兒園,將來長大了成為一個帥氣的大小伙子。

    但是生活,沒有如果。

    “允禮,留下來吧,留在這所宅子里住著。”凌軒忽然抬頭看清朝鬼,再次攤開了掌心,掌心上的玉核桃飛快的旋轉著。

    玉核桃如冰晶雕琢般,美的毫無瑕疵。

    清朝鬼聳了聳肩,“你是在求本王嗎?”

    “你如果想這麼認為,便這麼認為。”凌軒溫笑。

    “既然你求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臭老頭,請你帶路,選一間干淨點的房間給本王的王妃住。”

    言語之間帶著一股子的桀驁和裝逼,睥睨著身材沒有他那麼高大的白發管家。

    “十七爺,很抱歉,凌軒少爺並不是求你。”老管家一本真經的鞠了一躬,清 的雙目不卑不亢的看著清朝鬼。

    清朝鬼猛地一愣,似乎被管家犀利的言辭嚇了一跳,眼皮明顯跳了一下。

    凌軒幸災樂禍的在我耳邊說道︰“沒什麼必要,我都不敢惹管家。”

    “行了,老不死的,是本王無家可歸。本王要和王妃一起腆著臉住在這里的,可以了吧。”清朝鬼和他對視了一眼,竟然是妥協了,還自貶身價。

    說完,大辮子一甩,轉身離開了房間。

    目送著清朝鬼和金花離去,凌軒眼皮變得尤為沉重,緩緩的閉上了雙目。身上黑色的陰氣逸散出來,在周身旋轉不止。

    掌中的玉核桃,也不斷的飛出光點來。

    他似乎是身子到了極限,迫不及待的就進入了調息的狀態,此刻的他端坐如磐石。唇瓣抿成了一條線,眉宇之間微微蹙著,似乎心頭有什麼事一直緊繃著。

    我摟著佘小寶,呆呆的看著,心里頭有種說不出的想法。

    他此刻那般的專注凝神,似乎是一個完全不能被打擾的狀態,在允禮離開之前一直都是強撐著。

    “少夫人,把小寶交給我吧,如果覺得累了可以上床去睡。”管家走進們來,朝著床榻的位置虛引了一下。

    自從當了孕婦,就變得特別愛睡。

    有時候閉上眼楮就會神游太虛,現在這個點兒,更是容易犯困的時候。

    我把小寶交給管家,低聲問道︰“我……我呆在這里,不會影響凌軒吧?”

    “不會的,少夫人,凌軒少爺有你陪在身邊才是最安定的時候。”管家微微一低頭,禮貌的行禮,然後才抱著佘小寶出去。

    小心的關上門,踏步離開了這附近。

    我剛準備脫掉腳上的運動鞋,爬上床榻好好的睡一覺,就見凌軒的唇輕踫了一下,“不許听管家的,來我身邊睡。”

    他明明入定已深,玉核桃不斷吸收月華。

    讓月光如同霓虹一般的焦聚在他的身上,那般的仙氣脫塵,銀霜加身。

    “你……你不是入定了嗎?”我下意識張嘴,臉上紅撲撲的一片,我有點想陪在他的身邊。

    這樣就會離他的氣息更近一點,可是臉上微微有些掛不住。

    他不言不語,如同一尊玉鑿的佛像。

    我被晾在原地許久,才一步一頓的走到海柳床邊上,脫掉了鞋子爬上床側臥著。伸手將薄被拉過,蓋在了身上。

    卻覺得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從我的身後將我輕輕的環住。

    睜眼一看,眼前居然是一顆告訴旋轉的玉核桃。

    他的手掌就在我的眼前,另一只手落在我的肚腹上,好像這樣鬼祟侵犯的動作只是在一瞬間完成的。

    我屏住呼吸,以為他要進一步的襲擊。

    可是夜涼如水,他動作徹底的凝固了,一動不動的。

    唯有掌中的核桃,還在散發著白光,白色的光點像是無數的小精靈一般。落在他的身上為他調整梳理身體里的鬼氣,偶爾也會落在我的鬢邊,就好像他的唇再吻我一般。

    竟然是這個姿勢入定,太污了!

    我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緩緩的也閉上了眼楮,大概是因為實在太過疲憊了。眨眼之間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整個夜晚都沒有任何的夢境。

    翌日早晨,猛的睜開眼楮。

    才發現天剛蒙蒙亮,摟住我的身軀的那雙手似乎在微微的顫抖,我想回頭看看凌軒怎麼了。

    卻听到他冰涼的聲音,“別動,讓我抱抱你。”

    “你的身體怎麼了?”我問他。

    他低聲說︰“沒事,只是修行到了關鍵時候。顧大王,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你太仗義助人,佘小寶絕非善類,切勿太過相信它。”

    “可它不是姿曼的孩子嗎?”我有些緊張,更不明白他所說的意思。

    我心中唯一知道的可能只是佘小寶是至陰童子,而它表面上是一點至陰童子的樣子都沒有,這點的確讓人覺得可疑。

    只是因為它是我救命恩人的孩子,我才一直沒有懷疑它什麼。

    凌軒的冰涼手緩緩的似乎變得有些柔軟脆弱,質感有點點像玻璃紙,“你應該見過壓在它棺材上的銀色匕首,那是泰國龍婆那里請的黑龍闢邪刀,專門用來鎮壓它。它是至陰童子,詭計多端……”

    話音落下之後,他的胸膛也變成了紙糊的感覺。

    一回頭,就看到那蠢逼紙妖紅撲撲的臉兒。

    它鋁箔糊上去的眼楮,滴溜溜賊兮兮的看著我,“哎喲,娘子,這個姿勢好羞羞哦……你可要為為夫負責。”

    惡心!

    太惡心了,我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佘小寶的事情立刻擱一邊兒了,從海柳床上跳下來,下意識的就從大腿下面抽出了藏匿著的斷魂刀。

    斷魂刀雖然沒了刀鞘,顯得十分危險。

    可是最近危害的事情頻發,我時刻是刀不離身,哪怕是晚上睡覺穿著睡衣沒有口袋。也會壓在大腿下面,哪怕腿麻了,也不會動一下。

    那是一個母親,為了保護孩子,在懷孕期間特別出的應急技能。

    要是在以前,我寧可一死,也做不出這麼麻煩自虐的事情。

    身子一個打挺就跳下了床,手指頭緊握刀柄,“蠢逼紙人,我沒工夫跟你開玩笑,凌軒說他進入了修行的關鍵,是怎麼回事?”

    “老婆,你還是那麼凶巴巴的。”紙人楚楚可憐的一般樣子,又笨拙的爬起身,白色的手指托著下巴,“我只知道他吃了很多妖丹,控制不住實力的暴漲,需要沖破某些關卡。白天不適合修煉,至陽之氣會弄死他,所以就用了轉體之術回棺材里了。”

    听到這里,我算是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修行為何物,但是听說凌軒沒事就好了。

    我坐到了桌旁,將匕首扔在桌上,用袖子擦額頭,“棺材陰氣重,他是回棺材修煉了吧?晚上會回來的吧……”

    “當然會回來,不過你可別想的那麼容易。”那紙人看起來行動笨拙,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忽然,一陣陰冷的妖風吹過。

    只覺得脊梁骨一涼,什麼沉重的東西壓上去了,一回頭就見到肩膀上背了個臉色慘白的男人。

    男人下巴尖尖,顴骨凸起。

    唇色微微有些發紫,眼袋深的跟偷大熊貓一樣。

    整個人看起來瘦骨嶙峋的,而且渾身冰冷的讓人頭皮都麻掉了,卻是如同粘膠了一樣貼在脊背上。

    我額角流下了汗,心想著這不會是剛才那個蠢逼紙人吧。

    它以前看起來是那樣的菜,沒想到現在這樣流弊了。

    它的瘦的皮包骨,白里透紫的手骨摸上了我的側臉,讓我的臉都凍的僵了,“他雖然體內有股強大的力量,卻不肯吸收降服嬰靈,嬰靈都在反他。他又要被迫沖破關卡,又要被怨氣阻撓,還沒有心髒……”

    “那就是很危險咯?”我粗沒問他。

    它邪冷一笑,“主子本就是惡鬼,心善如此,真當自己是杰克甦啊。要是我,早就……把這些嬰靈都吸收了。這樣也不用被嬌龍掣肘,直接沖去陰曹地府,把她宰了。”

    “喂,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流弊。”我揚了揚眉毛,有些無聊的看著它,手指頭狠狠的彈了一下它腦門正中央。

    果然,它看著像是個肺癆的男人,好似有血有肉一般。

    實際上只是幻術,根本就是個沒用的紙人。

    腦袋上頃刻之間就破了個大洞,隨即肩上的那股重壓的感覺頓時輕了許多。

    我一個轉身,就把它從背上翻下來。

    毫不留情的就將腳踩在它脖子上,一下就踩扁了,“差點……就被你的幻術騙了,可惜啊,你沒跟著一起去陰間。否則你就知道,就你這點小把戲,在陰間根本不夠看。當初陰差拿著致幻的陰火在你大姐我面前晃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溜溜球呢。”

    紙人想慘叫,卻只能慘叫出太監一樣嘶啞的聲音,“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救我。最毒婦人心,顧星謀殺親夫了,你這個女人,好狠的心。”

    “老子怎麼覺得老子比以前善良許多了,至少沒有把你揉成團丟進垃圾桶吧。”我緩緩的收腳,沒有繼續折磨它。

    只是眯著眼楮,看著這個中二紙人。

    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慨,雖然想不到凌軒會有這樣的分身,不過畢竟是和凌軒有關的分身。我是著的不忍心下手太重,否則它早就被我折磨爛了。

    腳緩緩的松開了它的脖頸,隨手就扔到了窗外。

    關上窗,換了身衣服。

    就听門口傳來一陣陣敲門聲,還有管家謙恭有禮的聲音,“少夫人,早餐來了,您吃過早餐以後就可以去見佘小姐了。”

    “恩,進來吧。”我在桌前坐下。

    管家推開房門,站在了門邊上,從外面走進來三個女佣。

    他懷中抱著佘小寶,佘小寶還是一副純真可愛的模樣,小手塞在嘴里。睜大了好奇的眼楮,看著周圍的環境,不哭也不鬧。

    女佣手里都拿著托盤,一個個將托盤中的食物,放在了桌上,“請少夫人享用。”

    動作整齊劃一,氣質端莊優雅。

    實在想不到當今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到底去哪里找這麼一群高素質的女佣。女佣們沒有自己的生活想法還有個性的嗎?

    為什麼會留在這個宅子里,規規矩矩的听令生活。

    我雖然腦子里好奇,可是不一定會問出來,笑著說道︰“多謝了。”

    女佣送完餐之後,齊齊的到門外等候。

    桌上的好吃的實在太多了,如果全都吃完的話,肚皮都會撐破的。所以隨便挑了幾樣容易消化的,正低頭吃著,就感覺周圍的氣流好像變得陰沉了。

    空氣當中的溫度,似乎也降了三四度。

    冷風嗖嗖的不知道從哪兒刮來的,我只覺得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抬頭看了一眼。就見到管家打開了一瓶鮮牛奶,往玻璃做的牛奶瓶里塞了一根吸管。

    佘小寶看到牛奶的那一刻,稚嫩清澈的雙眼,變成了詭異的紅色。

    渾身都是陰冷的鬼氣爆發出來,將它整個身體都覆蓋了,陰沉沉詭笑的接過牛奶瓶,“吃……小寶……要吃……”

    大概只有吃東西的時候,這個至陰童子,才會褪去外殼。

    在人前,展露出自己邪惡的一面。

    它貪婪的〞yun xi〞著系管理的牛奶,越喝笑容越詭異,很快就把一瓶喝完了。

    立刻就粗暴的討要,就跟被**洗腦的妖魔一樣,“我還要,我還要,否則就捏爆你的腦袋……”

    “我還有。”管家很淡定,又從身後面的推車里,拿出一瓶巨大的可樂。

    1.25升的可樂,被這個小鬼頭抱在懷里。

    它喝的簡直就是到了瘋狂,好像為了這點喝的,能毀滅全世界一樣。

    我張著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它怎麼吃這麼多!”

    “讓夫人受驚了,至陰童子戾氣很重,每天都要喂養很多的東西。否則就會被反噬,我喂它這些,實際上是為佘小姐著想。”管家來到我身邊低聲的說了一句。

    如果喂少了,佘姿曼會被這詭異的小東西反噬吧?

    看著乖巧的佘小寶,在此刻看來,和凌軒說的一樣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咕咚咕咚……

    我耳邊還是這小子喝可樂的聲音,頓時口干舌燥的吞了口唾沫,我肚子里倆小崽子似乎也微微愣住了。

    我說︰“沒……沒事,凌軒他用轉體暫時離開了。白天都不在家,一切還要拜托管家了。”

    “我曾經以為,那次婚禮是最後一次見到少夫人您。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多的事,讓我有幸回來。能照顧少夫人,是我的榮幸。”他非常紳士的行禮,彬彬有禮的笑著。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紅了臉頰,“什麼榮幸不榮幸的,太客套了,只希望別給你添麻煩。”

    看到至陰童子吃東西,我是徹底沒了胃口。

    把手里頭正在吃的三明治吃下去,就再也沒有吃別的東西了,心里面存在著一絲隱憂。凌軒讓我小心至陰童子,說明童子並沒有表面上的人畜無害。

    也許它的純真,還是有欺騙性的武器。

    我陷入了沉思當中,卻覺得臉蛋被什麼冰涼的東西觸踫了一下,“姐姐,你在想什麼呀?小寶想媽媽了,能不能帶小寶去找媽媽阿……”

    摸了摸側臉,越來事被小東西親了口。

    它的眼楮大大的,幾乎和它的媽媽佘姿曼是一樣的美麗,高高得鼻梁應該更像它的父親。它唇邊帶著一絲人畜無害的笑意,又用小手拍了拍我的臉。

    就好像,剛才瘋了一樣索要吃的的它,根本就是我的錯覺。

    我愣了下,急忙掩飾內心對佘小寶的恐懼,輕聲說道︰“我……我在想怎麼幫小寶解開腳上的秤砣啊,姿曼看到你腳上的傷,一定會很心疼你的。”

    面對這樣一個純真的孩子,我撒了個謊。

    甚至犯了一個天底下母親都會犯的錯誤,那就險些相信了它滿眼無辜的雙眼。

    “謝謝姐姐,姐姐,你最好了。”佘小寶摟著我的脖子,做親昵狀的時候,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要化了。

    整個人的戒心,也降到了極致。

    隨手就給佘姿曼打了個電話,她實際上並不在本地。

    在另外一個城市的影視城基地拍電影,一听說佘小寶還活著,就在電話的那頭哭成了淚人。

    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一顆慈母失而復得的內心,只能听著她在電話那頭孩子一般的嚎啕大哭。那種哭聲不加任何修飾和掩飾,完全來自于人內心深處至純的情感。

    她一邊哭,一邊打嗝。

    看來是徹底哭的一塌糊涂,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我……我這就買機票回去,你……你下午能帶著小寶,在……在公寓見面嗎?我不要廣告合約了,不要拍電影了。我只要一直一直陪著小寶……”

    這般動情的話,听得我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通告還有影視資源,是一個明星的生命,也許這一次錯過了。可能就錯過了大紅大紫的機會,以後再難有質的飛躍了。

    “佘姿曼,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場戲多重要,你他媽腦子瓦特了啊,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藝人。多少大咖等著要和你對戲,你就這樣放鴿子,你還想不想在這行混了。”

    她經紀人在旁邊發了瘋一樣的罵她,看起來是徹底的被氣瘋了。

    這都阻止不了佘姿曼的決心,她大喊了一聲︰“小藝姐,不就是違約金嗎?我付,我有的是存款,哪怕沒存款,我也會借。”

    “公司和你解約的違約金,你也付嗎?”經紀人咄咄逼人。

    電話那頭是一片安靜,佘姿曼沉默了,我相信藝人和經紀公司所簽訂的合同賠償一定非常的巨額。

    所以才會讓佘姿曼,突然之間靜音了。

    可在我懷中看起來純真無比的至陰童子佘小寶,唇邊輕輕一揚,不經意間隱藏了一絲邪惡,“那樣看誰提出解約,如果是經濟公司提出解約,難道不是公司賠償我嗎?小藝姐,我跟了公司這麼久,是不會背叛公司提出解約的。”

    隨即,電話里就傳來了佘姿曼的聲音,“那樣看誰提出解約……我是不會背叛公司提出解約的。”

    這話說的一字一頓的,和佘小寶說的內容一模一樣,語氣異常的陰沉。

    我听得驚呆了,沒想到養小鬼,還能被小鬼智囊。

    甚至被小鬼遠程遙控,這也太可怕了。

    小藝姐也就是佘姿曼的經紀人,徹底是和佘姿曼鬧崩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你……你要是膽敢離開這里,得罪了劇組和公司,這輩子也別想紅了。居然敢說這樣的話,威脅公司,歡王集團會怕你這麼一個小小的藝人威脅嗎?我們不會和你解約,但你也休想拿到任何通告了……”

    電話那頭,小藝姐很凶。

    但是佘姿曼的聲音里,沒有半分動搖,充滿了堅定,“我……我買了機票了,告訴小寶,等著媽媽……”

    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不知道佘姿曼買的機票是幾點的,中午吃過了飯,就問管家知不知道佘姿曼的公寓怎麼走。管家說他有凌軒的車鑰匙,可以開車送我過去。

    那個公寓,我就被佘姿曼開車帶過去一次。

    在她開車的路上,我還睡著過一回,也只能讓管家來幫忙了。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管家拿來了自己的只能手機,在我眼前晃了一眼。我摟著佘小寶,只是稍微瞄了一眼。

    只看到了一點圖片資料,還有上面一則新聞的標題。

    好像是今天的事實新聞,說的是一個影視城正在拍爆破的內容,爆破師一下搞得太猛了。把整個廢棄的水泥房給炸了,三層豆腐渣工程全都塌了。

    房子里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是啥情況。

    不過听說三樓在拍攝,一樓二樓都有其他休息的藝人,還有一些經紀人和工作人員。反正看到那個爆破現場,如同廢墟一樣的地面,我整個人都僵冷在原地了。

    莫名其妙的,就覺得一股陰氣,從腳跟上竄到腦門。

    佘小寶在我的懷中,純真的笑著,“姐姐,你發什麼呆呢?是看到那則新聞擔心媽媽嗎?還好媽媽要來看我,現在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吧,整個劇組可能就她好好的。老天爺……是會幫助好人的……”

    那般黃鸝般的聲音,卻听得我脊梁骨發涼。

    只覺得它純真的笑意之下,是一股至陰的邪氣,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媽的,它好像知道劇組爆破的時間,是在佘姿曼離開了以後。

    胸口那只失效的掩面佛牌卻在此刻,變得一陣滾燙起來,那般的溫度好像要灼傷了我的皮膚。

     !

    佛牌上出現了一道裂紋,上頭最後的一絲佛法也徹底消失了。

    它徹底報廢了!

    心頭……

    心頭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在阿贊艾眼里早已失效的佛牌好像在用最後一絲佛法,提醒我前方有危險。

    我如果不出門,也許還能逃過一劫。

    管家見我神色有異,便問我︰“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佛牌出現了裂紋,可能是為了提醒我,現在出門會遇到危險吧。”我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整個人有些恍惚,確實有些擔心現在出去真的會遇到什麼意外。

    管家當機立斷,“那我打電話給佘小姐,讓她來宅子見您。”

    我在許多生死關頭面前,都表現得相當壯烈,可骨子里還是一個膽小怕死的人。听到管家這麼建議,輕輕的應了一聲。

    馬上要跨到宅子大門口的腳,又縮回來,對管家說︰“那麻煩你了。”

    我返回了房間里,坐著發呆,等著佘姿曼過來。

    佘小寶大大的眼楮咕嚕咕嚕轉,就坐在我懷中一臉乖樣的,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那般模樣,哪有半分至陰童子的樣子。

    忽然間,耳邊飄來了一個稚嫩陰冷的聲音︰“你真的以為不出門,就能躲避這一次的災禍嗎?姐姐有些時候,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是……

    是至陰童子佘小寶在和我說話嗎?

    我一低頭,它臉上表情依舊是溫和淡然的,唇緊緊抿著似乎沒有說話。

    “你在跟我……說話?”我指了指自己。

    它側臉貼上了我的胸膛,頓時就感覺心口也被它的臉貼的發涼,“這個房間里,除了小寶和姐姐還有其他人嗎?”

    握著佛牌站在原地安靜了一會兒,心里忽然好似明白了佛牌出現裂紋和這些事之間的關聯,凌軒在返回棺材之前提醒過我要小心至陰童子。

    也許佛牌所警示的危險,會和佘小寶有關。

    “小寶,那你告訴姐姐,佛牌警示的危險到底是什麼?”我摸了摸至陰童子的腦袋,心想著要早知道它個性上的缺陷,一開始就不會那麼親近它了。

    若它不是佘姿曼的孩子,我可能早就唯恐避之不及,離它遠遠的。

    可我要是去佘姿曼的公寓,這一路上都得帶著佘小寶,是吉是凶這孩子可能全都會知道。

    佘小寶眼中的神采前所未有般的邪佞,用手詭異的一抹自己豐腴的嘴唇,沖著我怪笑著,“姐姐應該听凌軒爸爸說了,我是至陰童子吧。如果要問我問題,可是需要等價交換的,不知道姐姐願不願意給小寶這個報酬。”

    給至陰童子報酬?

    它會想要什麼樣的報酬呢?

    和其他小鬼一樣索要玩具和美食,還是干脆要我的壽命之類的……

    小鬼頭也是聰明到了極點,早就猜到凌軒會提醒我它的身份屬性,在我面前也不在隱藏自己本身邪惡的屬性。

    斜眼看了一眼身邊的管家,管家面色嚴肅,沖我搖了搖頭。

    他似乎不贊成,我和這個小惡魔一樣的存在交易,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不听听他要什麼報酬,就這麼吊著,整個人也難受。

    我很想知道,到底佛牌警示我的,到底是什麼災禍?

    我心里產生了一絲緊張,摟著它的肌肉都變得緊繃了,“你要什麼報酬?”

    “姐姐,你吻吻我的額頭,這就夠了。”這小東西明明眼中帶著極強的邪氣,說話之間又恢復稚嫩干淨的笑容。

    就好像方才它眼底邪佞的煞氣,都是我一時眼花看見的。

    我愣愣的親了親它的額頭,佘小寶順勢摟住了我的脖子,小嘴里冰涼的氣息吐在了我的耳朵上,“在地獄的深處,一直有一個很厲害的人要姐姐命,姐姐你害怕嗎?”

    這小小嬰靈都知道了,地獄深處有人要我的命麼。

    “確切的說是鬼吧?”我小聲的回應它。

    它的語調輕而神秘,“小寶說的沒錯哦,她是人,是人和鬼結合的存在。”

    一時間,它作為一個至陰童子,似乎有著一種勘破天機的能力。

    也許所謂的至陰童子,真的有一種佔卜測量吉凶的能力。

    我腦中頓時有了一絲明悟,心里也坦然了,“她要我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佛牌就算不警示,我也知道……這些……”

    “它既然耗盡最後一絲佛法警示你,自然是有特殊意義。”佘小寶的身上忽然之間就包裹上了一層黑色的氣息,那氣息變成了陰冷至極的氣流。

    在它周身好物規律的,循環流動著。

    它的眼楮變成了紅燈籠一般發著紅光的紅色,伸出了小小的手指頭,點在我的額頭上,“作為報酬的回報,我可以教你下一步路該怎麼走。”

    下一步路?

    這個話不由讓我感到了一絲警覺,有下一步路,就有下下步路。總覺它不直接告訴我如何解決的辦法,就會一步一步逼我淪陷。

    一次比一次獅子大開口,只會要的更多。

    可是鬼使神差的,我忍不住豎起耳朵,听它所說的每一個字,“明天會有個男人來拜訪凌軒爸爸,凌軒爸爸對他有恩,你可以對他提出要求。讓他……”( )(m.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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