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個案件結束後,沒有多久警局就受到報案的電話,報案的人員是一個餐館的老板,事情經過似乎是因為下水道堵住了,餐館請了維修店的老板去維修,之後就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這個事情,還得從頭說起,讓人覺得很是不一般,也將那個發現異樣的維修工嚇得半死。
程曼等人剛剛進到餐館,那個老板就走了過來,滿含驚訝的道︰“警官,你們可來了,這可把我惡心死了,簡直是慘不忍睹,你們快點將這里給檢查清楚吧,不然我這生意還怎麼做?他們都以為是我們這里……死了人呢,都不敢來了,所以,求求你們,幫幫忙吧!”
老板表現的格外積極,猛地就沖到了前面,這讓祁少晨覺得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擺擺手就道︰“你們別堵在這里,讓我們警方的人員進去檢查好不好?你說你們這里發生了命案,能不能具體說說?”
一開始就讓警方的人做這做那的,一上來就要警方還一個公道,這真的是一個老板說的出來的,但是他們理解老板,同時也希望老板理解他們!
不然,這朋友沒法做了不是?!
老板听到這樣說才安靜下來,想了想之後就道︰“那些惡心的東西就在那里,你們可以去看看,我們這店里的人差不多都被惡心到了,剛剛在這里吃飯的顧客們一听到發生事情也都出去了,還有些連錢都沒有給呢……”
說到這里,老板就瞪著眼看著程曼等人,問道︰“警官,你們能不能去幫我追追那些錢?”
“……”程曼直接給了一個白眼讓老板自己體會,而老板也踫了一鼻子的灰,摸了摸就轉過身嘀咕道︰“不肯就不肯,何必給我這樣冷冰冰的眼神,看著都讓人覺得心冷,簡直就不是個好……”
“你說什麼?”程曼冷眼掃過,老板嚇得一跳,立刻訕笑著擺擺手道︰“我沒說什麼,真的沒有什麼的,警官,一定是你太累了,所以剛剛听錯了。”
老板的臉上帶著諂媚,程曼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伸出手朝後面道︰“陳君,帶著人去那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君眾人走了進去,可是剛剛走進里面就聞到了一股子惡臭,穆冥瞥了眼,之後就喃喃道︰“是女人的頭發,就是不知道怎麼會在這里?”
老板雙手一拍,激動的道︰“說的沒有錯,就是女人的頭發,好臭,簡直就是臭死人了!而且還特別的長,裹著好多的東西,堵在我那里,讓水直接往我們店子里冒。”
穆冥躬下身,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後道︰“頭發很長,不是假發,是人真正的頭發,似乎是被人用剪刀剪下來的,這是……惡作劇還是?”
顧景柯走過來接過話道︰“不會是惡作劇,若是惡作劇就不會用自己的頭發。”
“按照你們那樣說的話,只能是……”後面的話呼之欲出,可是程曼又恰到好處的將嘴巴給閉上了,之後眯了眯眸子看向祁少晨,兩人相視一下點了下腦袋。
這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一件凶殺案才對!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程曼看了眼人群,之後將視線落到不遠處老板的身上︰“你們這里有沒有人失蹤過或者有人的頭發被莫名其妙的剪斷過?”
老板搖頭道︰“我們這里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發生了也會給你們警方報警啊,這頭發不會是我們這里的!”
“那是誰將這頭發勾上來的?”
一個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小伙子走了過來,伸出手道︰“是我勾上來的,當時我在修理那里的東西,水堵住了就一定會是下面塞了東西,之後就不斷的勾扯,沒想到就將頭發給……然後勾的越來越多,我就覺得很不對勁,之後就讓老板報警了。”
“是你勾上來的?”
“是。”小伙子重重的點了下腦袋,之後就道︰“也不知道是誰做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替別人想想,就算是要丟頭發,也應該丟進垃圾堆里去,可是這家伙居然朝廁所里面丟!”
對于小伙子的抱怨,眾人沒有多大的說法和評斷,穆冥從地上站起身,之後偏過腦袋道︰“你們有什麼看法了?”
程曼笑了一聲,走到外面,幾人都出去後道︰“這樓有七層,這上面的樓房看起來是住人的。”
老板在這個時候道︰“這上面也是開店的,但是三樓以上的都是住人,住的人不多,警官你們要找起來應該也很容易……”
眾人看了眼老板,程曼就吩咐陳君道︰“現在叫人去查查上面的住客,看是誰將這東西給塞進下水道的。”
陳君帶著人快速的走了上去,而穆冥等人也跟著上了二樓,在二樓的門口給頓住了腳步,幾人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請進的聲︰“進來。”
幾人走了進去,這才發現這里是一個很大的雕刻房間,而房間的主任這坐在里面,手上也正在做著泥塑的東西,穆冥瞥了眼,看著主人道︰“這里是你一個人住在這里?”
那個主人放下手中的活,笑了笑之後便道︰“是啊,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住,怎麼了?你們幾位是誰,是來找我的嗎?是要來接收作品還是要訂做?”
顧景柯走了幾步,仔細的掃了眼房子的周圍,而祁少晨在這刻接過話道︰“很抱歉,我們不是來訂做東西也不是來取東西的,我們來這里,只不過是想請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件案子,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祁少晨在心里補充一句,這個房間里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那些雕塑就像是真人一般。
實在是太過類似,石膏也給人詭異的味道……
程曼雙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偏過頭問道︰“顧景柯,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石膏有些不太對勁?”
“你們是警察?”
“對。”听到這個字的時候,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後走過來道︰“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案子要來我這里調查的?”
知道不是來做自己生意的時候,男人就不夠爽了,眼神�著一會兒就道︰“這里,你們隨便坐,我要去給你們倒杯水來。”
“不麻煩你了。”祁少晨阻止了一下︰“我們只想好好的看看你這個房間,還請你別介意,另外我們還要問你一些事情,只要你如實回答就可以了。”
那個男人頓住腳步,故作驚訝的道︰“你們是不是要問我名字啊做什麼啊?”
祁少晨點頭,那男人瞬間就眯起了雙眸︰“我就知道你們要問這些,這些在電視上都看到過很多遍了,你們可以叫我青澈,青是沒有三點水的那個青,這就是我的姓名了。”
顧景柯站在旁邊听到他這話,輕微的抿了抿唇,沒有多嘴說一個字,掃了眼那個男人後呢喃︰“這名字倒是不錯,只不過這里面的雕塑,就有些問題了……”
石膏塑像,先是一眼看去沒有問題,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給人一種很不牢靠的感覺,究竟是哪里有問題,要人具體說,還真的是說不上什麼的。
穆冥伸出手摸了一下最近的石膏像,可還沒有踫到,青澈就大叫了一聲︰“警官,麻煩你別踫這樣的藝術品,我對這樣的事情有種高度的神聖感。”
青澈的聲音顯得較為的大聲,穆冥抽回手,並沒有說一個字,畢竟做這樣的工作的人或許都是有著這樣的潔癖,他們有著對藝術變態的追求,是一般人不能夠理解的。
但穆冥的工作和他們這樣的事情有著異曲同工的感覺,能夠明白青澈的想法,而程曼在這一刻卻是冷沉了眼神,若是查案不能夠踫任何的物品的話,又怎麼查?
程曼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青澈,你做這樣的工作難道不需要人幫忙?”
“警官,對于這件事,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沒有讓任何人幫忙,要知道這可都是美好無比的藝術品,若是要很多人插手的話就喪失了原本的味道。”
對于這樣的回答,程曼也是有些懵懂,懶洋洋的道︰“青澈,你有沒有女朋友?”
青澈的眼神晃了晃,之後砸了砸嘴巴︰“警官,不瞞你說,我是有女朋友的,可是她在上個星期就離開了我,和別的人跑了。”
“是嗎?”
程曼疑惑的問︰“那麼她是不是有一頭長發?”
青澈眼楮更是閃爍不定︰“對,她是有一頭長發,怎麼了?警官,你們問我這些做什麼?”
祁少晨懷疑的視線落在青澈的身上,對于青澈的話,眾人心中瞬間就想到了那把頭發……
“那麼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人去了哪里?”
程曼眼神冷了冷,輕聲問道︰“若是知道,還請你和我們警方說一聲。”
“我怎麼知道?”青澈臉色一變,冷聲問了句,“警官,你覺得我會知道嗎?她和別的男人走了,自然是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我,只能是被她拋棄的份,你們警方呢,也就別再問我這些無聊的話了。”
程曼手指僵住,吸了口氣又道︰“那麼請問一下,為什麼你沒有將你的女朋友給留住,而是任由你的女朋友離開了?”
青澈嘴角稍微的往下一撇︰“這不是你們女人的通病嗎?不都是喜歡有錢的男人?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她覺得我將藝術品看的比她重要,所以要狠心的甩掉我,警官,你明白了嗎?還有什麼要問的!”
說的可謂真是理直氣壯,程曼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笑道︰“愚蠢的人,我覺得不是你女朋友喜歡有錢人,而是你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才對。”
青澈嘴角一僵,冷淡的道︰“警官,這句話我是絕對不贊同的!”
“可是你剛剛也說了,那個女人是因為你將這些東西看的比她還重要,所以才走的,不是麼?”
程曼抿了抿唇,看著青澈的眼神隱隱有著怒氣,有些時候,這些男人的腦子里總是自以為是的思想,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女人的想法,比如這個男人,看到的只是表面,膚淺!
穆冥看著那些石膏像有些入迷,可听到程曼那些話又回過神,她從來沒有想到程曼居然會說那樣的話,著實讓人有些驚訝。
原來程曼認真起來的模樣也很誘人……
穆冥勾了勾唇,掃了眼程曼就道︰“我想問問,這些石膏像都是怎麼做的?”
“那當然是我才能夠做的出來這些藝術品!”青澈揚了揚眉眼,有些得意︰“你們這些外行人根本就看不懂,不過我也是不會怪你們這些外行人的。”
穆冥也不生氣︰“那麼我想知道你女朋友是做什麼的,也是做這些藝術品的?”
“呵,怎麼可能。”青澈冷笑一聲,眨了眨眼楮道︰“就算是她想做,我也不打算讓她做,那樣的人,根本就不怎麼配動這些工具,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藝術品的美表現在哪里!”
這樣的人偏激的可笑!
程曼簡直有些想笑,難道玩這樣的藝術,這性格總會很古怪?都是那麼不可一世!
“那你有沒有她的照片?”祁少晨問,看著青澈的視線之中是滿滿的不信任。
青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道︰“我為什麼還要留著照片?我都將照片給扔了,不然就是刪除了,那種女人我還留著干什麼?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女人了。”
是的,不是只有一個女人了,但是能夠忍受你的脾氣,或許就只有那麼一個,程曼在心里暗自冷笑,這樣的男人不是一般的令人惡心,只會在別人身上找錯,都不知道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做了什麼惡心的事情了。
祁少晨眯起眸子,問︰“一張都沒有?”
“沒有!”青澈說的抉擇而果敢,讓人看了就覺得一陣心驚,“我沒有留任何東西,還有其他的東西她也自己帶走了,不然就是我扔了,所以,警官,你要調查什麼?”
青澈懶洋洋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沒有了之前的熱情,就像是被剛剛那幾聲質問給弄得惱火了。
“我們要調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問你卻是一問三不知,我們警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你說的話,青澈是吧?若是以後我們還有什麼事,一定會找你好好聊聊的!”
青澈站起身,眯著眼道︰“恭候大駕。”
祁少晨嘴角扯了扯,同程曼幾人出了門,而穆冥走到門口時,卻轉過身瞥了眼青澈,這個男人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而這些石膏像,像是渲染了一層詭異的氣息。
她稍微的眯起了雙眸,而顧景柯在這時拉過她的手指,笑道︰“程隊他們已經走遠了,再不走可是跟不上了。”
穆冥這才邁開腳步,淡淡的笑了笑︰“顧景柯,你應該能夠感覺的出來吧?”
剛剛沒有進青澈的房間搜查,可是她總感覺那里面有著了不得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又不好說,只有這個淡淡的感覺罷了。
“嗯。”這個房間,這個人,都有著古怪。
程曼走上樓梯,之後問了下其他的住戶有沒有長發和那種東西,可統一回答都是沒有,這頭發究竟從哪個房間來的,還真的是不好查。
陳君走過來,看著程曼道︰“程隊,是不是他們有人惡作劇,現在看到警察來查了,都不敢說了,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程曼有些愣,掃了眼陳君後道︰“你覺得誰會喜歡這種惡作劇,那頭發不是假發,若不是真人的,又會是誰的?”
陳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推開幾步,嘀咕了聲︰“可是這找不到人也是事實啊。”
程曼眼角掃了眼,之後伸出手拍了拍陳君道︰“找不到人你忘記了那個青澈?”
幾人走走停停,轉過身又走到了青澈的那間石膏屋子門口,徘徊了幾下卻是沒有進去。
穆冥眉眼沉了沉︰“程曼,我們是該進去查查了。”
陳君有些愣住,沒有想到穆冥也會覺得這里面是有古怪的,祁少晨等人推開門,里面的男人猛地抬起了腦袋,看到又是穆冥等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說警官,你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是懷疑我殺人了還是怎麼了,剛剛找過現在又來,你們沒有事情,我還有事情要做!”
青澈咬著牙吐出這一串詞語,之後瞥了眼程曼又道︰“警官,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所以不斷的要來找我的麻煩?”
程曼愣住,這是什麼道理?
只不過是來找他問話而已就是喜歡上他了,可真是可笑的很。
青澈嘴角稍微的扯了扯,偏過頭問道︰“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對我不懷好意,我不害怕也不可能,你們說是不是?警官,你們相查就趕緊的查,這次你們可以隨便的找,但是你們不能將我這些石膏像給弄壞,不然你們就賠!”
程曼伸出手,給了陳君等人一個手勢,淡淡的轉過身道︰“听到了沒有,你們給我仔細的點,但就是別給他弄壞了。”
陳君使勁的憋住笑,帶著人找起來,而程曼和祁少晨開始看著客廳。
穆冥和顧景柯加入找東西的行列,他們直接走了幾步,到了青澈的房間門口,而青澈看到他們的動作,眼神閃爍,那模樣就好像是要阻止他們的動作一般。
而顧景柯也好意的轉過身,詢問︰“不知道這個房間我們能不能進去找一找?”
“警官,你們要找當然是可以……”青澈坐在椅子上,可是他的手指卻緊捏成拳,就像是在忍耐著什麼,這樣的不對勁,讓程曼有些愣住,和祁少晨對視一眼後就道︰“顧警官,你和穆法醫就進去找一找。”
四個人的心中都有了計較,對于那房子……
顧景柯紳士的笑了笑︰“那麼青澈先生既然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去里面看看。”
說著,穆冥已經推開了門,兩人一同走進去。
房間里面和大廳沒有什麼區別,里面同樣有大大小小的藝術品,而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尊一米六左右的石膏像,兩人走過去,眼神掃了圈,居然發現那石膏像就仿佛是個真人一般。
穆冥伸出手踫了踫石膏像的臉頰,之後皺眉︰“顧景柯,你看這個石膏像是不是有點古怪?”
石膏像太過真實,這讓人心中疑惑的很,顧景柯走過來,嘴角勾了勾︰“看來,我們似乎找到證據了?”
穆冥點了下頭︰“應該就是這個。”
離開房間,看了眼程曼點頭︰“青澈先生,現在能不能讓你和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房間里會有那樣的東西嗎?”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青澈抬了抬下巴,之後撐住腦袋道︰“我的房間里面只有石膏像,其余的都不是我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對,就是石膏像!”
青澈心中微冷,反問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的石膏像有什麼問題嗎?”
穆冥眯著眼︰“石膏像是什麼做的,你應該自己心里清楚,應該是你女朋友?”
“胡扯!”青澈站起身道︰“她早就離開我了,她怎麼可能在這里!警官,話不能亂說的!”
程曼和祁少晨已經走了進去,將石膏像給搬了出來,一想到這石膏像居然是個尸體,他們的手指都有些發麻,這個男人怎麼能夠下的了手,居然將人做成了石膏像。
青澈看到警官搬動石膏像,一下子就怒了,站起身指著眾人道︰“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搬動我的石膏像,究竟是想干什麼!”
陳君走上前將青澈給拉開,淡定的站在一旁,而穆冥卻動了動鼻尖,問︰“麻煩你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個石膏像究竟是什麼?”
“石膏像當然是石膏,難不成還是別的東西麼!”青澈一點也不慌亂,剛剛準備走上前去抱住石膏,可是又被陳君給拉開,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們想干什麼,難不成還真的以為我殺了我的女朋友?”
“難道不是嗎?”顧景柯反問,伸出手踫了踫石膏像︰“這石膏,是不是太過厚重了點,比客廳里的這些都要完美,我相信,不會是簡單的磨具,而是真人做成的吧?”
青澈嘴角一僵,半晌才笑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你說的話也未免太過搞笑了,用真人做,那可是犯法啊……”
“那麼我們能不能說你是知法犯法呢,明明知道,可還是將人給殺了,未免太過可笑了點。”
“我沒有!”
狡辯!
程曼冷哼一聲,指著青澈道︰“將他給我扣上帶回警局,好好的審問!”
青澈身體完全不能夠動彈,呆呆的看著程曼等人,而那尊石膏像也被作為重要證物給帶了回去,經過穆冥詳細鑒定,那尊石膏像的確是真人無疑,並且,和那頭發絲的基友數據完全符合。
那樣的證明讓青澈不能夠狡辯,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身體就是一陣亂顫,他看著眾人,半晌才瘋狂的笑了起來。
“警官,我真的不想殺了她……”
程曼抬了抬眼楮,看著青澈,不知道他又會怎麼解釋,明明剛剛還在瘋狂的狡辯,可是現在就來了個態度大轉變,青澈似乎不能夠冷靜下來,只是僵住唇,沒有說話。
手指擺在椅子上都打著擺子,程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將他嚇得回過神︰“你雖然說不想殺她,可是她還是死了,麻煩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青澈搖了搖頭,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原本以為會隱瞞過去,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就這麼被警方給抓到了,無論做什麼,果然熟能生巧,他這樣的生手,果然是不能夠逃脫掉的。
“不,不是解釋,而是認罪。”
程曼補充一句,而青澈算是真正的回過神了,看了眼程曼後就冷著臉道︰“是她自己要撞上門來的,不能夠怪我,你們明不明白,真的不能怪我!”
“那天,她來我的家里說要和我分手,說我沒有出息沒有用,跟著我不會有好下場的,讓我自己和石膏像過一輩子,接著她就將一封一些東西放在了我的桌上,我挽留她,可是她根本就不听……”
青澈煩躁的瞪紅了眼楮,低聲喃喃道︰“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我怎麼會殺死了她,等我回過神,才發現她已經沒有氣了,地上淌了一地的血,而她美麗的頭發也已經被染紅,看起來很是美麗誘惑。”
他嘿嘿的笑出了聲,淡淡的道︰“之後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她做成石膏像,那樣就不可能被你們發現,而她也能一輩子的陪著我不離開,不會和別的男人走!”
青澈眨了眨眼,嘆了一口氣道︰“接著我就在她留下的那堆東西里發現了一張紙,上面有字,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覺得那是無意間寫的,沒錯,人是我殺的,現在請你們將我給一並解決了吧,警官!”
“她死後我發現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意思,就算是有石膏像陪著我,我也沒有辦法將她給忘記,所以,我不想再說什麼東西了,警官,就當我求求你們了吧。”
青澈眨了眨眼,之後又道︰“你們殺了我,然後我也就解脫了!”
看著青澈祈求的眼神,程曼等人都有些愣,人都死了,才明白自己最愛的是什麼,那麼還有什麼用?
“我們若是殺了你就和你沒有什麼區別了。”穆冥伸出手,“將那張紙給我。”
青澈有些不明白,之後才伸出手將紙條從自己的衣袋里拿了出來,穆冥眼神閃了閃,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青澈還是把紙條隨時隨地給放在自己的衣兜里。
“這上面的字,只有幾個,我成全你。”五個字,青澈想了很多都沒有將里面的意思給想出來,反而是讓他上了火氣。
穆冥眼神驟冷,盯著青澈的視線里含著打量︰“你是不是和她說過你想要做一個獨一無二的石膏像,那就是用真人做的。”
“我沒……”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青澈就頓住,掃了眼穆冥後道︰“我說過,怎麼了。可是我就算那麼想也不會那麼走。”
“可是你還是對石膏像很痴迷,甚至于你的女友問你更在意誰,你回答的應該也是關于石膏像的才對,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是。”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青澈低下了眼楮,可還是不明白穆冥問這話的意思,那些疑問就橫欄在自己的腦子里,有些不對勁。
“那麼你現在還是不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
青澈有些愣,可還是點了下頭︰“我的確是不明白你說這話的意思。”
程曼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眯起眼楮︰“你可真是傻子,她要滿足你的願望,所以才和你說她要走了,注定將你的怒火勾起,或許在她的世界你,死在你的手上也是一件美事。”
本來還以為這是電視的專有情節,沒有想到在這里也是會出現的,而且這個女人還付出了行動。
“不,不可能!”青澈不敢相信,有些坐立難安的道︰“你們在騙我,她怎麼可能是你們說的這樣,是那個女人背叛了我,我才會殺了她的,警官,你告訴我,你們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青澈有些癲狂,藝術氣息也有些不復存在,程曼搖了搖腦袋之後就道︰“我們騙你並沒有錢拿,所以騙你是不可能的,青澈先生,有些事情在做之前,麻煩你動一下腦子思考一下,這樣才會讓自己不出錯,你明白嗎?”
穆冥站起身,和顧景柯一起離開了審訊室,接下來的事情應該要交給程曼和祁少晨了,青澈,現在總歸是失去了很多的東西,包括他所在意的人。
他對藝術品有最痴狂的追求,對藝術品也有最痴狂的迷戀,可就是因為這樣,往往就忽視了里面另外的東西,比如對身邊人的感情。
程曼同情的看了眼呆呆的青澈,他似乎有些喃喃自語︰“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听不懂……”
說完,他又痴痴地笑了起來,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重重的冷哼一聲︰“青澈,我希望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夠逃過法律的制裁,裝傻充愣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你最好將這件事在心里好好的想想!”
青澈沒有再笑了,只是抬起了腦袋,看著程曼,有些眯著眼楮道︰“我那天將她的頭發給剪下來,沖進了下水道,然後將她泡進石膏水里面……”
“石膏可以將她保存完好,然後隨時隨刻都和我待在一起,不會發臭,不會腐。”青澈自言自語的道︰“可是她再也不會說話,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可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夠陪著她,一輩子都不會有其他的女人。”
說的沒有錯,他愛她,一輩子都是愛著她的,青澈眯起眼楮,半晌後又道︰“可是我不知道的是,你們給我的消息居然會是這樣的,呵,真是可悲呢。”
程曼也從椅子上站起身︰“陳君,接下來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她和祁少晨離開,只留下青澈在後面低聲哭泣,里面有著打量的悔恨,可是要說的卻是,這來不及了,就算是哭泣後悔,人都不會活過來了,要是早知道這樣,就不能做錯事。
穆冥看到程曼和祁少晨也走了過來,抬了抬眼楮就道︰“我打算請你們去玩一次蹦極。”
程曼一听這話,再次重重的點了下頭︰“難得你肯請客,那麼明天吧,案子已經搞定,明天應該不會有其他的事情。”
勾了勾唇︰“這里有誰要去玩蹦極的,有沒有人恐高,可以報名不去的啊。”
這話一落,倒是沒有人出聲,而野狼的臉色卻是煞白煞白的,他舉起手道︰“我恐高,但是我想去看你們玩,怎麼樣?”
眾人曬笑,沒有想到野狼居然恐高,這樣的事情倒是沒有想過的,听到眾人的嘲笑,野狼一一數落起來︰“有什麼好笑的,你們又不是沒有缺點,若是沒有的話怎麼會被程隊給抓住把柄,再笑,我將你們的缺點都給招待出來!”
野狼冷笑幾聲,有些生氣,可是眾人都知道,這擺明就是裝出來的,但面子還是要給︰“是是是,我們不笑了還不行嗎,野狼小兄弟,你明天就和我們一起去吧,如何?”
穆冥站起身,也是勾了勾嘴角︰“明天都可以去,我請你們吃燒烤。”
蹦極的那個地方,是真的有些繁華……
眾人听到穆冥都發話了,歡喜了一場,而程曼在這個時候潑了幾人冷水︰“不是我說你們啊,你們想去玩就好好的將這案子給我整理好,待會陳君出來,你們就給我整理吧,不然誰都別想去。”
無奈……
陳君在眾人期待的視線下走了出來,將筆錄放在了桌上︰“程隊,這件案子算是圓滿落幕。”
誰都沒有想到這案子居然會這麼厲害的找到了凶手,估計是因為青澈不會犯案,所以才會留下那麼多把柄,頭發絲若是不扔進下水道,或許,這案子就永遠不會被人發現了。
“陳君,趕緊的過來,將東西給整理好,我們明天去蹦極,冥姐請客!”張志豪走了過來,杵了杵陳君的肩膀,眉飛色舞的道︰“你想不想去?”
“為什麼不想去?”反問一句,陳君就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晃了晃道︰“趕緊的,你們也一起來……”
看著眾人這麼熱情,程曼萬分無奈的感嘆一句︰“對你們可真是沒有辦法,一說到玩,心都飛起來了,這真是讓我心酸啊……”
半真半假的語氣,讓陳君馬上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程隊,成,我們已經在整理案子了,你若是有事可以先走人。”
程曼眼神一撇,有些淡淡的道︰“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看著人的臉色的?”
“這段時間和野狼學的!”
次日。
幾人都收拾妥當,開著車來到了蹦極的地點,天氣晴朗,又因為是周末周六,人也挺多的,這蹦極的場所是這所城市里面人人皆知的,娛樂性的東西也蠻多。
野狼手挽著向文,顫著腿兒走在這里,之後就道︰“這怎麼這麼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嘴角發白,很明顯就是不敢朝下面看,陳君等人嗤笑︰“不敢跳就在下面等我們,何必走上來呢?”
野狼橫了他一眼︰“不是不敢跳,我只是恐高!”
這有什麼區別?
陳君眯起眼笑了笑,之後便道︰“野狼,我覺得這是一碼事,所以呢,就別狡辯了。”
“……”野狼無奈的沒有說半個字,只是顫顫巍巍的看了下面一眼,嚇得一縮又回過了神。
“我想下去,向文,你陪我好不好?”
這里實在是太高了,讓人有一種就朝前面走一步就會死的感覺,簡直就不是人可以來的地方,痛苦的要命!
向文掃了眼野狼,沉默著,就在眾人以為他會陪野狼下去的時候就道︰“我听說過,克服恐高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高處跳下去,你要不要用這個辦法試一試?”
“呃……”野狼被向文的話給嚇到了,這樣沒有科學道理的東西,很明顯就是在整蠱人,他翻了個白眼後道︰“想讓我跳就直說,別說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來。”
向文伸出手拍了拍野狼的肩膀,指了指前面道︰“你若是跳下去,或許恐高癥就真的好了,這樣的事情,應該不少才對,有些人受了刺激後,那些怪異的病都好了,你可以……”
“我不要!”野狼大力拒絕,踢了一下向文的腿後道︰“我跟你說,這里太高了,我在看著你跳下去然後我再去下面等你。”
野狼這樣,向文也沒有辦法,只好看著程曼等人道︰“程隊,那麼等一會就讓我先。”
蹦極本來就是來放松心情的,所以程曼並沒有拒絕,向文走在了前面,野狼待在不遠處,這下工作人員給向文綁好,向文緩緩的走到了邊緣處,閉上眸子,朝下面猛地跳了下去。
耳邊除了風聲,他也暢快的叫了出來,玩這樣的事情,果真是好極了。
野狼看著他的身體消失在上面,驚訝的瞪大眼,長大嘴巴道︰“就這樣跳下去了……好厲害。”
讓他這樣做,是萬萬不可能!
陳君走了過來,伸出手摟過野狼的肩膀道︰“怎麼樣,想不想自己也試試?”
搖頭,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陳君頓時覺得無趣,將野狼往前面踹了踹,嚇得野狼尖叫一聲︰“陳君,你干什麼!我不去!”
他跳了起來,從陳君的身旁又走到旁邊的位置,腿腳似乎有些瑟瑟發抖!
于寒瞪了眼陳君︰“陳君,他是恐高,不是不想跳,你這樣做真的不好。”
“明白了。”陳君嬉皮笑臉的伸出手摟過于寒的肩膀︰“待會我們要不要一起?”
“別……”這上面雖然有兩個蹦極的位置,而且相差並不是很遠,但是一起抱著跳下去,這樣一想就讓于寒的耳根子有些燒紅的厲害。
偷偷的憋了眼沉祁少晨四人,她道︰“陳君,我說你也要學會收斂著點,上司都還沒有這樣高調,你這樣下去豈不是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秀恩愛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少做,不然會死的快!這不是流行的一句話嗎?
摸了摸于寒的頭發,陳君安穩的的道︰“好,我都听你的……”
野狼邁開腳步,準備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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