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後,程曼幾人剛剛進到辦公室,陳君就猛的迎了上來,眉角緊皺,就像是有重要的事情一般。
“程隊,有案子!”
“什麼案子?”程曼也是動了動眉頭,似乎沉寂了有一段時間了,可卻沒有一個案子找上門,可現在陳君這表情,應該是有大案子發生了。
“算是偷竊案,也算是凶手案!”陳君沉下嗓音回道,可沉默卻疑惑的很,這兩個案子明明就是不一樣的,怎麼能夠扯到一起來說?
“人呢?”既然陳君這麼凝重,應該是有人來警局報案了,她轉過身,看了眼陳君,眸子有些晃蕩,
“正在審訊室里面!”陳君快速的回了一句,看向程曼就道︰“祁隊他們正在里面審訊!”
兩人還沒有靠近審訊室,祁少晨三人就從審訊室走了出來,掃了眼程曼就道︰“需要快速出警!”
幾人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看樣子不是警局的警員,應該就是剛剛陳君說的有人報案的證人了,只不過居然有兩個證人……程曼眸子一轉,鄭重的點了下頭︰“好!”
四人帶著證人迅速的出警,一路上,幾人都已經解釋完畢,那兩個人是證人,同時也是罪犯,只不過罪名不是殺人,而是偷竊!
“這段時間不是經常有人來報案說丟失了豪車嗎?”祁少晨沉下嗓音,輕緩的道︰“車子就是這兩個人偷得,她們剛剛就在警局承認了。”
“他們偷得?”程曼又問道︰“那麼這和凶殺案有什麼關系?”
“昨天他們正準備要偷一輛車,他們在一個較為偏僻的路上發現了一輛豪車,兩人正準備走過去,沒想到居然看到了司機死在了駕駛座位上,都是鮮血,本來想逃跑的,可他們估摸著是覺得警察會將這件事算到自己的頭上,所以越想越害怕。”
“之後就來報警了,是不是?”程曼輕哼一聲,淡淡的道︰“人就是這樣,一旦牽扯到自己,一定會十分的慌張和害怕。”
“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殺人和偷竊不是一個檔次。”祁少晨開著車,看向前面的領路車,那里面坐的就是這件事的證人。
不一會,警隊就到了案發地點,穆冥等刑偵人員就開始工作,她戴上手套,眉角定定的看著,之後拉開車門,一股子血腥味就露了出來,很是難聞。
這輛車的確是豪車,瑪莎拉蒂,難怪那兩個人會看上,只不過現在這個司機已經沒有了氣息,穆冥看了眼死者的眼皮,已于寒伸出手開始看著死者的傷口。
之後兩人將死者搬了下來放在地上,仔細的開始檢查著。
“死者的胸口中了兩刀,有一刀直接到了心髒的部位,致命傷也就是這個傷口,能夠形成這樣的傷口應該就是凶手站在死者的面前,這麼說的話,駕駛座上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程曼摸了摸下巴︰“陳君,你去查查這輛車的車主是誰。”
這樣的豪車,都會有登記的,陳君點了點頭︰“我這就去!”
死者的身上並沒有身份證這樣的物件,就連駕駛證都沒有,唯獨能夠證明身份的恐怕就是車牌號了!
祁少晨掃了眼車牌號,松了一口氣,還好,車牌號並沒有被人給拆掉。
程曼也是松了一口氣,緩緩的拍了拍手︰“這死者應該是失血過多,看情況那個人也是個狠得,居然捅的這麼深!”
穆冥眯了眯眸子,應了一聲道︰“死者年齡大約在二十五歲左右,男,死亡時間大約是在昨晚十點,那兩個偷竊者發現這個尸體的時候在幾點鐘?”
不一會,兩個人就被帶了過來,穆冥直接問道︰“你們發現死者的時候是在幾點鐘?”
兩個人想了會,僵著臉道︰“我們發現的時候是在凌晨兩點。”
他們偷東西,必須要晚一點,不然怎麼能夠下手?
凌晨兩點的那個時候已經死亡,穆冥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看向兩人道︰“你們發現死者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物?”
“沒有。”
兩個小偷此刻也是非常的淡定了,看著穆冥就搖了搖頭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發現,就是看到了這個尸體後感到很害怕。”
一男一女的小偷,倒是有些像是鴛鴦大盜的意味,程曼掃了眼兩人,冷著臉哼了一聲︰“人已經死了你們為什麼不干脆將車子給偷了,反而去警局報案?”
明仔輕輕的笑了笑,也就是那個男小偷,他道︰“我們其實也這樣想過的,可是因為太過害怕,所以就必須要來報案了。”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女小偷阿彩也點了點頭道︰“警官,不是我們不相偷而是不得不得這麼做啊。”
給她們一個機會,他們也是要偷車的可是該死的發現了尸體,若是因為這件事被別人誤會成是殺人犯,那麼他們就得不償失了啊!
程曼輕笑出聲︰“原來你們是這個打算啊,那感情好,我們也不用因為你們是報警者給你們從輕處理了!”
兩位小偷瞬間就哭喪著臉道︰“這怎麼行啊,警官,我們是真心實意的報案的,你們不能過河拆橋啊!”
怎麼可能是過河拆橋呢?
程曼看了眼小偷,之後又看向蹲在地上檢查的穆冥,又問道︰“你們昨天晚上真的沒有看到死者身邊有可疑的東西和人?”
“沒有看到!”小偷重重的點了點頭,明仔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些不敢確定的道︰“只不過……”
他站的一臉青澀的模樣,可是卻有點老成,再加上做的事小偷這個行業,在眾人的面前都有些畏畏縮縮的,程曼冷眸一掃︰“只不過什麼?別給我吞吞吐吐的,你不知道姐姐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嗎?”
“我確實是不知道。”說其他話吞吞吐吐的明仔,反駁程曼的時候那叫一個快速!
穆冥嘴角狠狠的扯了扯,沒有吭聲,而顧景柯則站在旁邊,和祁少晨說著話,之後抬起腳步走到邊緣處看著車子,明仔諾諾的道︰“昨天我在開車門的時候似乎听到了響聲,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當時我還覺得自己是幻听了呢,現在看來應該是有那麼一個聲音才對!”
明仔苦惱的道︰“那個聲音听完後,我和阿彩就尖叫了一聲匆匆離開這里,沒有來得及注意就走了。”
踫上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再去打量邊上的事物?
像他這樣還能听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都是屈指可數的,畢竟在那個時候除了尖叫應該還是尖叫才對!
阿彩那個時候確實叫的很大聲,似乎滿滿的都是驚訝和害怕,要不是他那個時候堵住了她的嘴巴,幾乎還要繼續尖叫下去,只因為,死者太過恐怖的死相!
穆冥輕輕的扯了扯唇︰“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那邊!”明仔伸出手指向對面的不遠處,之後又道︰“就是從那里傳來的,可是除了這些就沒有了其他的事情了。”
阿彩也在旁邊點頭道︰“是這樣的,都是這樣的!”
對于是不是這樣,穆冥沒有多在意,只不過又開始檢查死者的尸體。
“警官,你們可不知道,我們看到死者的時候,他臉上都是血,看起來恐怖的很,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狠心,居然下的了這麼的毒手!”阿彩有些後怕的聳了聳肩膀。
而穆冥卻有些驚訝的抬起了腦袋道︰“沒想到你們小偷還有這樣的心思,要知道被你們偷走的東西可能都是一家人的全部來源。”
明仔不贊同的道︰“警官,這你就想錯了,我們這樣的人賺的都是體力活,有些人就是這樣,有些人也是因為錢多,我們偷的對象,都是有錢人,我們是不是很有俠義感?”
這算是劫富濟貧嗎?
“你們難道還想說自己是劫富濟貧?”程曼冷笑一聲,聲音清脆,很是悅耳。
明仔伸出手指搖了搖道︰“也不算是,但是我們只偷有錢人的,至于那些窮人我們是一個子都不會動!所以我們也是很有原則的偷錢賊!”
穆冥輕輕的笑了笑,沒有想到這個明仔還是挺有趣的,說的話也都是正義滿滿的。
“我們拿有錢人的錢來救濟自己,也算是劫富救貧了,你們說對不對?警官,听我繼續說啊!”明仔招了招手,而程曼已經是滿臉的不耐煩,走人!
這小子的觀點真的有些讓人不敢苟同!
“警官你听我說啊,你怎麼走了?”明仔還是在不停的念叨,似乎是極為的不怕死,按道理來說,他是個罪犯,應該是極為害怕和警察接觸才對,可是現在卻有點反過來了。
不僅程曼驚訝,就連祁少晨都是有些驚訝的,畢竟這個明仔表現的太過膽大了。
不一會,被明仔听到聲音的那邊方向被找到一樣東西,警官拿了過來,穆冥等人掃了眼,發現居然是一個破碎的耳環!
不過耳環只有一只,粉色的,看起來像是高貴的東西,應該是要不少錢的,于寒接過,掃了眼後遞給穆冥道︰“冥姐,這應該是女人用的東西。”
這樣的耳環,應該也只有女人會戴,穆冥沉著臉接過,眉角微微的挑了挑,嘴角緊抿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一般,程曼走過來道︰“難不成凶手是個女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穆冥將耳環裝進證物袋內,抬了抬眼皮︰“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車內沒有凶器,應該凶器也被帶走了,就是不知道凶手會不會找個地方給扔了。”
穆冥想了會道︰“找一找,這里都是山,是凶手的話應該會找個時機將凶器給扔了。”
畢竟凶器是一把匕首,看這傷口的深度還是一把比較鋒利的匕首!
凶手應該不會將凶器給帶在身上才對,穆冥沉下眼,看了眼死者之後道︰“死者的致命傷除了胸口上的就沒有了其他地方,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只不過死者身上的酒味很大,不知道會不會死之前有沒有喝酒,所以這一點要回去才能確定。”
“喝酒?”程曼疑惑,“難不成這個男人是因為喝酒然後被人給殺了?酒味很大的意思是不是這個男人喝醉了?”
“還是那句話。”穆冥頓了頓,程曼看向她,不知道她是指什麼話,穆冥輕笑一聲,“不排除你說的這種可能。”
穆冥徹底敗了,揮揮手道︰“你繼續檢查,我去看看車子里面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程曼走了過去,車子里面充斥著血腥味,盡管尸體已經被搬了出去,可是這里面的空氣還是有股子味道,根本就就難聞的很,程曼戴上手套,將後座的門給打開,掃了眼里面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只不過座椅上倒是有些凌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程曼輕輕地動了動鼻尖,之後轉過身看了眼座椅的底下,依舊沒有任何的東西。
她走到後備箱打開看了眼里面,幸好沒有發現尸體這樣的東西,她松了口氣,看向祁少晨道︰“車子里面並沒有證據,這個凶手應該走的很快。”
“只不過椅子上有些凌亂。”末了,她又補充道︰“我在想,是不是在椅子上發生過什麼,所以才會導致死者死亡。”
祁少晨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這一點他們也是較為贊同的,顧景柯看了眼四周的環境︰“這里比較偏僻,若是毀尸滅跡應該都不會有人知道,可凶手只是逃了,還留下了一只耳環。”
“由此推測,當時凶手應該是慌不擇路,甚至在地上摔了一跤,否則這耳朵上的耳環不可能掉下來。”顧景柯頓住,收回視線道︰“只不過我覺得這凶手應該不止一個人才對。”
“為什麼這麼說?”程曼反問一句,若是凶手不止一個人,那麼這是什麼意思,預謀殺人嗎?
可,真的有這麼愚蠢的死者?
顧景柯嘴角輕扯了一下,之後就道︰“穆冥得出的結論是傷口深達心髒的部位,若只有一個女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我就能做到。”程曼咬牙道。
“那你想想,你是什麼身份?”顧景柯輕緩的掃了她一眼道︰“你是警察,所以能夠做到,可是有多少人是這樣的練家子?除非這個凶手是男的!”
程曼一怔,這句話說得倒是實話,這凶手是男的?
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樣,她諾諾的道︰“可是還有一種可能不是嗎?有些女人也練過這樣的,所以能夠做到,若是這個女人真的是這樣練過的,也說不定。”
“嗯,這個猜想是正確的。”顧景柯笑了笑,之後轉身看向死者的方向,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
而程曼站在旁邊也是認真的思考著,只有祁少晨疑惑的看著掉了耳環的方向。
查完現場後,眾位警官都沒有發現凶器,警方拉了警戒線,之後收隊回了警局。
將那兩個偷車的小偷給審問完畢之後全力投入到這個案子之中,若是問為什麼不懷疑明仔和阿彩,那也是有原因的,若說他們是故意來投案自首,為的就是打消警方的疑慮。
這一點也有解釋可以說的過去,這兩個是資深的鴛鴦大盜,很多年前就開始偷竊豪車,只不過和他們說的一樣,只偷有錢人的,而且只偷不搶,甚至絕對不可能殺人!
程曼開始整理檔案,看了眼桌面上的東西扯了扯唇道︰“這兩個人倒是沒有撒謊,我看了眼他們的檔案,雖然是有前科,但是都沒有做到殺人的地步。”
“若是做了,不可能會來報案,就算是這樣是為了打消警察的疑慮也是不可能,畢竟這兩個人偷了這麼多的車,早就有了存款,若是殺了人,應該會第一時間逃離去國外,可是並沒有。”
祁少晨滑落,掃了眼程曼道︰“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也算是幫了警局的大忙了,若是要讓另外的人發現死者,恐怕是半個月後也說不定。”
那里的地形偏僻,根本就不會有人過去,也只有小偷們會走那麼一條道。
程曼用筆頭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道︰“那兩個家伙犯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啊,只不過他們交代得到的錢也都捐贈給了孤兒院。”
這時穆冥從門口走了過來道︰“尸檢報告出來了,死者在死前應該喝過大量的紅酒。”
“果真是醉了。”程曼冷笑一聲,“這樣的人都是活該啊。”
若是不醉的話,怎麼可能被殺?
而且明明自己有車,居然還要喝酒,這是什麼道理?想吃車禍?
陳君在這時也是大聲道︰“死者的身份調查出來了,是一家公司的闊少,叫向天翼,身份為公司的總經理,昨晚是去了會所里面應酬,之後帶了一個女人走了。”
程曼一听就來勁兒了,走了過去看了眼網頁,之後就道︰“小子你還真行啊,這麼快就找到人了!”
野狼在旁邊淡淡的出聲︰“不是他找到的,是我找到的,程隊!”
陳君的臉上閃過一抹紅色,之後解釋道︰“野狼還是比我懂電腦,所以……”
“不管是誰找到的,只要找到就好。”程曼淡笑一聲,之後就道︰“別等著了,先去拜訪了。”
出警。
穆冥和顧景柯兩人直接來到了向天翼的家里,剛剛將他的母親給堵住了,向母看到兩個陌生人有些奇怪,張了張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警察。”顧景柯拿了證件遞給她,心中明白了不少,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出了事情,不過也是正常,畢竟這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
向母眨了眨眼楮,似乎很是奇怪,她問道︰“警察?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穆冥站了出來,輕聲解釋道︰“不知道你的兒子是不是已經有三天沒有回來了?”
向母一听這個,緊張的問道︰“是的,警官同志,你們怎麼知道?他可是和我說他要出差的,可是按照道理來說,他今天也是回來的日子了,可是沒有。”
“我剛剛還在想著是不是要晚上才能回來呢,你們是警察……這麼說,是天翼出事了?”向母的腦子轉的很快,緊張兮兮的道︰“他是怎麼了?砸了人家的車還是怎麼了?”
她手指都在顫抖,之後房子里面傳來一聲叫聲︰“媽,是誰來了?是不是天翼回來了?”
這時,從房子里面走出來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看起來很是年輕的模樣,這麼親熱的叫著天翼,應該是天翼的妻子,穆冥的眼神在她的肚子上面逗留了一會,將眸光沉到了底。
若是沒有看錯,這個女人應該是懷孕了。
應該是向天翼的妻子,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房子里面,向母看到自己的兒媳婦出來了,一下子就轉身道︰“阿紫,你干嘛出來了,你還懷著孕呢,不是天翼,是兩個警察。”
阿紫瞬間愣了,抓住自己婆婆的手,問道︰“警察?家里怎麼會來警察啊?”
向母還沒有回答,阿紫就瞪著眼走了過來︰“你們是來找我們家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天翼出事了?這樣說起來,天翼還沒有回家呢,媽,你說說,是不是天翼出事了!”
穆冥動了動唇,阿紫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能听到那樣的事情來……
否則,應該會有危險,和顧景柯對視一眼,兩人都一致同意別和這個阿紫說,而是和向母說,咬了咬牙齒,穆冥看向向母道︰“向太太,我們有事想和你單獨說,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向母一臉狐疑的,可還是走了出來,和阿紫交代道︰“你放心吧,趕緊進去,我和警官去去就來。”
阿紫並不放心,可還是松手听話的轉身走進了屋子里,看了眼穆冥兩人,咬了咬牙,抬起腳步就走的飛快。
向母揉了揉在自己的手指,緊張的問道︰“警官同志,我知道你們是故意支開我的兒媳婦,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向太太,我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對你來說是個打擊,所以,希望你能夠承受的住,另外,我想問問你有沒有高血壓和心髒等方面的問題?”
顧景柯一字不漏的說完,之後定定的看著向母,而後者一听這話,心里就有些氣,在想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不然怎麼會問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就開始害怕,問這些,除了有重大的事情就不會有其他的原因了……
那麼,究竟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她緊抿著唇,像是回不過神來,穆冥在旁邊皺了皺眉頭,搖了搖她的肩膀︰“向太太。”
向母這才搖了搖頭,僵硬的笑道︰“我沒有這樣的毛病,你們還請說吧。”
顧景柯吸了口氣,輕啟薄唇︰“向天翼被我們警方發現了尸體。”
向母身體一震,呆呆的看著這個顯得無情的男人,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尸體,這不就意味著人死了?
“不可能!”向母大聲的駁斥,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可能死了,而且幾天前他還和自己有說有笑,還說一定要看著阿紫生孩子,這絕對不可能!
阿紫馬上就要生了,十天後就要生產了,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向母緊抓著手指,倒吸一口冷氣,質問道︰“你們說,是誰派你們來這麼撒謊的,目的又是什麼!”
“很抱歉,對于這個消息我們也知道是一個打擊,可這是事實,向天翼,的確已經被我們發現尸體,他的車牌號是……”顧景柯說了一串數字,之後看著向母道︰“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
他將向天翼的長相以及穿著打扮都說給了向母听,嘴角都輕微的斂著,顯得冷酷無情的很。
向母迷惘的瞪大眼︰“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半晌,她身體抖動著,臉色發白,眼眶急速的流著眼淚,穆冥看著,不知道怎麼安慰,也許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安慰,一般人都明白不了這樣的打擊,至于當事人才能夠明白。
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都是一些心痛的事情。
向母手指緊緊的掐進自己的手掌心,之後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轟然倒地,眼楮泛著白,這明顯就是昏過去了,穆冥伸出手將向母給緊緊的抱住,不讓她摔在地上,之後又開始掐人中。
也在這時,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尖叫聲︰“痛,媽,你快來,我似乎要生了!痛啊!”
阿紫走到門口,眼角淌著眼淚,手捂著肚子,看著門外不遠處的幾人,之後手指抽搐了一下,慢慢的滑落在地,顧景柯目測了一下距離,確定阿紫是听不到幾人的對話這才松下心。
而向母也是悠悠轉醒,她看著穆冥的臉,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竟然開始不斷的哭泣,穆冥咬牙道︰“你的兒媳婦快要生了,你若是要她們平安,最好瞞著別和她說,我相信你也是明白的。”
向母仔細的點了點頭,之後听到了阿紫的叫聲,慌忙爬起來,可是身體很軟,根本就走不動路,穆冥見狀,跟在她的身後,扶著她的手讓她走到阿紫的身旁。
阿紫一看到自己的婆婆走了過來,滿臉都是淚水和汗水,她手指緊緊的抓住婆婆的手指︰“媽,我怕,我好痛!”
向母在生孩子畢竟是有經驗的,看到阿紫身下已經開始有羊水出來,她咬著牙別回心中的痛楚,連忙道︰“阿紫不怕,媽在這,媽就在這里陪你!”
阿紫緊緊的抓著向母的手,喃喃自語道︰“我都要生了,天翼怎麼還沒有回來,為什麼!”
向母听到這話,又是滾燙的淚水落下,阿紫慌忙的咬牙道︰“媽,你怎麼哭了!”
“我這是激動,阿紫,你再忍一會,救護車馬上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醫院的電話剛剛顧景柯就已經打了,沒有多久,那種呼嘯聲就傳進了幾人的耳朵之中,听得人心中開始發慌,穆冥走了過來,捏住顧景柯的手臂,輕微的顫了顫。
“生孩子的樣子,似乎很痛……”她咬牙,看著阿紫痛成那種模樣,真心是有些痛的。
顧景柯捏住她的手指,輕喃一聲︰“生孩子的痛苦,我沒有體驗過,但,不用想,也知道是痛的。”
兩人跟在向母的身後上了救護車,接著就開始奔馳而去,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向母看著被推進手術室的兒媳婦也是昏了過去,這下子,又開始給向母安排病房。
阿紫在手術室,拼命的尖叫,大聲罵著向天翼,可是罵了很久,她也沒有了力氣,護士在她耳邊道︰“太太,吸氣,對對對,就是這樣,來,呼氣,對,再來,吸氣,呼氣,使勁!”
護士一遍一遍的勸著,之後阿紫眼楮一閉,往下面一使勁,嘹亮的哭聲傳遍了整個手術室,生孩子的痛苦就像是不打麻藥給你做手術,有多痛就有多通!
她和天翼說過,若是生孩子一定要順產,不然孩子就會不健康,這次,她做到了,可是這該死的向天翼卻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現在都已經將孩子給生下來了,可是這人還沒有出現!
只覺得一陣陣撕裂的痛苦傳遍全身,這樣的痛苦根本就不想再試第二遍,實在太過折磨人了。
痛的扭曲的臉上幾乎都是汗水,她罵了一聲道︰“向天翼,我和你沒完,你明明和我說好了會看著我生孩子,可你這是怎麼做了?”
人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手術室內,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護士走過來,笑著道;“恭喜你,是個少爺。”
听到這句話後,阿紫就昏了過去,她似乎,需要休息……
護士看著她的臉,笑了一聲就將孩子給抱了下去,之後就開始處理手術室,而阿紫也被轉到病房內。
穆冥看著病床上的向母,她還是呆呆的,緊抓著穆冥的手,之後問道︰“你們是在哪里發現天翼的?”
她本來不想說這些話,可是不得不說,只因為自己的心痛的沒有辦法不說,若是不問,也不可能說明這個人還活著,這兩個警察能夠出現在這里,這就證明自己的天翼真的不在了。
穆冥嘴角動了動,本來不想和這個母親說這些,可是這是她自己要問的,若是不說,恐怕,向母的心中應該會更不好受才對。
瞥了眼向母,穆冥冷著音色道︰“我們在一個很偏僻的車路上找到他的,被發現的時候他以及死亡。”
向母一听這話,又開始嚶嚶的哭出聲,眼角不斷的淌著,之前一臉貴婦人的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愛乞丐一般,很是滄桑的模樣,就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
顧景柯從外面走了進來,之後看了眼向母,沉下嗓子道︰“你的兒媳婦平安無事,現在正在病房之中,生了一個健康的男孩。”
向母眸子一動,之後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們,若是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現在產婦的健康還沒有穩定,向太太,我希望你能夠再滿一段時間。”顧景柯頓了頓,看著滄桑的老人問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我明白的。”向母靜靜的點了下頭,之後又歪著頭睡在了病床上,穆冥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話,若是按照往常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會守在自己兒媳婦的病床上吧,可是現在卻並沒有。
輕輕的咬了咬唇,向母閉著眸子開始假寐,不是自己不想去看看兒媳婦,而是自己的心太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喪夫之痛的兒媳,她現在需要安靜,好好的靜靜心情。
不然此刻去了阿紫那里,應該也是不能夠把住口,肯定是會說漏嘴的,阿紫那樣聰明的一個人,一定能夠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來得。
她動了動唇,看著穆冥道︰“警官,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穆冥早就猜到向母會問出口,也知道她會說什麼事情,所以並沒有疑惑,只是道︰“你說,我能夠做的一定會做到的。”
向母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警官,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我的兒媳婦,我現在……我想睡一會,之後再起來,行嗎?”
這是一個不得已的辦法,只能夠這樣做了,穆冥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幫你,只是你的先生什麼時候能夠過來?”
向母咬了下唇角,緩緩的道︰“麻煩你的手機借我一下,剛剛我來的太匆忙,沒有帶手機。”
顧景柯掏出手機遞給向母︰“用我的。”
向母點頭表示感謝,之後撥了過去,用有氣無力的聲音道︰“你來醫院一趟吧,阿紫已經生了,記得帶點雞湯過來。”
那邊的向華也是很驚訝的應了一聲︰“兒媳婦生了?這麼快!?”
向母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輕輕的說道︰“你趕緊來吧,注意安全。”
她掐斷電話,將手機還給顧景柯道︰“謝謝你們。”
穆冥看了她一眼,之後轉過身走出了病房,而顧景柯也跟著她出去,向母等沒有了人,又開始大哭,捂著被子痛哭,這輩子自己沒有女兒,有的只是一個寶貝兒子。
可是現在居然變成這樣!
她手指捏著被子,像是喘不過氣來一般,抽搐著,不停的流著淚。
穆冥走出病房後來到孕婦這邊的部門,之後走到房間里面,發現阿紫的手上已經掛著點滴,而人也正在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看向顧景柯,點了點頭道︰“現在還得麻煩顧先生去買點粥回來了。”
顧景柯倒是沒有什麼意外,揉了揉她的發頂道︰“你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去買。”
穆冥彎了彎眼楮,之後撐著下巴看著病床上的阿紫,她此刻是蒼白著一張臉,就像是沒有血色一般,這能夠看出來,生孩子是有多麼的痛苦!
扯了扯唇,穆冥走了過去,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靜靜的拉著阿紫的手指,這種打擊……
放在誰的身上應該都不會承受的住的,看著阿紫,穆冥嘴角動了動,可卻沒有發出聲,只是無聲的道︰要堅強。
對,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要堅強的,不然,怎麼能夠活的下去?
她眯著眸子,開始大量這病房,腦袋里卻是開始想象︰看起來阿紫應該和向天翼的感情很好,那麼應該能夠排除向天翼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可能,那麼陳君早上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在會所,之後還帶了一個女人走了。
這里面究竟是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花天酒地的男人,不花天酒地的男人,向天翼究竟是哪一種?
看來還是要問問他們的家人才行,不管一個人的品行怎麼樣,家里人應該才是最懂最明白的那個才對。
程曼這邊,她和祁少晨走進陳君說的那家會所,查了查視頻發現帶走向天翼的女人居然沒有拍到正臉,有的只是一個身影,只不過看到那個衣服勾勒出來的身材,不難猜出本人是一個美女。
祁少晨摸著下巴,掃了眼電腦道︰“你們就不認識這個女人?”
管理者立馬就搖了搖頭道︰“我們不認識!”
“那個女人應該是新來的,所以我們都不熟悉,只不過那天向少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居然喝多了,然後就被那個女人帶走了,不對,應該說,是跟著那個女人走的!”
“你怎麼知道?”程曼疑惑的眼神看向管理員,後者吸了口氣道︰“那天我正好送一個老板出了門,在門口踫上向少的,當時我還和他打了聲招呼,只不過他喝的似乎有些多,然後就被那個女人給帶走了。”
“在那個時候你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沒有,那個女人似乎刻意的壓著頭,所以我們並沒看見。”管理者倒是配合的很,程曼問什麼她答什麼,之後又笑著道︰“警官,你們慢慢看視頻,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吃的。”
“不用了。”程曼拒絕,之後轉身看向視頻。
管理者的身形在門口頓住,之後轉過身來看了眼視頻後,輕緩的道︰“警官,我們給你準備東西,你們給錢就不算送你們東西,你們放心吧。”
听到這話,程曼意味不明的視線掃了眼管理者,之後又淡淡的道︰“既然你這麼想推銷自己的東西,我們也正好吃點東西不是?”
管理者笑了笑,之後徹底拉上房門,房門在他身後給關上,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之後就快步離開去準備東西。
祁少晨看了眼視頻道︰“這里似乎很奇怪,這女人未免太厲害了,居然避開了這麼多的攝像頭,沒有一個拍到這正臉的!”
“是啊,是有點奇怪,這女人似乎對這里很熟悉的樣子。”程曼皺了皺眉頭,之後看著視頻道︰“你說她是不是早就在這里研究很久了,所以才能夠這麼輕易的避開這些攝像頭?”
“或許就是如此。”祁少晨點了點頭,之後看向程曼道︰“你覺得這里還有哪里有疑點嗎?”
“她低著頭明顯就是因為不想讓人發現,所以……”程曼冷著臉道︰“她是有備而來!”
估計這個女人和這件事脫不了干系,不然為什麼連一個正臉都不肯露?
“你看看這里!”程曼突的驚呼一聲,指著視頻的某一點道︰“你看看這個耳環,是不是和我們發現的那只一樣?”
祁少晨掃了眼,之後點了點頭道︰“若是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那一只。”
“看來這個女人和這個案子是有牽扯的,保不準向天翼死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在旁邊,或者就在旁邊冷冷的看著!”程曼咬牙道︰“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祁少晨沉默了片刻,之後道︰“你先在這里看著,我去外面看看,問問有沒有人在那天看見向天翼和誰走的。”
“好。”程曼點頭應了下來,之後又仔細的看了眼視頻。
沒有多久管理員帶著服務生推著東西走了過來道︰“警官,東西我已經做好了,到時候記得結賬。”
“放在那兒。”程曼動也不動,直接道︰“對了,向天翼那天是在哪個包廂,里面有多少人?”
“這我就需要去查查了,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只不過可以問問。”
管理者一字不漏的道︰“警官是需要知道嗎?”
程曼想都沒有想就答道︰“若是不想知道我也不會和你說了不是?”
管理者嘴角稍微的僵住,之後轉身走了幾步道︰“我這就去差,警官還請耐心的等一等。”
在管理者走後,程曼的視線疑惑的掃了眼門口,之後走到東西的面前,還好,沒有酒,她摘了一個葡萄往自己的嘴里一扔,之後嚼了嚼道︰“味道還算不錯,新鮮。”
味道還算甜的,她又吃了一些干果,之後躺在沙發上等著管理者回來,可是瞪了半晌,人還是沒有回到房間。
她皺了皺眉頭,也是壓下心中一團火,或許這個人是忙去了,所以顧不上自己也說不清。
不知道等了多久,門口傳來一聲輕響,抬了抬眼皮,卻是祁少晨回來了,她坐直身體,給他遞了水果過去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我剛剛和那個管理者去了向天翼那天包的包廂,然後仔細問過一圈,發現那天居然只有向天翼一個人,所以……並沒有什麼發現。”
難怪管理者去而不返,看來是和祁少晨踫到了,所以正好一起匯報了,而祁少晨也正好查了一下。
祁少晨嚼了嚼葡萄,問道︰“你的視頻有沒有什麼發現?”
“也沒有,只不過我已經將視頻拷貝了,拿回去讓顧景柯他們也研究一下,你覺得怎麼樣?”程曼看著祁少晨,輕淺的問了一句。“吃的這麼起勁,你記得待會付錢。”
祁少晨僵了僵,之後笑道︰“知道了,大人!”
管理者沒有多久又來了笑著問道︰“兩位警官,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若是沒有事情的話,我就要去忙了,有幾個大客戶需要我去親自陪著。”
他是這個會所的老板,有些事情都是這樣的,必須自己親力親為,然後財源廣進,不然沒有付出哪里來的回報呢?
祁少晨瞥了眼管理者,之後點頭道︰“你先去忙,我們再看一會視頻就會走。”
管理者笑了笑,之後轉身走了幾步,然後看了眼兩人,將門給輕輕的闔上。
“這視頻看起來不詭異,但是總體上詭異的很,這樣看起來太過奇怪了。”程曼吐出葡萄籽,之後站起身道︰“走吧,我們先回去。”
“那這些東西怎麼辦?”祁少晨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問道。
程曼一個眼光飛了過去道︰“當然是要好好的打包回去,想必陳君他們也想試試味道,不過在我們離開之前,還是要試一試,我去做個實驗,你坐在電腦前面監控我的動作。”
祁少晨根本就不用多余的解釋,就明白程曼要做什麼,點頭道︰“好。”
程曼走出門口,之後一路上低著頭,和祁少晨的手機時刻保持著通話︰“這樣,你能夠看到我的臉嗎?”
她此刻就是低著頭,學著視頻上那個女人的樣子。
祁少晨看著監控器,之後道︰“看不到,你再走幾步試試。”
程曼走了幾步,之後又道︰“這樣呢?”
“也不能。”祁少晨壓低嗓音,之後就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和視頻這些不一樣,可是我又察覺不出來哪里不一樣……”
程曼在心里也是驚訝了片刻,回道︰“不一樣的地方多著呢,好好的看著!”
她用一樣的速度走著步子,之後不知道走了多久,祁少晨心中一動,叫道︰“停!”
程曼立馬頓住步子,問道︰“這里?”
“不是,你再退幾步,對,就是這里!”祁少晨眸子一動,“這個方位你就算是低著頭也能夠拍到你的側臉,可是剛剛我們看的那個並不能,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將這里給拍下來,我再走幾步,你看看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程曼在站了半晌,直到祁少晨說了句可以走了這才重新開始邁步。
之後程曼在過道里遇上了管理者,管理者手上拿著紅酒,和程曼打招呼道︰“警官,你這是做什麼?準備回去了嗎?”
“沒有。”程曼不打算告訴這個管理者是在做實驗,只是輕笑了幾聲道︰“你還不去陪大客戶嗎?”
管理者臉色一紅,解釋道︰“我是帶著人來拿酒的,所以……”
“我知道了,那你先忙。”程曼笑著點了點頭,自己沒有功夫听這個男人解釋,所以趕緊脫離這個男人的視線範圍才行!
管理者好笑的點了點頭,之後轉身就走了幾步,手里緊緊的捏著紅酒瓶子,就像是怕它摔破一般。
祁少晨掃了眼管理者,之後又將視線落向程曼︰“你可以繼續走了。”
程曼沒有多想,繼續走了幾步,可是這次卻沒有任何的異常,祁少晨眉梢一動︰“看來,那里應該是有問題的。”
“嗯,你先將視頻整理好下來吧,我在門口等你。”祁少晨掐斷電話,之後開始整理視頻,往樓下走去。
程曼皺著眉頭站在門口,之後嘆了一口氣,這件案子似乎有點麻煩呢,都不知道這個犯罪嫌疑人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進來將向天翼給帶走的。
要知道她們只看到這個女人出去,沒有看到這個女人怎麼進來的!
靠在門口,程曼細心的想了想,心中咯 一聲,她似乎忘記交代一件事情了,這個時候祁少晨也正好走了過來,她沉下嗓音道︰“我們似乎忘記告訴管理者要保留好視頻了。”
“現在去也不晚。”祁少晨伸出手捏了捏程曼的手掌心,之後道︰“走吧,我們一起去。”
他剛剛看到管理者進了一個包廂,現在找起來也簡單。
兩人走到包廂的門口停住,之後輕緩的推開,看了眼里面的場景卻是一愣,這里面,居然不吵不鬧,反而安靜的出奇,兩人的眉角一動,視線就落向了管理者那邊。
而後者明顯也看到了他們,站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道︰“警官,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我們來只是想告訴你要保留好視頻,我們之後還會來看,若是有什麼差池,就是你的責任!”程曼放下話,管理者也點了點頭道︰“警官你們放心吧,我會將視頻給保護的好好的。”
也在這時,包廂里面歌聲居然被放了起來,瞬間從安靜變得吵鬧,原來剛剛只不過是在試聲音罷了。
“他們是你的朋友?”有個少年公子哥走了過來,眯著眼楮上上下下的開始大量程曼的身材,只有視線定定的鎖在程曼的臉蛋上,之後又落在她的胸上。
祁少晨冷哼一聲,拉了一把程曼讓自己站到前面,那個公子哥明顯的不樂意,之後抬了抬下巴,舉起手里的酒杯道︰“怎麼了?要不要一起來喝一杯?”
公子哥看祁少晨不回答,還是一臉賤笑,他的眸子里已經染上了不該染上的情緒,看的祁少晨直接想抬起手給抽上去,可是,自己根本就不能這麼做!
眉眼一沉,祁少晨冷哼出聲︰“抱歉,我們不喝酒,要喝酒,你自己留著自己喝也行!”
公子哥被這麼拒絕,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之後看向程曼道︰“對不起,我不是問你,我是在問這個美麗的小姐,不知道這位小姐能不能賞臉喝一杯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包廂里面其他的人也有不少人站起了身,看起來應該是這個公子哥的手下。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笑的比公子哥更賤︰“怎麼,你還想強人所難?”
“不,美麗的小姐,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我只不過是想讓你陪我喝一杯酒罷了。”公子哥笑了笑,之後道︰“你若是喝了這杯酒,那我就給你一萬塊,如何?”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有錢的,喝一杯酒,一萬塊錢,應該算是很多的了吧?
只不過這個男人似乎有些礙事!
公子哥瞪了眼祁少晨,之後又落向程曼的身上,這個女人的身材不是蓋的,還沒有踫就知道很好,若是踫一下,那種滋味一定很不錯!
祁少晨恨不得挖了這個男人的眼楮,可不知道程曼要玩什麼花樣,只好站在一旁看著這個男人怎麼遭殃。
程曼眉梢挑了挑,之後淡淡的道︰“一萬塊?是不是太少了,你打發叫花子嗎?”
公子哥臉色一愣,而祁少晨卻是憋住了笑。
公子哥抿了抿唇,淡淡的道︰“那你說說,你值什麼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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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韓洛兒升級為解元,打完老公好睡覺升級為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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