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微微的變了變,這個野狼說話也太不給面子了,雖然說得都是事實,可是這事實也要有個度啊,比如這麼多人就要好好的說話,不能損了大家的面子……
“野狼,你是不是要松松骨頭啊?”陳君伸出手互相捏了捏,那邊的眾人也開始起哄,野狼看情況就知道不打對勁,瘋狂的躲在了向文的身後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不公平!”
“呦,我們是欺負你一個嗎?那麼現在你是躲在誰的後面?”魏曉光陰測測的道︰“野狼,睜眼不能說瞎話,要知道向文可是在幫你啊,我們也不算是欺負你一個了,而是——”
“欺負兩個!”眾人一陣嬉鬧,野狼不知道躲在哪里去,瘋狂的鑽到了程曼的身後,大聲的道︰“你們來啊,程隊現在是我這邊的,你們誰來!”
“我不是你這邊的,野狼從我身後離開!”程曼一點都不給面子的道︰“再不離開,我就給你好好的松松骨頭,你說行不行?”
野狼立刻就癟了嘴巴︰“你們都欺負我!”
“就欺負你,怎樣?”陳君接過話,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哈了口氣道︰“要不要我們來蹂躪一下你,你長得這麼瘦弱,應該打起來也是個不錯的滋味。”
野狼臉色變了變,也在這時向文清了清嗓子道︰“我們那邊不是接應你們了嗎?怎麼能夠記仇呢,真是的,而且我們現在是照看著李若詩啊,野狼和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可不知道李若詩有多麼的折磨人!”
陳君看向文開啟碎碎念模式,立馬伸出手道︰“停,我們知道你們在照看李若詩,也知道哪個女人有多麼折騰人,所以,別說話了,我們都明白的!”
向文滿意的笑了笑︰“這才是有人性的家伙,若是你們不說我有功勞的話,那麼你們也可以去試試照顧李若詩的滋味。”
李若詩是隨時隨地都想自殺,誰照顧她就是要不睡覺的看著!
這個道理陳君都明白的,想到這,向文轉身問道︰“程隊,不知道這案件什麼時候能夠完結,什麼時候能夠不用照顧李若詩了?”
警局的人也都是有事情做的,不是要隨時隨地的守著一個女人,若是守著那麼一個女人的話,還用不用工作了?
或者可以換一句話說,不用守著多少天,女人沒有死,而他們卻是死了,累死的,困死的!
到時候就可以頒發獎狀。
這樣的獎狀,向文還不想要,所以不得不開始急了,李若詩那個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好起來。
“等她的病好起來,這件案才算是徹底的結束了。”顧景柯輕微的動了動唇,看向向文道︰“今天換成我去值班吧,你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向文張口就要拒絕,可是穆冥也在這時接過話道︰“不用說太多了。”
穆冥是不能夠拒絕的語氣,向文想了想就沒有吭聲,他明白,顧景柯這是要給李若詩治病的。
程曼坐在椅子上杵了杵穆冥道︰“要不要我們也去?”
“不用,人多嘴雜。”穆冥輕輕的哼了一聲,指了指桌子上的檔案道︰“整理資料了,程大隊長!”
程曼抿了抿唇,也是笑出了聲來,穆冥嘴角稍微的勾了勾就沒有再說話。
下班後,顧景柯和穆冥去了醫院,而李若詩被打了鎮定劑剛剛睡著,兩人剛剛進了病房就被醫院里的醫生給叫了出去。
醫生看著兩人,輕聲的哼了哼︰“就算你們是警方我也要說一說你們了!”
“你說,我們都听著。”顧景柯態度極好,看著醫生道︰“是不是病人的狀況不行?”
醫生重重的嘆了一聲道︰“你們好好的想想吧,你們要知道她長期打鎮定劑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她一醒過來就要死要活的,我們醫院可不能長期擁有這樣的病人啊,我希望你們能夠懂啊。”
“長期打鎮定劑的病人也是會生病的,這對于本來就是一個精神病人來說是最要不得的,所以你們自己好好的看著辦吧,我可不希望這件事被革職,警官同志,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放心,我們懂得。”顧景柯稍微的輕輕的笑了笑,之後留下一個身影和穆冥病房,病房內的人還在熟睡當中,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人來了一樣。
顧景柯嘴角扯了扯,醫生說得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把李若詩的病給治好,那麼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李若詩能夠鎮定好好的配合治病,把那些疑點重新給說出來。
兩人來的時候就已經吃過飯了,拉了椅子就在床邊坐下,定定的看著李若詩,睡著後的李若詩長得其實還算漂亮,閉著眼楮的她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可是她手上臉上卻有很多的抓痕,听野狼他們說,這都是她自己折磨自己給抓傷的,打點滴的針頭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可她就是命大,居然沒有死。
這樣折騰自己都沒有死,可見,其實根本就沒有人要她死,那些鬼神的話,只不過是她自己胡亂說的罷了。
或許真的和她說的一樣,她活的太累了,所以不想在這里活下去了。
兩人最親的人死了,而且都死在自己的面前,這樣的打擊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住的,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默默的翻了個身,呢喃了一聲。
那句話他們沒有听清楚,只不過看到李若詩嘴角上揚了幾分,這或許,就是在做一個美夢吧?
夢到了誰,小天。亦或是若美……
李若詩不知道睡了多久,又開始呢喃道︰“姐姐……”
這讓顧景柯稍微的皺了皺眉頭,和穆冥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眸子之中看到了一絲不明意味的情緒。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看著李若詩,就是希望她再能呢喃一些話,可是沒有了,沒有再說一個字,就連李若詩死皺著眉頭都沒有再說一句夢話。
“讓我死!”李若詩猛地睜開了眼,手指就開始去拔了那根針頭,想了想,就抬起手準備用力的將針管給插進去,穆冥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將她的手腕給緊緊的捏住。
“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見到你的小天了?”
李若詩懵懂的看著穆冥,輕輕的笑了笑︰“可是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理由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讓我死了不是更好嗎?難道你還有其他的理由讓我活嗎?”
“我沒有。”穆冥冷淡的吐出一個字。
李若詩淒慘的笑了笑︰“是啊,你沒有理由讓我活,可是我有理由讓我死,你明不明白?讓我死的理由多了去了,我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讓我瘋!”
“他們都在等我,我為什麼不能夠去陪她們?”李若詩雙手擺了擺,癲狂的笑了笑。
“我有理由讓你活。”顧景柯冷淡的說道︰“你配合我治病,你只要能夠走出這個陰影我就能夠讓你活,就可以給你一個理由讓你活,你信不信我?”
“我憑什麼信你?”李若詩分毫不給面子的吼了一聲,“你的面子我何必給,你說是不是?警官,你是不是太過高看了自己,我除了小天,誰都不喜歡!”
“我可以讓你做一個很美的夢,讓你忘記傷痛。”顧景柯站在一旁,也沒有絲毫的激動,只是陳述事實一般的道︰“你信我就可以試一試,若是不信我,我也不會勉強人,你需不需要試一下?”
老實說顧景柯說的這個條件很誘人,李若詩眸子動了動,有些驚訝的看著顧景柯,似乎是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靜默了半晌,李若詩輕輕的問了一句︰“你真的能做到這樣?”
對于這種說法,她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因為種種事情,又不得不想試著相信一下!
“只要你信我,我就能做到,這都是取決于你自己的。”顧景柯語氣平淡的很,就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就算是李若詩不答應,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而針對于顧景柯這樣平淡的情緒,李若詩反而表現的不夠鎮定,她手指緊緊的捏著被單你,冷著臉又問了一遍︰“你是認真的?”
顧景柯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神輕輕的看著李若詩,三秒過後,他挪開視線,淡淡的看向穆冥,兩人都名字對方的心里,輕緩的走回椅子上坐下,就等著李若詩上鉤。
其實無論從哪里說,李若詩都有些相信了,不然要死要活的她早就開始鬧起來了,而不是這樣配合的坐在這里沒有動作。
她坐在床上,手上的被單幾乎都要被她揉成一團,顧景柯看了眼腕表,計算她要用多少時間思考,果不其然,李若詩手上的被單被撕了一道口子。
“嘶——”的一聲輕響讓她自己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她怔怔的看著手上慘不忍睹的被單,動了動唇︰“你們什麼時候能夠幫我,什麼時候能夠做到你剛剛說的那種事情?”
顧景柯抿了抿唇,像是沒有絲毫驚訝,抬了抬眼皮︰“現在。”
李若詩手指緊捏了一會,她其實沒有貪戀什麼,只不過想要的只是一場夢罷了,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包括再也不可能見到小天,就連照片都不行。
不管這個男人要用什麼辦法讓自己做一場美夢,她都願意試一試,反正自己現在連死都不怕,又有什麼東西令自己害怕的呢?
“那就請警官現在開始吧。”李若詩聲音涼淡,就像是超出了世外生死了一般,她靜靜的睜著大眼楮,心里面想著的都是小天,若是自己能在夢里見他一面,她也沒有了顧慮。
那樣就可以真真正正的去死了。
顧景柯走過去,朝穆冥點了點頭︰“你現在躺下去,身體放松,腦子里別想著自殺,只想著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比如,你的小天……”
李若詩的眸子里瞬間露出了憧憬的神色,想的就是和顧景柯一模一樣的東西,她輕輕的眯著眼楮,臉上露出釋懷的笑容,她這次沒有鬧沒有動,只不過是因為顧景柯說的話讓她有了注意有了精神,更有了那一絲絲淡淡的希望。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可依舊滿懷著期待,這一刻,她含著期望不想去死了。
顧景柯伸出手在李若詩的眼楮晃了晃,拿出懷表,在她的跟前就開始催眠,穆冥坐在一旁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響動,只是鎮定的看著顧景柯的動作。
“你現在仔細的想想,你想做什麼,又還有什麼沒做。”顧景柯輕輕的呢喃了一句,突的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停下動作,看向穆冥道︰“你讓人去查查她們的資料。”
穆冥輕輕的點了下頭,這才邁出腳步從病房里面離開,她知道顧景柯要的是什麼資料,那些資料也正是自己懷疑需要的,闔上門,她就拿出手機撥了程曼的電話號碼。
“喂,穆冥,是你那邊出了什麼事了嗎?”程曼想都沒想就直接問道。
穆冥還沒有出聲解釋,那邊似乎有傳出一聲疑惑聲︰“是穆冥打來的電話?”
這聲音擺明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還是慢慢所熟悉的一個,不用想,這個男人一定是祁少晨!
沒想到這麼晚了兩人居然還在一塊!
听到祁少晨的聲音,程曼似乎著急了,狠狠的捂住了手機的通話處,朝祁少晨瞪了眼示意沒有她的吩咐和允許,他絕對不能夠講話!
穆冥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其實自己已經听到了祁少晨的聲音,不管程曼現在怎麼解釋也是徒勞無功的,自己還沒有那麼蠢,這麼緊張的程曼,再配上祁少晨的聲音。
這里面的秘密不難猜出,這兩人,或許是在他們警局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住到一起去了?
這個猜想是極有可能的。
“程曼,我要拜托你去查一件事情。”穆冥沒有再糾結那個問題,只是輕聲道︰“我要你幫忙查查李若詩兩姐妹的全部資料,越快越好。”
程曼也沒有了緊張直接道︰“我查完就給你!”
祁少晨在這時才出聲道︰“難道是因為情況有變化,所以要資料?”
程曼翻了個白眼︰“若不是有變化,何必要我們查資料?別廢話了,趕緊的查吧,越快越好!”
祁少晨輕輕的牽動了一下唇畔,之後轉身就搬出電腦開始輸入資料數據,兩人都緊盯著電腦,不敢出任何的差錯,而穆冥為了避免打擾到顧景柯,也只是一個人在走廊上轉了圈子。
最後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低垂著腦袋,拿出手機刷新著網頁。
顧景柯站在床前,輕輕的呢喃道︰“你現在已經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的你是無憂無慮的,有小天陪著你,有即將要到來的婚禮陪著你,更有親情陪著你,雖然你們是個孤女,但是你們的感情極為要好,更是因為是雙胞胎,你們心有靈犀……”
床上的李若詩已經處于深度睡眠狀態,顧景柯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輕輕的彎著嘴角,就像是真的想到了那個場景一般,很是幸福的笑容,這,應該是夢到了最快樂的時光了。
顧景柯抿了抿唇,看著她的臉,現在還不能太急,必須慢慢來,所以暫且讓她好好回憶一下快樂的時光,至于之後的……要找個恰當的時間點。
“小天……”李若詩輕輕的呢喃了一句,手指居然向上揚了揚,就像是要抓到什麼一般,顧景柯從旁邊拿來床單放進她的手里,而李若詩以為是小天的衣襟,緊緊的抓住不肯放開。
李若詩迷惘的很,就像是在一個沒有光沒有窗戶的房間里,又像是一個人走在寂靜的樓道里,樓道里面只有她高跟鞋的聲音,不多時,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十分鐘左右,她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收,顫抖著開始叫了出來︰“小天!別離開我,求你別離開我!”
她手指開始抽搐了一會,眼楮就開始落淚,她輕微的抖著嘴角,就像是即將要渴死的魚︰“姐!”
顧景柯眯了眯眸子,靜靜的盯著李若詩的臉……
穆冥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看著程曼發過來的郵件,里面的信息讓她有些懷疑,只不過也是一瞬就恢復了正常,原來,是這樣的,估計躺在病床上的人說的東西,有些可信,有些不可信!
這手上的郵件資料,就是一個較為致命的證據。
穆冥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看了眼腕表就眯著眸子靠著牆壁,背後是傳來的一絲絲冷意,現在天氣已經開始朝秋季邁進,已經開始降溫了。
“穆冥。”顧景柯從病房里出來,看了眼四周就走了過來,低下腦袋輕輕的叫了一聲,穆冥睜開眼楮,看著近在眼前的臉︰“辦完了?”
“嗯。”顧景柯點了下頭,在她的旁邊坐下,輕微的抿了抿唇,“這件事情也是有趣,資料呢?有沒有看?”
穆冥拿出手機遞給他︰“你看看,估計和你自己想的也差不多。”
顧景柯一眼掃過︰“和我想的差不多。”
“你將她催眠了,有沒有問出什麼?”穆冥偏過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現在正躺在床上休息。”顧景柯想了想,便道︰“這三年來,估計那種噩夢將她弄得精神分裂,導致現在都還沒有恢復正常。”
穆冥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精神分裂?”
“她將自己當做兩個人來看待,這三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顧景柯將資料整理好,轉眸看她,“三年前,他看著自己的姐姐和男友死亡,之後又一個人在那樓里裝神弄鬼,之後更是沒有人和她說話信她,或者可以說。”
穆冥接過話道︰“或許不是因為沒有人理她和信她,而是她將自己給封閉起來,用這樣的情況來麻痹自己,從而出現了精神分裂等癥狀,還有的就是她開始自我催眠,幻想著自己的姐姐沒有死,是不是這樣?”
“是。”顧景柯伸出手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輕輕的道︰“你猜的都是對的,真聰明。”
“……”穆冥對于這個評價有些無奈,只不過是一瞬她就伸出手點在了他的眉心上,“你也同樣聰明不是,顧警官。”
顧景柯笑出了聲,看著穆冥道︰“這樣的話看可不像是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的啊。”
“可這就是我說出來的,怎麼樣?”
顧景柯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輕輕的啃咬︰“這樣,如何?”
穆冥回咬住他,呢喃的笑。
“這件事她自己也明白清楚了,就看明天她醒過來要選擇做什麼。”顧景柯低下了腦袋,“三年前她就開始神經錯亂,經常將自己當成自己的姐姐李若詩,可其實她是李若美。”
穆冥眸子微微的閃了閃︰“那她說的話都是假的?還有她床底下的骨頭是誰的,是李若詩的?”
“是的。”顧景柯看了眼走廊的盡頭,再重新收回目光道︰“她和我說,就在小天跳樓的那一晚,她姐姐因為精神過于激動,流產了,然後她姐姐在出院的那天晚上也自盡在那個床上,服了安眠藥。”
“之後她將她姐姐的尸體給弄到了醫院,沒多久就只剩下了空殼,她將骨頭給拿回來家,放在床底下,這或許就是她噩夢的開始,她說李若詩沒有死,所以正整日整夜的陪著她。”
“听到這里,我反而想問問,她就不害怕嗎?”突的,從兩人身側不遠處傳來這道聲音,穆冥和顧景柯同時轉過身道︰“你們怎麼來了?”
原來說話的人是程曼,她的旁邊站著的是祁少晨,兩人眯了眯眸子,程曼猛地走過來坐在穆冥和顧景柯的中間,大喇喇的道︰“我們怎麼不能來?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情呢,居然要資料要的那麼急迫。”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回事。”程曼搖了搖頭,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看向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的顧景柯,問道︰“顧景柯,你還是和我們從頭到尾的說一遍吧,我和祁少晨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顧景柯走了幾步,看了幾人一眼就道︰“第一,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是李若美,而不是李若詩,第二,死的人也是李若詩不是李若美。”
程曼頭疼的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一會一個樣,那麼你這麼說之前李若詩,不對,之前李若美在天台上和我們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祁少晨也是擰了擰眉角道︰“程曼說的沒錯?”
“嗯。”顧景柯話落後又道︰“李若美說的話也不都是假的,小天的確是跳樓死了,而李若詩也是吃了安眠藥死的,她只不過在和我們說的實話將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姐姐調換了一下。”
“怎麼會這樣?”程曼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顧景柯掃了眼病房的門口,之後便道︰“或許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李若詩,還是李若美……”
“那麼這三年來是誰在上班?”程曼想到了這一條,有些不相信的道︰“就是那些住在樓層旁邊的人說的那些,他們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一個女人上班,而且他們公司也都是說李若美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其實不難,李若美只要將李若詩的身份證給拿在手里,還怕做不到這些嗎?”顧景柯輕微的嘆了口氣,“其實從三年前她就開始一個人做兩個人,她去公司上班,是去頂替了李若詩的職位,而自己的職位,她卻沒有再做。”
“李若美真正的身份是個醫生,所以在李若詩死了後能夠便利的處理她的尸體。”
程曼狠狠的吞了口吐沫,這樣的話听起來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可是這又是百分百肯定的,這就是事實,絕無虛言!
“所以說,從三年前,就沒有了李若詩這個人,所以住在周圍的人都不知道有兩個人存在,沒有看到兩個女人同時出現在一起的狀況,因為本來就只是一個人!”
案件的疑點原來就是這樣。
怪不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程曼抓了抓頭發,嘆了口氣道︰“現在我算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總算把這個案子給破掉了。”
“一個人處于這樣的環境之中,是能夠讓自己瘋的,因為兩人是雙胞胎,長得一樣,若是李若美一直不斷的告訴自己李若詩沒有死,那麼就有可能讓自己成為兩個人。”
“這就是另一種說法,人格分裂對不對?”程曼眉飛色舞的道︰“那麼現在李若美有沒有記起來自己是誰,有沒有恢復正常,還是說等她醒過來還是要死要活?”
顧景柯嘴角動了動︰“這個問題要等她醒過來問她自己了,究竟還想不想死,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程曼在這時皺了皺眉頭,問道︰“其實我還想知道,既然她已經隱瞞了三年,為什麼這次居然會上警局主動報案?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人也是會累的。”顧景柯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轉眸看向了穆冥,“現在我們就好好的守著她醒過來吧。”
穆冥從椅子站起身,看向程曼道︰“你們要回去,還是和我們一起守著?”
程曼皺了皺眉︰“當然是在這等著她醒過來,不然出來事情該怎麼辦?”
“你這算是不信我們?”穆冥調侃一句,就在程曼要急匆匆解釋時,她輕微的扯了扯唇,“走吧,進去。”
幾人坐在床邊等著李若美醒過來,直到早上七點李若美才輕輕的睜開了眸子。
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眼四周,之後便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等看到房間的幾人,她又嘲諷了幾聲,她還是想起來了,不過這一夜夢到了那麼多美好的事情,她想自殺都下不了手,小天最後的願望應該是讓她好好活著,而不是這樣的折磨自己吧。
“警官,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我不會還嘴的。”她默默的垂下了眼楮,輕聲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有罪的,警方打算怎麼處置我?”
對警方的人下藥,怎麼會沒有罪?
“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程曼盯著李若美,淡淡的問道︰“你是李若美?”
“是。”李若美輕輕的顫了一下,之後道︰“我是李若美。”
李若美揚起了燦爛的眸子,燦爛的笑,看著程曼道︰“我是一個脫胎換骨的李若美,我不會再想自殺了,警官你就放心吧,我會配合你們警方的工作的。”
對于李若美這句話,程曼覺得還是能夠贊同接受的,她清了清嗓子道︰“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收尾工作,李若美,你目前的狀況最好的就是要將病給養好,沒養好病之前就待在醫院里吧,我們會有人在這里巡邏守護,當然,若是這次你再鬧,我們警方也不會像保姆那樣照顧你了的。”
李若美點了點頭,無比的順從︰“我都明白的,警官還請放心。”
從醫院里出來,程曼才輕輕的嘆了口氣,之後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道︰“你們說,這算不算是一個執念造成的?到頭來,李若美或許發現了其實自己更在意姐姐的吧,不然怎麼可能將她的骨頭給留下,也就不會瘋了。”
“其實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在意,這導致了她不知道怎麼舍棄。”穆冥眯了眯眸子,看著緩緩升起的陽光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的太陽很和暖。”
“那是因為要進入秋季了。”程曼默默的道,之後又搖頭,“不對,是一件是秋季了!”
穆冥轉眸看她,之後又沉思了一會道︰“這件案子算是落幕了。”
“難得的落幕!”程曼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看向穆冥道︰“我們就先走,讓他們好好的說話吧。”
她伸出手扯過穆冥的手腕,兩個人走在了前面,而另外的兩個男人走在她們的身後,輕輕的踩著影子,輕緩而有力……
幾人回到警局就被陳君等人團團圍住︰“好啊,你們幾個人居然查案不帶上我們!”
陳君抬高了下巴︰“說說,你們去查了什麼案子了?”
魏曉光也是抬起眸子精光亂竄︰“隊長,你們就說說吧,我們等得也急死了啊!”
“我們去看了一下李若美。”
“李若美?”眾人都是驚訝的看著程曼,“李若美活了?”
清了清嗓子,程曼只好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眾人听完,都是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紛紛道︰“這件事情也算是離奇的很,居然李若美到最後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真是有些頭疼……”
這是需要什麼力量才能讓自己忘記了自己的本來身份?
若是放在他們的身上,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才對,這個李若美也算是怨念很深的人啊,對待自己愛的人和最親密的姐妹,都是有些極端的想法。
不是這次自己覺得累了的話,恐怕這件事還不可能破案呢,而李若美,也會再瘋瘋癲癲下去。
陳君等人听完後都坐回了椅子上,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在想人心善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邊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朝程隊等人眨了下眼楮道︰“程隊,有案子!”
程曼一听就來勁兒了,剛剛送去一個案子,這現在又來了一個,這是不是太光顧自己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都。
“在哪里?”
“凶殺案。”
那個小警官匆匆說完就將電話掛斷給了程曼等人的地址。
幾人趕過去,卻案發地點是一個平矮的房子,仔細問了一下才知道死者不是本地人,而是從別的城市過來工作的男人,死者年齡三十六歲,楊平。”
穆冥戴著手套看了眼,就蹲下身道︰“于寒,先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其實死者身上的傷口明顯的很,就是那滿身都是刀痕,被人砍了幾刀又,穆冥翻動著死者的眼皮和試探著手腳的僵硬程度,之後開始摸向死者的腦袋以及後腦勺。
“死者預估死亡時間在三天前,尸體已經開始腐爛,身體表面傷口有八處刀傷,每一處都深可見骨,腹部被捅三刀,很明顯就是被用暴力手段謀殺的。”
穆冥吐字清晰,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沒有听清楚的,看了眼穆冥,于寒就開始檢查有沒有其他的傷口,之後只是輕微的搖了搖頭道︰“死者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口,而地板周圍散步大量血跡,用此可以推斷死者失血過多而死亡,再加上這刀傷也可猜測為當場死亡!”
程曼听著兩個人的分析,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道︰“這是誰居然能夠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這個就是要交給你們去查的事情了。”穆冥嘴角勾了勾,繼續看著尸體,這樣的情景她不知道看過多少種,看這些都是家常便飯,根本就不感到害怕亦或是恐懼。
程曼干笑一聲,轉過身道︰“你和于寒慢慢查這個,我們就去外面了解一下情況啊。”
轉身離開,程曼等人直接找到那些住戶以及發現案發現場的人,也就是給警方打電話的人。
程曼問道︰“為什麼人死了這麼多天你們才發現?”
“我們和他也不是很熟,要不是我今天來找他借東西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死了!”那個男人顫抖著嘴角,很明顯就是被嚇得不輕,“那樣子可真是太恐怖了,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那你是怎麼從門口進去的?”
“門根本就沒有鎖,一推開就能夠看得到里面的場景。”那個男人中年的樣子,和死者的年齡差不多,臉色的表情是那麼的蒼白,程曼收回打量的視線,之後又問道︰“你們能不能將他的生活條件好好的說說?”
“楊平這個人平常不怎麼喜歡和人打交道的,也沒有得罪過人,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就遇害了!”那人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他和我一起在同一個工廠里上班,在工廠里他人老實本分,又肯做事,就連老板都常常夸他,而且他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其實這句話可以換一種方式說,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得罪人才對!
程曼冷著嗓子道︰“繼續說,別停下。”
那個男人輕聲的咳嗽道︰“我們三天前沒有听到任何響動。”
程曼更是疑惑了,若是謀殺,怎麼可能美譽任何響動?除非……這個人是在睡夢中被人給滅口了。
想到這里,程曼背後有了一層冷汗,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想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實在是有些變態。
“楊平這個人特別的老實,這一點你們警方不用懷疑了。”那個男人又強調了一句,輕聲喃喃道︰“只不過他的家庭條件似乎不太好,每一頓都見不到肉之內的東西。”
又是一條,家庭條件艱苦的人,怎麼可能遭受到別人的迫害?
究竟是為了什麼呢,肯定不會是為了求財,那麼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仇殺?
程曼擰著眉頭,根本想不出來這其中的關鍵點,祁少晨在這時扯了扯她的衣角,輕緩的道︰“你好好的想想,我來問。”
“楊平在這邊有沒有親戚或者是妻子?”一個大男人,應該不會沒有女人的。
這個問題像是將那幾個人給問住了,他們親情的抓了抓頭發道︰“這個問題我麼還真是不知道啊,只不過我們是沒有看見過他有女人的,但是……”
有個男人突的插口道︰“但是前幾天有個女人來過這里,不過沒有呆多久又走了,我們都挺好奇的,可是楊平也沒有說她是誰,只說是朋友。”
“警官,你們說是不是那個女人有問題?”不然怎麼可能好好的一個人,一下子就這樣沒了呢。
而且就是在女人來了沒幾天人就死了,以前都是好好的沒有出現狀況,這樣說,不得不將那個女人給劃到重點監視對象!
顧景柯站在一旁,出聲問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我們也不知道。”
“大概多少歲,多高,穿什麼衣服?”顧景柯又問,將那幾個男人都是弄得怔愣的很。
“大概也是三十幾歲的樣子吧,打扮的還算比較可以的,身高也就一米六的樣子。”幾個男人吞吞吐吐的說了一遍,之後又道︰“難道這女人真的和這個案子有關?”
“有沒有關不是警方說了算,要查!”祁少晨在旁邊冷冷的道︰“你們還知道什麼?”
“沒有了,我們只知道這麼點。”那幾個男人搖頭回答,那個眼神卻是看了看房子里,那種就像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讓程曼等人也是有些覺得無語。
既然怕就別看,既然想看就別怕!
三人又是在外面一陣忙活,而穆冥和于寒則是認真的檢查死者周圍的情況,于寒突的出聲道︰“冥姐,我覺得這肯定是在睡夢中將人給砍了的!”
穆冥抬了抬眼楮看她︰“你就這麼確定?理由。”
“現場沒有打斗痕跡,而死者的面部表情也不猙獰,除了是死在睡夢中我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了。”于寒抓了抓頭發道︰“就算是熟人作案,但是身上這樣的傷口也不符合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的話,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是這麼平靜,既然有砍傷就一定會有拼死的掙扎,可是這個房子里沒有,有的只是血泊!
穆冥掃了眼于寒,輕輕的笑了幾聲︰“沒想到你變得敏銳很多。”
“這麼說,冥姐也是和我一樣的看法咯?”于寒有些得意,從以前那麼一個羞澀的小助理,變得有些愛開玩笑,性子活潑的小助理了,其實這也是得益于穆冥的性子和警方那群人的性格罷了。
他們都是不拘小節的人,這也養成了于寒也不再看中那些東西。
“我的看法是不是和你一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剛說的是你的看法而不是我的看法,那些是你的心聲,不用征求我同意說出來的心聲,你懂嗎?”
怔怔的看著穆冥,于寒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眸子,之後問道︰“冥姐,為什麼會這麼說?”
穆冥手上的動作不停,低著頭道︰“人都是要成長的,我這麼說就是要你自己知道,你在成長,而且成長的很快速,比如已經可以分析很多事情了,而且還是一個人分析的,那都是你自己的東西。”
于寒愣了愣,之後便道︰“冥姐,我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厲害了?”
“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亦或是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你現在在——”穆冥頓了頓,停下手上的動作掃了眼于寒道︰“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
于寒慌忙的搖了搖頭,驚詫莫名的道︰“我怎麼會懷疑你,我懷疑自己也不會懷疑你,冥姐,我只是不相信自己有你說的那麼好!”
穆冥沉默了片刻,低下頭又仔細的看著死者身上的傷口,不停的弄著數據報告,于寒眸子里面的光芒漸漸黯淡了下去,果然冥姐就是在騙她玩的,這是哄她的話居然自己還當真了。
自己真是個傻子,傻的無可救藥!
她使勁的眨了眨眼楮,就像是要將眼楮給折磨壞一般,也就在自己無比的羞愧時,她听到了穆冥的一句反問的話。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是有著什麼樣的反應嗎?”
于寒愣了,看著穆冥顯得有些呆呆的,仔細的想了想,她臉色一紅,不知道穆冥為什麼要提起這個,可是還是老實的回答道︰“冥姐,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因為死者的味道太難聞,而樣子太過恐怖,所以,我吐了。”
而且是當著你的面吐得!
這件事她永遠都會記得,這可是她的終身恥辱啊,以後絕對是不能在犯的,不然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現在想想,自己那個時候可真是傻的可憐,居然因為那麼點東西就吐得一塌糊涂,而且差點就將工作給丟了,簡直是丟死人了,因為這件事,她有很長一段時間看到穆冥都是低著腦袋不敢吭聲的。
“你在吐過後,回去了又做了什麼。”穆冥眼楮根本就不看于寒,而是緊緊的盯著手下的死者。
于寒吸了口氣道︰“我回去將自己關在實驗室一個晚上。”
學校的實驗室是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個人關一個晚上,簡直就是變態的懲罰!
“這就對了。”穆冥停下手上記錄數據的動作,看了她一眼就道︰“那你可以想一下你現在看到這些東西還吐嗎,或者還覺得惡心嗎?”
于寒搖頭︰“不了,自從那次我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你現在還不明白嗎?”穆冥輕輕的問了一句,之後便道︰“你現在能夠條理清晰的分析一件案情,而以前是一個看到這東西就會要吐的人,這里面難道不是進步嗎?”
“我明白了!”于寒眸子一亮,穆冥這是在告訴她,她很厲害!
有努力就會有進步,她現在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個道理,簡直就是讓自己的信心也提高了不少檔次啊!
穆冥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看著于寒道︰“記錄,別走神!”
看了眼四周的血跡,穆冥就道︰“周圍並無打斗痕跡,死者表情較為安詳。”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曼等人已經走了進來,而死者已經被警方的人給帶走,只在現場做了記號。
程曼看了眼房子就道︰“這里遺落一把菜刀,邊緣上都沾著血,這個將會作為凶器帶回警局給你們化驗上面會不會有凶手的指紋。”
穆冥懶懶的掀開眼皮道︰“既然是謀殺,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指紋給遺留在菜單上?”
世界上有這麼蠢的凶手嗎?
程曼輕緩的笑了起來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希望有點用處。”
穆冥沒有再說什麼,從地上站起身道︰“這個案子看著辦吧。”
程曼輕緩的勾了勾唇︰“對了,我們在外面還發現了一樣很有用的東西!”
“是什麼?”穆冥看向她,心中稍微的好奇,知道程曼這個人在辦正經事的時候特別的正經,絕對不會說和案子無關的東西,既然她現在說和很有用,那麼就是對破案有用的東西了。
“我在外面的十字路口上發現了一個攝像頭。”
“攝像頭?”這個地方不是很富裕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外來的人口聚集在這,沒想到還有攝像頭,穆冥抬了抬下巴,“既然有攝像頭,你們有沒有去看看?”
“正準備叫你一起去。”程曼沖了過去,要拉住穆冥的手腕,而穆冥往後面退了幾步道︰“你拉我可是要考慮後果的,你看看,我的這雙手可是剛剛踫過死者的。”
穆冥嘴角稍微的抿了抿,程曼卻大笑道︰“得了吧,趕緊的,我們在外面等你一起去!”
于寒沒有跟過去,而是在整理穆冥說的資料,這邊的四人來到監控室,讓人調開監控,管理者將監控調了後就道︰“這真是可憐啊,警官,你們好好的看,一定要把凶手給抓出來!”
程曼輕輕的點了下頭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就放心吧。”
管理者嘆了口氣就退了出去,程曼收回的視線就道︰“難道管理者和死者熟悉,或者是朋友?不然這麼同情悲傷?”
穆冥掃了眼程曼,之後就道︰“難道不是朋友就不能覺得悲傷?其實他們最大的特點只不過是怕傳出去這邊的治安不好,然後就沒有人過來租房子罷了。”
這里面都是利益的問題!
程曼一拍腦袋就道︰“我怎麼就不知道呢!”
“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祁少晨伸出手踫了踫程曼的腦袋,“好好看視頻,其他的別想那麼多了,現在只有抓住視頻這一點才能將凶手給盡快找到!”
顧景柯本來不想潑冷水,可還是道︰“你們找視頻也別太抱期望,晚上的視頻指不定能不能看到影子。”
而且這個攝像頭的質量並不怎麼樣好,能拍一個人影都算是不錯的了。
祁少晨扯了扯唇,看向顧景柯道︰“雖然你說的不好听,但是也都是事實,所以,我們不會有太大的期望就是。”
幾人相視一笑,就沒有了其他的交談。
仔仔細細的看了眼視屏,程曼突然道︰“我們現在看看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將視頻給調回六天前的模樣,既然仔細的看著,可是六天前並沒有那個女人出現,又是七天前八天前,直到六天前,程曼總算是看到那些男人口中的女人了!
程曼仔細的看了眼,之後就抿了抿唇道︰“這個女人有正臉照,我們截圖下來待會讓陳君他們查!”
既然能夠到這里來,應該不會太遠才對。
電腦上的女人穿著藍色的衣服,和那些男人描述都差不多。
她在楊平的家里沒有呆多久就出來了,因為距離太遠,幾人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似乎走的很快。
幾人又調出三天前的視頻,直接將那一天從那里經過進去的人給記載下來,一天下來的視頻之中居然有二十來個,基本上都是下班的那個時間點騎車經過的。
幾人拿出本子開始讓人去查,不一會得來的消息都是能夠將他們排除,唯一剩下的就是三個男人,一個是從里面進去了,卻很快就出來了的人。
還有兩個是黑暗之中走進去的,不過兩個人看不到樣貌,更是看不到正臉,全是烏黑的一團!
只能夠模糊的看到一個大概的身形,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個子應該比死者高大強壯一點,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
只不過只有這個是遠遠不夠,都不能夠判定出這個男人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就連那張臉都不知道在哪里看!
“得,你個烏鴉嘴,還真的是被你給說中了!”程曼轉過身瞪了眼顧景柯,口中不滿的道︰“以後這樣不好的話你還是少說一點的好,我怕我們破不了案,到時候可都是你的錯啊!”
顧景柯走到穆冥的身後,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耐心的解釋道︰“這不是烏鴉嘴,只不過是我說出了事實而已,這個事實在一開始就能夠猜到才對,我相信,其實祁隊也早就知道了。”
程曼哀怨漫天的看了眼祁少晨,默默的問道︰“是嗎?”
祁少晨匆匆忙忙的咽了口口水︰“是……”
程曼淡淡一笑︰“祁少晨,這案件要不要你全權負責?”
這是打算當甩手掌櫃了吧?
祁少晨退了幾步,輕輕的笑了笑道︰“別鬧了,還是多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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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有人猜中了這樣的結尾嗎?李若詩其實是李若美~啦啦啦啦(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