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的摔倒聲居然沒有響起來,反而只有衣料聲,程曼怔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布料,沒想到居然被這個男人借力錯開了身,她抓的只有衣服而已。
而韓夢還是穩穩當當的被沈岸給抱在懷里,這個認知立馬讓程曼瞪大了眼,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裸的侮辱她刑警的身份!
天殺的,居然被他躲開了!
剛剛本來就是出其不意的偷襲,現在看來,再來一次完全是不可能的了,要做的只能是正面對付。
“這位先生,請你將我的朋友放下來!”既然偷襲不行,那麼就只能正面的講道理談條件,若是談條件不成,那麼只能請保安,若是保安不成,那就只有動用警察的身份!
總之,韓夢一定要被這個男人送懷里放下來,否則,她咽不下這口氣。
韓夢在這時輕聲道︰“沈岸,放我下去,她們都是我朋友。”
“朋友?”沈岸眯起眸子,看了看程曼一眼,這個女人剛剛可是要給他一個過肩摔的,看那動作也是一個練家子,若不是自己練過,速度較快,那麼可能就要中招了。
居然是韓夢的朋友,可為什麼韓夢沒有這樣的身手,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不是韓夢沒有,只是韓夢在面對他時,從來沒有試過。
韓夢點了下頭,嘴角輕動︰“對,是朋友。”
沈岸听到她的回答,登時冷笑一聲,低下頭去在韓夢的耳邊道︰“想不到你居然和你情夫的女人是朋友,這讓我怎麼說好呢?你說我要不要和你這個朋友說一下……”
看著兩人這樣親密的動作,程曼直覺認為兩人的關系不一般,可是說不上來,只是皺眉看著兩人。
韓夢在沈岸的懷里臉色微微一變,這個男人怎麼還是在亂說話!
若是等會穆冥誤會了她該怎麼辦,想到這點,她開始第一次解釋︰“沈岸,我實話告訴你,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參加我朋友的訂婚典禮!”
她聲音微微一冷,壓著嗓音道︰“而你說的情夫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以明擺著告訴你,這次訂婚的主人翁我只認識女方,男方我也是頭一次認識!”
沈岸微愣,韓夢還是第一次對他解釋,可是他沒有相信,只是冷冷的道︰“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那條短信,明顯就是男人發過來的……
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看清楚的,不然怎麼可能追著她過來,他就是要看看,這麼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究竟是誰,而他究竟有哪一點不如他,他可以改的!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快放我下來!”
韓夢又冷冷的說道,沈岸和她開始僵持,根本就像是沒有听到她的話,程曼有錯危險的眯起眸子,正準備出聲,只看到穆冥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可否將我朋友放下來,若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說說。”
沈岸看了眼穆冥,最終還不想將事情給鬧開,只是冷冰冰的道︰“她的腳崴了,走不動路,我必須‘負責’到底,請問這位小姐,你有沒有藥酒?”
程曼听到韓夢腳崴了,立馬就激動了,沖上前去,瞪向沈岸道︰“是你將她的腳給弄崴的?”
沈岸沒有忽視這句話,只是點了下頭,程曼瞬間將眸子一眯,而穆冥則是走上前將程曼給拉住,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
程曼心領神會,穆冥是在告訴她這個男人和韓夢不是一般的關系,而且看韓夢的表現明顯就是認識的,既然認識那就更不能再鬧出什麼岔子了。
她吞了口吐沫,嘴角輕輕的抿住︰“那請跟我們來!”
既然要藥酒,那就帶著去,穆冥淡淡的看了眼韓夢,眸底閃過一抹深思,這個男人很明顯就是和她的關系不一般,而且韓夢被他抱著也沒有多少抗拒。
甚至叫了名字——沈岸?
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穆冥轉身,跟在兩人的身後,看著他們的背影開始大量,仔細的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沈岸沈岸,她一定是在哪里見過的。
等幾人走到休息的地方,也早就有服務生將藥酒給拿來,程曼將藥酒給拿在手里,皺眉道︰“是我來還是你來?”
此刻沈岸已經將韓夢給放到了沙發上,話沒有說一句就將藥酒給結過,立馬就蹲在她的腳邊,等看到她腳踝處已經腫了很高,立馬就道︰
“等下會很疼,你要忍著點。”
穆冥走到韓夢的身旁坐下,讓韓夢能夠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試著轉移韓夢的注意力,可是卻發現根本徒勞無功,只因為蹲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對她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不過穆冥和程曼怎麼做,韓夢的視線就是緊貼他的身上,抿了抿唇角,穆冥也不再多話。
而沈岸也在這時抬起了腦袋,對著韓夢張了張嘴,無聲的吐出兩個字︰“情夫……”
穆冥和程曼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可韓夢卻是明白,她立馬瞪大了眼,身體一動就要坐起身打人,也就在這時,沈岸立馬就將骨頭給扭正!
“ ——”一聲脆響,幾乎痛的韓夢彎下了腰,小臉煞白的模樣讓沈岸心中微微一抽,原來她痛,他的心也會痛!
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僥幸的事情,他是愛著她的。
穆冥抿了抿嘴角,沒有多說一句話,她靜靜的看了眼韓夢,又看了眼沈岸,這才問道︰“這位先生,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將事情的情況給弄清楚不是嗎?
若是弄不清楚就不好對癥下藥,而這個男人的身份也沒有弄清楚就不好幫襯韓夢,看韓夢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不想和這個男人多有摩擦,可是兩人好像又有什麼約定一般。
讓韓夢不得不和這個男人有摩擦……
沈岸將韓夢的腿給放到沙發上,警告道︰“別再亂動,我相信你不想走不了路。”
韓夢嘴角一僵,半句話都說不出口,沈岸在這時也轉過身看向穆冥,嘴角一勾︰“你好,我是她的先生。”
說是最好的朋友,可居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可見韓夢有多不待見他,居然都沒有和朋友說上一句!
她對他就這麼恨嗎?
可為何她不說出來,他改還不行嗎?為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做,只要她肯說。
程曼眯起眸子,懷疑的視線迅速的盯上了沈岸,韓夢怎麼可能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她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而且看韓夢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不情願。
難道是逼婚?
“韓夢,他說的都是真的?”
疑惑,乍然而起,必須問清楚!
韓夢在這時眯起眼,沒有否定,半晌才听到她從喉嚨里發出聲響︰“是。”
居然這的結婚了!
程曼有些受到打擊,嘴角抽搐的看著韓夢︰“你都不告訴我?”虧她剛剛還在為她擔心,可是現在居然知道韓夢居然連婚都結了,那麼現在有沒有孩子?
她嘴角輕輕的動了動,看向韓夢︰“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既然是韓夢自己說的,那麼就證明沈岸沒有在撒謊了,嘴角輕輕一動,程曼還是沒有抗住這樣的激動之情,若是真結婚了,那會是什麼時候?
她們為什麼沒有一絲的動靜,就連請柬都沒有收到,而且連句祝福語都沒有給,更不要說禮物了……
看著韓夢,程曼心中稍稍一動,若是韓夢沒有說清楚,或許這里面另有隱情,比如說她不告訴她們的原因。
“兩年前。”冷淡的聲音在幾人的耳邊響起,居然是沈岸自己回答的,他默默的瞥了眼韓夢,她居然連這樣的時間都不肯說嗎,她是將自己給恨到了骨子里吧。
“這麼早?”程曼驚呼,瞪著眼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了一圈。
“嗯。”沈岸應聲,沒有說半句不一樣的話,嘴角微勾,倒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穆冥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兩人︰“你們……”
“唉,你們怎麼坐在這兒?”走過來的顧景怡打斷兩人的話,輕扯了扯嘴角,等看到沈岸時卻愣了愣,這個男人還算是听出色的,不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男人是誰?
“現在正在有事。”程曼回了一句,嘴角一扯,看著顧景怡斂了斂眼皮,“景怡,你可以一起來听听。”
對于八卦事物。顧景怡自然熱衷,剛剛跳舞有些發熱,現在正好用這樣的情況來打發一下自己。
“說吧,你們聚在一起是有什麼事情?”顧景怡拿了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朝沈岸舉杯道︰“順帶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帥哥是誰?”
若是不說,那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程曼湊過去道︰“實話和你說了,我們也是剛剛遇上的,至于這個男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和韓夢是夫妻關系。”
顧景怡差點將喝進去的紅酒給吐了出來,連忙瞪大了眼道︰“程曼你沒有說錯話吧,韓夢結婚了?”
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居然結婚了,而且還是走在了她們的前面,這真是有些讓她們難以接受!
“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程曼反問,眉眼微微一動,似笑非笑的道︰“不僅是你感到驚訝,我同樣也感到驚訝,我和穆冥都不知道這件事……”
這下子顧景怡的狀態有些轉好,既然身為韓夢好閨蜜的兩人都不知道,那麼她不知道也實屬正常不是嗎?
她站起身,端起酒杯輕輕的笑道︰“這位先生好,能否告知一下姓名?”
“沈岸。”沈岸站在旁邊,終于得到了第一個友善的問題,這個女人還真是給他面子。
“沈岸……我怎麼听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呢?”顧景怡稍微有些疑惑,這時從後面竄來一道聲音︰“沈先生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招待不周,多有冒犯!”
安子澄快速的走到了顧景怡的身前,擋在兩人的中間,眉眼冷峻,盯著沈岸,很明顯就是知道彼此的。
“安少,我不請自來,還請你們別怪罪的好!”沈岸也是公式化的回了一句,他眉眼斂著,又轉過身看向韓夢,就像是他的眼中只有韓夢一人一般。
安子澄看到他這樣的態度也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的笑了笑︰“早就听聞沈先生寵妻如命,現在一看果然是不假!”
顧景怡這下才後知後覺的問道︰“他就是那個沈岸?”
“是。”安子澄答話,掃了眼顧景怡道︰“怎麼,你看上了?不過很抱歉,他是有家室的。”
顧景怡只差翻了個白眼,抱怨道︰“我的視力不錯,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
這樣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她還看不見就是有點傻了,安子澄嘴角輕緩的動了動︰“你看的清楚最好。”那樣就能打消自己心里那些小九九。
“不知道今天沈先生來我們這個訂婚晚宴是有什麼事情?”
“我來找我的妻子,不行嗎?”沈岸沒有看安子澄,只是定定的盯著韓夢,身姿挺拔,根本沒有其余的動作。
安子澄眉眼一動,輕輕一笑︰“當然行,只不過韓小姐今天是我們的貴賓,沈先生這樣打斷她們閨蜜之間的交談恐怕不好吧?”
沈岸聲音微微的僵了僵,轉過身輕笑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這一次,他看向安子澄,沒有挪開視線,眸子之中有男人之間的較量,更是那些細細碎碎的攀比。
他突的笑了笑︰“安少,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既然訂婚宴的男女角是情夫,那他何不去會會?他倒要看看,自己輸在哪里!
安子澄驚訝他的態度轉變,眉角一挑,就道︰“好,請隨我來。”這樣一只腹黑的狼,還是交給同樣是狼的顧景柯那里去,他可不想攪這趟渾水。
將人給帶到顧景柯的身前,安子澄介紹道︰“太子爺,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沈岸沈先生!”
沈岸在那些財經頻道上沒少露面,不認識的人屈指可數,在商界里面幾乎和顧家齊名,可以說和顧家都排在第一個位置上。
顧景柯伸出手和沈岸微微的握了握手指,輕輕一笑︰“沈先生,幸會!”
他們不熟悉,但是對彼此的了解全部來自網絡以及電視機上,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沈岸暗中打量著顧景柯,這個男人全身的氣質很不錯,但……和他比,不是差了點嗎?韓夢到底是什麼眼光,居然會看上顧景柯。
顧景柯看到沈岸眸子之中的敵意,倒是有些意外,可是對于未知的事物他也不會驚訝,只是輕緩一笑,舉杯踫了踫︰“不知道沈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直接問話,免得互相看著不舒服。
沈岸眯起眸子,知道顧景柯不是好對付的,雖然在心中那樣說,可是現在……似乎超出他的一些控制了,嘴角輕輕的勾了勾,眉眼微微的眯著。
“顧先生,好大的架子!”
顧景柯對于他這樣的話語根本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輕輕的問了一句︰“沈先生何出此言?”
沈岸差點要將自己心中的那口血給吞回去,盯著顧景柯輕輕的道︰“顧先生,你不覺得自己頂著一副偽善的面具嗎?”
既然他喜歡裝,那麼他就不介意親自動手將偽善的面具給撕下來!
安子澄明顯的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皺眉看了看兩人,之後默默的走遠,用拿酒的借口逃之夭夭,大神的戰場,他還是不適合摻和。
他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他不奉陪,自己可還有正事!
顧景柯對于安子澄的這種行為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只是輕晃著自己的紅酒杯,優雅的抿了口,嘴唇上沾著紅酒,顯得魅惑。
手指微微的動了動,沒有顯得絲毫的驚詫和氣怒。沈岸在心中冷笑,裝的還是挺像一個正人君子,可是內在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放在平時,沈岸肯定是不可能失去思考的能力,可是現在根本就不同,他瞪大了眼楮,盯著顧景柯,手指緊握成拳,一想到這個人就是“情夫”,他就像沖上去狠揍一頓!
要不是身份地位和場合,他早就這麼干了。
那一絲絲的理智在不斷的提醒他,否則,或許早就控制不住。
“沈先生,還請你嘴巴里放干淨點如何?”顧景柯聲音仍舊听不出起伏,可明顯的能夠讓人感覺到,他此刻,是在生氣的!
這個沈岸無緣無故的冒出來,說莫名其妙的話,他顧景柯不是軟柿子,自然是要反擊的。
沈岸冷笑出聲︰“我嘴巴不干淨嗎?”
幸好兩人的身旁沒有多少人在,不然恐怕又要傳出一點動靜,顧景柯也是輕笑道︰“沈先生,你何時干淨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沈岸根本沒有討到好處,最後沈岸時被自己的嫉妒沖昏了頭腦,直接瞪向顧景柯,沉著音調。
“顧景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手指唰的握緊,緊繃的厲害,“韓夢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到了現在,沈岸竟然是來要為韓夢討個說法,這個男人,腦子究竟是什麼做的……
“她喜歡我?”反問一句,顧景柯首先覺得這里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接著又笑道︰“可就算是她喜歡我又能怎麼樣?更何況,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難道她喜歡他,他就需要將她娶回來給一個交代嗎?
這個沈岸真是真正的沈岸?為什麼他覺得他的智商有些不在線。
若不是因為安子澄將人給領過來,顧景柯真是要懷疑一下這個男人的身份了,若是說沈岸,那麼不可能問出這樣的話才對。
“顧景柯你找死!”沈岸冷喝,感覺到自己受了極大的侮辱,他抿著唇,瞪向顧景柯,“你就這麼不待見她?”
沈岸在心里簡直是要抽自己幾巴掌,明明就是來看看顧景柯哪里好,可是現在居然演變成自己在給韓夢找理由,找說法,他腦子真是抽了才會這麼做!
“沈先生,第一你說的韓小姐她是我未婚妻的好友。”這一點沈岸時知道的,剛剛才知道,所以對于這句話他也沒有抱有多大的懷疑。
只是點了下頭道︰“所以呢?”
顧景柯嘴角一勾︰“第二,我和韓小姐今天才見面,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又是從何說起的?”
“難道韓小姐對我一見鐘情了不成?”顧景柯反問,冷眸掃向沈岸,這個男人到底會不會想問題,盡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扯到他身上來!
沈岸眉眼一晃,怎麼可能是第一次見面!
他以為韓夢說的是假話,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他不敢相信,那麼那條短信是誰發的……另外有人不成?
“你撒謊!”
顧景柯輕緩的笑了笑︰“我為什麼要撒謊,就為了騙你?”
頓住話頭,顧景柯又道︰“沈先生,就算是你有這樣的閑功夫听我胡編亂造,我也沒有閑功夫編造這樣的事情來騙你,抱歉,若是你沒有事情的話還請讓開。”
“我要去找我的未婚妻了!”
沈岸剛剛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胡編亂造的還是空穴來風?若是真的,穆冥又該怎麼想,顧景柯突的在心里暗笑,這樣的事情,恐怕是有誤會才對。
看沈岸提到韓夢那副緊張的模樣。兩人的關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他腳步抬了抬,可是還沒有走幾步,身後的沈岸又攔在了他的身前,在他前面站住,定定的問道︰“顧景柯,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和韓小姐是什麼關系?”這一次,顧景柯有些不耐的直接道︰“沈先生,若是你們是那種較為親密的關系何不去問問她,何不相信她說的話?”
“可——”她不肯說。
最後的四個字被沈岸給吞進肚子里,不是她不肯說,而是他說了,自己沒有相信罷了。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錯的離譜,而韓夢那樣的性格能和他解釋,他為什麼不信?果然是被氣怒了頭,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嗎。
等沈岸回過神,顧景柯早就消失在原地,他抬眸飛快的一掃,才發現正是在韓夢那邊的方向,快速的挪動腳步,他也要去看看!
不能讓顧景柯這樣的小人得逞。
堪堪走到人群的旁邊就听到程曼正在拷問韓夢︰“說句老實話,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結婚有多久了,有沒有孩子,怎麼在一起的,又是怎麼求婚的?”
一股腦似得,就像是倒豆子一般,全部給倒了出來。
韓夢臉色微微一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友的話,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她和沈岸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放不上台面。
若是說出來了,只會傷了和氣,只會讓她的心重新痛一次,她不想這樣。
可程曼的問話,她又不能不回答,畢竟結婚的時候她沒有通知兩人,現在還想不說話,實在是說不過去,那樣搪塞人,不是用來對付朋友的。
“程曼,我和他有些曲折,而且,我不知道我對他恨的多還是愛的多。”
這句話就這麼傳進了沈岸的耳朵里,他驀地頓住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就怕韓夢看到他不再繼續說了,他僵硬著身體,身體隱在暗處偷听。
感覺到身後沒有了腳步聲,顧景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等看到暗處的那抹影子時又走了幾步。
可看到三位女生坐在那,自覺的繞開了路,期間朝穆冥看了眼,等看到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那也就放心的離開,至于沈岸想要做一個偷听的人。
那就隨他去。
畢竟人家的耳朵和身體都是自己的,又不是他能夠管得了的。
“怎麼會是這樣?”程曼還是有些疑惑,將眸子眯起,有些危險的道︰“這麼說,你不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
若真是這樣,她一定會去討一個公道!
一定會讓韓夢和沈岸離婚,管沈岸有什麼作用,只要她的姐妹不喜歡,那麼她就永遠站在她這一邊,只要韓夢需要,她的肩膀永遠為她而留。
听到程曼的問題,韓夢有些沉默了,而站在陰影處的男人心尖兒也是一疼,難道她真的是這樣想的,根本不是自願在一起的。
不是自願結婚?
沉默半晌的韓夢在程曼焦急的眼神中終于輕緩的開了口︰“程曼,也不是你猜的那樣,我和他的事情很復雜,不然我也不會在結婚的時候不請你們了。”
程曼屬于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一听韓夢回答的吞吞吐吐就渾身不自在,她這樣的性格容易得罪人,容易將別人的痛處給挖出來,可是出發點是好的。
她嘴角一勾︰“你今天若是不老實交代,我和穆冥是不會放你回去的,而且你這樣真的讓我們很難受,你真有將我們當姐妹?什麼事情都不和我們說、藏在心里,這就是姐妹的做法?”
韓夢被程曼問的一怔,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做法居然會讓兩人傷心,現在想想,竟然真的心髒抽搐了一下。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程曼冷眸微掃,她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真相,若是韓夢不說,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許自己可能會強迫她說話的,或許又會怪自己沒有幫得上自己的這個好姐妹,總之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了自己。
“韓夢,你和我們說說,若是沈岸欺負你,我們一定會幫你的,要記得,我們是朋友!”程曼又輕輕的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摟過韓夢的肩膀。
聲音難得的溫和低緩︰“你知道我是什麼性格的人,壓根就不會安慰人,若是要我安慰一個受傷的女人簡直就是比死還難受,所以你為了我,和我說說好嗎?”
別再讓她煽情擔心了,到最後她都會覺得自己矯情的很。
穆冥也在這時靠在了韓夢的肩膀,聲音輕緩︰“一直以來你獨當一面,在我們面前就是姐姐,可是你也會累的不是嗎?”
“如果累就說出來,還有我們。”穆冥話一說出口就發現,煽情的話果然不適合自己說出來,若是自己說出來真是有些怪異的感覺。
程曼眸子稍稍一眯,悄悄在穆冥的背上按了一個手勢。
面對兩人的攻勢,韓夢終于是敗下陣來,她緩緩的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我和沈岸相識一個類似于訂婚宴的酒會,他那個時候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只把他當昨一個花心大少,而他也把我當做陪客人來的那些女人。”
“他在酒會上調戲我,然後我給他臉上倒了杯酒,之後就被他纏上。”
程曼眸子稍稍一眯,男人果然都是賤骨頭,不喜歡那些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反而想要挑戰一下那些帶著小性子的女人,這或許就是那種獵奇心理?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听著韓夢繼續敘說︰“之後我公司在那邊出了狀況,若是沒有強大的資金就要關門,我不想讓父母和你們擔心,也不想麻煩你們,所以……”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口,程曼仍舊是一頭霧水的道︰“所以什麼,你倒是說啊!”
穆冥眉角一皺︰“所以你沒有找我們,而是找上了沈岸,答應和他結婚?”
商業聯姻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從來不會相信會發生在韓夢的身上,要知道她可是從小信誓旦旦要找一個全心全意自己愛的人結婚的,可是現在似乎沒有實現?
程曼瞪大了眼,沒想到說來說去,還是商業聯姻,而韓夢結婚根本就是建立在沒有感情的基礎上!
此刻,她似乎能夠听到自己心髒升騰起來的怒火,恨不得將沈岸這個趁人之威的偽君子給扒了皮然後做成衣裳喂狗!
“穆冥說的都是真的?”程曼不敢相信的問。
韓夢像是累了一般,緩緩的點了下頭,輕輕的道︰“她說的沒錯,就是她所說的那樣,我嫁給了沈岸,然後他給我資金周轉公司,之後才逃過了一劫。”
“那你當初怎麼沒有來找我們?”穆冥冷眸微凝,有些氣怒。
韓夢這還是頭一次听到穆冥用這種語調說話,心中不由得一急,解釋道︰“不是我不想找你們,而是我那個現狀根本已經是困獸之斗,若是找了你們然後沒有把公司救活,豈不是浪費了你們的一番好心?”
若是那樣,她寧願不要公司。
穆冥對于韓夢的說辭只是更冷了臉色︰“其實你是想說不想麻煩我和程曼,怕我們和你的感情破裂對不對?”
韓夢嘴角一僵,沒有想到穆冥什麼都知道,張了張嘴,才發現喉嚨口干澀的厲害,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她定定的看了眼穆冥,又轉過身看向程曼那道火辣辣的視線,竟然有些羞愧不已,自己可真是傻,明明她們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可是自己不想友情被破壞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嗎?
“你還真是這個原因!”程曼氣怒,那火氣又開始往上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一個臨界點。
瞪著眼道︰“韓夢,我告訴你,就算你那里是個無底洞,我們也不希望你用你自己的幸福去做賭注!”
要知道韓夢的小時候是多麼憧憬一個好男人,可是現在全被她自己給毀了。
“對不起……”韓夢又說了一句對不起,可穆冥卻在這時道︰“你和沈岸,肯定還要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韓夢嘴角稍稍一僵,身體在這時才開始輕顫不已,猛地靠在了穆冥的肩膀上,程曼看到韓夢這個樣子,擰著眉頭道︰“你倒是說話,不許沉默!”
不得已她開始搬出刑警的那一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韓夢輕笑出聲,瞪了眼程曼道︰“我說還不行嗎,干嘛用審問犯人的態度說話。”
穆冥輕輕攬住韓夢的肩膀,直覺知道接下來才是韓夢恨沈岸的原因,要知道,她剛才可是說了自己不知道是恨還是不恨,這一點很是讓她疑惑。
按道理說韓夢引起了沈岸的興趣,那麼沈岸肯娶韓夢肯定是喜歡上她了,那麼這里面又有什麼曲折……
“後來我和沈岸結婚,倒是約法三章,我不許他踫我,直到我能接受他為止。”
程曼在旁邊點了下頭,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畢竟沒有感情基礎,若是一上來就睡在一起恐怕是不太好的,可若是直到自己能夠接受了,那也還好。
畢竟商業里面商業聯姻的多不可數,多數都是這樣做的。
而那些從小被養到大的女兒,在必要的時候也會變成一粒棋子,那麼在那個時候就需要母親這樣的角色在女兒的身邊灌輸相夫教子的思想。
“之後呢?”程曼問,想要韓夢繼續說下去。
若是沈岸那人真的敢動用暴力逼韓夢就範,那她就敢上前拘捕他,要知道沒有感情的婚姻里,若是女方不願意做那樣的事情,而男方強行,也是可以給男方判刑的。
“之後他確實也是按照約定沒有踫我,可是……”一個可是直接讓程曼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听這樣的情況最怕出現︰可是、但是……
這樣的字眼一出現,明擺著就是事情有變化,沒有按照之前的話來!
程曼手指緊抓著沙發上的毛毯,定定的看著韓夢,而韓夢也在這時開始輕顫著身體,嘴角輕微的抿了抿,抬起腦袋道︰“可是有一天我發現我公司出問題全是他搞得鬼!”
“我找他理論,要和他離婚,可是他卻開始逼迫我!”她咬著牙,最後抱住穆冥的肩膀淡淡的流著淚,再強勢的女人也會怕的,而現在韓夢就是在怕。
“那個模樣的他,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求饒,可是他沒有听,事後,我開始恨他!”
“這個畜生!”程曼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起了身體,看著韓夢道︰“你現在要不要和他離婚?”
韓夢沉默了,現在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死怎麼一回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或許是想過離婚的,可是現在為什麼卻是有些不想了?
“你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在你不知道公司是他搞的鬼的時候,你對他,是什麼樣的感覺?”穆冥聲音輕緩,眸子定定的看著韓夢。
而韓夢在這時候更是沉默了,就連自己的呼吸也變得輕淺起來,之後她抿了抿唇道︰“我似乎在那個時候在嘗試著接受他……”
這才導致她不知道該不該恨那個男人。
畢竟公司是他造成的,也是他給挽救的。
“你愛上他了?”穆冥問,嘴角輕輕的勾了勾,似乎很是篤定。
韓夢一怔,瞪著眼看著穆冥,之後又快速的從穆冥的懷中直起身體,她愛上他了?在心里,她開始反問自己,這可能嗎?
自己可能愛上沈岸嗎?
沈岸站在陰影處,心中萬般復雜的滋味,根本就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她恨他——這是他心里唯一的認知。
“韓夢,若是你要和他離婚,我們都可以幫你!”
這時程曼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韓夢腦子微微的亂了亂,根本不知道這些聲音從哪兒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道聲音從心里竄出,說著不能!
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因為自己愛上沈岸了?
她反復的在心里問自己,可是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既然沒有答案,那麼她就別再想了。
也就在這時,沈岸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腳步匆匆,他明顯的感覺到韓夢在沉默、在思考,他害怕韓夢真的答應離婚這樣的條件,他不能失去她!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居然才認出韓夢在他心里的地位,原來一切一切的,只不過是為了留住韓夢的腳步而已。
等走到幾人的身前,沈岸的嘴角噙著一抹笑,只不過略顯僵硬︰“穆小姐、程小姐,我現在要將我的妻子給抱回去了,麻煩你們將她還給我好嗎?”
程曼一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瞪大眼楮道︰“沈岸,你根本就是個小人,韓夢不給交給你!”
沈岸的臉色一變,根本沒有想到程曼會這樣的說他,真是韓夢的朋友,就連這樣的小性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嘴角稍稍一勾,看向程曼道︰“程小姐,首先很抱歉,韓夢是我的妻子,我有權利帶走她,而你沒有權利拒絕這個說法不是嗎?”
程曼嘴角抽搐,這個男人居然這麼會說,根本就沒有給她一個面子,真是可惡的很!
快速沖上前去,哪知道沈岸不躲,彎腰將韓夢給抱了起來,程曼看到韓夢在他的懷里,立馬將動作給頓住,咬牙道︰“沈岸,你最好將韓夢給我放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沈岸眉眼輕輕的挑了挑,嘴角一勾,就道︰“對我不客氣?我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還請程小姐搞清楚再說話!”
接著,沈岸抱著韓夢就要離開,韓夢伸出手就要掙扎,可是力氣懸殊,根本容不得她做什麼事情,她嘴角輕輕的動了動︰“我不許你對我朋友這麼無禮。”
她們是她最好的朋友,這個男人怎麼能那樣做!
看著兩人的背影,穆冥突的眯了眯眸子︰“程曼,他們的事情復雜的很,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的好,而我們,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就行。”
程曼有些弄不懂的咬牙︰“你沒听到剛剛韓夢說的話嗎?那個男人可是強迫她做了那種事情!”
“可是她也沒有回答你那個問題。”穆冥回了一句話卻是讓程曼給堵住了話頭。
“什麼話?”
“離婚。”
程曼有些明白過來,韓夢沒有說要離婚,這就證明了,她對那個男人還是有感覺的,她內心是不想離婚的。
“還是你看得透。”她居然都沒有明白過來,真是活後面去了。
穆冥嘴角輕抿,掃了眼程曼道︰“等韓夢自己想清楚了,就會和我們說的,我們現在逼她也沒有用。”
程曼似懂非懂的坐下來,端起紅酒杯就開始深思這個問題,她眯了眯眸子,有半刻的沉默。
而穆冥則是坐在她旁邊,清冷的身影沒有半點其他的動靜,顧景柯站在遠處掃了眼這邊的情況,看到沈岸已經不在時這才走了過來。
等走到穆冥的身前才問道︰“你朋友的事情解決了?”
穆冥有些奇怪的掃了他一眼,問︰“你怎麼知道她有事情?”
“沈岸找我談過,不過我看應該是誤會了。”顧景柯輕輕的笑了笑,而程曼在這時也是從沙發上站起身,偷偷的要溜走。
“我就不擾二位了,先閃人如何?”腳步輕輕的邁動,程曼朝舞池走去,那邊的人頭攢動,而此刻的宴會正是最頂峰的時刻,根本還沒有到散會的時間。
看著程曼的背影,穆冥的嘴角微微的扯了扯︰“祁少晨人去哪了?”
“在那邊。”
原來程曼要走了,是去找祁少晨了……
穆冥嘴角輕輕的勾了勾,也沒有再出聲,顧景柯坐在她的身旁,嘴角輕輕的勾了勾,看著舞池那邊的人,之後眉眼稍稍一勾︰“穆冥,和我一起吧?”
他伸出手,看著穆冥的眉眼,像是要邀請她去跳舞一般。
穆冥眉角稍稍動了動,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兩人還沒有走進舞池就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安子澄和顧景怡正在舞池的旁邊,兩人的身前似乎還站著一個人,微微蹙了蹙眉頭,那人似乎是個外國人?
是誰?
穆冥抬起眸子看了眼顧景柯,後者只是低下腦袋朝她搖了搖頭,表示並不認識。
看著三人的模樣,似乎還起了爭執一般,穆冥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看了看顧景柯道︰“過去看看?”
顧景柯點頭。
艾倫正緊緊的盯著顧景怡和安子澄,嘴角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緊抿著唇,手指緊握成拳。
他沒想到這兩個人是真的訂婚,自己是來看看狀況的,可是看到的是什麼?
這麼多的客人擺明就不是假的,而且自己那張請柬也不是假的,全部是真的!現在看到顧景怡和安子澄牽著手,他只覺得自己的雙眼一陣刺痛。
痛的厲害!
“景怡,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嗎?”
顧景柯和穆冥兩人還沒有到三人的跟前,就听到艾倫說出這樣的話,兩人飛速的對視一眼,眸子里有一絲疑惑,但皆是要看戲的模樣。
看來這里似乎比較有趣……不然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眸子稍稍一眯,穆冥和顧景柯就站在了原處,想了想,轉身離開,這樣的事情他們還是別摻和,私事,他們就懂事的離開就行。
顧景怡看向艾倫,嘴角動著︰“艾倫,我在這件事上和你說過好多遍,我不喜歡你,你也不用再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值得,我喜歡的是他——安子澄!”
不知道為什麼顧景怡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的用力,就像是在告白一般,又像是在說真真正正的一般。
她手指緊握成拳,定定的看向艾倫道︰“你還不懂嗎?我喜歡的是他,你就算再在這里待下去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艾倫眸子一痛,這樣的話顧景怡對他說過無數遍,可是他不想相信,而且都是選擇無視,第二天又是重新打起精神,可是現在,不知道怎麼的,自己的心髒竟然是痛的難以呼吸。
或許今天是他們“訂婚”的日子,這樣板上釘釘的事情,更改不了了吧。
“可是……”艾倫頓了頓,看向顧景怡道︰“可是我說服不了自己不喜歡你,那種心情你明白嗎?”
她當然明白,就像自己喜歡安子澄,明知道安子澄是個花心大少,可還是不由自主的喜歡,那種情緒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眉眼抖動,她聲音低了下來︰“艾倫有些事情不能勉強,比如感情,你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如繼續找一個愛你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艾倫打斷顧景怡的話,冷哼道︰“那些女人喜歡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身份,我的錢!”
顧景柯手指一動,可是她不喜歡他,不也一樣嗎?
“對的人,總會找到的。”
她輕緩的答了一句,艾倫嘴角一勾,眉眼之中含著戾氣。
安子澄在這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擰著眉頭︰“艾倫先生,我的未婚妻就是我的,被人覬覦不得,所以還請你現在離開如何?”
艾倫瞪了眼安子澄,他不想和他說話,可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麼就不明白?
總是要打斷他和景怡的交談,就憑他是景怡喜歡的男人嗎?
不由分說,這樣的身份的確是壓了他一頭……
“景怡,你真要這麼殘忍?”
他開始打柔情牌,安子澄不悅的皺眉道︰“艾倫先生,你當著我的面和我未婚妻說這樣的話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艾倫的脾氣也上來了,瞪他一眼道︰“就算是未婚妻又如何,只要不結婚,只要沒有孩子,就算結了婚我也是有機會的,人這麼一輩子都是好要為自己爭取一下不是嗎?”
安子澄眸子危險的眯起,他要爭取?呵,笑話!
經過他的同意了嗎?
低下頭,一把箍住顧景怡的腰身,安子澄猛地噙住了顧景怡的唇角,淺淺的吻著,可是動作卻是格外的生疏,他試探著,輕緩的吻著。
而顧景怡則是呆了一般,說句不害臊的話,這可是她的初吻,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親密的接觸!
雖然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可是這個男人現在只是和她演戲,需要演的這麼逼真用力嗎?
她瞪大著眸子,驚訝的長著嘴巴,根本不知道安子澄現在在做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唇角軟軟的,感覺說不上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她眨了眨眼。
還是沒有回過神,有一絲的費解。
而艾倫則是怒了,嫉妒的眼眶發紅,立馬就沖上來手指往前伸出,那模樣明顯的就是想將兩人分開。
當著他的面親吻,簡直是將她的心髒痛的不知道怎麼跳動,難受的很!
可是安子澄早就防備著他,眼疾手快的避開,抬起頭道︰“艾倫先生,你這是干什麼?我和我未婚妻親吻礙著你哪里了,需要你這麼氣氛?”
艾倫有些站不住腳,紅著眼,里面滿滿的都是憤怒!
他伸出手指著安子澄道︰“你混蛋!”
安子澄眸子一眯,這個人是在罵他?
他應該沒有听錯才對……可真是有意思,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居然來敢和他斗法,是太嫩了,還是泰國自以為是了,還是說是他的身份讓他自己忘記了在哪里。
那麼他,是不是應該讓他好好將這里是哪給記起來!
“麻煩艾倫先生嘴巴放干淨點,我和我的未婚妻這麼恩愛,可是你每次出現在這搗亂,這該讓我們怎麼辦才好?”
他輕輕緩緩的語氣,在艾倫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嘴角一勾,瞪著眼道︰“安子澄,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轉身,離開宴會,根本沒有來得及這里究竟是誰的訂婚宴,或許嫉妒的火焰早就沖昏了他的頭腦。
“我等著。”看著艾倫的背影,安子澄輕緩的吐出了三個字,之後抿了抿唇,伸出手觸踫著自己的唇瓣,剛剛那個感覺似乎極為的舒服,而且沒有令他……
感到惡心——
正當他轉過身時,迎面而來的居然是一只手!
等她要去抓住那只手時,明顯的就已經來不及。
“啪——”巴掌居然打在了他的臉上,他愣愣了的看了眼顧景怡,嘴角一扯,黑沉著臉道︰“你瘋了!”
顧景怡也是看向自己的那只手,之後輕緩的笑了笑,那笑意燦爛的很︰“很抱歉,手掌自己沒有受控制,不知道為什麼就打了出去!”
之後,她又開始抿唇輕問,有些疑惑的道︰“可是你為什麼不躲?”
安子澄嘴角一僵,若是能躲自己還不躲了?
他又不是個傻瓜。
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這樣也好,避免了尷尬不是?
抬起腳步,輕哼一聲︰“我將你的麻煩給解決了,現在可以想象怎麼報答我了……”
該死的,親了她不道歉不說,居然還想要報答,這安子澄的腦子是抽瘋了還是進水了!
可是自己剛剛似乎給他一巴掌,算不算上是扯平了?
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顧景怡眯著眼看著自己的那只右手,早知道就不打了,可是剛剛反應過來後手已經和那張魅惑的臉皮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根本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了的啊。
嘴角輕輕一勾,抿唇輕笑道︰“顧景怡,你沒有打錯,是對的!”
轉身,利落的走開!
而這邊的艾倫回到自己的住處,越想似乎有些不對,眸子稍稍一眯就拿出了手機,商家聯姻,應該會有消息,這麼大的排場,網上一定會有消息!
手指翻動,快速的掃了眼網頁,他猛地眯著眸子,咬牙道︰
“居然敢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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