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將命令接收進入耳朵,眸光稍稍一眯就朝付談道︰“我們警局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可能做,所以付談,你還是老實的交代如何?”
這話他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他還是要試一試,陳君對付談像是有了一種執念,那就是必須讓他將事情給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否則渾身就是不舒坦,就像是有蟲子在啃噬一般,很明顯就是不爽付談的說法以及淡淡的反應。
有哪個賊看到了警察不害怕的?這樣先入為主的觀念在陳君的腦海里已形成,根本容不得付談有任何異議,若是有,那他也不會客氣的將那異議給駁回!
付談大腿在椅子下輕抖了抖,只听他輕緩無比的開口道︰“警官,我知道你們做事嚴謹,可是你們這次真是抓錯人了,我真的只是一個路過的而已!”
他堅持己見,根本不想和陳君多說一句,更不想和陳君嘮嗑一句,多說無益,只會暴露自己的行為和思想,不如胡攪蠻纏下去。
誰也討不到好處,就算是警方又如何?他不說真話,打死不承認,這些警方拿不出證據,就是奈何不了他!
“警官,我也不和你多說了,話就道到這里,你愛信不信,就算不信我說的話我也沒什麼辦法,總之你接下來的問題我都會說不知道,隨便你怎麼想!”
魏曉光眉頭一皺,提出了幾個不同的問題,而付談說到做到,倒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問什麼都是三個字——“不知道”!
這擺明了就是不想合作,或許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和警方合作過,只不過是警方一直在逼迫他而已。
看似警方是在上風,其實處處都是在下風,看著付談的臉色,付談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警方的想法和看法。
或許他根本就是看不起警方罷了,他將自己的後路留的完美無缺,讓二軍檢查貨物的時候都是戴著手套,自己也是根本沒有踫過行李箱。
那上面絕對不可能出現他和二軍的指紋——至于二爺的人,就看他們自己怎麼脫離險境,若是脫離不了,那也是不能怪他的。
這交易地點可是二爺親自選的,若是出了問題也是二爺自己有問題,怎麼算,都是怪不得他付談的頭上來,就算傳出去了也只能說二爺的運氣不好。
絕對不會講他付談這邊的名聲弄壞了!
“出來吧,再審下去沒有什麼用處。”穆冥對著耳機輕緩至極的開口,她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至于那些所謂的遺憾,在她這里也沒有產生過,本來陳君還想再說點什麼,听到她這樣平緩的語氣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只是和魏曉光對視一眼,從椅子上站起來,眸光冷冷的掃了眼付談,哼道;“就算你把狐狸尾巴給藏起來了,但是我們一定會將狐狸尾巴給找出來,你給我等著!”
付談輕輕一笑,緩緩的點了下巴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沒有狐狸尾巴,因為我——是人!”
人怎麼可能有狐狸尾巴?那些尾巴早就退化成只有尾巴骨了,至于陳君說的狐狸尾巴,他可是一句話都不懂!
陳君幾乎不怒反笑,只听他大聲道︰“我知道你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大活人,所以你壓根就不用和我裝傻,你說是不是?”
付談嘴角動了動,嘆道︰“警官,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剛剛還在交談,這下子又回到了這三個字上。
眸光一眯,陳君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他現在最為討厭的三個字就是不知道!
若是誰再和他提他絕對會和對方急,可是今兒個,倒是不能急,因為對方是犯罪嫌疑人,他再怎麼急都是不行的。
警察不能打人,打了就是要被停職,這是硬性規定,就是為了杜絕那些火爆脾氣的警官對上胡攪蠻纏的歹徒。
陳君覺得,自己的性子還算好了,至少可以自動控制住自己的行為,若是不能,這個付談臉上現在肯定是青黑一片。
誰讓這個男人長得就是一臉欠揍的樣子,就算他不打都不行!
在這時魏曉光已經將筆錄給整理好,他站起身朝陳君喊了一聲道︰“前輩,我們可以出去了!”
這時,付談像是想到了什麼,只听他淡淡的道︰“前輩?我看——倒是像個後輩,沉不住氣,還不是一個後輩呢。”
陳君幾乎氣的要炸毛,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嫌棄他?丫的!當著自己後輩的面數落他,這個男人是以什麼心態說的。
要知道他可還是個犯罪嫌疑人,又有什麼立場這樣說他?不可饒恕的家伙,若不是自己的脾氣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
他一定一拳頭打在這個男人的臉上,讓他好好嘗嘗被打的滋味有多麼不好受!
這打臉的事情居然被這個男人說出來,陳君有些忍無可忍的道︰“付談,你自己的處境自己清楚,還請你別指責我什麼。”
“畢竟,你沒有立場!”落下這句話,陳君高冷的朝門口走去,魏曉光也狠狠的給付談甩了個眼色,拿著筆錄就走到門口。
陳君擰開門把手,看了眼穆冥再看了眼顧景柯,第一句話就是︰“冥姐、顧警官,我真的沒有這個小子穩重?”
他抬起手指向莫名躺槍的魏曉光,嘴角緊抿著就像是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穆冥緩緩的挪開眼,有些時候確實是這樣。
顧景柯清了清嗓子,輕緩的問道︰“你自己是怎麼覺得的就是怎麼個看法。”
“那就好。”陳君喜上眉梢,如果沒有猜錯,他已經死不要臉的將自己的想法想透了,不會令他灰心的想法只能是——他覺得自己比魏曉光好!
其實眾人也沒有猜錯,他就是這樣以為的,壓根就沒有要臉一說,他可是前輩,怎麼能比後輩差呢?
那可是要不得的,更何況自己還是帶著魏曉光進組的前輩,更是比其他的人還要這樣的臉面!穆冥咳了咳,朝顧景柯道︰“走吧。”
這樣的兩個字打斷陳君的想入非非,快步的跟在了兩人的身後朝辦公室走去,魏曉光走在最後面,輕緩的搖頭道︰“前輩果然是前輩,這思想都不是我能夠跟得上的。”
前一秒還是烏雲漫步,後一面就是陽光燦爛了,壓根就是不明白也弄不懂!
四人走進辦公室,程曼和祁少晨還沒有從審訊室出來,穆冥坐回自己的椅子,隨手拿起魏曉光手寫的筆錄。
魏曉光的字跡還算不錯,至少讓人看得懂,也不覺得潦草,倒是很有一番味道,有自己的感覺,表達出了自己的性子。
也不知道是誰說過,從寫的字就能看得出來那個人的性子如何,現在看看還真是不錯,從這字能夠看的出來人是個細心的人。
而魏曉光本來也是這樣的人,穆冥快速的掃完筆錄,發現並沒有遺落的地方,嘴角抿了抿,倒是想說一句鼓勵的話。
可這陳君坐在這,再聯想到那個問題,想想就閉上了嘴巴不再吭聲,她將筆錄放到桌上,緩緩的眯起眼假寐——
程曼和祁少晨面對著眼前的二爺,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就直奔主題,二爺嘴角一勾,就開始冷嘲道︰“我倒是想問問,我都說了這麼一大堆了,你們到底是信不信我?”
祁少晨手指一停,淡淡的問道︰“我們不信,你說你自己在行李箱有沒有留下指紋?”
二爺臉色一僵,腦子里開始出現幾個場景。
“二爺,箱子在你的床底下,幫忙拉一下。”王俊站在床頭,恭敬的站在一旁,也不是在使喚人,只不過有點畢恭畢敬罷了,
之後他是怎麼做的?似乎將行李箱給拉了出來,手似乎落在行李箱的桿子上……
身體微微一僵,這麼想起來了,行李箱上的確有自己留下的指紋,根本就不是沒有,那他的退路又該怎麼辦?
栽贓給王俊?王俊可能這麼乖的被栽贓陷害?他嘴角咬了咬︰“警官,行李箱就算是有指紋也是我不小心給踫上去的。”
“哦?”程曼一個字,淡淡的反問,就像是相信了二爺的說法,她眸光說不上是哪種情緒,但是讓二爺感到心驚,
“我走在空谷游樂場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之後我就倒在了行李箱上,手似乎拉住了行李箱的桿子上,這可是個意外!”
程曼眉頭皺了幾下,這人倒是會撒謊,根本讓人挑不出錯處,可這只不過是個表面,真的錯處還是得讓人去發掘!
“這麼巧合的事情都被你給踫上了?”程曼手指放在桌面上,陰險的道︰“我可是听說我的警官審訊出那兩個拿著箱子的人。”
“他們說,你是‘二爺’,也是這場交易的主使者,更是他們的老大,你說我是該信你還是該信他們?”她的手指又在瞬間給收回。
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給人一種極為慵懶的錯覺,二爺的眸光輕閃,看著程曼的眼神內有著一種奇妙的光。
“當然是信我的,警官,那先犯罪分子肯定是想要一個替罪羊,而我都不認識他們就是一個最好的決定了!”
二爺的模樣就是在說我背了黑鍋,警官可以定要為我洗刷冤情!程曼嘴角一動,這二爺倒是一個有趣的人……
可是這個有趣不代表他沒有犯錯事,從他的表面上看就知道他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畢竟那個簡單的人物會和毒品沾上關系?
想來這個二爺在組織里的地位極高,恐怕是一個數一數二的大佬,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的栽倒了警局。
或許這一切跟那個神秘的臥底人員有關,也就是趙局的下線,不知道李明遠有沒有發現還有一名臥底人員在自己的身邊,或許知道了也隱忍著不說?
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能說出口,就算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啊,畢竟那些事都是極端的秘密!
“二爺,你這話說著也不怕你的手下寒心?”程曼輕問出口,待看到二爺閃爍的目光知道他心中其實也是害怕的,若是手下寒了心。
誰還敢替他做事?這不是送命嗎?誰跟著他都會想到被出賣的那一刻,到最後演變成誰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給他賣命。
直到最後成了孤家寡人一個,最後的接過也就是他從大佬的位置拉了下來,所以做他這一行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絕對不能丟棄自己的兄弟。
可那也只能是在自己的還有活命的情況下不是嗎?二爺現在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淡定,倒是匆匆顯現了幾分急色。
“警官你別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那人我真的不認識,所以拜托你們也別給我戴高帽子了行不?”
程曼冷冷一笑,反問出聲︰“是嗎?你以為我說的話都是假的還是怎麼?你的手下將你的老底都交代清楚了,你又何必再繼續裝模作樣?”
她說的也不是假話,畢竟二爺都準備拋棄自己的棋子,那王俊兩個人又怎麼可能不拋棄他?早在被抓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態度。
那王俊和向文等人交代的只會是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這些人在哪里作案,總部又是在哪——
二爺心中微怔,王俊那個家伙真敢說?憑什麼?他好吃的好喝的給他們供著,到最後給他反咬一口報答自己,這社會上的事情就這麼不堪?
“警官,你說這些對我沒用,我不認識他們,所以你就別在這里浪費功夫了!”他嘴硬,根本就不會透露出一點消息。
若是自己神經有一絲的松動,他相信,眼前的兩位警官一定會從那個縫里給鑽進來!
“指紋,你有,人證也有,你還想狡辯什麼?”程曼輕掃他的臉,冷冷淡淡的問了句︰“你以為這世上有不透風的牆?警局盯上你就代表掌握了重要證據,若是你再不承認,我們也有辦法讓你承認!”
二爺吞了口吐沫,突然覺得這事情比較難辦,坐在自己身前的兩位警官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若是以往,有點小打小鬧的話。
塞點錢進去也就把事情給壓下去了,可今兒個看來這辦法是行不通的……這兩警官看起來並不是缺錢的主兒。
或者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警官,那兩個人怎麼說的?我想知道一下,並不希望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冤枉了!”二爺青筋狂跳,以往的淡定早就煙消雲散。
現在他承認,自己的心性和付談比起來,確實差了一大截,不知道這個時候付談在做什麼,他有沒有將自己開脫出去?
若是開脫了,又是用的什麼辦法?二爺眉目稍稍的抬了抬,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濕了一大塊,或者這就是緊張的感覺?
很久沒有體會過了,這麼多年來有誰能讓他體會到這樣的感覺,應該還沒有幾人,這兩個警官倒是有兩把刷子。
“他們怎麼說你並不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已經不安全了就行!”祁少晨嘴角微斜,嗆聲道︰“警方,不會冤枉你,更不會放過一個犯罪嫌疑人!”
“而你,已經被列為重要犯罪嫌疑人,還希望你配合!”手指淡淡的動了幾下,祁少晨拿著筆在本子刷刷的寫了數筆。
二爺的臉色已經變得黑沉的厲害,他瞪大眼楮,冷冷出聲︰“原來市局也不過如此,就是告訴一下當事人是怎麼被冤枉的都不行!”
他開始用激將法,可對面的兩人壓根就不中招,只看到祁少晨掃了眼牆壁上的字,之後又緩緩的轉過頭來。
“是不是冤枉的還兩說,若是冤枉的,警局必將你從這里請出去,這里不會關一個沒有犯罪的人,二爺這個稱號證明是個身份地位都不錯的人……”
聲音涼涼的,讓人听不出喜怒的問道︰“我們警局今天,似乎網住了一跳大魚?”
這句話是問的程曼,兩人肆無忌憚的開始攀談,倒是沒有給二爺一個面子,只見二爺臉色越發的陰沉,簡直要滴出水來。
他盯著程曼和祁少晨,臉色滿是屈辱至極的表情和難堪!
這兩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當著他的面說自己被網住了,實在太讓人氣怒不已︰“警官,你們未免高興的太早,就不怕抓錯人了?”
若是逃不出去,至少要知道誰是臥底!
祁少晨掀了掀眼皮子,嘴角抽動︰“你別試探的問我們這些話,我們無可奉告,或者說,你選的那個交易地點實在是太——蠢了!”
二爺眸光瞬間凜冽無比,這人在說他蠢?怎麼可以!可他不能承認交易地點是他選的,這樣不就代表自己參與了犯罪。
“我听不懂。”他諾諾的回了句,眸光飄忽不定的看向四周。
“你听不懂沒關系,我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上次交易地點本來也是在那里,可是突然換到了希望廣場,我們警方撲過去倒是沒抓到一個人。”
“那個時候我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看出了警方正盯上了你們,現在看來你們不是聰明而是蠢!”祁少晨連珠代炮的將話從嘴里吐出。
末了又補充道︰“沒想到這次你們居然將交易地點又給定在空谷游樂場,你們是真的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還是覺得警方的反偵查能力已經差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二爺已經答不出話來,怔怔的看著兩人,嘴角動了動,不知道怎麼出聲,他其實,就是這個男警官說的這樣的認為的……
不然怎麼可能又選擇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地方作為交易的地點?
“我們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你們會在哪里交易。”祁少晨嘴角冷厲的勾起,之後淡淡的轉開眼看著二爺,“我們警方是有腦子的。”
二爺冷哼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警官我什麼都不懂!”
程曼在這一刻站起身,掃了眼二爺道︰“只要有證據管你怎麼狡辯都沒用,你還是再想想怎麼面對我們提出的問題再說吧!”
二爺看著兩人離開審訊室,心里不由得開始慌張起來,他動了動嘴角,像是在考慮著什麼嚴重的問題,那兩個家伙真的將他給供出來了?
若是放在平時他還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了祁少晨和程曼的話,可是如今的處境讓他不得不多想,畢竟自己被抓進了這個警局內。
能夠完好無損的出去幾乎很難!
程曼和祁少晨頭也不回的從這個警局內出去,眉頭輕輕的皺起,快步走到辦公室內,他們急需想知道穆冥那邊是什麼情況。
會不會和他們是一樣的進展?
剛剛推開門,程曼就急匆匆的問道︰“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穆冥睜開眼淡淡的瞥了眼程曼,之後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樣一無所獲,她緩緩地搖了搖頭︰“人嘴硬,拿他沒辦法。”
“連你們也沒有辦法?”祁少晨驚詫,這兩人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如果連他們都沒有辦法誰還會有辦法對付那樣的嫌疑人?
顧景柯輕點了下腦袋,緩緩的道︰“他咬著沒有證據更是讓人下不了手,向文和張志豪說那位尚先生更以及手下都是一致的詞語。”
“不知道並且拒絕承認和對方認識,至于那個王俊和他的手下倒是提出要見我們,不然就不會說實話。”
顧景柯話落,睜著眼掃向面色各異的兩人,輕聲問道︰“我們是見還是不見?”
祁少晨朝程曼掃了眼,之後鄭重的道︰“我們去見人!”
他眸子微微的轉了一下,朝顧景柯和穆冥點了下頭道︰“你們去不去?”
穆冥眸子微動,站起身來,傾長的身影倒是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顧景柯在她身後站起,跟著她的身後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剛一走出門,程曼就憋不住了的道︰“你們那個人就這麼難對付?”
穆冥眯了眯眼︰“他給自己留了後路,恐怕連和他交易的人都不知道他留了後路,這人很狡猾,說什麼都是淺淺的帶過。”
“你們的那個人呢?”她反問一句,這下程曼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連忙道︰“我們的那個二爺倒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態度。”
“我說他的手下已經將全部交代清楚,他神色有些不信,可是我知道,他心中是相信了的。”她嘴角輕緩的扯了扯,聲音有些輕揚。
“也是個狡猾的。”穆冥眉頭微皺︰“希望行李箱有他留下來的證據,否則這事情就難辦了。”
程曼也是點了下腦袋︰“他倒是自動承認行李箱有他的指紋,只不過這個說法倒是他被人撞了上去,不小心踫到的。”
“好借口,只是不可信。”穆冥輕緩的回了句,眸子泛著亮光,“不知道這個王俊會怎麼說?”
“不管怎麼說,只要他肯說,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話微頓,程曼看了眼走在身後的兩個男人,眉頭挑了挑,二話不說就道︰“你們兩個能不能走快點?最好走在我們前面,你們先進去!”
祁少晨哂笑,但還是和顧景柯對視一眼之後就抬起了腳步,顯得無比的听話。
程曼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就開始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很般配?”
穆冥抬起眼掃了兩人的身影一眼,之後靜靜地搖了搖頭︰“不覺得。”自從顧景柯和她在一起,她看著誰都不是般配!
現在就算是祁少晨也不行,和他般配的人只能是她!不是嗎?
她在心里反問,之後心尖微顫,自己什麼時候給他打上了標簽——就這麼不自覺的就將他冠上了自己的名頭,真的好麼。
程曼好笑的看著穆冥︰“你現在倒是有些不肯將他放出來了。”她頓了頓,又問道︰“听說你們中秋要回京都?”
“是。”這件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穆冥應了一聲。
程曼眸子一轉︰“你們兩個的速度有些快——不過我喜歡,最好快點讓我給你請婚假!”
穆冥腳跟微微一軟,怪物般的眼神看著程曼︰“你別想太多,婚假不是說請就請的!”
程曼挽住她的手腕,輕輕的一笑︰“我給你請,還帶工資,如何?”
“……”穆冥掃了眼她,之後默默的道︰“我看是你自己想請,所以將我帶下水才對。”
這下程曼鬧了個大紅臉,嘴角緩緩一動,二話都不再坑聲一句,只听她笑道︰“你就別逗我了,我和祁少晨……”進展可謂是勢如破竹。
結婚這樣的事情似乎真的要提前了也說不定?
穆冥輕笑的低下頭,這個人話里有話,她倒是將畫外音給听出來了,她嘴角緩緩的一勾︰“程大隊長,我們能否走快點,那兩個人已經到了審訊室內了!”
程曼如夢初醒,抬起腳步就拉著穆冥朝前走去,穆冥微微的搖了搖頭,程曼這些天,智商似乎不在線,難道戀愛真能讓她將智商都給忘記了嗎?
兩人在顧景柯、祁少晨身後進了審訊室,里面的人影一看到一下子就來了四個警官,模樣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心一下子就開始緊繃起來。
只要不是簡單的人物都好說,自己慢慢的將事情都交代完畢,相信可以得到從輕發落不是嗎?
穆冥四人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看向王俊,祁少晨率先出聲︰“你叫王俊?”
王俊快速的點了下頭︰“是,我就是王俊,你們是警局的刑警隊長?”他反問,略帶疑惑,似乎是覺得四人的年齡較小,根本當不起這樣的位置才對。
“說吧,你找我們做什麼?”祁少晨根本無視他的提問,手指在桌面上一劃就抬頭看向王俊。
這個王俊既然說要見他們,就不會不說緣由,這人和人的會事物,應該是會從他嘴里說出來一些才對。
王俊抬頭看著四人,輕緩的開口︰“二爺是不是準備拋棄我們這些棋子了?”
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是這句話,倒是讓人有些驚訝,程曼眸子微微的眯了眯,淡淡的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我們只要你的口供。”
“呵,還真的被我猜準了,他這個人,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是這樣做,根本就不會考慮我們這些人的感受!”
“說什麼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只要跟著他就不會有危險,就算有他也會沖在前面擋著,可是現在呢,將我們推出來頂罪!”
“我現在倒是知道了,他壓根就不是自己說的那種人,只要自己有危險,還不將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那些話都是說的好听,壓根就不管什麼用!”
穆冥看著王俊的一系列的臉色變化就知道他在想這些東西的曲折,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決定好一個最好的答案。
“你們這些兄弟情義我們警方不想知道,我們只對你和二爺有什麼關系,做過什麼事情感興趣。”程曼手指互相絞在一起,冷眸瞪著。
王俊無力的笑了笑︰“他是我們的老大,也是組織里的二爺,更是這次交易的主導者!”
“你們是怎麼交易的,組織里又是什麼情況?”祁少晨快速的問,眉目之中都是狠戾,“你又是什麼身份?”
王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若是將這些都給透露出去,也就代表他徹底的拋棄了組織,而組織是不會放過他的!
“你們讓我說,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他臉色微微的一沉,又低下頭去,半秒之後又直勾勾的盯著祁少晨四人。
他不想放過這四個人面部的表情!
“你自己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我們只能保證你配合我們辦案可以給從輕處理。”如何從輕處理,那就是死刑可改成無期徒刑,無期可以改成有期徒刑!
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王俊肯配合,那對警局就是一大進展。
“好,那我說!”想了片刻,王俊就決定將事情全盤托出,他嘴角動了動︰“我是二爺手中的一個追隨者,為他辦事,拿著他的錢。”
“二爺是組織里的一個老大,組織一共分成兩部分,一個是銷貨,一個是賣貨,而我們就是賣貨,銷貨的老大就是付談……”
“付談是什麼人?”祁少晨快速的追問,壓根就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
“付談就是你們今天抓到了的人,我們叫他談爺,不過你們肯定拿他沒辦法。”說到最後王俊輕輕的笑出了聲,“畢竟談爺是那麼的狡猾,就連二爺拿他也沒辦法!”
四人的心一沉,果然付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付談今天本來要和二爺交易,地點就是空谷游樂場,只不過今天被你們破壞了。”王俊輕輕的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
若是沒有被抓,他現在已經是在享受泡溫泉的樂趣才對。
“我們要听的不是這個,王俊,我相信你也知道才對。”祁少晨冷冷出聲,眼神掃視著人影,緩緩的道︰“學乖一點,對你的用處更多。”
“組織里的老大就是談爺的大哥,談爺臉上的那道疤痕就是救老大所致,老大感動,就將銷貨給他做了,沒想到這一做就將生意弄得更為紅火。”
王俊輕微的嘆道︰“組織里的勢力以二爺的為多,這下子來了談爺立馬就一分為二,兩家不對付在組織里也不是個秘密,所以我們暗地里都會弄點小動作。”
“組織總部在哪?”
“東南沿海米諾港灣!”王俊鄭重的出聲,沒有絲毫隱瞞,他為了減刑也是把什麼都潑出去了,能夠活著比什麼都好。
“你們二爺這次來這里的目的。”祁少晨又問,下巴抬高,睥睨著王俊。
“開拓市場,這邊的市場比那邊的好,新客源較多!”
“你們那邊的價錢,這次帶貨過來的量是多少?”
“按照正常的價格賣,貨物只是你們抓獲的那些,沒有其他的了。”王俊盯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有些恍惚。
他以前也是想過自己會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他都還沒有好好享受過一天的好日子,現在倒好——
進局子里了!
現在也不可能在出去,不如拉一個墊背的讓自己能夠脫身,若是不拼一拼,那就真的會栽在這個警局里了,那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能夠活著,比什麼都好,不管有多少錢,沒有哪一個比活著好!
穆冥嘴角緩緩的一勾︰“你有沒有具體的交貨時間和地點。”
她的畫外音就是在問王俊有沒有留一手,比如在交貨時記錄一下時間和地點︰“或者你知不知道你們在這邊的下線,別說你不知道!”
王俊身體一抖,但一想到自己都將生命都說了,害怕說這些?他吞了口吐沫,立即道︰“我們的下線只會用一次,幾乎用完下次就會換個地點,所以我也不好說……”
話落,他有些害怕的掃了眼四人,就像是怕四人不相信他說的話一般。
程曼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他這話說了等于沒說,根本就是沒用的消息,王俊嘴角微微的一顫,只听他道︰“警官,我說的是真的!”
“為了保證安全,一個下線地點只被我們用來做一次,下一次就會換掉!”
程曼看他不是說謊的樣子,;冷哼一聲︰“那你們多數會選擇什麼地方、什麼人作為下線?”
那些東西都是需要地方放置的,根本就不可能隨手一扔仍在大街上,所以這里面必須有一個地點和人!
“好好的給我想想,我要一個準確的答案!”程曼手指一縮,緊握成拳,有些蓄意待發的意思。
王俊被她給嚇住,立馬動著腦袋瓜子開始搜索答案︰“他們大多數是快遞站,那些小規模的站點……”
話落,他顫顫巍巍的低下頭,咬住牙︰二爺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起了要拋棄我的心思,若是我不為自己做點什麼,那才是真正的對不起自己!
你之前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拋棄自己的兄弟,可是你現在根本沒有做到,那我又何必守著那句話給你辦事。
人都是會變通的,我也不例外,在這樣的情況下,保命要緊!
“你這樣配合我們,我們會上報的。”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聲音寒冷涼淡︰“你現在可以交代一下你做了多久這樣的事情,又滲透到了什麼地位!”
“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工作?”祁少晨冷哼︰“你自己有手有腳何必做那些令人不齒的是,犯罪了就算賺了錢你能花的安心?”
王俊身體微微一顫,他對于這個問題從來沒有想過,或許是自己不敢想,怕來自良心的譴責……都是人,那顆心怎麼沒有感情?
“我……”磨蹭了半天,他將想說的都說了,這無異于是一個很好的證人以及證詞,壓根就可以致二爺于死地。
或許二爺都不會知道,自己的手下會反咬一口!
他高高在上那麼久,不會想到自己的兄弟會對他的所作所為摒棄的很,他,就等著被判刑!
四個人從審訊室出來,心情較為復雜,程曼想了想,問道︰“你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景柯輕輕的掃了眼身後,緩緩的道︰“若是假的他就不會要我們親自來,也不會表現的那麼糾結,所以下線的位置估計不會錯。”
“我們需要步步排查出具體的位置,這樣就可以將二爺給置于死地!”他手指緩緩一動。又道︰“只不過那個付談似乎有些古怪。”
其余三人沒有再繼續問,對于付談,他們都覺得有些古怪。
不用多說就可以不謀而合。
回到辦公室,看向向文和張志豪,穆冥輕動了動眼角,緩緩道︰“那個尚先生,怎麼說?”
“三個字,不知道。”向文苦笑的道︰“不管我們問什麼就是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齡,其余都是不知道。”
眾人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尚先生用的也是付談一樣的招數,可真是讓人覺得可笑可恨!
“這兩個人,我們奈何不了他?”張志豪在旁邊問道,聲音有些急促,“難道就這麼將他們給放過了?會不會太便宜他們了!”
程曼視線落在他身上︰“你只要記得這次我們沒有將他的狐狸尾巴給扯出來,下次一定要扯出來!”
若是不扯出來,那真是對不起自己!
穆冥眸光稍稍一眯,淡淡的道︰“若是不能動這個人,那我們就將人看牢了!”
天剛剛泛起魚肚白,警局就迎來一個人,仔細一看就知道是付談那邊的手下——大力!
李明遠沒有出現在警局應該是自己花了功夫才沒有來這里,他的腦袋瓜子一向是比較好的,穆冥四人躲進了辦公室,讓陳君等人招待大力。
穆冥掃了眼西裝革履的大力,眉頭皺了幾下,這些人稍微打扮一下,還是比較看不出來身上的那種匪氣,倒像是一個正經人士。
若不是知道這個人的底細,恐怕一些小警官都要被大力給騙了。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說的果然就不差,這個大力就將事情很好的給體現出來。
“警官,我今天是來保釋四個人的!”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得打的證書,他將東西遞給陳君,壓下脾氣笑道︰“這幾位都是我朋友,還請你高抬貴手放一下人?”
陳君眉頭微皺,本來那四個人就算是沒有人保釋也會在二十四小時內被放出來,可是現在居然又有人來了。
不難猜出這個人也是他們的同伙!
“你將人帶著就是,我們警局也是不會亂抓人的。”按照吩咐,陳君將該說的都說了,看了眼魏曉光,後者就道︰“請跟我來!”
接著,他領著大力走進里面,將人給帶了出來,付談、二軍、尚先生以及尚先生的手下都給帶出來了。
尚先生看到自己能夠脫離險境,不由得喜上眉梢,這個付談果然是有兩把刷子,這二爺都還沒有出來,他居然現出來了!
幸好自己當初沒有和二爺偷偷的合作,不然現在應該還在局子里面等著吃官司。
穆冥四人看著五個人走出警局大門,嘴角挑了挑︰“這些人,果然是有點本事。”程曼冷嘲一句,就拉開椅子坐在上面喝水。
這時陳君走了進來,試探的問道︰“隊長,這還有什麼吩咐?”
將人放出去,他心里是一萬個不樂意,可是沒有什麼立場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必須忍耐!陳君在心中暗暗的對自己告誡。
“程隊,沒有吩咐我就先出去了?”他將門給合上,現在他急需一個安慰,自己去舔傷口,這些犯罪頭目,他一定會將他們都給抓起來!
听著門響聲,程曼揉了揉太陽穴,嘆道︰“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將付談的狐狸尾巴給抓住,這個二爺算是就這麼栽了。”
“听你這語氣,似乎還有些惋惜?”祁少晨好笑的問道,略微開玩笑的道︰“二爺的段位太低,不夠我們玩的,這個付談的路數讓人出其不意。”
“這樣的對手給我們更好不是嗎?”一句反問,直接讓人抖了抖嘴角,程曼握住他的手指,緩緩的道︰“祁少晨,不知道你的段位有多高?”
說人家的段位不高,不知道自己的修煉到家了否?
四人就這麼安靜下來,微眯著眼看著窗外。
李明遠躲在車內,一看到大力還真的將人接回來了不由得有些驚詫,他以為大力只是裝模作樣而已,沒想到現在倒是將付談給帶了出去。
“大哥、軍哥你們沒事吧。”他自動省略了尚先生和他的手下,眉眼輕輕的挑了兩下就道︰“沒想到力哥還真是沒有框我。”
之前大力說要把兩人帶出來,他還以為這只不過是說兩下而已,現在看來……
這些人的關系倒是有的很!而且程隊他們對付不了這付談,那麼證明他要繼續潛藏下去,這樣的日子還不是個頭!
“看什麼看,你還不下車將車門打開!”大力朝李明遠叫喚,直接讓大力從車內出來,“趕緊的,讓大哥等著像什麼話!”
李明遠立馬從車內下去,抬起手就將車門給打開,畢恭畢敬的道︰“大哥請上車!”
付談倒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輕點了一下腦袋就坐在椅子上,尚先生緊跟其後,臉色帶著輕微的凝重,他知道大力將他救出來。
只不過是順便罷了。
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大力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看了眼後視鏡道︰“今天讓強子來開車,二軍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二軍疲憊的點了下頭,被抓緊警局,說不害怕是假的,要知道從里面出不來的話就等于送了命。
“大哥,你們在里面有沒有什麼事情?”大力坐在副駕駛座,不停地朝後座上看,就怕在兩人的身上看到什麼傷口。
“警局不會濫用私刑,以前又不是沒有和警局打過招呼,別搞得像是沒經歷過似得,也不怕人笑話?”
付談看了眼李明遠,暗示他這個新人都還沒有那麼緊張,大力這個老人到把持不住了。
“大哥,我這也是因為擔心你,強子不敢問,所以我就先問了!”大力低下頭,倒是讓人覺得他有些委屈了。
付談換了個坐姿,眉目輕揚︰“我們沒事,如果有事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大力,別擔心了。”
大力這才轉過身將身體坐直,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大哥說沒事就是真的沒事了,絕對不會強撐著不說一句話!
二軍也在這時睜開眼楮,朝大力點了下頭,大力透過後視鏡看到這個動作,這才將心里的擔憂給壓了下去。
他就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對付警局的辦法,畢竟付談就是付談,而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比得過的!
李明遠眼角的余光看到幾人的動作,手下一松,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入耳中!
“強子,你這是在做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大力立馬怒吼出聲,擔驚受怕的看了眼坐在旁邊的李明遠。
李明遠搖頭道︰“剛剛不小心想的入迷了,走神了!”差那麼一點點,就要和迎面而來的車輛相撞!
難怪大力都怒吼出聲,李明遠心想,若是就這麼死了,會不會更輕松一點?
可想到程隊幾人的交代,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自損八百的招數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再者說,若是相撞後自己死了,而這麼些人卻還活著就得不償失。
這樣虧本的買賣他不會做!
更不能做!
“你給我好好開車,想那麼多做什麼!”大力瞪了他一眼,心髒還是一頭亂跳,剛剛就差了那麼一點,那車就是從他的右邊開過去的。
簡直能將人的魂魄給嚇出身,若不是李明遠快速的將方向盤打轉,恐怕現在已經出了事故。
付談嘆了口氣,淡淡的道︰“好了,別說那麼多,好好開車就行。”
李明遠重重的點了下頭︰“是的,大哥!”
付談掩下眸子,微微的閉上來,他大腿伸出,卻是有幅不一樣的景色,尚先生經過剛才的驚魂一幕,輕輕的虛了口氣。
剛剛經過警局的事情,他可不想將自己的性命給斷送在車子的輪子底下。
大力掃了眼李明遠,冷哼道︰“下次還走神,小心我抽你一個大耳刮子,好好給我瞪大眼看著前面,玩命不是這麼玩的!”
李明遠笑著點了下頭,問道︰“原來力哥也是怕死的?”
大力虎著臉道︰“什麼叫做怕死?這兩個字從來不會在我的身上出現,只不過我不想就這麼死的冤屈而已,被車子給撞死不如被警察的槍給打死!”
“車子死了以後還得接受其他同行的嘲笑。”大力想的很簡單,被車子撞死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才智。
李明遠深吸了口氣,專注的開車,這次不敢再亂想。
等到了金澤後,幾人迅速的走進門口將澡給洗了,李明遠坐在沙發上,享受著這難得的舒適……
“強子,你這是干什麼?”大力一屁股坐在了李明遠的對面,皺著眉頭看著李明遠的樣子。
李明遠睜開眼,嘆道︰“經過這樣的事,感覺我極度需要休息一下。”
大力神情微動,這麼點小事就扛不住……可是李明遠畢竟是新人,若是反應不平常一點那才叫怪了。
“你這還是第一次經歷,情有可原。”大力的手拍了拍沙發,之後拿過酒杯喝了一大口,爽朗的擦了擦嘴巴。
這時洗完澡的二軍也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笑了笑道︰“你們兩個倒是喝起來了。”
李明遠立馬坐直身體,微微的笑了幾下道︰“軍哥,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那里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累不累?”
他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盯著二軍,後者只是微微愣住並沒有打斷李明遠這樣好奇的心靈。
“警局不是你該去的地方,若是你去的話恐怕扛不住那里面的爾虞我詐。”二軍耐心的解釋,“畢竟你修煉的還不夠到家。”
“我和你力哥都是經歷過來的,你過段時間就會好。”
李明遠裝作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不眉目輕微的閃爍了幾下就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半晌他轉身看著大力道︰“力哥,要不你今晚請客,給軍哥壓壓驚。”
“我看是你要壓壓驚才對,二軍根本就不怕!”大力哂笑一聲,砸了砸嘴,“晚上我做東,好吃的好喝的你們自己點!”
李明遠點了下頭,滿目的欣喜。
付談回到房間剛剛沖完澡準備用餐時就迎來一個客人,同樣是剛剛沖完澡的——尚先生!
此時他走過來不知道是有著什麼樣的事情,他眯起眸子看著來人︰“尚先生,不知道你來是有什麼事情?”
尚先生看了眼他這樣氣場,緊張的吞了口口水道︰“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付談輕抬眼皮子,淡淡的反問道︰“不知道尚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
這麼一個問題立馬讓尚先生有些手足無措,老實說,這樣的事情不該他提出來,畢竟是他先找到付談的,可現在自己提出會不會……
得罪了這個深不可測的付談?
付談將自己的手指握住高腳杯,優雅的晃了幾下,緩緩道︰“尚先生,有些事我不想多說,所以,你有什麼事情還請直說,不然我就當你沒有要說的話!”
他站起身,一副要送客的模樣,可是尚先生突然想起,這是他的地盤,還輪不到付談指手畫腳!
可要駁斥的話卻是沒有底氣從口中說出。
付談知道他要說什麼,也不催他,只是吊著他的胃口。
不多時,尚先生垂下腦袋,眸光微微的斂起,就听他用一種較為輕的聲音緩緩道︰
“付先生,我覺得我們的合作不用再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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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就這麼被坑了!作繭自縛沒辦法~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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