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獨寵妻

183尾 有人報警,滾下山坡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一尾妖魚 本章︰183尾 有人報警,滾下山坡

    她極度懷疑這兩個男人的關系不簡單,不然怎麼可能說的這麼親密的話題,店員覺得自己要瘋了,拿著衣服上的手都有些不夠淡定。

    “兩位先生,請隨我去前台結賬。”為了避免自己崩潰,店員提醒道,三人快速的來到前台刷卡裝袋子,連帶著李明遠身上的那身也給買了。

    等兩人出了店門後,店員搓了搓手臂嫌棄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旁邊店員酸酸的道︰“你還起雞皮疙瘩?人家買了這麼多衣服,這個月的業績肯定你最高,你都不用愁了,你該感謝他們!”

    在她看來,賣出去這麼多還在抱怨的女人簡直就是炫耀,根本不想和她再廢話,那店員別過頭嘴角看不出一絲笑意。

    若不是剛剛她正好有事,那這個單子就是她的了,她就不需要再辛苦小心的做一個月,有些人的運氣就是頂好,而她的運氣簡直差到極點。

    “你是沒聞到那個男人身上的怪味,臭氣燻天,我都要覺得那衣服被他穿上都會弄臭。”店員捂了捂鼻子,做嫌棄狀。

    “盡管臭,人家也還是買了,你就別在這瞎抱怨了!”店員不想再搭理她,將腦袋一瞥,啥話都不再說。

    李明遠和大力走出店門後已經改頭換面,看起來精神頭強勁,大力走在他旁邊也是倍兒有面子。

    “大哥他們去逛了,你就帶我去逛。”大力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眉毛一挑一挑的,“這個城市,我們最先要做的就是熟悉。”

    “只要力哥想去,我就帶著你走!”幸好事先熟悉了這些路線,否則真得栽了。

    市局這邊,穆冥四人吃了早餐就從酒店回來了,至于李明遠,他們暫時別去找他,否則他絕對不會安全。

    “程隊,你們都去哪了,四個人集體玩失蹤!”剛進辦公室李明遠就連聲詢問,“你們可把我們急壞了,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

    程曼掃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道︰“我們能出什麼事?綁架、劫持、還是被車撞了?你就是在詛咒我們早點出事對吧!”

    陳君連忙扯出笑容,擺擺手道︰“程隊你這說哪里的話,我現在只不過是頗為想念你們幾個!”

    “說吧,什麼事。”程曼拉了張椅子,陳君這麼熱情非奸即盜!古人的話要信,不然這個小子怎麼看怎麼笑的奸詐。

    “有案子。”陳君老老實實的道,此話一出,程曼立馬來了興趣,眸子泛著亮光,將身體坐直,“什麼案子!”

    “人口失蹤案。”陳君繼續一本正經的道,于寒在這時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因為壓根就沒有人報過警!

    這陳君又在找虐了,拔老虎的虎須還總喜歡連累她,于寒覺得自己的手指要磨礪一下,否則又怎麼受得住那種抓心撓肺的癢!

    程曼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問道︰“在哪?”

    “市局大案隊,失蹤人數為四人!”陳君話落,程曼就滿頭黑線,抄起一個本子就往他身上砸去,“你小子完全是欠教訓!”

    于寒默默的在心里點了個贊,只差雙手鼓掌歡呼,陳君簡直就是愈發的膽大妄為,就像是有了女朋友更加䱇瑟般。

    “程隊,饒命!”陳君哭著臉躲過本子,看到再次迎面而來的本子立馬求饒。

    也在這時,警局的電話鈴聲響起,幾人瞬間看了過去,只因那電話的唯一作用就是接收報警的電話。

    電話被快速的接起,那邊只有一道喘氣聲,之後又迅速的有道聲音傳來︰“請問是110嗎?我要報警,這里死人了!”

    警官迅速的問清地址將電話掛斷,朝程曼幾人看了眼就重重的點頭,幾十秒後,三輛警車快速的開出警局。

    目的地是一個小村莊的一條路段,位于城南的一個小村子里,村子的名字是曹家村,名字多姓曹。

    等到了目的地後,那里只聚集了兩三個人,祁少晨快速的安排拉警戒線,接下來又是一陣忙碌,穆冥找到拋尸場所,眯起眼一掃。

    地面有大量血跡,而人卻不在地面上,而是滾落在旁邊的坡路下,血跡旁邊有道車子行駛的痕跡,將這些看過後,穆冥就往尸體的方向走。

    她和于寒緩步往下,等到了尸體旁立馬檢查過周遭,之後讓兩位警官將尸體從坡下搬了上去,這才和于寒動手檢查尸體本身。

    “頭部大量出血,懷疑顱內破碎,尸體上有不少刮痕,以及身體周遭有不少淤青。”穆冥搖了搖手臂,“身體僵硬,大概是昨天傍晚六點左右遇害。”

    于寒在旁邊仔細的听著,仔細的檢查第二遍,不是她懷疑穆冥檢查的出錯,而是她不信任自己的手法。

    “死者年齡在六十歲以上,為女性。”穆冥將死者的衣物又打量一番,道︰“根據身上的穿戴,死者應該是離這不遠處村子里的人。”

    她們所處的方位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向曹家村,一條是通向成林坪,只要去村子里問問就會知道死者的身份。

    “死者周遭沒有可疑的凶器,頭部遭到重擊,指甲縫里沒有血跡。”話落,穆冥站起身,身姿筆直,于寒一個人在仔細的打量。

    作為助手,接下來的事情由她做實屬正常,穆冥站直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眸光晶亮一片。

    程曼走了過來,剛想問話,就听到遠處傳來一聲叫喚︰“程隊,有發現!”是陳君在不遠處的樹叢里叫喚。

    幾人轉換腳步,快速的向前,神情冷凝︰“發現什麼了?”

    陳君立馬遞上一塊石頭,上面沾著血跡︰“這塊石頭有血跡,又離案發現場不遠,懷疑是凶器。”

    穆冥將石頭接過,掃了眼就將石塊放進證物箱里,幾人一句話都不說,抿了抿唇就開始往發現的地方走。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群山環繞,石頭被拋的地方也是到處有著荊棘,幾人掃了那里一圈,眼楮染上疑竇。

    這里面沒有絲毫東西,那塊石頭應該是被人拋進來的,幾人目測了一下距離,轉過身往案發現場走。

    在程曼的示意下,陳君拿起一塊和證物箱里面大小一樣的石頭往遠處使勁丟去,這和證物石頭距離相差不遠。

    “陳君力氣較大,丟的和那里不相上下,這證明犯罪嫌疑人極有可能是個男人。”穆冥看了看不遠處,得出結論。

    “你們有沒有問第一發現者認不認識死者?”穆冥突地問道,眉目挑了挑,在穆冥的視線下程曼搖了搖頭道︰“她死也不肯過來看人的樣子。”

    “這人必須要她看。”穆冥迅速轉身走到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面前,問道︰“還請你跟我去看一下死者的模樣。”

    “我不去!”女人尖利的叫了一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她旁邊的中年男人立馬道︰“警官對不起,我女人最怕這樣的事,我陪你去。”

    “不許去!”女人猛地拉住男人的手,神情激動,“你去我就不活了!讓你別管這事,你偏要去報警,這下子警察要懷疑凶手是誰頭一個就懷疑的你!”

    男人臉色唰的變黑,扯了扯女人的手道︰“你放心,警察是講道理的,你別這麼緊張,我就是去認個人,萬一是自己的鄉里鄉親被害了呢?”

    他操著一口並不標準的普通話,想讓穆冥能夠听的懂,女人並不買男人的帳,緊抓著手不肯松開︰“我就是不許你去,沾了晦氣不說!”

    “你這麼久這麼不懂事呢!警都報了,我們只是去認個人,別自己嚇自己。”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抬腿就要走,而女人在這時一下子就哭了。

    男人立馬轉身說道︰“哭什麼,死的又不是我!我們認個人就完事了,你再這樣拉著我們半天都不能回去,把人認了通知她家里人我們就可以回了,別不懂事,乖。”

    那女人硬拉著不撒手,眼淚汪汪的道︰“我怕你被懷疑,再說了兒子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這去不就是給他觸霉頭麼!”

    男人有瞬間的無言以對,正在左右為難之際,看著他們鬧的穆冥抿了抿唇︰“協助警方辦案有酬勞的,若是知情……”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女人的聲音打斷︰“酬勞、酬勞!你以為我們稀罕那錢啊?我們更稀罕命!警官大人你就饒了我們,讓我們走行不?”

    穆冥額頭快速掛上黑線,她還沒說什麼,現在怎麼就成了饒了她們?她有瞬間的不淡定了……

    任務是非,令她此刻有股子無所適從的感覺︰“不是我不讓你們走,我請你們去看完全只是去認人,若你們不配合辦案,倒是有讓人懷疑的嫌疑。”

    女人的眸子異彩漣漣,听著穆冥的話她視線有些飄忽不定,只顧著拉男人的手臂,牙齒狠狠的咬了咬道︰“我讓你別管閑事,現在倒好被麻煩纏上身了!”

    “你這個女人也真是,別想太多,听警官的話保證沒我們的事!”男人還是在不停的安慰,那女人微微的搖頭,這次態度比之前軟了些。

    “我是擔心你啊!”她哭訴,穆冥對這句話不抱懷疑的態度,這個女人的確是在擔心這個男人,若是不擔心就不會將酬勞看的那麼不起眼。

    “我沒事,不需要擔心。”男人朝前走了幾步,那女人又拉住他,“你擔心我的話就和我一起走,不然的話就在這等我。”

    女人想了想,還是跟著男人一起走去,穆冥稍稍松了口氣,走在前面帶路,這人,終是搞定了。

    于寒還在檢查,看到穆冥走過來叫到︰“冥姐!”之後看向她身後的兩人就知道是第一發現者,不言不語的蹲下身又繼續自己的工作。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將自己女人的手握得緊緊的,雖然讓女人別怕,可自己的心也高高的提起,他走了過來,仔細的打量著死者的面貌。

    死者的頭部因為遭到重擊,變得慘不忍睹,有些血肉模糊,他仔細的看著,眸光微微的眯起。

    “這不是曹順的丈母娘嗎?!”男人驚訝的瞪大了眼,震驚無比,他不知道他只是帶著僥幸的心里來看看,居然還是個熟人!

    在他懷中的女人好奇的探出頭,先是看到死者的臉驚叫一聲之後又大聲道︰“還真的是他丈母娘!怎麼回事?”

    她現在居然不顯得害怕,或許是知道了身份,看到了情況,比自己在心里胡思亂想好得多,她將悶氣輕輕地吐了出來。

    和自己的男人竊竊私語道︰“他丈母娘怎麼死在這兒?”

    男人看了眼地上的死者,又道︰“我怎麼知道?可能是被車撞了,你沒看到這地上有車開過的痕跡嗎?那剎車印子那麼深,是豬都能看得到。”

    “真是造孽!”女人狠狠的吐出這四個字,死在哪里不好居然死在兩家村口的分路處,而且還是被車撞死的,那肇事者也不是個好東西。

    居然就這麼逃了,也不報警!

    兩人的聲音並不小,所以直直的落盡穆冥等人的耳中,穆冥眨了眨眼,看向程曼三人,“死者身份可以得到確認了,一個名叫曹順的丈母娘。”

    程曼偷偷的朝穆冥豎起拇指,剛才這個女人的難纏她可是體驗過,好的壞的方法都用過了,可是她就是不吃那一套。

    沒想到穆冥一出馬,這女人乖乖的走了過來了,她對穆冥一通擠眉弄眼︰“你怎麼搞定的?”

    她自然是知道程曼指的是什麼,舔了舔唇道︰“軟硬兼施,細細的來,慢慢的來就行了。”

    “曹順是哪里的人?”祁少晨問道,看著那個男人眼神凝重,“你有他聯系的方式沒有?”

    “他就住在我家的不遠處,同一個村子里的,曹家村,從分岔路的右邊那條就能到。”男人指了指分岔路口,“我有他電話,我這就通知他家里人趕來?”

    “多謝。”祁少晨道謝,男人從衣兜里拿出手機撥了電話過去,沒說幾句那邊就傳來驚呼聲︰“我這就趕來,曹遠你在那里等我!”

    曹遠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朝祁少晨僵著臉道︰“他現在就趕過來,讓我們等著。”

    曹遠的妻子現在不哭不鬧了,知道是熟人只靜靜的拉著曹遠的衣服,什麼話都不說,看著躺在地上的死者含著疑惑。

    祁少晨等人和曹遠打探情況,穆冥和于寒又開始檢查死者,她看著那攤血跡怔怔出神。

    那血跡已經染紅了土壤,看起來極寬,她總覺得有些怪異,這血量……她猛地蹲下身檢查死者的周遭情況。

    “冥姐,怎麼了?”于寒問,有些驚訝,她不明白穆冥怎麼突然間動作迅速,直逼目標。

    穆冥停下動作,看向那攤血跡︰“你不覺得那血量多奇怪?”

    這樣一說,于寒看過去,眸子驚疑不定︰“冥姐,你是覺得那血跡並不是只有一個人的!?”

    “那得檢查一下死者身上的血量。”穆冥話落,就將死者的衣服劃開,拿出解剖刀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下,半晌得出結論。

    “血液已經凝固,但是不難看出身體里面還含有一小半的血液!”

    于寒驚訝的看向山坡下︰“冥姐,這里血跡就這麼多,那在加上坡下的那灘血絕對超過了一個人的標準!”

    “所以我覺得,這至少有兩個人的血液在里面。”穆冥眼神微微閃爍,從死者旁邊站起身︰“取點血液樣本帶回去化驗。”

    于寒問都不問,立馬照做,穆冥朝她看了眼就朝程曼幾人走去,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程曼愕然的道︰“你說的是真的?”

    穆冥嘴角一扯,弧度冷冽︰“你覺得我會用這開玩笑?”程曼愣愣的搖了搖頭,穆冥直接道︰“趕緊讓人找一下這里面還有沒有!”

    還有沒有什麼她沒說出口,但是程曼在心里明白的很,眸子微微一閃快速的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這太讓人驚訝。”

    落下這句話啊,她不再管驚訝狐疑的祁少晨,立馬召集人道︰“擴大搜索範圍,不放過一個草叢,迅速行動!”

    顧景柯視線落向穆冥,走了過來輕聲道︰“還有發現?”

    “嗯。”穆冥還不等他問是什麼發現就打斷他的話,“一個重要的發現,具體是什麼,你猜?”

    顧景柯輕笑出聲,眉眼一揚︰“不用猜,等會就會知道。”穆冥頓覺無趣,抿了抿唇就從他身邊走開。

    眾位警官一步步搜索,可半個小時過去都沒有找到第二位受害者,穆冥稍稍皺了皺眉眼,難道,這里面出錯了?

    但絕對不可能!她怎麼會出錯,這里面一定有聯系,她的手指微微緊攛,于寒走到她旁邊,迅速的抬頭問道︰“冥姐,難道我們猜錯了?”

    並沒有第二位死者。

    穆冥微微搖了搖頭︰“不會猜錯。”那灘血跡絕對不會只是一個人的,她蹙眉,面對進展全無的搜索也沒有否定自己的判斷。

    突地,顧景柯走了過來,掃了她一眼輕聲道︰“若是人沒死的話,是可以自己走的。”

    穆冥眸光一閃,對,那人還會走的!

    若是沒死的話,人就可以跑,警方自然搜索不出來,她瞥了眼顧景柯,嘴角一扯︰“你既然知道還這麼久才來說。”

    “大人冤枉,我半小時以前問過你有什麼發現,可是你並未說。”顧景柯嘴角勾著一道弧度,看的穆冥眼光微眯。

    這人完全是找抽,她總覺得自己的手有些控制不住!

    抬起腳步她走向不遠處的程曼,沉下嗓音道︰“再搜索半小時,若是找不到你就收隊!”

    “出錯了?”程曼反應也極快,分分鐘的抓住重點,她看著穆冥,眉目緊蹙,“哪里錯了?”

    穆冥將顧景柯的話原封不動的回給她︰“若是人沒死的話,是可以自己走的。”

    “難怪沒有發現!”程曼咬了咬嘴角,看向手上的腕表,“再找半小時,若是還找不到尸體就收隊待命!”

    兩人交談完畢,穆冥彎了彎唇角,什麼都未說,顧景柯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于寒的視線在幾人的身上輕掃,低下頭微微的笑開,冥姐和顧警官的相處,似乎頗為有趣……

    她的笑正好落入不遠處的陳君眼里,他只覺得心髒“怦怦”的快速跳動,想到自己手上沒有活就朝她走了過來。

    “你在笑什麼?”反正兩人的關系已經確定,而現在也沒有任務,他索性的站在于寒的旁邊,口中問話,可腦袋卻不低下來。

    于寒嘴角微微一扯,不再笑了,瞪他一眼道︰“你以後別總惹程隊生氣,不然我們就冷戰到你學乖為止!”

    陳君立馬想到之前冷戰的滋味,雙手舉起,瞬間求饒道︰“我再也不敢了!求我惹她我都不去!”

    這動作逗得于寒一樂,眨了眨眼楮示意陳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低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冥姐和顧警官的相處特別有趣,明明兩個人都是互相喜歡的,可此時卻硬生生的不站在一起。”

    陳君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八卦道︰“他們兩個其實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只不過警局不敢議論。”

    于寒瞪大眼︰“我就說嘛!”她舔了舔唇角︰“冥姐這樣的女人,也只有顧警官能夠駕馭的住。”

    陳君快速的搖頭道︰“你說錯了。”他反駁于寒的觀點,于寒瞪向他,問道︰“怎麼錯了?哪里錯了?”

    “你應該將話反過來說,是冥姐這樣的女人才能駕馭住顧警官這樣的男人!”陳君捏了捏下巴,鄭重的道︰“顧警官很明顯就是個‘妻奴’。”

    于寒微微一愣,別過頭在顧景柯身上狠狠的看了幾眼道︰“這樣也能看的出來?”

    “當然能看的出來。”陳君頓了頓,看向于寒,“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奇妙感,你們女人不會懂得。”

    單看顧景柯對冥姐的態度,就知道以後他家里的地位,他在意冥姐在意的不得了,從任何一個舉動都能看得出來。

    “那你以後會不會是妻奴?”于寒吹了吹自己的拳頭,視線期待的看著陳君,後者愣了半天,快速的走過來將于寒輕微的摟到懷里。

    “我的行動證明我以後是不是!”陳君眉眼微揚,將于寒看的微愣,事後快速的低下頭,耳垂都要滴出血來。

    “這麼多人,你趕緊放手!”這還是辦案現場,他知不知道注意場合!于寒簡直要氣的炸毛,匆匆甩開陳君的手。

    “兩位議論完上司就想溜?”顧景柯在這時插了一句話,將陳君和于寒驚得一跳,連忙擺手︰“顧警官,你听錯了。”

    在這時不遠處有人走來,邊走邊叫︰“曹遠,你在哪呢!”

    有小警官立馬跑出去接應,將曹順一家子給接了過來,曹順一看到尸體就大哭起來︰“媽,是誰害得你!”

    曹順的妻子也就是死者的女兒也開始大哭,他們特意沒有帶小孩子過來,一時之間只有兩個大人的低泣聲。

    曹順的妻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媽,你這是怎麼了!”

    這樣問,自然是沒有人能回答的,曹遠夫妻在旁看著,擦了擦眼淚退到一旁,眾位警官等他們哭累了才走上前。

    “死者和你們是什麼關系?”祁少晨問話,陳君立馬拿出本子開始記錄,曹順抹了把眼淚,眸光稍微泛涼。

    “她是我老婆的親娘!”說著又開始嚶嚶哭泣,扶著他的妻子像是受不了打擊一般,他看著眾人一眼,繼續大哭。

    “死者昨晚去過哪里?和誰住一起?”祁少晨掃了眼痛哭的兩人,眸光凝重,讓人看不出神色。

    曹順心尖一顫,痛哭出聲︰“她和我們夫妻住一起,她就是成林坪人,昨天說她要回去看看,我們就讓她走了,早知道……”

    “唉,早知道我就死也不會讓她走的!”曹順眉眼悲痛,摟住自己的旁邊的妻子不停的安慰︰“沒事的,你還有我呢。”

    她還有他,成芳擦了把眼淚,眸光都是緊盯著道︰“順子,是誰害的!”

    曹順立馬抬起頭看向穆冥等人︰“警官,我媽是誰害的!”他們理所當然的問著話,就像是警方是神仙一樣。

    “目前還在查證,還希望你門兩人等會配合我們例行詢問。”祁少晨頓了頓,為了避免誤會又道︰“例行詢問是每個人都會經歷,你們不用擔心。”

    他想解釋清楚,這例行詢問和審訊本質不同,否則又該被誤會以及不配合︰“你們來之前,曹遠夫婦以及接受過詢問。”

    曹順瞥了眼曹遠,眼神肅穆︰“你門問吧!我保證老實回答。”他拉了把成芳,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道︰“我老婆也會配合你們調查的!”

    成芳此時還回不過神來,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以及死了,她捂著唇,眼淚止不住不斷的往下滴落。

    “死者是什麼時候從你們家離開的。”祁少晨眼楮緊盯,打量著曹順夫婦,心里想著這兩人怎麼放心一個老人獨自外出。

    “昨天下午四點多,我媽就說要出來看看,我們看天色還早就讓她出來了。”曹順仔細的想了想,輕喃道,“我們本來是準備送送她,可是她不要,說天還大亮著不會出事。”

    曹順和成芳從家里趕來花了一個小時左右,一個老人從家里出發走到這里應該也只會花上一個多小時,離開家的時間和死亡時間對的上。

    “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出事了!”曹順抓著頭發,顯得無奈的很,穆冥含著打量的視線在他身上流轉而過,“媽,我對不起你啊!”

    “早知道會發生專這樣的事,我和芳芳絕對不會讓你出來的!”曹順哭的悲憤無力,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媽,你倒是說句話啊!”

    穆冥等人緊盯著曹順,祁少晨問道︰“曹先生,那你們昨晚就沒有打電話確認一下死者究竟有沒有回家嗎?”

    這問話讓曹順身體微僵,哆嗦著身體道︰“我沒有問,我們覺得天色早就沒有擔心……”

    成芳瞬間捂住自己的臉,悲痛大呼︰“早知道我就陪你出來了,是誰這麼喪盡天良對你一個老人下手,警官同志,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凶手!”

    “查凶是警方應該做的,但是在這之前還請你們家屬保持理智,通知一下你家人來,我們還要給死者做進一步的比對,需要你們商議一下簽字。”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告訴我哥。”成芳擦了把眼淚鼻涕,從曹順的衣兜里掏出手機,手腳虛軟的按了幾次手機鍵盤都沒有按對。

    曹順不由得一急,從她手上搶過手機︰“我來吧,你邊兒站著去!”

    “可是……”成芳還想說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終是耐不住眼前陣陣發黑、手腳虛軟無力,想了想,她朝後面退了幾步,讓曹順去打電話。

    在電話接通時她沙啞著嗓音道︰“你不會說就讓我來說,不然大哥會不相信你的。”

    曹順瞥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事都發生了,他不信也得信!”他狠狠的道,將電話接起,轉身到一旁講電話。

    成芳心中擔憂,大哥和曹順一直不和,這次老娘死的離奇,她們該怎麼解釋,該怎麼給一個交代,她嘴角微微的一扯,又要哭起來。

    老娘死的樣子太慘,根本讓人不敢看,那腦袋被重擊幾乎碎成一團,壓根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血肉模糊的,若不是那身衣服和身形以及面貌還未受損。

    真是讓人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了。

    成芳心中急速跳個不停,又是擔心驚訝又是想哭,這里面究竟有著什麼人在作怪,究竟是誰,誰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她緊抓著自己的褲腿,身體一陣的發著顫,心中就像是陷入無底黑洞,那黑洞將她包裹,里面有血腥味滲出。

    恐怖、害怕等情緒撲面而來,成芳癱坐在地上,身體腳跟都發著虛,看了看眼前的警官,眼楮一閉,頭腦一黑,就暈了過去。

    程曼立馬湊了過去將她給扶住,手往她的脖頸上一試,立馬道︰“人昏過去了,沒有大事。”

    “給她順氣,掐她人中讓她醒過來。”穆冥一絲不苟,程曼一一照做,十幾秒的時間成芳悠悠轉醒。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成芳幽幽的道,神色凝重,轉身又看向自己的老娘,心中微梗有低低的哭出了聲來。

    看她抽噎個不停,穆冥沉下眸子道︰“你剛才暈過去就是因為心情太過激動,哭泣大喘氣換不過氣來,你若是再這樣哭下去,可不是暈過去這樣簡單。”

    這女人還能醒過來,應該是她身上不含疾病,不然恐怕此時就要送進醫院檢查了,稍微有點差池可能就會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成芳看著穆冥,深深的吸了口氣,眼淚還是不停的流,可明顯比之前好多了,自己最親的親人尸體躺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是這模樣。

    誰看著心里都不會好受,只因太過慘烈。

    “我現在告訴你了,你愛來不來!”突地,在旁邊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穆冥等人瞬間將視線投向發出高音的那方。

    曹順眼神微微眯著,拿著手機發出叫聲,額頭青筋暴跳就像是那邊的人說了什麼話惹怒了他。

    “你干什麼!”成芳連忙問道,她就知道曹順和大哥說不到一起去,早知道她就自己打了,真是怪自己身體太沒用。

    “把手機給我,我來接!”她沖了上去,將手機搶過拿在手上,看了看還在通話中立馬朝手機那邊道︰“大哥,我是小妹。”

    “你怎麼了?別哭!”成杰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是不是那個混蛋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我這就來找他算賬!”

    成芳快速的搖了搖頭,無語凝噎,可意識到是電話時又哭道︰“大哥,咱媽死了,就在這雙路口,你快來看看!”手機那邊有瞬間的靜默,半晌才听成杰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你在說什麼……”

    剛剛曹順和他說過,但他根本不相信曹順說的那些狗屁話,可現在是從自己親妹妹的口中說出,那意味就不一樣了。

    此時他的心無比的冷,就像是冷到了谷底,成杰仿佛自己耳朵听錯了,拿著手機久久無言,可他身體的行動卻暴露他此時的想法有多恐怖。

    若是小妹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的親娘死了……他吞了口吐沫,又重新問了一遍︰“小妹,是大哥听錯了對不對,你再重新說一遍!”

    成芳如鯁在喉,喉嚨之間像是卡著一根刺,開口就會痛,痛的難以呼吸!

    “哥,你沒听錯,我也沒說錯,你快過來吧!”成杰手機從手上松落,什麼話都不說,從椅子上站起身立馬腳跟一軟,幾乎顛倒。

    他身旁的女人立馬扶住他,聲音嗔怪的道︰“是誰打電話來的?瞧把你嚇得。”成杰此時臉色已經蒼白的毫無血色,女人看著微微的心疼。

    成杰迅速的攀上女人的肩膀,指著路口道︰“我們快點去分叉路口,出大事了!”

    馬莉神情一震,她知道自家男人出大事了就一定是出大事了,扶著成杰的身體快速的走向路口,腳步剛邁出,女人就停住腳步。

    “家里的火還沒有關!我這就去關了!”將成杰甩下,馬莉立馬就要去關火,將火管好後她又快速的轉身走到成杰旁邊。

    兩夫妻踩著步子急速往分叉路口行去,他們的心情都是極度緊張,而成杰則是臉色僵青,泛著清白之色。

    馬莉走在他旁邊,張了張嘴巴想問一下,可又不敢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土路,成杰走的太快,她幾乎要小跑才能追的上。

    成芳將電話掛斷,身體又開始無力,她癱坐在地上,眼淚不斷的掉,曹順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快步走了過來將她摟在懷里。

    “還有我呢,別哭了。”曹順眸子赤紅,試下落在遠處,毫無焦點,仿佛他的靈魂已經出竅。

    成芳趴進他的懷里,啞著嗓音道︰“等會大哥來了,你一定要好好說,別和他大吵大叫。”每次他們吵架,她夾在中間就難做人。

    一邊是自己親生大哥,一邊是自己的男人,幫誰都不是幫,只會破壞兩邊的關系,這些年大哥都只是和她過節才來往。

    而且都不曾來過她家里,根本就是將曹順討厭到了極點,她不知道他們倆之間有什麼矛盾,只知道是誤會頗深。

    她在中間調解很多次都毫無作用,最後沒辦法只是讓兩人少見面、少說話,她更是防止兩人起矛盾。

    穆冥眼神微凝,盯著成芳看,這一家人似乎頗為熱鬧……矛盾重重,接個電話居然也能吵成這樣,也是絕了。

    “你們四個先做個簡單的筆錄。”程曼朝幾人道,曹遠夫婦倆這次很是爽快的將自己的信息說了出來,而曹順夫妻倆也是抽抽搭搭的說著。

    曹遠看了不遠處的那灘血跡道︰“我和我女人走在路上,本來是想要會曹家村的,可是剛走到這分叉路口就看到那灘血跡,之後又看到車路旁邊的急剎車印子。”

    “看到那血和車輪印子我就覺得出事兒,走過去一看就看到山坡下的草叢里躺著一個人影,我叫了幾聲沒回答趕忙就報警了。”

    “之後你們來了就將人運了上來,我們才知道倒下去的人影是曹順家的丈母娘。”曹遠妻子補充,說著像是要脫離懷疑般搓了搓臂膀。

    她頓了頓,抬眼看著眾人︰“是我家男人偏要給你們報警,不然我早就拉著他一起回去了,畢竟這樣的事牽扯進來誰也討不到好處不是?”

    “警官,現在你們都問清楚了吧?”女人試探的問道︰“我和我家男人能不能走了?”

    從某個方面來看,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可又是擔心自己男人被懷疑不得不這樣說,她擔心自己的男人牽扯進其中。

    巴不得自己今兒個沒出門,就不會踫上這樣的事情了,可現在人已經在這里,根本後悔不得。

    “抱歉,這案件還沒結束,你們還不能走。”祁少晨冷冰冰的應了一聲,神色微冷,“你們需要在這里再呆一會。”

    “為什麼,我們什麼都說了,憑什麼還要我們呆在這里!”曹遠的妻子瞬間炸毛,言語尖利,眉目緊緊的擰著。

    “這案件還有細節我們沒有問清楚,還請你稍微耐心等等。”祁少晨繼續勸告,那女人還想再說,被曹遠扯了一下。

    “我說及這個人怎麼就不會看人臉色,警官讓我們等一會就等一會,別再嘰歪的說要回去的話!”曹遠聲音加重,隱含著怒氣。

    女人一听就不再吭聲,腦海中響起以前無意間听到的一句話︰“女人在家不管怎麼狂,在外面必須給自己的男人留面子”。

    否則男人會覺得女人不講事理,從而生了要離婚的心思,總之不管如何,人都要會生活,否則該怎麼辦就得怎麼辦。

    曹遠說了一通,看自己的女人不說話後心尖兒一抽,心想著回去好好認個錯,怪自己說話太大聲了。

    “你們看到死者之前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物經過?”祁少晨看向曹遠,眼神冷沉,“有沒有看見摩托車經過?”

    這樣的路,再加上輪胎印記,都讓人判定出那車子是兩個輪子的摩托車,這路小,容不得大型車輛駛過。

    “我們沒看見,來的時候這里就空無一人。”曹遠搖了搖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死者突然問道︰“警官,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人是被車撞死的?”

    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手指點動︰“警方有理由不透露案件的進展,你們只需要認真配合就好,只要將這事說清楚,你們就能走了。”

    “你們兩個仔細想想,是真的沒人還是有人經過?”祁少晨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他視線落向周圍,這里普遍都是山地,就連他們此時踩著的路都是黃土構成。

    連水泥路都沒有,估計可以供三個人共排行走,可以供唯一的車輛開行就是摩托車了。

    “警官,我們真沒看見!”曹遠鄭重的道,祁少晨蹙緊眉,有些愁緒紛雜。

    他本來也沒有抱任何期望,畢竟人是昨天死的,要是摩托車車主也該逃逸了,怎麼可能還留在這。

    就在一行人停下交談時,成杰和馬莉的身影開始出現,伴隨的成杰的喊叫︰“小妹,你在哪!”

    成芳身體一個激靈,立馬探出頭哭道︰“大哥,我在這!”等成杰和馬莉跑了過來,她立馬就哭道︰“媽也在這!”

    馬莉看到自己婆婆的狀況,腦袋一陣眩暈,難怪自己男人走的這麼快,原來是這樣的大事!

    她眼眶迅速的紅了,走過去抱住成芳一起低聲哭泣,而成杰則是蹲在尸體旁伸出手撥開老人家頭上的發絲,嗚嗚哭泣。

    “媽,你可是最愛干淨的,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髒還不回去洗一下?”成杰大哭,看著地上的老人臉色煞白。

    “大哥,媽是被摩托車撞死的!”曹順在旁邊接過話,穆冥和顧景柯朝他落去一眼,打量了會又迅速轉開。

    成杰從地上站起來,眼楮赤紅︰“媽去你家住幾天就發生這樣的事,你說該怎麼辦,你不給個交代我就將你打死!”

    穆冥眼神閃爍的朝成杰瞥了眼,這個男人行為實在是太過激,動不動就打死,是因為太過生氣所以緊張的不能自已?

    人一旦生起氣來,那言語實在是過激的很,說出來的話根本不經過大腦的思考就破口而出,有些話根本就是無心的。

    “大哥,媽自己要回來,我和芳芳看天色還早就讓她回來了。”曹順捂了下臉,哭道︰“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啊!”

    “你別把事情扯到芳芳的頭上!”成杰狠狠的掃了他一眼,像是懶得和他廢話一般蹲下身繼續看著自己的老娘。

    他擦了把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這些東西和情緒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外面冒,馬莉和成芳在旁邊大哭,根本哭的不能自已。

    等幾人哭夠後,祁少晨走上前道︰“死者在出來前有沒有帶錢?”在死者身上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財務,或許這又是一宗另類的搶劫案。

    成芳搖了搖頭︰“我媽不肯要我的錢,走的時候也沒有帶錢。”

    那這就是排除了搶劫不成反被殺的可能性,祁少晨手指倏地握緊,這其中哪里有些聯系,這車輪子印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警官,你們可要好好的查,還我媽一個公道!”成杰走上前,伸出手剛想握住幾人的手,可看到自己的手有血跡,他立馬就守住。

    快速的往自己上的褲腿擦了擦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青天大老爺,我們相信你們一定會成功破案的。”

    說著,他緩緩的低下頭,伸出手在自己的眼角上擦了擦,馬莉看到自己的男人這麼莊重,立馬也跟著說了一聲。

    而成芳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若不是自己不斷拍著胸口,恐怕現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暈厥。

    “警方會盡自己的全力破案,盡管你們不說我們也要做到!”祁少晨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眸光微微一頓,轉身看向眾位警官。

    他朝程曼走了幾步,低低的問道︰“還有什麼要查的?”若是沒有了就得收隊回警局。

    “沒有,可以收隊了。”程曼喃喃道,穆冥說過,查不到就得回去,沒死的人有腳可以自己走,若是那人走了,他們就算在這里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人影的。

    祁少晨吹了下口哨收隊,臨走前交代曹遠夫婦的手機一定要暢通,之後領著人往停車的方向走。

    而成芳等人也跟在一旁,邊走別抹眼淚,而有兩雙眼楮一直看著四人,不敢松懈片刻,就像四人身上有兩朵花般。

    “你們村里有多少人有摩托車?”祁少晨突地頓住腳步,轉身看向四人,按照這里面的不發達,有摩托車的人應該不會多。

    眾人看他停住腳步除了幾個空著手的警官停住動作其余的人都朝前邁步,而穆冥也將步子停下,和顧景柯站在一起。

    那四個人像是被問住了,低下腦袋仔細的想了想,一個個的數著數,半晌听到曹順道︰“我們曹家村一共有五輛摩托車,若是你們要查可以去曹家村里。”

    陳君立馬站出來,快速的道︰“祁隊,我去曹家村查一下!”祁少晨點了點頭,陳君立馬朝分叉路口跑去。

    而走在路上準備回家的兩夫妻看到陳君追了上來立馬嚇得一跳,那個女人率先發問︰“警官,咱們可說的好好的,你怎麼又追上來了!”

    陳君有些無奈的笑笑,這女人膽子可真是小的很,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拿出刀趕人︰“我們隊長讓我們去你們村里查一些事,還勞煩你們帶路了。”

    女人一听不是找他們的麻煩,臉色瞬間陰轉晴,就連聲音也不再那麼尖銳︰“早說嘛,你和我們走就行,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陳君舔了舔干燥的唇,他現在有些渴,急需喝水,為了保存濕度他也不再開口,點了點頭就跟在兩人的旁邊。

    “陳警官,等等我!”從身後又傳來一道聲音,陳君看過去,只見一個小警官快步跑了過來,在他身前頓住道︰“祁隊讓我們兩個一起,等會回來有個照應。”

    陳君掃了他一眼就道︰“那就一起走,趕緊加快速度,趕著早回來。”

    在他們走後,成杰道︰“成林坪一共有三輛摩托車。”摩托車在這里都是比較稀罕的物件,若是誰買了都是會知道的。

    “祁隊,我帶著人去成林坪怎麼樣?”魏曉光在旁邊插話,祁少晨掃了他一眼就點了點頭︰“從這去成林坪有多遠,有沒有分叉路?”

    “沒有,我們的路是直路,不想曹家村彎彎扭扭的。”成杰紅著眼,啞著嗓音道︰“我們那里人和氣,你們去了就可以讓人帶著你們去看看。”

    成杰這意思就是不想跟著魏曉光去,他想陪著自己的老娘,程曼朝魏曉光點了點頭,讓兩個人快去查看。

    等這些安排好後,眾人又開始朝車子那方去,等到了停車處,幾人將陳君的車留下,剩下的大部隊通通回到市局。

    在回市局的路上,兩家人一直哭個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同坐一車的警官們的耳朵都給吵聾了。

    死者的尸體被裝上救護車,家屬就和警官們坐一車,車是比面包車大一點,里面空間較大,坐幾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幾位警官耳朵吵聾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警官壓著嗓音道︰“幸好這幾位不是和那四位坐一起,不然還不得鬧翻天?”

    那四位自然是指那幾個上司,駕駛座上的警官皺了皺眉道︰“這四個人太能嚎了,早知道就讓她們坐救護車上去。”

    副駕駛座上的小警官破以為然︰“你說的對,早知道就讓他們坐那去,免得我們耳根子受罪……”

    後座的幾位家屬像是听到了幾人的議論,突地放開了嗓子哭嚎,眼楮狠瞪︰“我的娘 ,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我都還沒有見你最後一面……!”

    兩位警官只剩下滿頭黑線掛在額頭上,這幾人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可他們說不得罵不得更打不得,作為警官只能打碎牙將滿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咽!

    兩位警官目視前方,這次不再和那些人計較,既然愛哭,那就讓他們哭去,反正嘴長在他們身上,嗓子也是他們的,不管如何,都不干他們的事。

    只要忍耐幾下就行,就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就行,彼此之間相安無事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他們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不講理的家屬,比他們這些更能鬧的都見過,何談這點能耐?奈何的了就是奈何的了。

    眼楮一閉,副駕駛座上的警官掃了眼前方就假寐去也,將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後座上的死人看到兩位警官不搭理人。

    也知道干嚎沒用,快速的改變戰略,眉目定定一擰,便道︰“兩位警官,你們有水喝嗎?”

    呵,哭完了、嚎夠了就問他們要水喝,真是不知所謂,副駕駛座上的警官將眼楮睜開,撐起身體看向後座的四人。

    “你們看我的嘴唇,比你們還干就知道車上沒水,讓幾位失望了。”警官充滿抱歉的一嘆,之後又坐回原位置。

    曹順神色一怔,喃喃道︰“沒水喝就沒水喝,警官都沒喝水我們就不需要了。”他吞了口吐沫,摟著成芳坐在一旁。

    兩位警官的嘴角微微一扯,開車的警官解釋道︰“我們工作了很久,一口水都沒喝,還請幾位忍耐一下。”

    曹順舔了舔嘴巴,還想再說一些話,立馬被坐在邊上的成杰打斷︰“一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像個什麼樣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工夫喝水?!”

    他和曹順是死對頭,只要曹順想做的事情他就一萬個不同意,雖然方才他也在旁邊流淚,可比曹順要好的多。

    “你還有沒有良心?忍住不喝你就要死?”曹順拍著大腿幾乎要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警官工作了一上午都沒喝水,你喝什麼!”

    “芳芳和你嫂子都沒有說要喝,就是你這沒良心的東西要喝,不知道你的那顆心是什麼做的!”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將你的心挖出來。”

    “讓大家好好看看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他頓住話,看向曹順心髒的位置,“看看是什麼材料做的,怎麼能這麼冷血!”

    他說的話算是重的,將曹順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要喝水只不過是剛剛哭的太用力,現在嗓子干啞的不行要喝水補充一下潤潤喉嚨。

    沒想到就說了幾句話就招來成杰的極度諷刺和說教,他額頭太陽穴隱隱作痛,青筋鼓鼓囊囊的,若不是成芳一直在旁邊拉他,他一定會給他一拳。

    毫不留情的一拳!

    多年來他就一直忍讓,若是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他一定會爆發出來,人都是有脾氣的,他也不例外!那心中多年來的怨恨,在某刻爆發出來他也控制不住。

    多年來一直為了芳芳忍讓,不讓她難做人,可這個大哥卻是不斷的得寸進尺,就像他是軟柿子一樣。

    “你們別吵,再吵就下車!”副駕駛座上的警官立馬出聲阻止,避免事態變得嚴重他故意說得很重,四人一看警官真的生氣了,立馬擺正自己的態度。

    紛紛閉上唇,什麼話都不再從嘴里吐出,要知道在這里下車可就等于要走路,而這路上不好叫車,根本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穆冥幾人坐在車內,氣氛沉浸,她眉眼淡淡的揚著,視線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考慮著什麼。

    幾人一路無話,直接到了警局門口,而穆冥和于寒在醫院那里就下了車,將人帶去解剖,而四位家屬也要跟著,六個人就朝實驗室走去。

    “死者顱內嚴重破碎,大小傷口十幾處,認真核對過後懷疑犯罪嫌疑人在死者腦袋上重擊二十五下,傷口深淺不一,這二十五下導致死者顱內積血破碎,骨頭成了一片。”

    “身體外部周遭大大小小的傷口多為皮外傷,身體內部斷了三根肋骨,尾椎骨骨裂,核對後初步懷疑是摩托車所撞。”

    “身體外部傷口初步判定為被車撞倒後滾落到地上形成,還有一些比較重的傷口應該是被犯罪嫌疑人推落進山坡下所致。”

    此刻,穆冥身穿一襲白色工作服,低著腦袋將死者的衣服全部剖開,她將死者腦袋上的血跡清理干淨,仔細的研究著傷口。

    死者因為死亡時間過長,身體周遭變得僵硬無比,就算是身上的血液也處于絕對凝固的狀態。

    那些血液已經結成一團,她花費挺大力氣才將血跡全部清理干淨,于寒在旁邊不斷的遞送工具以及記載穆冥所說。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一絲不苟,讓人看不出什麼錯處來,實驗室只有兩個人在,而死者的家屬也等在醫院的走廊上,根本沒有人敢來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冥又開始出聲︰“死者已確定是被石塊重擊頭部而死,身體僵直,身上肋骨的傷是被摩托車撞擊所致。”

    “多出皮外傷是滾落山坡時所傷,致死傷口是頭部的撞擊!”這就意味著摩托車撞擊不會導致人死,若果是犯罪嫌疑人先用摩托車撞擊後才拿了石塊撞擊死者頭部……

    這似乎也說的過去,可未免太過麻煩,若是摩托車車主是犯罪嫌疑人的話,那那些可疑之處又是怎麼一回事。

    穆冥的眼神微微眯起,看著台子上的尸體一動不動,她的眼楮像是定住了般,突地,她眼楮微微一動,落向于寒。

    “我們只負者將結果告訴他們,其余的讓他們自己煩去。”她彎起唇角,頭一次想偷懶,好好的放松自己的心情。

    于寒嘴角一勾,輕輕的笑出聲來︰“冥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是法醫,直針對尸體,這下事情就讓程隊她們自己糾結去。”

    穆冥滿意的點了點頭,瞥了眼于寒手中的報告,問道︰“都寫好了?”

    “都寫好了,你說的我一字不漏的記好了!”于寒將實驗報告遞出,穆冥並不接,轉過身又看向死者,將其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確定沒有更進一步線索後她拉了塊百步緩緩的合上,這人,也就算是徹底的遠里了這塵世間。

    于寒和穆冥兩人出來後,家屬立馬沖了上來,問道︰“警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萬分抱歉,實驗結果不能和你們說,你們若是想知道,就必須等到案子偵破時再來問。”于寒繃著一張臉,冷淡的道。

    還不等穆冥出聲她就懂得將人給攔下,穆冥朝她快速的一瞥,什麼話都未說,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四位家屬一听這消息,立馬就沉了臉色,眉目緊緊的一擰,不死心的問道︰“那案件有什麼進展了嗎?”

    “進展肯定有,但很抱歉,還是不能和你們說。”于寒依舊不為所動,將人隔開,“你們現在可以將尸體領回去,或者你們現在可以先去檢查一下尸體有沒有受損。”

    “別到事後說警局的法醫擅自解剖拿了你家死者的器官。”她說的句句是重點,四位家屬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匆匆的往里面走去。

    等幾人從實驗室出來後,皆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們檢查過了,沒有少任何東西,警官的法醫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幾人話一落,于寒冷笑一聲,笑話,她們都是有職業操守的法醫,怎麼可能不經過家屬同意擅自做主解剖?

    若是連這點職業道德都遵守不了的話又怎麼談做法醫,那還不如直接換個職業!

    這就和做醫生一個道理,若是有醫德的人長久將醫生那行坐下去一定會沒事,若得了幸運還可以步步高升。

    可若是沒有醫德,那就不好辦事了,這就和她們作為法醫是一個道理,職業操守不能丟,否則誰還敢再次找你做事?

    等家屬穩定好情緒,穆冥和于寒就帶著人從醫院離開,這次竟然是一個人都沒留下,四位家屬急需知道凶手是誰。

    到了警局,穆冥和于寒先是給自己灌了口水,那四個人就交給程曼幾人招呼,顧景柯將穆冥的杯子里添滿水,站在一旁輕柔的看著她。

    于寒在一旁看的簡直心都酥了,這兩人居然這麼柔情綿綿,實在是讓人羨慕,于寒不由得開始想入非非,眼神都冒出桃花來了。

    站在于寒旁邊的一位警官頂了頂她,悄聲問道︰“你在想什麼呢,笑的這麼傻,不會是想到陳軍那個傻小子了吧?”

    這一問不要緊,直接讓于寒的臉色爆紅,咬了咬唇角道︰“前輩你胡說什麼呢,我才沒想他!”

    誰想他!給自己找虐也不能這樣找,只會惹麻煩的麻煩精,于寒眼神一橫,又想到陳軍得罪程曼的事實,她只覺得自己一陣頭大。

    那警官看她這麼快速的強調,總覺得就是在想了,嘴角勾起一抹全部明白的笑︰“那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迷。”

    不入迷怎麼會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簡直不符合常理。

    “你說什麼呢?”于寒舔了舔唇道︰“前輩我是在看顧警官和冥姐,你看,從這個角度上看去,這兩人是不是很般配?”

    兩人竊竊私語,挨得很近,那警官立馬順著于寒看的方向看過去,連連點頭道︰“確實般配!這兩人本來就是警局頂尖好的人物,現在站在一起……”

    男警官收住話頭,後面的話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他絞盡腦汁想了一番道︰“對了,現在站在一起想的更加般配,將什麼都比下去了!”

    于寒得意的昂了昂腦袋,笑道︰“你也不看看站在顧警官旁邊的是誰,那可是我女神。”

    男警官拍了拍于寒的肩膀,迅速的遠離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像是在說︰你中毒太深,避免我也被你染上,我要趁早遠離戰場。

    于寒站在那里繼續看著穆冥和顧景柯,眼珠子不停地轉,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別人,抿了抿唇︰“冥姐和顧警官最般配,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不長眼的將兩人分開。”

    她開始為穆冥的前景擔憂起來,若是自己的女神吃了虧,她一定會沖上前站在她的身前,盡管要面對的是清冷孤傲的顧警官。

    但為了自己的女神,她也會拼盡全力!

    若是以後顧警官欺負冥姐,那她一定會沖在最前面去報仇,拿著手術刀刷刷的往顧警官身上扔!

    不由得,于寒的眼前出現那抹飛快扔著手術刀的動作,嘴角快速的勾了勾,現在想想她就覺得好爽,不知道實踐起來又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個滋味!

    穆冥喝著顧景柯遞過來的水,眼神虛晃了他幾眼,口中喃喃出聲︰“顧景柯,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顧景柯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撐住她的椅背上,低下身輕聲道︰“這句話我熟的很,你這麼提醒我是表達我該說出我的目的了嗎?”

    他嘴角掛了一道笑,輕淺而又惑人,這將站在不遠處的于寒看的愣了愣,心下迅速冒出一個心思︰

    顧警官這麼好看,若是身上有手術刀的痕跡,那真是天理不容慘絕人寰,一定要另想一個法子報復!

    于寒在心里將各種方法想了一遍,可還是沒找到最好的辦法,她撇了撇唇角,不想再吭聲。

    “顧景柯,還請注意場合。”穆冥又抿了口水,神色微微的凝著,這里是辦公室,還要這麼多人,這個男人就不知道收斂一下?

    她不在意那些眼光,也不在意他們在背後議論人,可這種感覺不舒服,她不喜歡!

    顧景柯輕淺一笑,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喃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不在這就就可以不注意了?”

    他的熱氣繚繞在她的脖頸處,讓人覺得癢癢的,她的思緒微亂,眉目緊緊的凝住,她眨了眨眼,慌了心神。

    她抬起眼快速的看向他,眼中的警告不容忽視,顧景柯嘴角一勾,弧度魅惑至極,穆冥眯了眯眼,快速的低下腦袋。

    她不想繼續想,也不想再看他,簡直就是讓人禁不住誘惑,她快速的抬起眼又垂下眼簾,之後便不言不語。

    程曼還在針對四位家屬做簡單的詢問工作,祁少晨在旁邊詢問另一邊的人,兩個人詢問兩家人,避免放在一起打起來。

    那兩位警官已經說了在車上的情況,若不是威脅起了作用,恐怕此刻兩家人都躺在醫院里掛點滴。

    眾人都沒想到兩家親戚居然鬧得這麼不可開交,明明是親戚,可是卻又鬧得這麼厲害,究竟是誰對誰錯,誰都說不清楚。

    總之這兩家人的其中肯定有著矛盾,否則就不會見面就吵,吵完就想打架,警方雖然看得出來,成芳和馬莉在其中都想調節。

    可收效微乎其微,根本沒有多大作用,這樣簡單淺顯的道理,幾人都看的出來,只不過未曾說出口罷了。

    “你們倆家是怎麼一回事?”程曼敲著鼻尖,緩緩的開口問道,看著兩人的視線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意味。

    有懷疑、有計量,更有探究的神色,程曼問話的對象是曹順夫妻倆,此時兩人除了成芳雙眼紅彤彤的,就連曹順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嘆著氣。

    “警官,在回答這個問題前能不能給我和芳芳一杯水喝?”曹順試探的問道,眉目之中帶著微微的期待。

    程曼看著他干裂的唇,皺了皺眉︰“你去吧,水擺在那里你自己倒。”自己想喝水就自己動手,別還想她伺候他。

    若是她是站著的那還好說,可是她此刻是坐在椅子上的,根本不可能去給他倒!

    根本懶得動,程曼揉了揉疲憊的額角,太陽穴在拇指下隱隱的跳動︰“你們喝水快點喝,我還要問話。”

    今天問話的次數頻繁,在那里問過幾次,此刻在這里還得繼續問,且要問之前並沒有問過的問題。

    程曼此時正在想問題,眼神落向去倒水的曹順,他總共用一次性杯子倒了兩杯水,自己在飲水機那里喝了一杯後又倒滿杯。

    這才拿著塑料杯緩緩的朝程曼走過來,他將水遞給成芳,安慰道︰“不管怎麼樣,先把自己照顧好,喝點水補補水分。”

    上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現在的心中還是堵著一團悶氣,必須要滅滅火氣,否則又該怎麼維持自己的健康。

    成芳若是倒下了,那他該怎麼辦?

    等成芳喝完水,程曼才緩緩的睜開眼,動了動唇角道︰“你們兩家究竟有什麼恩怨。”

    她繼續重復這個問題,她總覺得曹順去倒水是有意逃避,此時又重新提了出來,壓根就是想追根究底。

    “警官我能問一下這個問題和案子有關嗎?”曹順硬著頭皮反駁,“若是無關我能不能拒絕回答。”

    果真如此!程曼在心里暗笑,神色也冷了起來,這曹順不想提這件事,肯定有原因!

    若不是他心虛就是因為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總之絕對不會是好事!

    程曼好整以暇的抬起手至在桌面上點了幾下,輕聲喃喃道︰“不能拒絕,這和案件有關。”

    既然警方都說了有關,那麼他們在隱瞞就是知情不報,曹順在心中將這個問題過了一圈就不再躲躲閃閃。

    他踫了一下成芳的衣襟道︰“芳芳,你說吧,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會听著。”

    成芳沒想到曹順會這麼說,驚訝的瞪大了眼︰“我說?”讓她說,她該怎麼說?

    替誰說話,自己的哥哥,還是自己的男人?這兩邊的人都不能輕易觸踫,一個是至親,一個是男人,壓根就不好選擇。

    這就是人生中最難的選擇題,說錯一句話都是一個重大的偏差,根本容不得人不謹慎對待。

    成芳本來想拒絕,可看到曹順眼神之中的額期待她就不太忍心,她動了動唇,看向坐在前面的程曼︰“警官,我家男人和我大哥有一個誤會。”

    “誤會?!”突地,從祁少晨那邊傳來一聲驚叫,成杰立馬冷笑道︰“如果是誤會我就不會這麼惡心他!”

    成芳沒想到自己哥哥的耳朵這麼靈敏,听到響聲後立馬驚了一下,身體朝後一看,卻發現自己哥哥臉上的冷笑不是對著她。

    而是對著——曹順!

    突然,有瞬間她覺得事情真的沒那麼簡單,可是腦子里有兩道聲音又在快速的掐架,有道聲音讓她相信曹順,而有道聲音讓她听自己的哥哥說下去。

    她心髒怦怦亂跳,此時此刻不敢多說一句話,大哥從小就對她很好很好,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留給她,她不能不相信他。

    可自己的男人又是親密無間的人,究竟選擇相信誰……她不敢亂下定決心。

    “小妹,是他和你說只是誤會?”成杰在那邊冷冷的�著曹順,他手指緊緊的抓著身下的椅子,像是要控制自己的動作。

    又像是蓄勢待發要拿椅子砸人,幾人靜靜的等著他開口,同時又防備他搗亂,這辦公桌上可都是電腦,若是椅子砸下來可都是錢啊。

    成杰他們一定也賠不了,或許說是不會賠,而警方作為政府自然不能和他們對著說話。

    “順子說你們之間只是誤會,只要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大哥,你們什麼時候能夠敞開心扉的說一次話?”成芳低聲問道,身體隱隱約約的發著顫。

    “我不會原諒他,至少我沒死之前是不會原諒他!”成杰將話說的絕對,眉目冷肅,指著曹順狂笑出聲,笑著笑著眼淚都笑了出來。

    “你敢做不敢認,你算什麼男人?”他伸出的手指都因為激動發著顫,只听他冷著嗓音道︰“我告訴你,忍了這麼多年不說,都是考慮芳芳的感受,沒想到你這麼無恥!”

    曹順忍著他,他又何嘗不是忍著曹順!兩個人只不過是彼此忍著罷了,曹順是顧忌成芳難做人外加看到成杰就心虛。

    而成杰就是害怕成芳痛不欲生干脆不將那件事說出來,可現在曹順這麼胡謅,他心底的聲音嫉妒狂躁。

    “誤會?你捫心自問一下那件事究竟是不是誤會!”成杰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下是不是誤會!”

    “若是誤會我現在就去死!”成杰激動的站起身來,手也脫離了椅子,坐在他旁邊的馬莉看的一愣。

    她以前問過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成杰總說爺們的事女人們別管,他總這個借口搪塞過去,可此時,他竟然是主動提起。

    “大哥,你說什麼傻話!”此時,四個人都站起來,不停地解釋勸慰,“你們把話說清楚,大哥你不用顧慮我的感受。”

    “我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可能因為一點小事進哭哭鬧鬧。”成芳是到成杰是擔心她,她沉聲道︰“我現在是個大人了,都是孩子的嘛,你說了我能經得起的!”

    成杰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曹順眸子中閃過心虛、緊張的神色,他們的表情各不相同。

    穆冥和顧景柯坐在一旁,饒有興味的看著︰“你說這兩家最有可能是存在什麼矛盾?”

    “這要等兩家自己說出來才行。”顧景柯清冽的嗓音低沉而有味道,往日的心緒層層疊疊,“不過看的出來成杰是隱藏著什麼不說,應該是為了自己的妹妹。”

    “而曹順自作主張隱瞞了些東西,兩相對比,導致矛盾升級。”顧景柯微微站在旁邊,眉目輕揚。

    穆冥眨了眨眼,將眉微蹙,聲音輕輕緩緩︰“曹順這個人……”

    ------題外話------

    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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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走累了,原地等我,我背你回家。”

    “如果你傷心了,一定記得,要來我懷里。”

    他一貫寡言少語,不會講溫柔的情話,但他對她承諾的每一句,都用心記著,用一輩子的專情寵溺貫徹著。

    *

    一場事故,她音訊全無,他滿世界瘋狂尋找她四年。

    再見于一場車禍,肇事者的他推開車門走到她身邊,凝著她依舊美麗年輕的臉,他目光閃爍,隱含淚光。委屈嗎?思念嗎?恨嗎?

    不…

    他只是更愛她了。

    “這些年,你跑去哪兒了?”

    她揚起瓷白俏臉與他對視,目光繾綣攜眷思念。“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好個屁!”他突然跪膝將她摟在懷里,痴痴地說︰“現在你回來了,我就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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