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獨寵妻

145尾 第五案情,在一起吧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一尾妖魚 本章︰145尾 第五案情,在一起吧

    陳君渾然不知已經被自己的上司看到,正領著于寒往電影院內走去,人流漸漸多了起來,這邊的四人也往里面行去,位置都是在中間那一排連著,不一會陳君就看到似笑非笑的四人。

    他的臉瞬間燒成紅番茄,如坐針氈,于寒一看到人,立馬將一直挽著人的手松開,臉蛋滾燙,陳君沒和她說,穆冥也會來,而且還是坐旁邊,若早知道是這樣,打死她也不會來的。

    “你們怎麼也來了?”陳君連稱呼都不叫,張口結舌的道,目光閃爍像是不敢置信,這幾位,怎麼會來看電影!他不是怕和于寒戀情曝光,而是于寒面子薄,不肯公布。

    特別是在她女神穆冥的前面!陳君看到于寒惱怒的眼神,頓時一陣頭大。

    “就許你們兩個偷偷約會,就不許我們幾位上司出來放松?”程曼坐在椅子上,滿臉調笑,陳君連忙擺擺手,解釋道︰“絕對沒有!”他怎麼可能這麼想!

    于寒在旁邊干著急,生怕被誤會什麼,剛準備說什麼,電影院一下子暗了下來,只听穆冥道︰“看電影,別說話。”于寒看自己的女神發話,立馬將嘴巴給閉的死緊。

    這場電影充分體現火的本質,幾乎座無虛席,顧景柯坐在過道邊的位置上,而穆冥則在他的左手旁,再過去就是程曼、祁少晨、陳君、于寒四人,電影靜靜的在播放。

    六人各懷心思,于寒和陳君的小心髒嚇完後又開始胡思亂想,自己的四位上司和自己不約而同的出現在電影院,而且還是一對一對的,不讓人多想似乎說不過去。

    諜戰劇講述的是一位警察當臥底混進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尋找證據,最後以重傷為代價端了犯罪組織,這演的很實際,畢竟在警方之中,並不缺少這樣的人物。

    不動聲色的看完電影六人找了地方吃飯,陳君因為瞞著的戀情終于曝光,所以搶著買單,就希望四人回到警局能夠嘴下留情,顧景柯和穆冥倒是不怕,就怕程隊帶頭要喜糖。

    “你們瞞的倒是厲害,什麼時候開始的?”程曼眼楮曖昧的在兩人的身上淌過,陳君和于寒的小心髒一陣亂跳,“ 嚓”一聲,程曼就已經將兩人面紅耳赤的照片拍下。

    她搖了搖手機,笑道︰“再不說,我可是要發朋友圈了,配字‘疑似約會’,你們信不信?”

    信,當然信!程曼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可以說她只怕穆冥,其他誰都不怕。

    陳君看了眼紅著臉低著頭的于寒,立馬全盤拖出︰“一個星期前我們才確定好關系的,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你們反倒自己發現了……湊巧!”

    程曼立馬一副“原來如此”的視線睨著他,顯得特別高深莫測,兩人被盯得全身不自在,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祁少晨接了話︰“不喝杯酒慶祝慶祝?太不夠意思了。”

    陳君和于寒立馬要了幾瓶冰鎮啤酒,將蓋子撬開後一一擺在幾人身前,豪氣萬丈的道︰“不喝完不許回去!”他們此時坐在大排檔內,這麼大聲說話也不足為奇。

    啤酒不容易醉人,可幾瓶下去仍舊有些頭暈,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君結賬後送了于寒回去,而穆冥四人也分道揚鑣,穆冥有些頭疼,說句實話,她的酒量小的很。

    根本踫不得有酒精的東西,上次喝得少沒事,這次卻是連喝了幾瓶,雖不至于頭暈眼花,可是腦袋確實有些脹,她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過來,走出大排檔後迎來了夜風。

    她輕吸口氣,全身舒緩至極,顧景柯看著她的背影,有會出神,他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

    穆冥走在前面,看不到他的神色,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走到那條黑巷子時,顧景柯突地叫住了她,鄭重其事,連名帶姓的叫︰“穆冥,我有事和你說。”

    她頓住腳步卻不轉身,一直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可他卻沒再開口,就像是她幻听了般,就當她準備邁開腳步時,身後的人又道︰“你轉過身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這句話使她的心,莫名的慌了下,她抿了抿唇,緩緩轉身,靜問︰“有什麼事?”她抬起眼,看進一雙古井無波眸子,可又卻深幽、冷沉,她心尖微微顫動著,手不自覺的收緊。

    這雙眼,總是能晃過她的心,此時,他視線鎖定著她,沒有一絲疑慮,只有專注,即使在這黑暗的巷子里,她也能看清里面的熠熠生輝,仿佛含著萬千情緒,可又像是獨看她一人。

    穆冥有瞬間不懂了,只覺得腦袋更加發脹,視線飄忽不定,她此刻,竟不敢看他!

    特別是他那對在暗夜之中猶如寒星的眸子,顧景柯站在那不動,在她轉開視線後,勾起一抹絢爛的笑意,他靠近她,抬起腳步直到在她身前頓住,這動作逼得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穆冥不會後退,只稍稍抬起眼,眸中不似之前的清明,他躬下身,朝她靠近,聲音似含著蠱惑的意味︰“我喜歡你,要不要我們——在一起試試?”

    他竟敢這麼直白,穆冥眸中瞬間清醒許多,腦袋的脹痛頓時散了大半,她揉了揉額角,想裝作沒听懂蒙混過去,她沒想到,居然有一天她也會這麼“裝傻”。

    哪知道他居然毫不給她裝傻的機會,他繼續道︰“你看了我,摸了我,是必須要對我負責的,你現在也反悔不得。”他態度公正,真的讓人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

    而穆冥是個負心薄情的女人,她轉了轉眼,腦袋轉過彎來,抿著唇道︰“我沒做過。”

    “在墓穴的寒潭下……”他適當的提醒,就像真有其事般,穆冥倏地睜大眼,清冽至極的道︰“那分明是你——!”分明就是他賺進她的便宜,怎麼如今到了他的口中變了味道。

    “那好,是我看了你、摸了你、抱了你。”他突地上前,兩人的距離更加靠近,他的薄荷味道繚繞進她的鼻間,只听他喃喃道︰“從此刻起,我對你負責到底。”

    穆冥剛準備說不需要,可他的腦袋猛地低垂下來,若她不躲開,勢必要被他賺便宜的!

    她氣惱的躲開,盯著顧景柯,冷聲冷氣的道︰“我不需要你負責……”

    “我喜歡你。”他眸中掠過若有似無的神采,偷香不成,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像是一道算計的光,聲音如含著醇香的酒,醉人清冽︰“穆冥,相信我,我們可以試試。”

    她抬起腦袋,盯著他久久無言,最後她彎了眉眼,唇角上揚︰“行,那我們就試試。”

    這次,她應得這麼理所當然,顧景柯也不驚訝,抬起手指勾勒住她的發絲往她耳邊撥去,他低下頭往她耳邊湊,在她耳垂旁停住,聲音輕淺︰“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他聲音似含著笑意,穆冥後退一步轉身就走,然顧景柯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往他懷里一帶,雙手牢牢的將她鎖在懷里,在暗夜之中那雙眸子更顯清亮,他低下頭去,緩緩靠近。

    “我答應在一起,可沒答應你可以動手動腳。”穆冥聲音冷肅,那點些微的酒意已經全部退去,此時她手指間夾著一把尖銳鋒利的手術刀,冰冷至極的抵在他的脖頸之上。

    顧景柯將手指緩緩的從她縴瘦的腰身移開,嘴角噙著笑,捉住她的手指,拇指蹭上那把冰涼的手術刀,感受到它的寒意,現在他總算是明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道理。

    這手術刀是他送她的那把,m的字樣正冒著寒光,他輕喃道︰“鋒利、殺人最好!”

    “殺你。”她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顧景柯輕問,眸中是晶瑩的亮光︰“你舍得?”

    倏地,她將刀往前一探,刀尖的寒光閃過他的眼角,直達眼底,她停住動作時,刀尖已經劃破他的拇指,只是一瞬,血珠子就滲了出來,伴隨著她清冷的聲音︰“我不介意你試試。”

    顧景柯嘴角弧度越來越大,他松開抱住她的手,悄然的斂下眸光,在暗夜中身上微微染了些許落寞,他委屈的道︰“都出血了,很疼的……”

    穆冥嘴角微微抽搐,這人簡直令人發指!疼還敢用手指作怪!她收回手術刀,顧景柯眸光微斂,快速的又將她拉住,腦袋快速低垂,寒芒四起。

    看著快速逼近腦袋,這次穆冥沒有看他的眼楮,而是直接伸出手,抓住他出血的拇指,用力狠狠的一捏!“嘶!——你這是想謀殺親夫?”顧景柯眼眶落寞之意更甚。

    就像是要落下淚來,他似怪非怪的呢喃出聲,似〞qing ren〞之間的低語,可明明在說殺不殺的話,實在是詭異萬分,穆冥看著這個人,之前還是清冷不染凡塵的模樣,現在變化……

    謀殺親夫?還真是會給自己戴帽子!穆冥眸底以可見的速度驟冷,也在這時,她感覺到自己拇指上的粘膩感,她知道那是血,他手上的血,她內心出奇的沒有……抵觸。

    “咳!”暗夜之中,傳來聲低咳,穆冥和顧景柯同時朝那方向望去,卻是個少年的影子,他們居然沒發現緩步走進的少年,應該是因為來人不含威脅的氣息,或者兩人根本沒注意。

    秦川看著轉過腦袋的兩人,臉色倏地變為赤紅,從他的角度看去,這兩人正親密的擁抱,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在人還未發覺時又快速的隱去。

    “姐,打擾你們了。”秦川走進,穆冥已經從顧景柯的身上挪開,抬起眼看著少年。

    顧景柯眸中閃過一絲情緒,卻是抬起腳步往前挪了步,將穆冥擋在他的身後,掀開眼淡淡的看著秦川,被擾了好事,他竟然眸中含著笑,微勾唇,他覺得,這少年很怪異。

    特別是他看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他吃了般,這少年,不會是對穆冥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可是看他的眼神卻是不像,他對她,有的全是敬重。

    可不管怎麼樣,秦川看他的眼神,他很不爽!看的他奇奇怪怪的很,又恨古怪!

    “你有什麼事?”顧景柯擋在身前,她索性就不動,聲音在這暗夜中顯得清冷十分。

    听她說話,秦川眸子一下就亮了起來,仿佛他眼前是萬千珠寶,最後他垂下眼楮,靜靜的道︰“姐,我這次來,是想找你商量一件事的。”

    他的聲音里含著鄭重,接下來,他要說的,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關系到他的未來和前途,已經秦琦的未來,他怕穆冥不想听,將腦袋幾乎垂到自己的胸前。

    “說吧。”她道,她看的出來,這少年將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若是駁了他的意,不知道會不會去胡思亂想做什麼傻事,真做了,可就挽回不了了。

    顧景柯抿著唇,薄唇散發著涼意,眼神竟也是冷冷的,可是在穆冥看過來時,他翻臉就比翻書還快,就像京劇中的臉譜,極為快速的轉換。

    秦川想了想,仔細的道︰“今天有一位星探找上我,說要我簽約進影視公司……”

    他將頭垂的更低了,頓了頓道︰“他說只要簽約就可以賺錢救我妹妹的病。”他臉色泛紅,他不知道她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姐,你說我該不該去?”

    穆冥靜心思考著,秦川長得不賴,除開皮膚偏黑,整個人都挺有精氣神,她明白這少年想去,可是娛樂圈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真是適合他去的?

    可是這少年為了賺錢給妹妹治病,已經顧不得太多了︰“那種地方很亂,你還準備去?”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秦川回了一句,目光期待的看著穆冥,她從顧景柯的身後走出,站在他身側道︰“我是在問你,你自己認真想想,是去還是不去。”

    秦川愣了愣,一時之間竟然答不出來,穆冥接著道︰“你現在可以不給我答案,可以好好想想,畢竟這是你的事,若決定錯了,那可是一輩子。”

    撂下這句話,穆冥竟然主動拉過顧景柯的手腕,邁著步子離開原地,在兩人即將消失掉身影時,秦川抬起腳步追了上來,他跑到兩人身前,伸出雙手攔住去路。

    “我決定好了,去!”他眸光晶亮,像是能反射出人的心靈,他直視著穆冥,想讓她也看看他的信念,他堅定的道︰“再亂的地方我也能承受,只要能賺錢,我都能扛住!”

    穆冥掃了他一眼,輕點了下頭︰“既然去了,那你就要努力做。”她頓了頓,看著因為她的視線而緊張不已的少年,提醒道︰“明天簽約時記得帶上律師,可不能被坑了。”

    秦川點頭如搗蒜,只不過他沒錢請律師,穆冥像是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抿起秀麗的唇,輕緩的道︰“明天會有律師去醫院找你,然後陪你去的。”

    他“唰”的抬起眼,目光怔忡的看著眼前人,神思有些飄遠,雖然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他知道,這世上再也沒誰能比她還好了,她從一開始就在幫他,卻不求回報。

    或許他這微薄的回報人家根本就瞧不上眼,他在心中低嘲一聲,嘆息在心中連綿不絕。

    “你可以回去了。”顧景柯睨著少年,目光低沉微冷,他就是不太喜歡秦川的眼神,別無他意,秦川抖了抖鼻子,這醋意……有些莫名的大。

    這次換做顧景柯拉著穆冥,兩人快速的消失在黑巷子內,秦川眸子閃過一抹可疑的意味,看著兩人離開的地方出神很久之後才慢騰騰的離開。

    若是他有條件,他一定會將她搶過來的,一定!

    “松開。”兩人站在門前,顧景柯仍舊不松手,穆冥稍稍抬起眼,眸中有笑意一晃而過。

    他倏地將手十指相扣,往上舉在兩人的中間道︰“我若說不呢。”穆冥手腕微動,手術刀卻失去了蹤影,顧景柯左手有寒光一閃,他輕笑出聲︰“在這。”

    方才在路上他就將手術刀從她衣袖內抽了出來,在她毫不察覺的情況下……

    穆冥手腕翻轉,在他跟前一晃,以一種不知名的手段脫離他的掌心,掏出鑰匙開了門,還不等顧景柯進去,她就將門給關上,看著閉合的門板,顧景柯嘴角的弧度上揚。

    這算是進不得門了?

    逼不得已,他自己拿鑰匙開門,等他進去時,穆冥的人影早就消失在房內,進了自己臥室,洗漱完後,顧景柯微濕的發絲耷拉在眼皮上,柔柔軟軟的淌在額角、耳跡、臉頰。

    “總算是接受了……”接受了就代表可以更近一步,領證結婚似乎也不遠了,他揉了揉腦袋,輕喃道︰“這應該不算想多,早點打算早點好,避免出現變故,似乎要加緊動作。”

    他微微斂起眼角,盯著天花板就是一陣出神,“嗡——”手機輕響,他竟是看都不看!

    怔忡之間,他似困極,斂著眼皮,嘴角輕抿噙著笑。

    穆冥將毛巾往頭上一蓋,今天她不夠冷靜,竟然迷迷糊糊的應了,她應該坑一筆的。

    次日大早,顧景柯敲著門將某人給叫醒,再將早餐擺放好,看到人從房間出來後道︰“請享用早餐。”穆冥淡看了他一眼,坐在他拉開的椅子上,兩人之間相處氣氛明顯有了變化。

    正喝著清粥時,程曼一通電話傳來︰“嗨,親愛的,在做什麼呢?”

    “出了什麼事?”穆冥反問,程曼這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分明就是有事,不然她會親自往她跟前湊?她不是受虐體質,還不至于這麼自主的喜歡找虐。

    程曼喟嘆一聲︰“唉,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突地,她語氣微頓,語氣瞬間變得凌厲,語氣變得極為嚴肅的道︰“警局接到報案,城南郊外的小池塘內發現一具尸體。”

    這意思就是要出外警了,穆冥將手機開為免提,朝顧景柯掃了一眼,示意他听著,她鎮定自若的執起湯勺往嘴里送去一口,問道︰“現在你們在哪?”

    清粥加了糖,不是特甜,卻也是入了味,吃著挺香,味道不錯,這男人,廚藝也是登峰造極的地步,正好彌補她的不足之處,爺爺似乎說過,若真看對眼了,就不該放過。

    程曼的聲音從電波傳來,瞬間打斷她飄遠的思緒︰“剛接到報案,現在正調派人手趕過去,待會陳君會來接你們,你們在家里等著就好,我和祁少晨就帶隊先去。”

    掛斷電話,穆冥不快不慢的解決完早餐,動作看起來慢實則快,看起來快卻又是慢,她將嘴角擦干淨,也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聲車鳴,飯桌上的兩人對視一眼。

    走到玄關處換了鞋子,直往而下,陳君載著于寒在樓下等著,遠遠的看到下樓的兩人,急忙將車停住,穆冥和顧景柯坐上車的同時,陳君開著車快速朝城南趕去。

    “死者是男是女?”穆冥低聲問道,于寒知道是在問她,連忙答道︰“死者為女性,這是報案人唯一說的資料,具體還得去現場查看。”

    穆冥輕點了下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她微眯著眼,這一大早的就給她送了這份大禮,實在是好極了,這是她確定和顧景柯在一起的第一個案子,真是來的挺巧。

    等到了現場,尸體已經被警方打撈上岸,穆冥和于寒換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帽子就提著勘察箱走了過去,兩人在尸體旁邊蹲下,打開勘察箱細細檢查。

    尸體已經全身腫脹,已經開始發臭,單從表面看,死者像是喝入過多的水致死,穆冥用剪刀剪開死者的衣物,發現身上有大片淤青,于寒和穆冥對視一眼,于寒眼中含了幾分驚訝。

    死者右腳被綁著繩子,于寒手腳麻利的將繩子解開,發現腳踝處勒出一道深深凹進去的血痕,很明顯這不是一起失足掉入池塘的案子,穆冥抬起死者的後腦勺,仔細的打量、摸索。

    卻發現死者後腦勺有道血痕,深度約為三公分,寬一公分,長五公分,像是被尖銳的器物砸傷,于寒將發現的訊息一一記錄在報告上,尸體的惡臭她已經聞習慣。

    死者眼楮瞪得很大,手指成爪僵硬的屈著,指甲內、頭發上沾有眾多的綠色水草,額頭上面也有道大大的傷口,不深,卻很寬,足足佔著整個額頭的三分之一。

    穆冥搜遍全身,也沒發現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在身上,而死者的耳洞也空無一物,看死者的穿著應該是中等富裕之家,不應該沒有一絲裝飾品,脖頸、手腕、耳垂都沒有。

    于寒將訊息全部記好,額頭上已經滲出不少冷汗,雖說比不上穆冥的淡定自若,但也比第一次見穆冥要好的多,檢查完畢後,穆冥直直的從死者旁邊站起身。

    程曼一看這情況,連忙從不遠處走過來,她一直注意這邊的情況,現在看到穆冥檢查完後趕緊走了來,她急忙問,目光如炬︰“死者是什麼情況?”

    “死者年齡約為四十二歲,女性,身份不明,後腦勺有道深為三公分、寬一公分、長五公分的傷口,前額有道佔據整個額頭三分之一的傷口,死者身體各處有多處擦傷、淤青。”

    “面容已經全身腫脹、有微微的發臭、腐爛程度不高,皮膚開始組織松弛可以推斷出死亡時間是一天之前,也就是前天傍晚時分——7月17日下午6點左右。”

    穆冥往後退後兩步,程曼戴上手套抬起死者的腦袋細細檢查後腦勺那道傷口,傷口因為被池塘的水泡的發脹泛白,看起來就讓人聯想到一種肉食,程曼仔細的看過傷口後,站起身。

    目光期待的看向穆冥,她將手套摘下拿在手上,問道︰“還有什麼重要發現?”

    穆冥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者,繼續道︰“死者瞳孔緊縮瞪大,腳踝處有捆綁的痕跡,疑似被綁石塊沉入池塘中。”通常這種方法都是為了不讓死者尸體浮上來。

    “死者身上無一絲金銀飾品。”穆冥眸光泛著冷芒,在死者身上從頭到尾掃過,“死者左手手腕明顯有常年戴著手表的痕跡,還有一點就是她已婚。”

    “為什麼這麼確定?”程曼問道,穆冥指了指死者的中指,示意程曼自己去看,“死者中指常年戴著戒指,中指那圈比其他地方更白就是證據。”

    程曼一看,果然和她說的一樣,這種種跡象表明,這不是自殺案件,她疑惑道︰“那她是被搶劫後被殺?”她顯然也奇怪這穿著不耐的女人怎麼會連個首飾也沒有。

    “目前看來只能這麼判定。”祁少晨嘴角冷峻,同顧景柯從不遠處走來,顯然他們是听到了她們的分析,“身上的錢包等財物都被洗劫一空,不得不讓人深思……”

    顧景柯瞥了眼四周,看到正四處勘察的警官,轉過視線靜道︰“這里沒有掙扎的痕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他語氣篤定,含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幾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很顯然,這池塘處于郊外,死者為女性,在下午6點左右是不可能獨自一人來這里的,除非這池塘只是個拋尸場所。

    突地,程曼抬起手揮了揮鼻子前的空氣,打破沉寂道︰“得,我們就別站在這了,這味道越來越大了。”說著,她看了腳旁躺著的死者,只覺得味道十足的怪異。

    穆冥也看了眼,她倒是覺得味道並不是很大,只不過這次的死者是從池塘里打撈出來的,表面看起來尸體還算完整,可是腫脹的程度讓人稍稍踫觸身體就能劃破肌膚。

    劃破後還流出水,含著血污一起順著劃破的肌膚滾落而下,現在正值夏季,溫度正逐漸攀升,而隨著溫度的上升,從尸體內流出了的水也越來越多,那味道也自然是發臭的!

    “哎呦,那水流在那里會不會把我池塘的魚也給毒死!”這時,從幾人身後傳來一聲低呼,滿目的痛心,聲音含著怪異,而人明明是想走過來仔細看一看,可是腳又在打著哆嗦。

    他目光閃爍的瞧著這邊,視線一觸及到死者就不可抑制的直打哆嗦,他明顯的在害怕,可是又極度糾結的往這邊看,這是他的魚塘,里面養了很多魚!

    現在在里面死了人不說,還不把尸體給抬走,居然就放在岸邊隨著拿水流下去,哎呦,他的魚還能好好的嗎!那些商家若知道他的魚塘死了人,一定會砍價。

    就算砍價也比魚全死了好!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腳跟打著顫,站都站不穩,可還是硬著頭皮道︰“警官啊,求求你們趕緊把那東西抬走,否則我損失的魚誰來賠。”

    言語之間,盡是商人的重利,稱為尸體為“那東西”,擺明是嫌棄又忌憚的很,可是也怪不得他,誰也不希望自己大半年的辛苦白費。

    穆冥淡淡的掃了眼這中年男人,低聲問道︰“第一發現者?”若不是,是不會出現在這里的,這里人煙稀少,雖有個魚塘,可還是少有人住,這不是海邊,是山內的山水養著魚。

    本來程曼想答得,可是某人搶了先,他眸光清亮,聲音低沉︰“是,第一發現者,早上來如往常一樣來照看魚塘,可是看到魚居然圍成一圈打著轉,之後就發現漂浮上來的死者。”

    穆冥點了點頭,程曼像是發現了什麼,眸光在兩人的身上掃了圈,之後勾起笑,卻是什麼都沒說,可心里明顯察覺出,這兩人有古怪!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死者的。”穆冥走上前去,魚塘主覺得她那一身白大褂有些刺眼,慌亂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是本能的抗拒,本能的不喜歡白大褂的顏色。

    魚塘主再害怕,也張了張口道︰“就是今早我照著往常的時間來照看魚,之後發現魚居然成群結隊的圍在一起,心里覺得奇怪的很,走進一看就看到了那個東西——”

    他抬起手指了指躺在不遠處的尸體,不管是哪一樣動作,都是極為厭惡嫌棄的!

    “昨天你就沒有發現異常?”魚塘主搖了搖頭,“沒有,就是今天才發現的。”

    突地,他瞪大眼楮,激動的想上來抓住穆冥的手,可一看到那一身白大褂就有些畏懼的退了幾步︰“你的意思是說,這東西從昨天就在我的魚塘里?!”

    還不等穆冥點頭,他就哭天喊地的道︰“哎呦喂,我的魚啊!”

    穆冥皺了皺眉,掃了身後幾人一眼︰“……”這魚塘主實在是將魚看的很重,眾人摸了摸鼻尖,視線游移不定,程曼讓人將尸體抬了下去,現在一切未知,死者要運回去再說。

    “麻煩你和我們去警局走一趟。”程曼上前一步,目光澄澄,魚塘主眉眼一挑,剛準備反駁,就看到程曼冷下的臉,還有她腰間的那把槍,即使內心知道警察不能隨意拔槍。

    可他還是怕的要死!那槍看起來就嚇人……若是被抵住頭部,肯定更是讓人嚇破膽。

    “保證配合!只不過我要先回去和我家里人說一聲。”魚塘主朝程曼瞥了一眼就低下頭去,“我家媳婦可等著我回去吃早飯呢。”

    一提到早飯,他的臉色就變了幾變,像是想到尸體的慘態,他趴到石塊上吐了起來,那架勢幾乎是要將自己的隔夜飯從胃里吐出來,于寒將他的動作看在眼里,嘴角抽了抽。

    她第一次似乎也是這麼吐得……看起來真是好丑,幸好穆冥將她留下來了!

    “打個電話回去。”程曼心想,若是讓你回去,這一來一回還不得花費很多時間,她可沒時間等,就算她有時間,案子也不等人。

    魚塘主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的道︰“我老婆不會信的。”

    “你打,我來說。”祁少晨指示,魚塘主這說法,分明就是個懼內的人。

    听祁少晨說完,魚塘主才將手機拿出來撥了過去,祁少晨話不多,直接就是警方辦案,要人配合,沒有一兩句話就匆匆掛斷電話,掛斷時,手機那邊還傳來聲聲質問。

    聲音尖利,嗓音頗大,祁少晨同情的看了眼魚塘主,他這媳婦,還真是潑辣……

    “祁隊,有發現!”突地,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喊聲,幾人朝發聲地走過去,陳君正在那里等著,刑偵人員蹲在地上,看著一塊有血跡的石塊,戴著手套的手心拿著一個錢包。

    “石塊拿回去,我要回去做比對。”穆冥斂下眼角,看著那塊石塊若有所思,顧景柯同樣一臉沉靜,那石塊很明顯和死者身上的傷痕有某種聯系。

    陳君從刑偵人員的手上接過錢包,拿過來遞給程曼︰“這是剛剛從池塘里撿起來的,像是不小心掉進了池塘里,之後飄到了岸邊。”

    這時,魚塘主目光閃爍,盯著那只錢包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是最後他閉緊了嘴巴,可是手掌緊握成拳,他這一系列的動作,正好被顧景柯看的一清二楚。

    他彎起好看的眉,不動聲色間卻含了幾分冷肅,魚塘主,明顯有事瞞著!聯想到他方才的不對勁是因為什麼,顧景柯靜靜的垂下眼,他現在就當什麼沒發生過。

    反正他都是要和他們回去的,到時候他會自動的交代一切,現在問的話,可就不好玩了。

    程曼戴著手套,動作干練的拉開錢包的拉鏈,錢包里面塞著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張身份證,程曼從里面拿出身份證交給穆冥︰“對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人。”

    對比這類工作,還是交給法醫來的準確,畢竟死者被泡的全身發脹,面目雖說不上全非,可也離那些形容詞不遠了,穆冥結果身份證,在大腦中快速分析。

    雖然身份證上臉比較瘦,可對于她來說也不影響判定︰“是她,沒錯。”

    “死者姓名何永芳。”有了身份證號什麼都好查了,程曼轉身朝陳君道︰“你先讓人查一下這人住哪,先找到家屬再說。”陳君立馬領命走了。

    “身份證只剩下銀行卡,現金和值錢都不在了,這些都指向搶劫殺人的罪名。”程曼皺了皺眉,顧景柯若有所思的掃了眼魚塘主,那道若有似無的視線讓魚塘主立馬打了個冷顫。

    魚塘主抬起眼,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是想看的東西沒看到,就迎來一道輕淺的聲音︰“既然已經和家人交代過了,現在可以去警局了。”

    他抬起頭,撞入一雙眼內,像是能看破任意東西的眼楮,他的心里不受控制的顫了幾下,腳也跟著顫個不停,他僵著身體點了點頭,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顧景柯看著魚塘主不安的垂下頭,唇角抿起一道淡淡的弧度,穆冥發現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兩人之間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想明白了,她看向顧景柯︰“怎麼了?”

    顧景柯朝她一笑,收回視線道︰“魚塘主這人——挺有趣。”

    看著他的笑意,穆冥心中微亂,快速的別開眼,她覺得,這人笑起來時更加好看,那淡淡的弧度、清冷的眼神以及那雙寒潭般的眸子,都莫名的讓人想入非非。

    稍稍緊了緊手指,手套被她掐住,可沒有痛意,像是手心變得不是她的。

    她覺得,讓自己最快冷靜的辦法就是不看他,不看他的那雙眼!她之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就因為兩人的關系變了才導致其中的意味也變了?

    還是因為他對她的影響力本來就這麼大……只是之前她沒注意而已。

    穆冥輕甩了甩腦袋,似乎腦袋想法微亂,她將手套摘下,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轉過頭,沉下嗓音問︰“你的手,沒事吧。”

    昨夜,她劃了他一下,不重,但出血了,然後回到家她就將這事情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顧景柯的傷口極小,現在都已經看不出來了,可是看到她主動問起,想了想,他緩緩靠近她,眉眼含笑的躬下身,輕啟薄唇,含著薄荷清香︰“你這是在關心我?”

    穆冥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嗓音含笑︰“難道這不是我的義務?”

    ------題外話------

    顧大神想偷香竊玉,抱得佳人歸……你們給不給?

    來,給我挨個吻一遍,這次是真在一起了……然後開始進攻!喵!

    看我多配合你們的心情,快表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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