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獨寵妻

143尾 為何偷換,專家失蹤(客串榜)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一尾妖魚 本章︰143尾 為何偷換,專家失蹤(客串榜)

    看到鄭西氣勢洶洶的樣子,院長知道這條路行不通,連忙改掉語氣,解釋道︰“這些東西都不能補償你心里的傷害,我只不過是在盡我最大的能力補償你,希望你理解我的苦心。”

    鄭西掩上眸子的怒火,最後怕自己撐不住,索性閉上了眼楮不瞧他,院長左右為難的看看鄭西,又看看穆冥等人,站在中間,身影顯得僵直無力,手中的那杯水幾乎要被他灑出來。

    “鄭先生,人死不能復生,可活著的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是嗎?”他慢慢的想找到突破鄭西心里防線的方法,語氣帶著試探和反問,目光輕瞄著,他怕鄭西突然發難。

    可鄭西像是睡過去般,壓根就不理他,任他說了無數好話也沒有睜開眼,這些話,鄭西都對鄭曉杰說過,可應用到自己身上來,才覺得失去這唯一的慰藉活下去有多麼的難!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別再鬧事,院長在心里補充一點,臉上卻不露聲色,他不加個權限,就是料定鄭西不會要什麼,眉目稍稍往上挑,院長內心緊張的狂跳。

    鄭西像是受到刺激般,猛地睜開眼,怒氣騰騰的質問道︰“我想我兒子活過來,你能答應嗎?不能就別在我面前扯淡,我壓根就不在意補償,我只要我的兒子!”

    院長僵了僵唇,看著暴跳如雷的鄭西,頭一次感到頭大,這人,不好解決!若是看重利益的人還好解決,可這人根本就看不起那麼點東西,開口閉口就是兒子活過來。

    活過來?怎麼可能!死了就是死了,又怎麼活過來?又不是機器人,上個芯片又能蹦蹦跳跳,鄭曉杰可是活生生的人!院長想到華醫生惹出來的事,不由得又將他罵了一通。

    突地,鄭西安靜下來,面沉如水,院長覺得,他生氣比安靜更好,最少能讓他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可現在卻是什麼都不知道,院長心中含著詫異,等著鄭西開口。

    “你們為什麼要偷換主刀醫生!他為什麼要走!外面那個華醫生為什麼害我兒子死!”鄭西憋出三個大問題,他在外面明明就問過,現在還問只不過是想院長正面回答。

    院長就知道他安靜沒好事,遂在活落就緊跟著道︰“專家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至于偷換醫生我們也是在手術後知道的,我們已經嚴厲批評過華逸,若你還想問責,我……”

    他頓了頓,才將後半句話說出來︰“我可以現在就將他叫來!讓他給你道歉!”

    他顯然是不知道鄭西願不願意見他,語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生怕鄭西發狂揍人,手心里滲出不少冷汗,他覺得,和警察同處一屋就是將他放在水深火熱之中煎炸生煮。

    特別!特別!特別!難受!可是他不能驅趕他們,只能隱忍不發,心中期待著將這群活佛送走,表面功夫卻做得很好,一點也不顯露出不耐煩。

    “道歉有用的話就不會有那麼所多人死了。”鄭西閉了閉眼,這下子卻出奇的沒有發怒,也許是他心力交瘁,也許是他不想再發狂,也許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說、如何做!

    院長也驀然一怔,鄭西的話直接敲進他內心深處,沒想到他沒說動鄭西,反而被他說動。

    穆冥一行人在他們談話後,從始至終都沒開口,現在看到兩人談完,幾人對視一眼,明白要開始問疑點分析案情,他們一開始就沒將鄭曉杰死亡當成醫院的意外事故。

    然後方才听到院長的話,更是確定不是意外!幾人視線涼涼的掃過四周,院長感受到後,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體,他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警官,你們有事還請直說。”

    他聰明的自己先開口,不用他們先問,他這是想佔據主導權,可他連鄭西都制服不了,更何談這幾人?現在只不過是外強中干,強撐著那張皮而已、

    顧景柯手指玩轉著塑料杯子,那里面的水已被他喝盡,他坐在那,只有動作卻一言不發。

    “院長,你都不確定專家什麼時候走的,為什麼走,憑什麼說他走了?”程曼拉長臉,顯得表情嚴肅萬分,這將院長听得微愣,她說的的確在理,他憑什麼說專家走了?

    可是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認清這點,他緊接著反駁道︰“可他人已經不在醫院了!”

    不在醫院,不是回去了又是做什麼了?所以人肯定是不打招呼就走了!

    “不在醫院就是回去了?”程曼冷嗤道︰“你坐上這個位置,怎麼還能這麼蠢。”

    程曼這麼不給面子,院長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當院長這麼久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麼說他,掩下目中的不滿,院長問答道︰“那你說,他去哪了!”

    穆冥抬起眸看了他一眼,他居然問她們,自己的醫院連個人都看不住,還好意思問,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專家,怎麼可能這麼沒信譽,說走就走!這里面明顯就有古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怪異,院長怎麼可能看不出,除非自己想裝傻,想逃脫罪責,正如她所想,院長的心里就是這樣想的,將罪責全部推給消失不見的專家。

    這對醫院的名譽來說,將會大大減少,這種說法也是剛才他們開會決定的,可千算萬算卻算漏鄭西會帶著警察出現在記者堆里,現在只好繼續陪警察打太極,早點送走他們。

    程曼氣場瞬間變冷,眼神嚴肅︰“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是他親自和你說他要回國?第二︰他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第三︰你們有聯系他國外的醫院?”

    院長微愣,這三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他視線中閃過一絲迷惘,最後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笑容有些難堪,他老實的道︰“不是、手術前、沒有。”

    這次,他不敢隱瞞,也不敢再在警察面前打馬虎眼,全都是實實在在的回答。

    穆冥微微抬高眼,手指在眼前微彎,清淺的道︰“手術前是什麼時候,這說明你們今天還見過他?”還不等院長回答,她又緊接著道︰“專家這麼沒有醫德你還請他來干什麼!”

    這話根本不給院長喘息的機會,院長稍稍思慮就已經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他能請那個專家,自然將專家的脾性人品摸清楚,若是差成這樣,他也不可能請他來。

    目光稍稍一眯,他搖了搖頭,不敢再把專家踢出去當替罪羊,在這些警官面前,他還是安分守己的一點︰“專家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不過昨天還在。”

    “昨天他有沒有和你表現出想離開心思?”顧景柯聲音淺淺淡淡,听不出該有的喜怒。

    院長看了眼顧景柯,他總覺得這男人身上淌著不一樣的氣息,清冷至極,想了想,他道︰“沒有,昨天他還談起今天的手術,志在必得和我說一定會成功。”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請來媒體記者,給自己挖了個天坑,讓自己往里面跳。

    “這樣你還敢說他不打招呼回國了?”程曼冷眼相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不喜歡這虛偽至極的院長,雖然他是處處在為醫院考慮,可是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

    今天他們若是不來,那鄭曉杰將會死得冤枉,而鄭西也將會被蒙在鼓里。

    院長心虛的不答話,可那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著眾人,鄭西因為警察在盤問,也早已睜開了眼楮,听到警方這麼說,手指緊捏成拳,像是下一瞬就要打出去。

    穆冥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心中不安分,給陳君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將鄭西帶了出去,門“砰”地一聲合上,將院長驚得身體微抖,他心里實在是在發 。

    “這事是我們欠考慮,我馬上打電話問那邊的醫院!”說著,院長就去查號碼,這一系列的動作眾人看在眼里,沒人去阻止,三人的視線淡淡的落在他身上。

    這讓他猶如芒刺在背,冷颼颼的的直流冷汗,瞬間後,那邊的電話被接起,院長語氣溫和的問了那位專家的行蹤,掛斷電話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僵白和不可置信。

    穆冥嘴角微勾,他這臉色不用說就能猜出原因,院長目光閃爍的看向幾人,再心虛的咬了咬牙,底氣不足的道︰“那邊說,專家根本沒回去,也沒得到他要回去的消息。”

    他腦袋低垂,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只看到他隱隱跳動的額角,很不自在!

    “是誰先散播專家回去的消息?”穆冥雙手交握,清冷的面孔下緊抿著唇,讓人瞧著就不由自主的緊張著心弦,“是你們一起決定的,還是某人先說這件事的?”

    不知道怎麼的,她總覺得是那位華醫生在做鬼,程曼朝穆冥瞥了一眼,發現她正凝眉勾唇,眸中古井一潭,目光微凜的看著不知名處,而院長卻覺得那若有似無的視線正盯著他看。

    “是華逸他先……說的。”院長頓了頓,目露遲疑,似乎也覺得這其中有鬼,為什麼這麼巧合的是華醫生傳出來這個消息,為什麼又是他親手操刀,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在設計。

    “原來還真是他啊——”穆冥喃喃道,院長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微露驚訝,這女警察說的話,明顯就是早就猜到是華逸說的,這讓他心頭一凜,幸好他說的都是實話,否則……

    否則肯定會被一眼看穿,或者說早就被看穿了,而他還在沾沾自喜,院長不由得擦了擦冷汗,以後他做事還得更加謹慎小心,否則遇上警察這樣機靈的人只能是班門弄斧。

    “是他!他從手術台下來就一口咬定專家回國,他不得不頂上去做那個手術。”院長肯定道,只不過眼楮不敢看向眾人,因為他每說一次就會想到之前自己自作聰明。

    “就是那位華醫生?”程曼撐了撐額,從沙發上站起身,視線牢牢的鎖住院長,後者拼命的點頭,想擺脫這樣的視線,被人盯著看的感覺著實不好。

    看來事情真的和華逸脫不了干系,程曼朝院長要了專家的詳細資料,再打開門向走廊外面的陳君去查探交通網,陳君得了命令立刻給警局打電話,鄭西滿臉疲憊的坐在長椅不動。

    本來還在給自己上藥的華逸被院長一通電話叫進了辦公室,他走在過道上,心有余悸的想著剛才挨打的過程,若是他們再拉晚一點,自己恐怕要進重癥室!

    接著猜測院長叫他去的意圖,方才臨時會議已經將他當眾批評的一無是處,不知道現在又叫他去干嘛,他捂著發腫的臉嘀咕︰“莫非是想開了我……”

    沒人能夠回答他,等他來到院長辦公室門口時,看到長椅上坐著的鄭西,特別是看到對方如狼似虎的眼神時,他一陣心驚肉跳,他吞咽著因為緊張分泌過多的口水。

    眼皮子不停地聳動,若是可以,他真想落荒而逃,可是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辦公室,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假裝自然的對著鄭西一笑,在他咬牙切齒的目光下飛快的鑽進辦公室內。

    “院長好,你找我來有什麼事?”華逸沖進來直接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院長,而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則被他自動忽略,他臉色僵硬背脊發涼,鄭西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甩不掉。

    院長看到他這麼不禮貌的直接沖進來,甚至連門都不敲,臉色徹底黑成鍋底,若是在平常還好說,可是現在辦公室里可不止他一個人,還坐著三位氣質冰冷的警官!

    這不是明擺著掃他面子嗎?院長恨恨的瞪了眼華逸,語氣淡淡的道︰“不是我找你,是這三位找你有事商量,你可不要有所隱瞞,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

    院長故意不說三人的身份,可是在後面又警告華逸這三人的身份不一般,為的就是要華逸自己猜測而又不落了醫院的面子,少得罪人比多得罪人可要好得多。

    華逸順著院長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坐在沙發上氣質與眾不同的三人,本來沙發就在門後右下方一點,他急匆匆的沖進來根本沒來得及看身後是不是有人。

    現在三個活生生的人坐在那,差點就將他嚇得一跳,他不知道幾人是敵是友,可看院長小心翼翼的態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只好壓下嗓音道︰“幾位找我什麼事?”

    穆冥聲音頗冷,眼楮卻看都不看那人,她道︰“當然是向你問一些關于鄭曉杰的事。”

    華逸覺得這聲音特別熟悉,像是在哪听過,可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他不由得稍稍抬起眼打量開口說話的女人,她的臉色偏冷,像是結了一層冰一般,看的人都生了一股寒氣。

    來者不善!他在心里警告自己,這次必須要小心翼翼的應付,否則就要栽了。

    “你們有什麼事就直接問吧,我保證不敢有所隱瞞!”華逸慷鏘有力的道,目光稍稍斂起,就像是如他所說不敢隱瞞,可他心中究竟在想什麼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只有自己知道。

    “這可是你說的!”程曼冷哼,直奔主題,壓根就不給華逸後悔的機會,“你憑什麼自己替代專家的身份,又憑什麼說專家已經回國?散播謠言對你有什麼好處!”

    程曼說到最後已經不是問而是怒聲質問!華逸臉上瞬間變得慘白,他就知道還是會有人逮著這些問題不放,幸好自己將那一套說辭背的滾瓜爛熟,今天就說過不下三次。

    “病人已經打了麻藥,若不救治將會失去一個痊愈的機會,這我擔待不起。”他頓了頓,眼楮悄悄瞥向眾人的臉色,像是想看到一丁點反常的表情,可是他失望了,什麼都沒發現!

    他為了避免人的懷疑,只好又道︰“我看過專家的方案,又是這家醫院優秀醫生,我以為我可以勝任的,專家從開始手術時就沒出現,甚至到現在都還沒個影子,不是回國了嗎?”

    包括院長在內都沒人理他,他還以為自己這套說辭讓人相信,他磨蹭了下嘴皮子又道︰“我沒有散播謠言,我只是實話實說,只要是個人都會是我這個思路……”

    漸漸的,他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穆冥眼角余光簡直能夠結成碎冰渣滓,她還以為他能將東西說成花兒一樣,真是想用一套說辭走通一條路?

    真以為人人都沒有腦子?目光往上一抬,她緩緩道︰“只要是個人都不會是你的那個思路,主刀醫生不出現是不可能臨時更換,甚至是某人還是半吊子水平就想充當專家。”

    “你說,這樣不等于謀殺病人麼?”她似無意間想起這個說法,冷靜自持的從口中蹦出這幾個字,眸色之中盡是清冽,“就算是病人已經打了麻藥也是可以重新推出手術室!”

    “謀殺?不不不!你可別誣賴我!”華逸連忙擺手,就像是被潑了髒水一般,“當時病人上了麻藥容不得我思考,我又是手術室中唯一一個看過手術方案的人,他們也都同意我做。”

    他扯著謊言,明明那個時候就有人勸他,甚至整個手術室的人都在勸他別做手術,可那又怎樣,這些人難道還去核查不成?

    全部同意?穆冥的嘴角中掛了道若有似無的笑意,朝程曼投去一眼,對方立馬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只听到程曼冷喝道︰“院長,還請你找一下手術室的那些人來,我要證詞。”

    院長連忙點頭。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就敲了過去,他道︰“好,我這就叫他們來。”

    華逸的臉色“唰”的變得慘白,甚至手指也縮在白大褂里打著顫,證詞?需要證詞的不都是警方或者律師……可是看這幾人分明不是律師,那只能是警察!

    為什麼警察會來?難道自己留下了蛛絲馬跡?華逸不復之前的淡定模樣,心髒怦怦的跳個不停,緊張的無以復加,他不停的深吸氣深呼氣,只是想讓他冷靜下來。

    可那顆心髒就像是打了過度的強心劑,過快的頻率幾乎要讓他猝死。

    不一會上午動手術的人就趕了過來,院長打了聲招呼他們就轉過頭看向三人,程曼順著台階問道︰“你們上午動手術就沒勸過這位華醫生?甚至還慫恿他去攬下攬不了的話!”

    眾位醫生驚詫莫名的听著這聲聲質問,怎麼听就怎麼奇怪,何為慫恿?他們可都沒做!

    “這位小姐,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管你們是記者還是什麼,話都不可以亂說,我們可沒有慫恿華醫生,我們甚至都規勸他被攬下那個活,可他一意孤行,我們不得不配合他!”

    有醫生瞧了瞧程曼,又看了看院長,最後看了看面色鐵青的華逸,心里不免“咯 ”一聲,就像是一種東西掉進了湖里,華逸可是醫院里出名的睚眥必報。

    在醫院里也只有李醫生能跟他抗衡,現在若不是被這樣質問,他們可不敢得罪他。

    “哦?你們都是這樣的?”程曼輕飄飄的反問一句,在短發的襯托下,面容更顯得英氣逼人,眾位男醫生不免得看痴了,皆不由自主的點著腦袋,應著“是”。

    得了證詞,程曼眼楮速冷,轉開眼道︰“你們可以先出去了,有事我們還會再找你們的。”

    醫生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拿眼楮看了看院長,看到他老人家正使著精明的眼色讓他們走,這才挪著腳步往門口退去。

    而華逸也正想趁機退出去,剛動一步就被顧景柯叫住︰“華主刀,還請等會再走。”

    他連醫生都懶得稱呼,直接叫了主刀,在華逸的耳中是意味分明的諷刺,這兩個字時時刻刻的在提醒手術失敗,病人無辜喪命!

    華逸頓住腳步,腿都在打著顫,可那顫栗隱在白大褂下根本不明顯,若不是三人眼楮毒辣,根本看不出那輕微異樣,沒想到這人還真會隱藏隱忍。

    “請問三位警官還有什麼事?”身份,他是猜著了,他緊張的盯住自己身前的地板磚,就像要將那里盯出個洞來,火辣辣的燒著地面,可他目光既不是刀子也不是火焰。

    自然不能將地板磚怎麼樣,只不過拿著地板磚當出氣筒使,他怕他抬起眼就讓人發現他眼中的不安,只有死命的低著頭才能逃過一劫,

    這時,耳邊傳來一句話似在遠邊的話,輕輕淺淺、低低緩緩,甚為熟悉,讓他不由想到自己在哪里曾听到過,且當時極為氣憤︰“華醫生,你的醫德真的丟了?”

    他瞪大眼楮,仔仔細細的盯著眼前的人打量,這女人越看越熟悉!似乎和上次對他說過這句話的人影重疊,最後他一個激靈,這說話的女人,分明就是之前說他沒有醫德的女人!

    真是緣分,沒想到又被她逮住說了一次,只不過上次他就不敢反駁,這次更是不敢,他僵著臉笑了笑,半晌發不出聲音,最後只听他細若蚊蠅道︰“警官教訓的是。”

    穆冥看了他一會,之後半眯著眼道︰“我可沒教訓你,更不是給你告誡。”因為你不配。

    華逸心中氣怒的很,可是敢怒不敢言,現在他的處境可由不得他囂張,他低著頭默不作聲,只希望能夠快點讓他走,畢竟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專家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院長看到他沉默不說話,又看到警察的臉色趨于平靜,他知道他們這是打心理戰,更知道到最後輸的只會是華逸,只好自己打破一室沉寂。

    “院長,你這話說的,我怎麼知道?”華逸急忙反駁,臉色怒氣騰騰,像是被冤枉了般,“我知道的話還不把他帶來做手術?我何必用自己去破壞自己的名聲!”

    穆冥眸子一亮,心中冷笑,原來是這樣……

    顧景柯同樣輕勾了勾唇,兩人不約而同的瞧出了某人的破綻,而程曼,眼神略微狐疑,盯著華逸的視線慢慢的垂下去,似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能放過任意疑點,否則案件就可能破不了,三人的視線從華逸身上撤回,現在只需要讓華逸以為她們沒懷疑他,讓他自己親自露出馬腳!

    華逸覺得身上的壓力頓時變小,心中捏的那把汗悄悄灑下,還是需要院長出聲才能讓自己更快的脫離懷疑︰“院長,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我從來不做,我這性子你是知道的。”

    “若是說我有陰謀,你說怎麼可能,憑我這頭腦,還需要這麼冒險?”他三言兩語就將院長拉下水,院長自然也是個人精,不可能那麼傻就被拖拉著進了泥潭。

    院長首先看了下坐在沙發上三人的臉色,待看不出什麼異樣後才道︰“華逸,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過火了,你若不執意替換,怎麼可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華逸听院長這麼落井下石,立馬知道他不好拉下水,急忙道︰“是,我也知道錯了,還希望三位警官和院長理解!”他像是在承認錯誤,實則是在開脫。

    見沙發上的三人不說話,立馬覺得他們被他說的有些松動︰“我保證不會再犯!”

    這句話收尾最合適不過,辦公室靜悄悄的,落針可聞,穆冥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盯著他,華逸死咬著牙低著頭,程曼突地笑道︰“華醫生,你可以走了。”

    華逸點了下腦袋匆忙往門口退去,院長驚訝的看向三人,他們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剛才可不是這樣的!院長百思不得其解,正準備開口詢問時,穆冥淡淡的眼神瞥過,將他冷在當場,嘴巴動了動,可話卻怎麼也鑽不出來。

    “院長,為人處世可千萬別自作聰明。”穆冥抿起涼寒的唇,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院長看在眼里卻很不是滋味,他只覺得,那弧度很冷、很利、很淡!

    他緊了緊嘴巴,不再有想問的心思,人家想說自會說,若不想,他就算是拿根繩子、刀子放在人家眼前,也不見得這三人會在意,更何況這三人有槍,繩子和刀會看在眼里?

    視線稍稍轉換,他現在只希望這三人快點從辦公事離開,他還要處理今天這件事的後果,經過這麼一鬧,明天醫院肯定出在風口浪尖上,還得承受光大市民的道德批判。

    暗自以為脫離嫌疑的華逸一出病房門口還沒松口氣就被鄭西虎視眈眈的盯上,他想,若是沒有陳君在旁邊站著,鄭西又要沖上前暴揍他一頓,他不敢停留,邁著步子快速離開。

    鄭西看著他安然無恙的離開,甚至沒有戴上手銬,臉色變得陰沉無比,有暴風雨來之勢。

    “陳君,派人跟上去,這幾天務必盯緊他!”程曼突地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盯著華逸的背影冷聲吩咐,陳君連忙照做,打了電話讓人從警局趕來。

    現在還不是下班的時間,華逸就算心里再急也只是回了辦公室,等著時間一到就下班,此時他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手術失敗的悔恨,明顯剛才就是裝的!

    “程隊,各大交通方式都沒有專家的行蹤,除非他步行、自行車離開的。”陳君匯報自己剛剛查來的消息,經過剛才的吩咐,他明顯察覺華逸不對勁。

    “不,還有一種可能。”穆冥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同顧景柯出了辦公室,在他們身後還有狂擦冷汗的院長,陳君疑惑的抬起眼,只听她道︰“受制于人。”

    鄭西憋不住了,從始至終他就坐在那張椅子上,若不是陳君在,他早就讓華逸躺在病床上,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無故慘死,他就忍不住那顆狂躁的心。

    “警官,你們有沒有查到什麼?”他急忙問,眉宇之間都是掩藏不住的急意。

    程曼掃了他一眼︰“你應該知道,警察辦案是不能妄下結論,案件的進展也不能向你透露,你現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不該放的人我們也絕不會放過。”

    鄭西眸光怔忡,有剎那之間的迷惘,他听不懂程曼說的話,只覺得耳中嗡嗡的響,嘈雜不堪,讓人听不懂里面的訊息,他搓了搓太陽穴,腦袋一陣脹痛,像是要暈過去般。

    陳君看這狀況,連忙上前扶住他,鄭西卻推開他一個人往前走,像是在證明自己還能走。

    “警官,你們還是送我去該去的地方吧,我在這幫不上什麼忙。”他該去的地方自然是監獄,鄭西想,他進了那里就可以有時間猜測陰謀究竟是什麼,否則他在外面根本沒法冷靜。

    程曼眯了眯眼,並未說什麼,幾人跟著出了醫院找了家店子解決晚餐,而鄭西卻並未送去監獄,反而是和陳君留在醫院休養,等他病好就會被送去該去的地方。

    他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可抹殺的。

    三人走到醫院門口,卻撞見正走進來的祁少晨,程曼驚訝的看著本該在警局卻出現在這里的人,當下就問︰“你怎麼來了?”

    祁少晨抓了抓頭發︰“警局索性沒事,我就來幫你們一把。”

    程曼嫌棄的看著他,似在說根本不需要幫忙,你卻來了,分明就是嫉妒、無聊。

    幾人坐在醫院大門門口對面的一家店中,他們的右邊正好是一扇落地窗式的門,可以一覽無遺的看清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穆冥攪動著杯中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景柯坐在她的對面,抿唇輕笑,他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因為桌椅是只容納兩人的小巧設計,祁少晨和程曼坐在離他們還隔著位置的一桌。

    穆冥抬起眼瞥了他一眼,手中動作不停,搖了搖頭,最後目光牢牢的鎖定他,輕聲道︰“我在想,人在眾多利益的燻陶下,還會不會保持最開始的初心。”

    顧景柯听她這麼說,好看的眉眼舒展成一團︰“有些人自然不會,而有些人自然會。”

    “那你呢,會還是不會?”穆冥盯著他的眼楮,腦袋一時發熱,反應過來竟然問了這麼蠢的話,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執起咖啡杯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味略苦、略濃,她皺了皺眉,這咖啡味道太重,她並不喜歡,不動聲色將杯子放下,就像是剛才並未發生什麼,短短幾秒之間,那無形的尷尬在她巧妙的動作下化解開來。

    顧景柯略微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手指在自己的咖啡杯杯沿踫了踫才道︰“這其實根據自己所處的環境有關,有些人打小處在爾虞我詐中就會生成陰險狡詐的性格,將利益看的比什麼都重,而有些人生來豐衣足食,自小就不用考慮太多的人生問題,利益對于他們而言——”

    “並不顯得重要。”他說完後,也學著她輕抿了一口咖啡,味苦,悄然在舌尖化開。

    穆冥抬起眼似問非問,她是知道答案的︰“那你是哪種人,前者還是後者?”

    “我,兩者都不是。”顧景柯輕喃,穆冥睨著他,嘴角輕淺的上揚,她是早就知道答案的,他,明顯就不是這兩種人的任意一種,而華逸,明顯就是前者。

    “你們兩個,還在說!”突地,程曼的聲音炸開在耳邊,穆冥輕睨了她一眼,一點也不驚訝,只淡淡的道︰“我們看到他了,只不過他已經有人在監視,我們等消息就好。”

    玻璃窗外,華逸正從醫院門口快步走出,此時正是下班的第一時間,他走的這麼快,很顯然有要是要辦,他走到停車場將車子開出,沒發現他車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輛不起眼的車。

    那車就是警方派去跟蹤的車子,車內正坐著兩位警方人員。

    程曼收回視線,好笑的看著穆冥,眸中有意味不明的笑意︰“還以為你們談著談著將正事給忘了……”她刻意拉長余音,低低緩緩听在幾人的耳中很是曖昧。

    不知道何時祁少晨也從那邊的桌椅走了過來,他沒看出不一樣的氣氛︰“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回警局等消息還是就在這等?”

    程曼看到好不容易制造出來的曖昧被破壞殆盡,狠狠的剜了一眼祁少晨︰“去買單!”

    祁少晨摸了摸鼻子,心里雖是莫名其妙,可還是不敢反抗的買了單,程曼心情郁悶,扯了扯穆冥的袖子就往出口走,四人在出口會和,顧景柯抿著唇道︰“先等後走。”

    “為什麼?”程曼問,她覺得沒必要再等下去,最後她像是想到什麼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畢竟那只狐狸是只自以為是的蠢狐狸。”

    兩兩成對,四人走在車路大半個小時,這才決定動身去找華逸的所在地。

    祁少晨去開車,程曼給兩位跟蹤人員打了電話,得到具體位置後,發動車子急速而去。

    等到達目的地,看到路邊停著的兩輛車,一輛是警方用來跟蹤的車,而另一輛分明就是華逸的車,祁少晨踩住剎車,四人打開車門去檢查兩輛車內有沒有人。

    再看了眼警車內有沒有留下記號,卻發現車座夾著紙條,而車鑰匙正在車輪側邊,祁少晨拿過鑰匙將車門打開,紙條正寫著︰“被監視人在此下車,請根據記號找來。”

    四人找到所謂的記號,發現是條小道,車子根本不能走,腳步不停的趕緊找過去。

    入眼盡是一片荒涼,這是一所廢棄的工廠,幾乎沒人過來,四人對視一眼,華逸不回家來這種地方的目的很顯然,結合起失蹤的專家,那只能說里面有隱藏的神秘聯系。

    突地發現前面不遠處的樹下有兩個人影,而那兩個人影也明顯發現了四人,趕緊朝這邊招了招,等人還未靠近,就听到其中一警官說︰“那個男人進了這工廠就沒出來過,我們沒弄清楚狀況也不敢隨便靠近,只好等著你們來。”

    他們這是最明智的做法,祁少晨點了點頭道︰“這里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這里處于荒無人煙的地帶,也不知道華逸是怎麼找到這種地方的。

    祁少晨盯著工廠,問道︰“那工廠除了進去的那個男人,還有沒有其他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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