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頭和凍竹兩人一路小跑跑到了客廳的窗子前,小心翼翼的扒住了窗子往里望。
沒有出現那想象當中四個頭八張嘴氣吞山河要吃要喝的怪物,反而是兩個文質彬彬以及一個一臉英氣豪俠做派的男子,正端著酒和呂氏夫婦談笑這。
“嘶,明明看著也不像什麼能吃的人啊!怎麼那傳菜的小童會說菜吃完了啊?”凍竹看著眼前的幾人對著身旁的孫老頭說道。
“不會是那傳菜的又腳下一滑把菜給摔地上了吧!結果不好意思和夫人說,只能編了個瞎話麻煩我來了?”孫老頭也是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就算是摔了一盤菜,也只會讓我再炒一盤才對,不可能讓我把那十幾道在從新炒一遍才對啊!”
孫老頭和凍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半天還是想不通,那十幾道菜到底去哪了?如果說真的是被摔了,那孫老頭肯定要去找那小童好好說道說道。
“哎,上菜了上菜了。好像就是剛剛傳菜的那個人。”凍竹戳了戳孫老頭說道。
抬眼一看那傳菜的果然是剛剛那個小童,這孫老頭可就打算起身找他。剛準備站起身來去找那小童好好問問,結果就看到那豪俠模樣的男子拿起筷子在那盤子上一卷,一道上好的烤五花可就被他卷入了口中。
“這,這,這。”孫老頭結巴的指了指屋中的那人,臉上的驚訝的表情簡直是不能在精彩了。“他,他一口就吃完啦?”
“嗯,是吃完了。”凍竹也點了點頭,雖說有些難以置信,可是那一幕就在他們眼前發生了“人的嘴真的能長那麼打嗎?那可是一大盤的烤五花,結果居然一口就吃沒了?”
凍竹一邊說著話一邊對著那孫老頭比劃了起來,進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這嘴仍然長不開剛剛那男子的大小。
隨後站在窗前的凍竹又比劃了一會兒,那孫老頭可就扭過了身子開始朝著他們走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喂孫頭,您這是要干嘛去啊!”凍竹開口詢問道。接著就看到那孫老頭一陣哀傷嘆氣,然後頭也不會的對著他說道。
“你覺得,已剛剛那人吃東西的速度,他們現在可能吃飽了嗎?所以趕緊回後廚,幫幫我那幾個老伙計吧。要不然明天都累趴下了,不就又只剩我一個人忙里忙外了嗎?”
先不說這一臉疲憊朝著廚房走去的孫老頭,單說這屋子里已經吃了十幾道菜的謝安等人。
所實在的雖然三個已經吃了十幾道,可是這肚子是真沒飽。一來是因為餓的時間太長了,二來呢則是因為這菜的量實在是太小太小了,小到就連這謝安都吃了兩盤菜依舊感覺沒吃飽。
“幾位現在實在是太晚了,府上已經沒什麼菜了。所以之前的幾道菜量都笑了些,不過等等就好了。我剛剛已經命人去買菜了,接下來的幾道菜菜量會大起來的。”呂夫人笑著對謝安說道。
“哎,才不是沒什麼吃的的原因呢?是因為她怕做的多了浪費,才把這菜都改成小盤了!而且自從我兒子辦出了府後,只要每次她一吃飽,就和後廚的說不用在炒菜了。弄的我每天晚上,還要自己跑到廚房下碗素面!”呂老頭小聲說道。
不過現在幾人可是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就算這呂老頭小聲在小聲,也依舊不可能小到讓這呂夫人听不到。對著呂老頭輕輕咳嗽了兩聲,要不是因為那謝安等人在場,估計早就要家法處置了。
“我減少這菜量,還不是想讓你少吃點。要不人你早就得了那謝先生說什麼怪病了!”呂夫人開口解釋道。
呂老頭抬頭看了看呂夫人,有了剛才的那一咳嗽聲,他自然不敢在說什麼。拿起了筷子夾了點剛剛上來的炒菜,隨後不發一言的繼續吃了起來。
“來來來,趕緊吃吧!要不然一會兒涼了可就不好吃了。”看著一道道菜端上來的呂夫人,十分熱情的招呼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幾人吃了半個時辰終于把這肚子填飽了的幾人,便在呂夫人的安排之下各自找到了睡的地方。
“嗯吃飽了沒啊!”拍了拍肚子的李無憂對著幾人問道。
“算吃飽了吧,只是真沒想到那吃的居然只有那麼一小碟,感覺剛剛吃完就又餓了真是不夠吃。”謝安點了點頭,接著又轉頭看了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的呂老頭“哎,也真是可憐呂叔了,每天只能吃那麼一點。你妹看到剛剛他看到那肉的表情,當真是快把眼楮都瞪出來了。”
順著謝安的視線一同瞧了瞧呂老頭的背影,隨後幾人可就一陣的唏噓顯然對于他同情不已。不過同情歸同情,這幾人可是沒有打算去幫他說理的意願。
“行了趕緊睡覺去吧,現在很晚了估計咱們沒什麼時間可睡的了。等明天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商隱打了個哈欠說道。
抬頭看了眼天色,確實已經不算早了,幾人各自回房可就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次日沒等這天完全亮起。那商隱就已經站在了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把還在睡夢中的謝安和李無憂叫了起來。
“怎麼這麼早啊!有什麼事嗎?”打著哈欠的李無憂沖著他問道。
“肯定有事,趕緊起來吧!要不然你以為叫你來這即墨事干嘛啊?”斜眼瞥了瞥李無憂,隨後那商隱也不在多說什麼。一步步的走到了謝安的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十分恭敬的對門里的謝安請安道。
被這門外一吵一鬧之後,另一個屋里的謝安自然也醒了過來。在商隱的幫助之下,把這衣物穿戴整齊之後,幾人可就一路拐彎抹角出離了這呂府。
“嗯,幾位怎麼起的真麼早啊!不在這呂府多睡會?”坐在門外守夜的付老頭看著從門中走出的幾人開口說道。
“嗨,這不是睡不著打算出去逛逛嗎?再加上第一次來國都,總是要去開開眼界的嘛?”商隱笑著解釋道。
從小童手中接過了馬的韁繩,隨後幾人一一上馬可就朝著南邊拍馬趕去。
“這麼一大早的,有什麼可逛的?而且還駕著馬車去逛!”付老頭看著一路南行的幾人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付老頭可就拿起了酒壺喝了一大口。
一路南行出離幾人可就跑出了城,他們幾個這麼早出去自然不是為了逛什麼小店,而是為了一個人而來。此人呢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的左相——林鳳川。
雖說是當朝左相,可是這左相卻沒有半點左相的樣子。這兩年不僅如同閑雲野鶴一般的住在自己城外的府中不問朝政,從一年之前更是如同廢人一般把那放下十幾年的酒給拿起,整日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喝的醉醺醺找不到東南西北!
“喂,咱們還有多遠的路啊!怎麼跑了這麼久還沒看到像府邸的地方,不會是走錯了吧?”趕著馬車的李無憂十分不放心的對著商隱詢問道。
“在齊國我會迷路?行了給我老老實實的往前跑就行了,過不了多會兒就到了。”商隱十分不屑的說道。
接著又趕了幾里路,見一溪水這溪水下行有顆柳樹,其樹之大葉枝茂盛簡直世間少有。
“行了,順著溪水往下走,用不了多久就到了。”看到柳樹的商隱說道。
順水而下又是幾里路,接著這幾人可就來到了一座府門前。府門之上放著一個匾額,這匾上寫著兩個大字林府。找了棵樹把這馬車拴好,幾人可就推開了這棟沒有人看守的府門。
“喂商隱,這林鳳川不會不在吧!怎麼這府里連個雜役都沒有,任意讓這樹木再此枯黃啊!”李無憂開口問道。
走在石階之上,看著兩旁以為無人打理而變得雜草叢生的空地,確實是像沒有人住的樣子。不過已經調查清楚了的商隱,自然肯定那林鳳川在這府里。就在幾年前,那形同廢人的林鳳川不僅每日酗酒,還把家中的奴僕全部遣散,只留自己和自己身邊的小童在這府中度日。
“行了走吧!這荒廢的花園沒什麼好看的不是嗎?”謝安開口說道。
幾人一步步的再往前走,一路穿屋而行可是轉了快一圈,依舊是沒有看到半個人的樣子,更別說是那林鳳川了。
“嘶,這林鳳川到底跑哪去了?不會死在這府中了吧!”轉了半天也有些焦急的商隱開口說道。
結果他這話剛一出口,那身後不知什麼地方就飄出一道聲音。
“你們幾個找我師傅有什麼事?若是為了讓他回朝就不必了,我師傅已經說了他對于現在的朝野已經沒有半點興趣。”一個听起來十四五歲孩子的聲音,傳入了他們三人的耳中。只是不同于那尋常十四五歲的孩子,這孩子的聲音听起來十分的沉穩且听不出半點的波動,要不是那正在變嗓子的聲音,恐怕誰都不會認為這話出自一個孩子的口中。(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