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來嘗嘗這今年的新酒吧!”李老頭看著眼前,已經快把口水流出來的李無憂,笑了笑開口說道。
此時已經急不可耐的李無憂,趕忙得點了點頭附和道。
“來喝。”湯康端起了碗與幾人對撞一下,隨後一口飲盡。
終于能開始喝酒了的李無憂,也敢忙端起了酒碗。一口飲下,那種杏花的甜,配上水的清口,再加上那獨有的一絲辣意,讓人喝得好不痛快。
“好酒。”李無憂說道。不過雖說的好酒,可是李無憂總覺得少了些什麼,而這少的東西絕不可能讓它,稱之為這天下第一美酒。
“怎麼,這酒不合口味?”謝齊卿看這李無憂的表情,早已明了于心,所以出聲問道。
“不,這酒確實是好酒。不過我總覺得,此酒與桂花釀在味道,應該是在伯仲之間。似乎並不能當得這天下第一美酒的稱號。”直來直去的李無憂,絲毫不避諱一旁的湯康說道。
謝齊卿听聞此言也不立馬解釋,而是伸手拿起一旁的酒壇,給自己的碗里又滿上了一碗。
“李賢弟,這酒的排次,猶如我當日所說,只要你覺得好喝,那它就可以排到任意位置。”端起自己剛剛倒得那碗酒,飲了一口。“我當年喝得第一口酒,就是這杏花釀。那一口飲下,那甜中帶辣,辣中帶香的感覺把我一下子給震懾住了。我無法想象,原來世間還有這般復雜的味道。一碗接一碗,使得當年不勝酒力的我,不足三碗就昏睡在地,等在醒來之時早已的第二天天明。我從屋中爬了出來去四下尋找,不過那酒自然是早已被喝個干淨。從那之後我就有了這饞酒的毛病,可是當年與李叔和湯叔他們一路行軍打仗,即便偶爾有些酒喝,可又怎麼能比的上這杏花釀呢?所以我對這酒的思念也就越來越盛,而等到後來我一人入秦之後,這杏花釀就更是聞都沒聞過。或許這酒于我而言,就是我的一個夢,而這個夢足以支撐起,它那天下第一美酒的稱號。”
謝齊卿看著眼前的清酒尤其的出神,似有在回想什麼,隨後就又是一口飲了下去。
李無憂看著謝齊卿,又看了看這酒。雖然還是不能理解這酒對于謝齊卿的意義,但是听完他的一段話,李無憂總感覺這酒的香氣比之前更盛了。
咱們暫且不提這屋中推杯換盞,敘舊談情的幾人。單說被錦衣男子安排埋伏在院外的隨從。
“大哥,這老頭一直說沒有酒,沒有酒。可是這屋中分明是在飲那杏花釀,你說他這不是不識好歹,騙我們嗎?看我現在就沖進去,把酒搶過來。”其中一個年級小一些,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男子愣頭愣腦的說道。
“你是不是傻,這家要是能搶的,還用得著你我兩兄弟在這里喂蚊子?”年級稍微長一些的男子,一個巴掌就敲在了他的頭上隨後吩咐道“二子,你先去通知咱們呂爺,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噢。”楞頭男子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後就從牆上跳了下來,朝著禾豐莊趕去。別看這人看起來傻頭傻腦的,但這腳下的輕功看起來著實不錯。“嗖嗖嗖”這三步兩步可就消失在了視線之外,只留下年長一些的男子,在那里獨自一人繼續監視。
其實原本這兩人被安排著這里,是想著接兩人輕功的本事,等晚上這湯老頭睡下。然後兩人翻入院中,從地窖里偷出兩壇。若是這湯老頭沒有發現這酒窖少了兩壇,那自然都是皆大歡喜。若是他發現了,也沒有辦法證明那酒就是他們偷的,自己只能吃著啞巴虧。
“什麼,你說那湯老頭,居然在家中請人喝酒,而且就喝的那杏花釀?”端著茶杯的錦衣男子,十分氣憤的說道。
“是啊呂爺,您說他這不是不識抬舉嗎?”那愣頭青也出聲附和道。
“恩,好好好。雖然我對付不了你,但你那幾位朋友可就沒有右相的保護了。二子你听著,等等在多帶幾個兄弟去堵出來的那些人,然後把他們抓起來帶到我的面前。不過不要太過聲張,畢竟這里的王都不必咱們家,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也是個麻煩。”呂姓男子喝了一口熱茶說道。
“好 ,您就瞧好吧!”也不知道這愣頭愣腦的家伙,到底理沒理解,呂姓男子剛剛說的不要聲張,總之就是一頭答應下來,隨後就點了幾個伙計出了門。
“我倒要看看,那湯老頭到底賣不賣這酒。”看著出了門的幾人,呂姓男子沖著門外笑了笑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這名叫二子的男子,已經領著幾號人又回到了湯老頭那里。隨後就擺開了陣勢,似乎打算一出來就把那幾人給全部抓回去。
“二子,怎麼帶了這麼多人來啊!呂爺和你說了什麼啊!”一見這陣勢,立馬覺得不對的年長男子,趕忙出身詢問道。畢竟是在府上待了這麼些年,對于這新上位的呂管家也有些了解。這種圍人獨門的事情,他不相信會是呂管家吩咐的,就算是也不可能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圍著。
“呂爺說了,讓我瞧瞧的把這喝酒的幾個全部帶回去,呂爺要親自和他們說說話。”二子對這還趴在牆上的年長男子說道。
“哎呦,我的二子啊!我是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年長男子一臉無奈的嘆息道,隨後撒開了手從牆上下來了。
“我剛剛讓你去問呂爺,就是怕因為你這楞勁壞了大事。沒想到你啊你,居然還能楞成這樣。”這年長男子對著二子又是一陣數落,隨後又對著其他幾人開口說道“來,你們兩個去街外邊守著,若是有人來了就通知一聲。然後你們剩下的幾個就在巷子外候著,等等听我的號令。好在這是個單通胡同,對方又是一個老人一個書生樣和一個木匠,要不然已咱們這幾號人,還真未必夠。”年長男子吩咐完這之後感嘆道。
隨後有事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二子問道。“對了,馬車布袋什麼的帶了嗎?”
果然,如同他想的一模一樣,此時的二子又楞楞的沖著他搖了搖頭。
“哎呦,我說二愣子啊!二愣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險些誤了呂爺的大事。還愣在這干嘛,還不趕緊去取馬車和布袋來。”年長男子又朝著二子吼道。
把這些人都井井有條的安排好,年長男子又緩緩的爬上了牆體繼續監視。好在這幾個人也不著急走,到是給了他們充足的準備時間,要不然真出了點什麼事,他都不知道怎麼和呂管家交代了。
“這杏花釀當真的越飲越香啊!”李無憂品著碗中美酒說道。這杏花釀與別的就不同,其他的酒越喝那辣的感覺會越盛,而這杏花釀入口比之前要更加細膩。
“喜歡喝,就在拿兩壇走。今年我留的多,本來是打算給我那孫子準備的,既然你如此喜歡就拿去。”湯康十分豪爽的說道。絲毫沒有對剛剛呂管家那般的作態。
“這似乎有些不合適吧!我能喝上這酒,就已經實屬不易了,若是在拿走,那也實在過分。”總體而言,還知道要些臉皮的李無憂,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絕道。
“唉,沒事,我讓你拿你便拿著。這美酒,就應該讓會喝的人喝。要不然被那些如牛飲水一般,一壇一壇的喝下,我自己可都心疼的啊!”湯老頭拍了兩下心頭說道。
本就有拿酒之心的李無憂,見湯老頭話都說到這份上,自然也就不在推脫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把這件事默認下來。
“這麼說來,湯康。你現在都有孫子啦。”一旁的李老頭十分嫉妒的說道。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湯老頭,居然連孫子都有了。在反觀自己還是孤身一人,倒是有些愧對于祖宗。
“嗨,還沒呢。只是前兩天兒媳婦身體不適,所以就請了個郎中。沒想到郎中給我家兒媳婦把脈,把出了條喜脈。所以我這不就先準備準備,省得到時抓瞎。不過說起來,我這都算晚的了。要不是我家兒子而我老婆子守靈,此時估計我大孫子都會滿地跑了。”湯康哈哈大笑道。
那眼神中的喜悅之情,當真是滿的不能在滿了。
“嘿,湯老頭。你這張口一個大孫子,閉口一個大孫子的。小心以後剩下了在抓了瞎。”李老頭打趣的說道。
“呸呸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肯定是個大孫子。我都找產婆看過了,人家都說了肯定是個男孩。不會錯的,不會錯的。”湯康連忙一陣搖頭擺手說道。隨後這嘴上不肯吃虧的湯老頭,又反而笑眯眯的盯著他問道“話說,你真麼些年都未娶,就真的沒想過娶上一房?而且我看你這身子骨,要是努努力。這兩年之內抱個孩子,絕對是綽綽有余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