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門去的田闢疆,徑直走向了本城當中看起來最是豪華的城府去。腳力不錯的他沒用多久便走到了門前。
足有2人多高的大門旁赫然掛著兩盞火紅的大燈籠,兩只威武不已的鎮宅石獅一左一右列里兩旁。本來按照常理而言如此配置的家庭,晚上必然有人在此看守站夜,可今天卻不見絲毫人影顯得十分安靜。走上台階,拉開了那掛著御史府幾個大字的大門。
大門在田闢疆的拉動下緩緩分開,院中沒有半點燈光要不是因為天上的月亮怕是讓人連路的看不清了。走進門里沿著已青石板墊好的小路,又接著月光一邊走一邊欣賞著這左右兩旁說不上名來的花朵。走過月亮門徑直走向了唯一閃爍火光的房間。
推門而入,看著此時已經跪在地上不知多久的一老一少。
“是我有眼無珠啊!得罪了您老人家,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和我爹一馬吧!”年紀看起來和田闢疆差不多的青年猛爬幾步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褲腿說道。
田闢疆全程沒有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徑直走到太師椅,一屁股坐了上去。“殿下今次可玩的開心。”一聲挺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還不錯,今天倒是認識了幾個有趣的人來。”想到這里的田闢疆不由自主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劉州牧,近來過的如何啊!”田闢疆收回來剛剛的笑容平靜的問道。
被稱作劉州牧的中年男子怎麼說也算是官場的老江湖了,沒有半點慌張不卑不亢的說道“卑職托齊王與殿下的鴻福自然是過的不錯啊!”
“噢,過的不錯就好。但願你治下的百姓亦能如此。”拍了拍劉州牧的肩膀便起身走出了房門,而早在房中的老者也緊接著跟了出去。
將近半柱香的時間,跪倒在地上的一老一少才緩緩起身。“爹,那人看起來還錯。”年輕人一改自己剛剛顫抖的嗓音平靜的說道。
“不錯,確實不錯。殿下剛剛那副模樣當真是有陛下當年的風範啊!看來大齊更上一層樓不是空談了。”說著臉上的笑意就更甚了幾分。
當代齊王齊威王田因齊不知是自己能力不行還是生性如此,選妃不過只有昭陽正圓一位正宮娘娘。自打選出這位正宮之後,齊威王便再沒有一次提過納妃之事就連在宮中的宮女都未與一人沾染。就再這樣的條件下子嗣便更是稀少的只有一人,而這唯一一人也被送到了大周更是沒過兩年就傳出了樂不思齊的笑談。
“原以為從小就被一質子的身份送到大周的殿下怕是早已忘記自己的身份,現在看來殿下的城府不錯。很不錯,小兔崽子別在家了出去闖兩年吧!回來的時候給老子像個人是的回來。”劉州牧一手按在青年的腦袋上使勁搓了兩搓。
“老爹,裝了這麼些年我都有點分不清那一個才是真正的我了。爹你看我漂亮嗎?”說著完打開手中那玉面桃花的扇子擋在臉前扇了兩下。
“像個娘們,行了收拾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爹老了,以後齊國怎麼樣就要看你們的了。不過記住還是那句話,若王能保,拼死也要保,若不能好好享受幾年隨國一起去了。`
先拋下這邊不談,單說此時已經坐上馬車了的田闢疆。
“殿下認為劉家父子如何。”還是那半陰不陽的聲音響起。
“劉州牧當年隨著父王征戰天下,開疆擴土即便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轉了文職。可骨子的那股子鐵血的軍人氣息想必是不會變的。而且前兩天調查也為發現什麼逾越的事情了,在加之這幾年江陵城周圍也確實沒出什麼大事想來也可以當得起好官二字了。其子小時候就以睿智而著稱,即便這兩年年紀長了也應該不是那種紈褲子弟。想來也都是對傳聞中的那個我不放心,才擺出了這幅姿態來。”說道這里田闢疆不由得輕哼了一聲“齊國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假紈褲,也不知道有多少在吃了我這一幅破藥之後又有幾人回頭?而且那劉州牧到底是否發現我入江陵,又或者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听了這話的老者也不回答他這自言自語的一問只是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笑了一笑。
“韓爺爺你笑起來,還真是不好看啊!”田闢疆說道。隨後摸了摸臉輕笑的說道“不過倒是我這個問題確實痴傻的些許,劉州牧劉錦州14歲入五菱衛當入只是已機敏著稱。後來更是被稱為齊國第一斥候,就算這現年不上戰場生疏了可教導斥候的本事應該不會落下。我這次謊稱回國時間又夜入江陵城自以為是天衣無縫,看來到頭來也不過是小孩把戲罷了。”
“劉公子,不錯。不管其他的單單那演技而言就十分的不錯。”
貴妃樓,此時已經不戰而勝的李無憂正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台下圍過來的女子。
原本來說這件事自當交給家主去處理,可一是因為自己的家主不能說話,二又是啞巴出門之時本就是女裝。從女人嘴里說出來其他女人漂亮,不管是何時都不那麼令人信服。
“選我把小哥,來想香一個。”台下的一些女子見太上的小哥猶豫不決遲遲不肯說出結果,一個個便也各顯神通起來。再加上李無憂本就長的英武不凡性格卻又如此的靦腆可人,讓台下更加大膽了起來不在只是語言的勾引更是一步步的貼身而上。
哪里見過這種陣勢的李無憂,已經有了找個地縫躲起來的沖動。“我我我,我選。”連著三個我字出口的李無憂臉上漲的通紅。“我選剛剛開場,那從天而降的仙女。”
可能這十幾年練武都未曾遇到過這種嚴峻狀態的他,終于說出了一直憋在心中想要說出來的這句話。
此話一出眾人也知道決定已下斷然不能在改,便也不再糾纏于李無憂。可是還是有幾個不知是真的芳心暗許還是想再做一做掙扎的女子都把自己的手帕一把塞進了李無憂的懷中。弄得已經緩和了些許的臉又漲的仿佛能滴出血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