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鑫手里繃著一杯咖啡,整個人都蜷縮在高大的靠背之中,最近一段時間真的忙的腳不沾地,比起身體上的勞累來說,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壓力。
來自蕭氏的,來自輿論的,最主要是來自生死未卜的蕭何,不,也不能說是生死未卜,蕭何還好好活著,他正謀劃著一場大的復仇。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所能,配合好蕭何。
把今天要做的所有事情安排了下去之後,盡管他的神情已經放松了下來,可是腦海里還是想著剛才那個警察給自己打的電話,那個警察是之前蕭氏出事的時候幫過夏橙的,听說與蕭少有舊。
他並沒有說什麼重要的事,只是說,蕭少夫人最近找過他,似乎像是尋找蕭少的下落。
這讓譚鑫有些茫然,因為他不知道小柯說的是往夸大的方向說了還是往縮小的方向說了,就像他不知道夏橙是懷疑了一下蕭少的去處還是已經確切知道了蕭少出事了。
如果她是確切知道蕭少出事了,又是誰告訴她的呢?之前和阿諾商量的時候,明明說好了要對夏橙保守秘密,她是孕婦,最近身體又一直不好,何況她知道了萬一透露出去他們也根本招架不住。
可是如果夏橙還不是確切的知道的話,她又為什麼會找柯見江?柯見江和他說的時候又為什麼吞吞吐吐?
按照譚鑫往日的想法,肯定是柯見江答應了夏橙一些什麼,卻又不放心所以才給自己打電話。
譚鑫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雙手重重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陽穴,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跟蕭宅的人說一聲比較好。
如果蕭少的計劃不能盡快結束,譚鑫覺得自己都快撐不住了,這兩天出入都一直有人跟著,他們雖然沒有對自己做什麼事情,單是每天生活在這種讓人監視的環境之中就已經夠讓人疲憊了。
……
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夏橙還從來沒有一次像這般期待黑夜。
她已然知道小葵跟在自己身後,所以她決定就跟著劉警官一次性把事情辦完,保不準,等她回到蕭宅的時候,自己會被突然涌出來的誰誰給禁了足。
這種自作主張的感覺讓她的心里有點隱隱的興奮。
閑來無事,夏橙倒是好好打量了一圈這個獨居男人的住宅兼辦公室,小小的一間,窗明幾淨,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觀感一樣,可見這個男人是一直保持著整潔的態度的。
夏橙有點好奇,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自己妻子離婚之後就再也沒有有過聯系,屋子很小,並沒有很多可以觀察的地方,于是夏橙站在書櫃前面,望著一排排的書名出神。
他的書倒是雜七雜八的,並不十分局限于專業書籍。
“沒想到你涉獵還挺廣。”
坐在桌子跟前的男人不解的回頭。“恩?”
夏橙從書櫃里抽出來一本,恩,金鎖記,你個大男人還看這個?
“是我太太的。”
“呃”夏橙招搖的表情頓時就垮了,明明就剛剛還記得說他妻子的事情的,一眨眼居然就被忘在了腦後。“對不起……”
“夏醫生,你別緊張,現在離天黑還有段時間。”
“我才沒。”好,夏橙承認自己在緊張,否則一向性子比較沉靜的人不會做出這麼失態的舉動。
“時間過的好像有點慢。”被劉警官點醒之後的夏橙不再掩飾心中的擔憂和恐懼,她搬了把凳子坐在劉警官的旁邊,看著電腦屏幕上類似一個雷達的圖案在一圈圈的擴大。
“是不是有種小時候不想上課在一分鐘一分鐘數時間的感覺。”
“是啊,小時候算60的倍數的乘法算的最好了。”夏橙有些得意的說道,繼而想到現在的處境,面上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