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找到了!”一侍衛拿著一個盒子,跪在墨麒皇面前。陰沉著接過,當他打開那盒子的時候,頓時氣結。“在哪兒找到的?”“在蕭太傅房中的密室。”他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那個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蕭覃默踉蹌地走進蕭家,卻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誰讓你們進我蕭家!滾!”他氣得將一旁的一個侍衛打倒在地,卻沒有早已一臉陰郁的墨麒皇。“是朕!”蕭覃默一驚,這才看到不遠處的墨麒皇,眉頭緊皺,慌忙跪下。“不知皇上駕臨,還請贖罪。”他望著周圍的侍衛,便意識到蕭家的氣數盡了。
“哼!你看看這個!”墨麒皇將手中的盒子扔在他面前,蕭覃默顫抖著打開,卻更是吃驚。里面,是整整一盒的黃金!而且還印著皇家特有的“嬴”字。“這……”“去年霍家之事,你們蕭家比朕清楚!”蕭覃默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是讓父親將這東西丟了嗎?怎麼會被墨麒皇發現?而他卻不知,蕭疏樓一時的貪心,成了最終毀了蕭家的利器。
“蕭家陷害忠良,私藏皇家金器,將蕭家嫡親押入大牢,擇日與蕭疏樓一同判刑,庶族趕出帝都,終生不得回京!來人,將蕭府封了,財產一律收歸國有!”這樣的判決,徹底將蕭覃默打入谷底,如今蕭淑妃是不會幫他們了,而往日與蕭家親近的官員也不再理會,他們已無路可退了……
入夜,帝都牢獄。
黑夜籠罩,夜風襲人,牢獄之中,那衣衫殘破的男子抱著牢中的蕭疏樓哭泣,正是曾經風光無限的蕭家大公子蕭覃默。“父親!您怎麼了?”蕭疏樓看到來人,露出絕望的眼神。“覃默來了……我怕是快不行了……你要護好你妹妹……”而一旁的蕭 琪聞言,哭著爬到他的旁邊。
“早听說長樂郡主真容驚世絕俗,果真如此!”牢獄之上,突然傳來他的聲音,�u雪舞回頭,正撞上他滿含笑意的血眸。“你怎知是我?”“直覺……”“……對了,你怎麼在這兒?”“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到這兒了。”�u雪舞了然,他本是嬴 燁,自然是在宮中。而現如今他娶了嬴櫟,應該是快搬到九皇子府了。
望著呆愣的�u雪舞,他不禁道,“在想什麼?”�u雪舞回神,輕笑道,“我在想,自己是否有一天,也會被關在這里。”是啊,若是墨麒皇知道自己就是左相,那定不會放過她的。“那我便舍身救你出去。”平淡至極的話,在他看來是理所當然,可卻使她震驚。“為什麼?”千羽走近,在她耳邊輕道,“因為你答應幫我……”心中說不清是何種感受,她不忍告訴他,無法可解……突然,那抹紅艷的身影道,“怎麼辦,突然想吻你……”臉上頓時一片緋紅,“你……你離我遠點啊……回見!”�u雪舞推開他,逃似的離去……
三日後。
街市口,早已人滿為患。前方,站著三個衣著不凡的女子,一青,一粉,一黑。“風影,月影,我們報仇了……”風影眼眸微含淚,道,“是啊,我們霍家終于沉冤得雪……”
台上,墨麒皇親自監刑,這些罪行,都是死罪,而他也早就想除了蕭家,這個機會又怎會放棄?不過是簡單一審訊,就判了死刑。而墨麒皇又怕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便說是念及蕭家多年的功業,命他們在街口自行了斷,也算是給他們最後的一點尊嚴。
�u雪舞看了一眼台上的眾人,除了幾個妾室,蕭覃默和蕭 琪,竟是沒見到蕭疏樓。“蕭疏樓年老體衰,不堪牢中審訊,已于昨日喪命,現在你們就去陪他吧。”而只有蕭覃默知道,他的父親被人下了毒,痛苦死去啊!
墨麒皇語畢,他們面前便出現了一杯毒酒。蕭覃默冷笑,便端起面前的酒,仰面喝下。“這是朕最後的恩情,留你們一個全尸。”而�u雪舞不禁冷笑,這人都死了,說這些都是枉然。而蕭 琪低聲抽泣,終是飲下了面前的酒,其他人見狀,都或不甘或痛苦地喝下酒。“來人,將他們葬了,埋在蕭家的墳地。”墨麒皇看了一眼倒下的眾人,冷冷地吩咐。
“等等……”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女子的聲音,眾人紛紛側目。墨麒皇微蹙眉,也看向那女子。“皇上,可否讓我將蕭公子的尸身帶走?”墨麒皇一愣,卻是不解的問道,“你是何人、又為何要帶走他的尸體?”“我……是蕭公子的愛慕者,希望留下最後一點念想。”“這……”墨麒皇猶豫了,這女子身份不明,她到底有何目的?“皇上,讓她帶走吧。”墨麒皇看向出聲的那人,正是�u雪舞。而�u雪舞看向那女子,果真是她,雲歌。
“那好,朕看在長樂郡主的面上,允了。”雲歌走上台,輕撫著男子的秀發。“你終是去了……你看,誓言是亂發不得的……你曾說,若負了我,便以死謝罪……再次見你,你問我,是否還恨你,我說不恨了,你信了……最後卻死在我的手里,你悔嗎?你一定後悔吧?可我不悔……走吧,我帶你走,你悔不得了……”女子扶著男子,一步一步走出人群,喃喃自語。
一時間,�u雪舞不知是怎樣的心情,拿到蕭疏樓賣官的罪證,潛入蕭家將蕭 琪換走,還給蕭疏樓下毒,都是雲歌做的,可她說她不悔,真的不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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