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府。
錦王一臉嚴肅,緩緩打開信盒中的紙條。“朝中事已畢,唯掌握軍隊。”呵,軍隊……他收起字條,收進櫃子中。“王爺,為什麼不燒了?”錦王一旁的心腹不禁出聲提醒。“為什麼要燒了呢?她寫的字,很美……” “……”王爺這是瘋了嗎?若是有一天被發現,那就是死罪。
“告訴世子,讓他把兵符拿來。” “是。”那人聞言便出去了。錦王獨自坐在房內,兀自出神……他已經不能回頭了……當然,也不想回頭了……
清晨的第一縷晨光灑進傾舞樓內,�u雪舞慢慢睜開眼。頭,很疼,而且自己還一身酒味。�u雪舞揉了揉額頭,竟然發現她對昨天的事都不記得了。昨天,好像有誰來過,但是就是想不起那人是誰。“小主人,你可算是醒了,人家擔心死了。”花影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來,媚人的笑掛在臉上。“昨天,誰來過?” “額……沒有呀……”想到主子一提千隴焚夜就暴走的樣子,還是決定不告訴她。
“哦。”房中彌漫的清香久久不散。“主子,昨天你喝多了。”風影走進,看著�u雪舞一臉迷茫的樣子,頓感無語。“是嗎?對了,我還得去影樓看看!”她想起來了,昨夜做了那麼奇怪的夢,本想去影樓看看,誰知道突然找到傾舞的酒坊,喝起酒就欲罷不能了。
�u雪舞隨便穿了一件衣服,剛要出門,看到一旁的面紗,便蒙上出門了。笑話,她要是讓人認出來,那相府二小姐不是又“復活”了?“主子你去哪兒?”風影急忙跟出來,卻已經沒有�u雪舞的身影了。
墨麒帝都。
�u雪舞匆忙向遠處跑去。在那邊的巷子里,是她的影樓基地,那十個少年都在那里。�u雪舞朝對面走去。
突然,一陣馬嘶鳴,一匹馬朝�u雪舞壓過來,身形一閃,便躲過了馬,退到一旁。那馬倒是訓練有素,雖然受了驚嚇,但還是馬上停了下來。�u雪舞看了一眼馬車,全是沉香南木,轎簾上繡著華美的花紋,足以顯示出其主人身份的尊貴。
“你沒長眼啊!竟然敢沖撞錦王府的馬車!”趕馬的小廝氣呼呼地沖�u雪舞喊道。�u雪舞頓時心里就不痛快了。雖然是她沒有注意,可他這態度也太惡劣了。�u雪舞秀唇一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位小哥,實在抱歉。”�u雪舞抖抖衣衫上的灰塵,笑盈盈地沖那人說道。那人微愣,便要甩手走開,卻突然被人抓住雙肩。“啊——”一聲痛苦的尖叫響徹雲霄。
馬車內的人一驚,急忙出來。卻看到一女子左手緊緊抓住那趕馬人的肩,笑得開心。“我告訴你,本姑娘長眼了,是你不長眼沒有看見!”那人吃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到馬車內的人出來,急忙求道︰
“錦世子!快救救小的!”�u雪舞抬起雙眸,怎麼遇到他了?“是你!”嬴 弛撞上女子的目光,十分驚喜,那雙眼,他認得,正是那日在傾舞樓跳舞的紅衣女子。如今一身淡服,更添了幾分飄逸之感。
�u雪舞放開手中的人,細細打量起嬴 弛來。他確實俊美,與千隴焚夜不相上下,只是少了些淡漠,多了些冷峻與威嚴。嬴 弛面對�u雪舞毫不避諱的目光,竟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在看什麼?”�u雪舞身形一震,忽然意識到,在這兒盯著男子看是不合禮數的。“沒什麼,就是……就是看你像個故人。”正說著話,手中的人突然向�u雪舞的左肩打去,�u雪舞吃痛,松開了男子。左肩,又滲出了血……
嬴 弛看到她左肩的血,不覺皺了皺眉。“姑娘,你受傷了……”那人看到他的表情,自覺事情不妙,但是他很納悶,也沒有使多少力氣啊!“沒事。”�u雪舞淡淡地看了一眼左肩,無所謂地站直了身子。
“姑娘,在下的人不知分寸,還請姑娘贖罪。”嬴 弛很是有禮下車躬身。路人剛才听見趕馬人的稱呼,都駐足看好戲,誰知竟然看到錦世子向一個女子賠禮道歉的景象,真是天下奇觀。眾人也不禁好奇,這個女子是誰?
�u雪舞忽的看到錦世子腰佩的一塊玉制的牌子,頓時玩心大起。“是啊,你的人確實傷了我,你說該怎麼賠呢?”嬴 弛一時語塞,他有很多東西,倒不知道該給她什麼。“不知姑娘想要什麼?”嬴 弛在眾人驚愕的神情中開口,人們對這個女子投去鄙夷的目光。人家錦世子不過客氣客氣,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u雪舞勾唇一笑,飛一般地沖到嬴 弛面前,她自問世間比她身手還快的人,寥寥無幾。就在嬴 弛微愣的瞬間,�u雪舞摘下他身上佩戴的那塊令牌,得意地上了一座酒樓的房頂。爽朗的笑聲從空中傳來。
“錦世子,這東西借我玩兩天。等我乏了,自會送還。”嬴 弛听了這話,才如夢初醒般。這個令牌非同小可,錦王讓他把它帶回府,可是他竟然把這個弄沒了!頓時火氣直往上躥。
“來人,給我追!”嬴 弛幾乎是吼著說出這話的。冷冽的雙眸泛著幽光。
�u雪舞站在房頂,輕蔑地看著腳下追她的人,真是不自量力。�u雪舞不再管他們,徑直向那座院子走去。
“主子你來了。”月影從窗里看到來人,就高興地出來迎她。“月影。”�u雪舞看到月影,面露笑意。比起花影的嫵媚,風影的沉默,雪影的冷傲,她還是比較喜歡活潑的月影。
“主子,你怎麼會有這個!”月影看到�u雪舞手中的令牌,頓時一驚。“你認識這個東西?”�u雪舞略顯驚訝,她不過看著這個東西漂亮,就拿來玩玩,看月影的表情,似乎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主子,這個是墨麒的兵符!還是司馬家的那一塊!”�u雪舞聞言,又仔細地端詳起令牌。
它渾體通透,是用上好的白玉做的,通體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還隱隱約約刻了一個“禁”字,拿在手里有溫潤之感。“哦?你怎麼知道?”月影望著令牌出神,緩緩說道︰
“以前,我們霍家也有一枚令牌。整個墨麒一共有三塊,一塊在我霍家,一塊在大將軍司馬家,另一塊在葉家,墨麒的三塊令牌各掌管墨麒一百萬軍隊,而司馬家的令牌還可以調動墨麒帝都的十萬禁衛軍。主子有所不知,這司馬家是墨麒的開國功臣,也對墨麒忠心耿耿,所以被墨麒皇委以重任。”
“竟然是這樣。”�u雪舞倒納悶,司馬家的令牌,為什麼會在嬴 弛手上?突然,�u雪舞又問道,“那墨麒政治局勢如何?”她好像還沒有了解過墨麒國的局勢。“主子對這個感興趣?” “也不是,就是隨便問問。”月影不疑有他,對�u雪舞道︰
“墨麒有四大家族,分別是蕭家,我們霍家,葉家和趙家。只是趙家早在上一任墨麒皇時就已經沒落,倒沒什麼可說的。葉家在早年,突然被定了罪,說是有謀反罪書,整個葉家都被治罪,只剩下一個葉皇後,而我霍家,也剛剛被定罪,我和姐姐也查到了一些東西,我們霍家被治罪的原因,為皇家看守的金礦,卻監守自盜。可是這根本不可能,我們霍家乃三朝氏族,怎會貪金礦的錢財?”
�u雪舞見月影竟滔滔不絕地講起霍家的事,輕瞪了她一眼。月影忙道,“額……繼續和主子說。可是當葉家沒落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殷家,皇帝十分看中,竟然將從葉家收回來的令牌給了這個殷家!而且更奇怪的是,殷家的人都不以真面目示人,男子帶面具,女子蒙面紗。真是奇怪得很。”�u雪舞听罷,低頭沉思,這墨麒的事還真不少,她對這一切都十分好奇……
�u雪舞听罷,低頭沉思,這墨麒的事還真不少,她對這一切都十分好奇……(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