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只要回到‘秘影門’後,夫人的日子會過的好一些,可是等夫人回到‘秘影門’休養了一段時間後,閻醫生發現被人灌下的那些藥開始在吞噬著胎兒。“
”由于夫人被灌下藥物的時間過長,閻醫生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正確的判斷出那些藥物的屬性,所以無法對癥下藥。“
”可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胎兒就會死在腹中。為了保住胎兒,閻醫生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去中和那些吞噬著胎兒的藥。”
“給夫人用藥是一天一次,但一天一次並不能完全中和,只能把藥性減弱,胎兒還是會受到吞噬,以毒攻毒本來就是不是什麼好的良方,會給母體造成很大的損害,閻醫生也不敢多用,所以胎兒也必須要承受著藥物的吞噬。”
“接下來的一年里,夫人每天喝著毒藥,少主每天都被藥物吞噬。好在,少主也沒有辜負夫人的期望,還是熬了下來。”
“那個胎兒就是小豆,那他……”
“正如閻醫生所言,少主的體質發生了變異,從少主有心跳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就發生了變異。”
“因為變異,現在的少主除了身體上的特征和常人一樣之外,少主的任何一切都要比平常人的更快。行動的速度很快,要是他願意就可以比汽車還要快;思維的成長很快,雖然只是五歲小孩卻有著成人的思維;當然,少主的痛覺神經也會加快,對普通人而言只是小小的皮肉之傷,對少主他而言卻是錐心刺骨的疼痛。”“少主一出生就帶著一身的煞氣,閻醫生說除了他自己受到體內的藥物的影響之外,還因為變異後的少主能夠和母親感同身受,也就是說少主是因為在胎里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夫人的經歷著的事情,所以才會帶著煞氣出生。””少主出生後,夫人才能得到正真休養養,在閻醫生的照料下,用了四年的時間才讓夫人的身子慢慢的好了起來。”
“然兒剛剛發病時,手腕上的那是什麼?”
“閻醫生把它叫做‘冥命線’,通俗點說就是生命線。當年為了保住少主,閻醫生用以毒攻毒的方法,雖然一天只用一次藥,但是一年下來的積累數量,一旦爆發也足以讓人致命。“
”閻醫生雖然一直都有用藥物抑制了夫人體內毒素,但是夫人身體的毒素就如同氣球一樣,一天一天滿滿的膨脹著,等膨脹到了極限時就會爆炸。“
”她今天病發就是極限的預兆嗎?“
”嗯,夫人發病的時候‘冥命線’就會變成血紅色,閻醫生說過當‘冥命線’第三次變成血紅色後,夫人體內壓抑了五年的毒素會全部爆發𤃬r礎! br />
“然後呢?”
“毒素爆發後就只能靠夫人自己,要是夫人能熬過去則生,要是熬不過去的話就……”言少世看著季刑天。“這些年,夫人和少爺母子兩人就一直在這地獄般的生活中掙扎著,夫人她這麼苦苦的掙扎就是為了活著,和你的孩子一起活著與你再相見。”
沒有來嗎?
言少世終于講完了嗎?
“講完了嗎?”季刑天低聲問。
言少世看著他,眼中一陣擔憂。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听見言少世的回答,季刑天起身。
“我去看看她。”季刑天起身,剛走了一步,腳步一個趔趄。
“老大。”司徒查一驚,急忙伸手扶住他。
“我沒事。”季刑天穩了穩腳步。“放開我,我要回房。”
然兒還在房里,他要去看著她。
他要去守著她,
他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了,不會再讓她獨自在地獄里掙扎了,不會再任何人踫她了。
季今天一把甩開司徒查,跌跌撞撞的向房間走去。
司徒查和洛文軒見狀,只好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上了樓,等他進了房間才離開。
季刑天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來到床邊坐著。
季刑天死死的盯著床上沉睡著的人兒,就這樣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他甚至連眨一下眼楮也不敢,生怕自己一眨眼又會失去她。
該死,
原來他才是最該死的人。
他竟然真的相信了,相信她有了別人,相信她會背叛自己。
可是,
就在他以為她背叛了自己去找別人的時候,她卻在受盡了折磨。
就在他以為在恨她絕情的拋棄了自己的時候,她卻帶著兒子在地獄般的生活中苦苦掙扎著。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是。
如果,
如果當初他能把把她留著,
如果他能早一點找到她,
緊握的拳頭里,十只手指的指甲上都滲透著血絲,但是這些對于季刑天而言都不及心髒疼痛的萬分之一。
五年前,他將一瓶'噬魂'藥一飲而盡,他就以為這是世界上最痛莫過于'噬魂'帶來的痛。
現在他才知道,那'噬魂'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他記不清言少世到底說了多少句話了,但是每一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刺向他的心髒。
一句一刀,宛如凌遲。
然兒……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最該死的人是我啊,你為什麼要把她推進煉獄里。
安然然,你是笨蛋,是白痴嗎?
如果,
如果一切都如言少世說的那樣,你……
你為什麼就這樣死了……
死了,
死了就一了百了,就再也用這麼痛苦了,
可是,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傻,還要去遭受這比煉獄還要痛苦的折磨?
……
似乎感受到了季刑天的痛苦,肖樂然微微皺眉,頓了頓睜開眼楮。
睜開眼楮,看見季刑天正在一動不動看著自己,微微一愣,過了會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後,肖樂然這才起身坐了起來。
肖樂然坐了起來,露出一抹笑容,輕聲問道。“我睡了多久了?執行長你一直的都這?我……。”
沉默不語的季刑天突然猛地將她拉進懷里,緊緊的死死的把她禁錮在自己懷里。 =半^浮##生-/;
嗯,被抱的太緊了,
骨頭也被他勒的發疼,
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想要稍微掙扎下的肖樂然卻猛的一震。
執行長,他
他是在哭嗎?
眼淚,
一滴一滴的落到她的脖頸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