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于!!她只想著好不容易掙脫了黑暗過上正常的自由的生活,不想再次被人拿捏在手上。
這一切的一切如若不是她六年前太過大意,重傷昏迷,怎麼會讓蕭何得手!在她腦袋里埋下那個瘋子男人特意為死囚研制出來的芯片?
也不知道蕭何這個狐狸是怎麼拿到這東西的!還用在了她的身上!簡直跟那個瘋子像是約好了整她似得。
真是氣死她了!
自由……
一時間,她的腦海最深處她不想觸及的記憶有了破封的意思,小時候,被人禁錮的黑暗顏色如墨水一般,糊住了她的眼楮。
她心中微微一嚇。
伸出手,猛的把水閥一拍,那水從溫和的熱,一下子轉為了刺骨的冷,激的她身子顫了一下。
氣息愈來愈紊亂,她扯過一旁的浴衣,胡亂的套在身上,本就消瘦的身子顫著,腳步完全亂了章法。
“咳咳呃!咳咳咳……”
“咳咳……”
她跌跌撞撞的沖到了房間里,跪跌在了床邊,就像離了水的魚,拼命的汲取著空氣里的氧氣,卻怎麼努力,也得不到太多。
藥瓶被手指粗暴的挑開,往嘴里狠狠地灌了一通,不知道吃了多少漏了多少,干苦澀嘴的味道還未完全在舌尖蔓延開來。
又扯過床上的枕頭,緊緊的捂在了嘴巴鼻子上,逼迫自己停止呼吸。
半晌,劇烈起伏的胸膛才緩緩歸為平靜。
她的手松了開來。
沒有力氣去管撒了一地的藥物。
她靠坐在床邊,身子蜷縮著,懷里抱著個枕頭,濕潤的頭發蓋住了她有些渙散眼楮,臉頰上,汗水和頭發上掉下的水滴融為一體,臉頰上潮紅一片,嘴唇卻是不正常的慘白色。
砸吧了一下嘴,才回了魂,伸手把床邊的手機拿過來,在電話簿里來來回回的翻了數次,也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在考慮著些什麼,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是蕭何清冷的聲音,語調有些詫異。
“時行歌?”
時行歌先是啞著嗓子笑了兩聲,面上恢復了平日里的神色,語氣也是風輕雲淡的,仿佛在飯後閑談。
“死狐狸,等我自由了之後,你可得多顧幾個功夫好一點的保鏢,否則可沒人給你收尸啊~”
蕭何的眼閃了一下,思索著她的嗓音怎麼變得這麼啞了,也深知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便回笑了一聲。
“既然這樣,我一會會把合同發到你手機上。”
“恩~”
時行歌輕快的應了一聲,下一秒就掛斷了電話,身體一滾,滾到了大床上,蜷著身子,閉上眼楮,手機扔到一邊,先睡了一個天昏地暗。
睡之前,她自己還暗自自嘲了一下,說蕭何沒人收尸,自己才是的把,要不是現在的身份,怕是自己死了多年,才會被人翻出來。
那些人,怕還是帝國上頭派下來捉她的人。
因為,她無父無母。
沒有親朋,更沒有好友。
有的只是利益的交換,干的只是買命的活計,刀劍上添血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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