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
楚沐戈恨鐵不成鋼，現在這種情形怎麼看也是對她不利，她怎麼還笑得出來。
注意到他的眼神在念夕身上，身邊的念琦往他的懷里靠了靠。
“別怪姐姐了，都是我說話沒有分寸惹了姐姐不高興，是我不對。”
“你怎麼還替她說話，她動手打你的時候有想過自己做的對不對？”
“沐戈…”
拉長了尾音的撒嬌，念琦抬頭偷偷朝念夕看過來，得意的淺笑。
她之前還有所擔心呢，現在來看嘛，沐戈還是幫著她的，就是說嘛，他們認識多久了，感情豈是剛回國的念夕能比的。
王哲要見念夕處境尷尬，又充當和事佬的把她給拉走了，一邊走一邊觀望著她的臉色。
“還好吧。”
沒得到回答，王哲斟酌著開口。
“你剛才是有點兒沖動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打人啊，那麼多人看著呢，不管誰對誰錯不都是讓老大為難嗎？”
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妻，一個是動了心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
念夕低頭苦笑，“他能有什麼為難的，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陽光透過窗戶直直照了進來，晃眼的厲害，她頭靠在窗戶上，任由陽光照在她身上，沒多時，身上微微的冒汗。
可是她沒有動，也沒有力氣動。
念夕的話還在耳邊回想，字字珠璣，恨不得剖開她的心來，血淋淋，殘忍又無情。
“這是在反思嗎？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差！”
不成想，他會來，念夕像是沒听到一樣不予理會。
感覺到他漸漸走過來，隨身的香氣也越來越清晰，直到他站定，穩穩的像是一座大山停在她的身後。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能忍的人，至少不會表現的那麼沖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可是，你沒有變。”
楚沐戈帶著回憶，淡淡的眸子落在她的側臉。
剪長的睫毛不時眨動，慧黠的眼里蘊含了許多他看不懂的情緒在，雖然不知道她們兩姐妹說了什麼，可是能把她惹怒到那個程度一定不是簡單的事情吧。
“你不去送你的未婚妻還跑來找我，你是故意要我受著別人的白眼吧，我沒變，可你變了，變得心計又腹黑。你恨我。”
原本靠著窗的人帶著嘲諷轉過了身，兩個人面對面，眸子里神采各自轉換。
“我恨你？呵，剛才我可是在幫著你啊，不制止你的話接下來會怎麼樣你難道沒有想過嗎？別人現在還只是好奇，等到他們化身為正義之士的時候你還能出得了家門嗎？”
“不識好人心，”楚沐戈兩手插兜皺著眉，“我那樣的情況下如果偏袒你別人會怎麼想？你不是一直想同我拉開距離嗎？我那樣不是很合你的心意？”
“呵。”
听著他冠冕堂皇的解釋念夕不由得為他鼓掌，什麼話都讓他說完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楚沐戈，你怎麼不去當個辯手啊，或者律師，你說不定更能發光發熱呢！”
“你在諷刺我？”
黑眸微閃，他瞧著終于露出一抹笑意的女人。
“我喜歡你笑的樣子，這麼多年，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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