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的鄉下看起來雖然荒涼,但是卻也是生機勃勃;小夭和小山每天還是天不亮就起來練武跑步,因為年紀還小不能負重跑步,所以小夭和小山加大了跑步的難度,以前跑的是官道馬路,現在跑的是山林小路,姐弟倆的輕身功夫越來越精進了,跑到山上之後砍上一捆柴禾扛回來,楊氏還在做早飯呢;現在的姐弟倆每次回來都能順帶上兩只活蹦亂跳的獵物,次次不落空。
離過年還要十來天的時間,勤勞點的村民可以抽空收拾一些差一點的旱地,過完年就可以種上土豆,年前也可以種土豆,只是小夭有點擔憂會有寒流侵襲,所以她把種土豆的季節安排在過年之後,一般過完正月十五就可以動土了。
現在家里的活計都讓于大郎安排好了,只等著過年就好了,這幾天天氣很晴朗,許多百姓家里輪流請人殺豬了,小夭早飯後在院子里溜達,看到于二郎家的二嬸子路過,“喲,燕子啊,吃了沒?”胡氏先看到小夭,她很親切的打招呼,因為小山和小夭姐弟倆這次從縣城回來給她家送了不錯的禮,所以她還是會高興一段時間。
“二嬸子好,我吃過了,二嬸子一個人去哪兒呀?”小夭慣性的問了問胡氏。
“哦,我去那片梁上松松地,過完年了種土豆;燕子這次回來還沒有去我們那邊吃飯呢,晚上過我家去吃飯啊!”胡氏嘴里說著客套話,她身上穿著小夭這次從縣城挑選的花布衣。
“嗯,有空就過來,謝謝二嬸子!”小夭覺得這樣子回答是最好的,沒空就不過來了,胡氏家里的飯不容易吃,你去了之後她又是說這樣不夠那樣不夠了,家里有多窮多窮啦,然後煮的東西只有一點點的量,幾乎都吃不飽,但是她又要熱情的請人吃飯,這不讓人很矛盾嗎,請了又不讓人吃飽,哎……所以小夭去她家吃過一次飯就再也不去了。
胡氏扭著腰走了,小夭覺得她怪怪的,去干活干嘛穿著新衣……臭顯擺。
小夭今天打算和楊氏一起大洗,把家里的被套被褥和衣服全部大洗一遍,曬干之後正好過年,于是小夭開始了燒熱水,用棒槌捶衣衫,她心里默默的發誓,一定要抽空搗鼓出一台手動洗衣機……
小夭是現代人的靈魂,愛經常洗澡,尤其是夏天,衣服也是出汗就換掉,被褥也是一個月換一到兩次,楊氏有點看不慣小夭這個潔癖毛病呢,她覺得以前一年換洗一次都能過,現在這些被套都還是干淨的,小夭就要搗鼓著換洗,她雖然心里不贊同,但也疼女兒,所以也陪著小夭一起洗,母女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沒多久突然對面遠處山坡上有人在吵架,小夭听聲音還有點熟悉,“娘,是有人吵架啊,就在對面山上,好像是二嬸子,還有吳雲媳婦兒吧。”
楊氏卻听了听之後一臉淡定的說,“是她們,你別看了,她們經常吵架,這都多少回了,猴跳三遍沒人看,沒人看她們了。”
“啊,經常吵架啊……”小夭心說,原來如此啊,鄉下婦女們不都這德行嗎。這時候突然距離小夭家最近的鐵匠家的大兒媳周氏卻跑到這邊看熱鬧了,周氏有點猥瑣的對楊氏說道,“楊家姐姐,那兩個小娼婦又吵架了啊,是不是這個又和那個家的男人鑽小樹林子啦?”
楊氏突然板著臉說道,“周家妹子,你瞎說啥混賬話呢,你沒看到我家閨女在嗎?沒得教壞小孩子。”
周氏卻不以為意的說道,“楊姐姐,你家閨女也許人了吧,不是听說和熊大夫家的公子定親了嗎,也算是個半大人了,這些事情她遲早會遇到的,早早的知道了以後也好對付那些狐媚子啊。”
楊氏無語極了,“你……算了,我要去做飯了,燕子,去給我燒火去……”楊氏怕帶壞了小夭,只有走開後眼不見為淨了。
“嗯,好啊,娘,我有點餓了。”小夭乖乖的跟著楊氏去廚房了,周氏癟了癟嘴,一臉認真的又看了一陣子才回去了。
小夭心里喊著本姑娘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想明白了,不就是二嬸子和對面的吳雲偷晴嗎,然後被人家媳婦兒抓住了,看起來還打了一架,因為胡氏回來的時候臉上青了一塊,她眼神閃爍著說是自己摔了一跤……
小夭午飯後下午在院子里發呆,她想起了紅樓夢中賈寶玉的觀點,賈寶玉說︰女兒家是清清的水,男人則是渾濁的泥巴,當清清的水遇到了渾濁的泥巴也就變得污濁不堪了,就好比一個好好的清白女兒家,嫁了男人之後就變得可惡起來了;小夭覺得賈寶玉說得好有道理呀,就說這胡氏、周氏,曾經也肯定是清白的女兒家,因為家庭環境的關系,慢慢的被世俗所污染,進而變得讓人無語。
胡氏和于二郎的關系一般,于二郎是個耙耳朵,家里胡氏說了算,胡氏嫌棄于二郎老實巴交,沒有出息,所以胡氏在分家之後就不堪寂寞了,于二郎長得也很一般,滿足不了胡氏的于望,所以胡氏最近兩年會到外面去私會情夫,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吳雲,還有一個就是于大富,于大富算是于二郎的隔房叔叔,這長輩的給晚輩戴綠帽,小夭覺得也是醉了,這都是小夭無意中听到村里人背後說得,她真的真的不是專門去八卦的,這時候沒有信息時代那麼充實,人們吃完飯之後就會閑聊村里的丑聞八卦,除了村里的八卦,他們也不知道外面的八卦,可憐消息閉塞的人們啊……
小夭覺得這個時代的女孩很悲哀,因為小夭听到鄰居周氏又在打罵她的女兒了,周氏是小夭家里最近的鄰居吳鐵匠家的大兒媳,吳鐵匠家里還算溫飽富裕,只是大兒子有點憨厚老實,二兒子倒正常,三兒子是最聰明的,小兒子和小女兒是啞巴,一家人兩個啞巴。
鐵匠家的大兒子二兒子都娶了媳婦分了家,三兒子也定了親事,小兒子啞巴鐵牛也十六七歲了,小啞女也十四歲了,大兒子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名字叫吳春梅,大兒媳周氏是個混球,除了分不清好壞之外還不知廉恥,周氏也是那個于大富的其中一個〞qing ren〞,這個周氏還和自己的啞巴小叔子有一腿。
這個小啞巴小叔子也是個混球,他在昨天居然敢來欺負小夭,小夭想起了就惡心,昨天下午小夭去給家里的小牛崽拿鋪牛窩的干草,走到草垛子邊居然听到了兮兮嗖嗖的聲音,她以為是自家的鴨子在那邊,于是她走了過去,卻看到的是周氏和她那啞巴小叔子在小夭家的草垛子後面苟合,小夭當時根本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大膽……
草垛子邊兩人褪了褲子就靠在草垛後面行那苟且之事,小夭第一眼就看到了吳鐵牛的白花花的屁股,看到小夭過來後兩人迅速結束了,那啞巴鐵牛居然不穿褲子,露出他那惡心的犯罪事物對著小夭猥褻,周氏就在一旁看著,那啞巴鐵牛居然就這樣裸著下身想上前來拉小夭欲行不軌,這還是小夭活了兩世第一次親眼看見男人的事物,以前念書的時候和室友悄悄看了一次島國的〞a pian〞視頻之後,她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她一直沒有談男朋友,她有心理障礙,想起來她就有點想吐……
于是當時的小夭拔腿就跑,連自己會輕功都忘記了,沒穿褲子的吳鐵牛不好意思追出去,逃過一劫的小夭到現在還有點惡心,小夭又想起剛才周氏那猥瑣的嘴臉,有個這樣的鄰居簡直是災難。
“啊……啊……”一陣惡心的聲音讓小夭從發呆中清醒了過來;是啞巴吳鐵牛來了,吳鐵牛一個人到小夭家的院子里來了;昨天下午就是這啊……啊……的聲音荼毒自己,小夭想著,幸好是自己這個強大的偽蘿莉,不然這吳鐵牛肯定會害了燕子的;即使身體上沒有害到女孩子,精神上的折磨也是犯罪。
小夭白了他一眼,看到他猥瑣的眼神,小夭知道今天下午家里沒人,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因為家人都去爺爺家幫忙殺豬去了,小夭不喜歡熱鬧,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干脆就自己一個人在家躲清靜了;這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小夭看見眼神猥瑣的吳鐵牛之後立馬起身跑去了廚房,順手拿起一把菜刀。
那吳鐵牛想要跟著小夭進廚房,但是小夭的動作太快了,她拿著菜刀一陣風一樣從廚房里飄了出來,吳鐵牛還沒有來得及跟上,小夭手里的菜刀突然飛了出去,繞著吳鐵牛飛了一個圈,然後飛回小夭的手中……
吳鐵牛傻眼了,五秒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啊……啊……的叫著跑走了,差點尿了褲子,從這以後,吳鐵牛再也沒有靠近小夭一步。
小夭覺得一個人在家還是有危險的,這不,這猥瑣的吳鐵牛來了,這吳鐵牛可不懂得啥禮義廉恥,小夭前年就已經知道他的光輝事跡了。
都是春梅給小夭說的;吳鐵牛是個啞巴,娶不到媳婦,他身體發育之後寂寞的他就睡了自己的大嫂子,連自己的親佷女春梅也不放過,周氏的大女兒春梅今年九歲了,偶爾和小夭一起去打豬草,她會給小夭說她四叔會在家里沒有人的時候和她睡覺,一開始很疼,她很害怕,不敢和別人說,只能悄悄對小夭說;後來她已經不知道疼了,她已經能感覺到快感了,偶爾她還會主動和她四叔睡,她爹不在家的時候她四叔會和她娘周氏一起睡,睡了許多次了,大概她七歲多的時候就已經被她四叔睡了,七歲的時候吳鐵牛十四五歲,正好發育吧,這鄉下孩子多,大人孩子都睡在一屋,許多孩子早早就對成人運動有了好奇,于是想盡辦法找人去嘗試,誰還會想起什麼道德仁義啊;啞巴吳鐵牛這樣的情況是一種事情發展的必然結果。
小夭看著落荒而逃的吳鐵牛,想起他們一家人的污穢之事,只能嘆一口氣了,猥褻幼女的可惡男人在現代都無法杜絕,更何況這落後的古代呢,那個春梅今年才九歲,她已經過上了一個成年女人的生活了,她現在已經墮落了,有個那樣的母親和叔叔,她這一生就這樣了,小夭不是聖母,她只能保護自己和自己最親的家人不受傷害。
要是在新世紀,這樣猥褻幼女的男子可以報警抓他坐牢,這古代沒有保護幼女的律法,再加上人家的家長都不管,別人就更不願多事呢。
現在這村里的問題是,有些人家孩子多,房子小,經常是幾個人擠在一間房子里住;小夭想著幸好自家現在房子大了,一人一間房了,要是現在還如最初那樣五口人全部住在一間房,那後果可是……。
小夭突然覺得沒有大人的家有點讓人害怕,于是她鎖上門跑著去了爺爺家吃殺豬飯了……
再不喜歡去,那也是親爺爺家里,起碼都是血緣親人,還是有點點安全感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