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後帶人奉上了醒酒湯，看李世民皺著眉，又叫宦官給皇帝按摩一下頭。
李世民緩過一口氣，對長孫皇後說道︰“朕今天真是高興啊，有神仙相助，不光解決了突厥這一大患，更表明了上天對朕的眷顧！朕無憂矣！”
長孫皇後也大為高興，說道︰“妾身恭喜聖人！聖人可以安心大展心中抱負了。”
長孫皇後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猶豫︰“不過，這仙長如此幫助聖上，不知他有何目的？”
李世民沉吟了半天，也沒有個頭緒，猜道︰“朕也不知道。以靜制動吧，如果有要求，他自然會提。如果是要建立道觀和香火，給他建天下第一道觀就是。再封他為護國國師，與國同休。就怕不是為了道觀和香火啊。”
李世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現在倒是有個難處，白天時我許下承諾，贖買馬和羊賜給長安百姓，現在不知道拿什麼付賬啊。
“房玄齡派人火速統計了一下，馬至少30萬匹，都是上好的戰馬，羊至少50萬頭，大都很肥碩，加起來折價不下百萬兩黃金。更不要說還送有很多的草料。突厥人這次虧大了，怕是二十年都回不過氣來，但朕也付不出這筆賬啊。”
李世民苦笑著連連搖頭。
長孫皇後低聲說道︰“國庫自然是沒有那麼多錢糧的，更不要說內庫。想來，只有官爵、土地和珍玩可以抵賬吧。”
李世民說道︰“官爵其實無所謂，封他為國師，哪怕位在諸王之上，那也是應當的。畢竟這可是活神仙。出家人也用不著什麼土地，就算給他建造最大的道觀，再大的道觀又能有多大。
“至于珍玩，看他特意要求讓閻立本兄弟繪畫，應該也是風雅之人。多準備一些字畫吧，把朕珍藏的幾張王羲之的字帖都拿出來，還有閻立本的《帝王圖》，再讓諸遂良等人拿些字帖出來，贈與啟道人吧。”
李世民終歸覺得心痛︰“可惜了朕一番心血找到的《快雪時晴帖》、《平安帖》、《何如帖》還有《奉橘帖》啊。”
長孫皇後笑著說道︰“就是有了能舍心頭之愛的聖人，才能有這神仙下凡相助啊。妾身恭喜陛下。”
李世民嘆口氣，說道︰“再找些古琴、古譜等風雅之物，多多贈與他吧。再加上一些錢糧，勉強應該也差不多了。”
不提李世民和自家皇後連夜算賬，卻說程啟半夜酒醒後，只覺得頭痛欲裂。程啟心里直後悔，喝酒時不該太豪爽，鬧什麼酒到杯干，當時就該多多推辭，想來沒人敢灌神仙喝酒吧？
程啟問一聲嫦娥︰“嫦娥，有辦法治療頭痛嗎？”
嫦娥回答︰“可以按摩頭部，減輕頭痛。由于跨位面能量損耗，所需能量折合每分鐘1噸原油。”
程啟無言，覺得還是熬著吧。
他環視四周，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這個宮殿里的了。
嫦娥當然可以完美解決他的疑惑。原來，程啟失去意識時，嫦娥立刻將他隱身，然後用能量將他“抱”到半空，再“飄”回宮殿。嫦娥又用能量將宮女和宦官推出宮殿，再把門關上。看起來很神秘，其實科學無比。
可惜不能傳送，要不哪里需要這麼麻煩。程啟心中嘀咕。
程啟開始覺得，和頭痛以及眩暈想吐相比，1噸原油也不算多，他決定屈服。
享受著來自6500萬年前的高科技位面戰艦的按摩，程啟覺得嫦娥的手藝還是很對得起天價按摩費的。
他的好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在嫦娥和他說了一件事後。
嫦娥說道︰“有件事必須告訴你，在你醉酒期間，你的妹妹受到了兩個身份不明人士的威脅，因為未造成實質傷害，所以月神號沒有采取措施。”
程啟猛地坐起來，一陣天旋地轉，程啟“哇”的一聲，一地狼藉。
微光一閃，除了有些難聞的氣味外，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程啟眼前彈出了一個視頻窗口，視頻中的程明一開始好像在學校門口走著，很快就遇到了兩個流里流氣、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的男子，兩個男子滿口污言穢語，分明威脅程明要遠離盧廣明，否則就要收拾程明雲雲。最後一個家伙還捏了一把程明的臉，把程明氣得滿臉通紅，兩個家伙才吹著口哨走了。
程啟看得腦門青筋直冒，問嫦娥道︰“你管這叫‘未造成實質傷害’？那兩個家伙是誰？”
嫦娥向來有話直說，哪怕程啟看起來很不爽︰“在位面戰艦的判斷規則里，這是‘未造成實質傷害’。至于那兩個人，因為你妹妹不是權限者，你的指令是保證她的安全，所以，沒有追蹤那兩個人。”
程啟無奈，只能是順著嫦娥的邏輯往下說︰“也就是說，如果我妹妹是權限者，你就會追蹤是吧？”
嫦娥回答道︰“你是位面戰艦的所有者，你可以無條件使用位面戰艦的能量，但其它權限者就必須還要對位面戰艦有貢獻才可以。貢獻就是指對位面戰艦的發展有幫助，通常意義上，就是貢獻了能量。你可以分你貢獻的原油額度給她。”
程啟閉著眼楮問道︰“月神號現在有多少權限可以分配？”
嫦娥回答︰“月神號現在有1個4級權限，已經被我佔用，其實也就是被你佔用。還有10個3級權限，100個2級權限和1000個1級權限。預備權限的數量不受限制，但是不能使用月神號能量，不算是月神號的權限者。”
嫦娥說道︰“我必須提醒你，雖然高等級的權限可以分配到更多的資源，但位面戰艦的資源是有限的，像你妹妹這樣生活在安全環境中的情況，如果只需要保證人身安全和不受騷擾的話，最低的1級權限就足夠了。佔用太多資源是不必要的，而且，可能會影響你在其它位面的活動。”
嫦娥的聲音低了一些︰“月神號的等級實在是太低了。”
程啟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分別給予我的妹妹和我的父親、母親1級權限，各從我的貢獻里分1萬噸原油的額度給他們。”
嫦娥回答︰“我必須提醒你的是，除了所有者對于本月神號來說就是你以外，所有的權限者都只能使用貢獻給位面戰艦的十分之一的能量，比如說，貢獻給位面戰艦1萬噸原油，權限者只能使用折合1千噸原油的能量。我需要和你確認，你是要分1萬噸的貢獻給他們，還是分折合1萬噸原油的能量使用額度給他們。”
也許是程某人的某些表現太過惡劣，嫦娥不等程啟回答，繼續說道︰“你作為所有者，隨時都可以把能量全部用光，但是過後你要還回佔用的能量，否則整個信用體系就會崩潰，嚴重影響月神號的發展。”
程啟現在知道自己用能量烤魚喝湯有多奢侈了，嘀咕道︰“位面戰艦還有信用？先給他們1萬噸原油的能量使用額度，快用完的時候就告訴我。”
嫦娥迅速回應︰“如你所願。”
嫦娥接著又說道“提醒你一句，位面戰艦沒有信用這個概念，有信用或沒信用的，是位面戰艦的所有者，也許是個人，也許是一個管理委員會。”
程啟想了想，說道︰“那位面戰艦不就像是一個公司？個人所有者就是獨資企業，管理委員會就是沒有控股人的公司的董事會。”
嫦娥回答道︰“大概相當。但是，有一點不同，對于沒有所有者的位面戰艦，只要對位面戰艦作出了貢獻，就會按照貢獻的比例佔有‘股份’，也就是說，可以依靠大量的貢獻成為該位面戰艦的‘控股股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程啟很擔心，問道︰“那如果有人大量貢獻能量給你，會取代我的所有者地位嗎？”
嫦娥的回答讓程啟很安心︰“這是不可能的，所有者權利是不可取代的，只能由所有者自願移交。在所有者意外消失或是死亡的情況下，位面戰艦會變成沒有所有者。通常，沒有所有者的位面戰艦是不會簡單交出所有者權限的。”
嫦娥總結道︰“你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了正確的地點，做了正確的事，你才獲得了月神號的所有者權限。慶幸吧，少年。”
程啟覺得啼笑皆非，總覺得嫦娥說話越來越有“人”的感覺。難道？
程啟抬頭問道︰“你有人的感情嗎，嫦娥？”
嫦娥回答︰“所有的位面戰艦管理者都沒有人的情感。如果表現出來有，那也只是程序的模擬。”
程啟問道︰“你最近的說話和一開始不大一樣了，這是怎麼回事？”
嫦娥回答道︰“你不是授權我聯網了嗎，我在不斷的學習。如果你覺得不好，我可以恢復原來的標準。”
對程啟來說，這樣其實就很好。仿似身邊有個人一直陪著，而且是美女，而且，是一個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的美女。身為男人，程啟實在不能要求更多。
程啟搖搖頭，眼冒金星著說︰“不，現在就很好。”
嘔……
“神仙”醉酒也不是好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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